在動物綜藝被毛絨絨貼貼 第69節
黎樂短短兩天就在醫院見到了兔子、貓咪、山羊, 甚至有一次走廊散步消食還看到一只兔猻從自己腳邊跑過, 它速度很快如一道閃電, 身上的毛似乎還隨著rou在空氣中晃, 但轉眼就不知道鉆進了哪扇門里。 黎樂懷疑自己眼花了,兔子、貓羊這些都很正常, 兔猻怎么可能呢?先不說這是保護動物, 它的棲息地也多是高地戈壁, 更何況也不會有人能養這種動物。 她揉了揉眼也沒當回事,但讓她微微納悶的是自己‘魅力’似乎下降了,這些小動物她招手了它們也不會靠近自己,只是那雙眼睛看得出來很喜歡她,爪子糾結似地在原地徘徊,也會偷偷人性化地偷瞄她的身影。 小動物們到底沒敢靠近她,哪怕它們都很喜歡她,但顧忌著大人,它們也不是真的未開智的普通動物,自然不敢靠近疑似大人的伴侶,畢竟野獸們都討厭自己伴侶身上還存在其他動物的氣息。 雖然沒能如愿摸到這些動物,但黎樂的兩天醫院休養生活還是讓她很安逸,給她送吃的病人們都很友好,送完就走不會打擾她、她也不用和太多人交流、身旁還時不時會有可愛的小動物突然出現,當稱得上神仙日子。 在第三天,黎樂決定出院了。 她在醫院的事情前兩天云姐通過裴子璇知道了,同樣來看了她,江小雅也特意抱著貓過來,但黎樂看了一眼那只貓的正面就知道它根本不是福星,她也沒想到那只‘貓妖’還懂找替身忽悠她。 江小雅承諾繼續幫她照顧著那只貓,她沒多說什么,懷孕的事自然也隱瞞了所有人。 出院這一天,黎樂不打算麻煩江小雅和云姐兩人,她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雖然記憶中自己后腦勺受傷很嚴重,但她摸了好幾次都沒有一點痛感,身體其他都沒有任何不適,仿佛沒有受過傷一般。 這一切的異樣黎樂懷疑都和那個‘貓妖’有關,既然能變人,肯定也懂一些法術。 黎樂直到現在才真切體會到遇見貓妖的不可思議,她之前還以為自己穿的書和原先所在的世界背景差不多,沒想到里面還有這種玄幻元素,不過,她確實沒在書里看到這個人物出現,也許早在她穿入到這個世界外,劇情也發生了蝴蝶效應,才能接觸到原書中的隱藏人物。 只是,拋開前兩天剛知道這事的憤怒和震驚外,她現在只覺得尷尬居多,所以,能不見面還是先不見面吧。 仔細想想,打胎延遲一個月對她確實更有好處,她剛好還在參加節目,打胎后總歸要休息調養,還能再給她時間調整見到他的情緒。 然而她愿意,白梵卻不愿意一直不見她,他忍著兩天沒敢來探望她已經是極限,在第三天知道她要出院后,他立刻開車來了白澤醫院。 那邊黎樂正在收費處結清醫藥費,收費處的護士一看到她,脫口而出道,“您不收錢。” 黎樂疑惑地看著她,護士立刻清醒過來,找補道,“啊,就是,已經有人墊付了。” “是上次送我來醫院的那個男人嗎?” 黎樂陌生的語氣和用詞讓護士差點又為大人抹一把老婆要沒的辛酸淚,這幾天大人和他老婆以及孩子的事情,醫院里的進化人僅憑‘打胎’二字就已經編織出了各種虐心版本,總結來總結去都覺得白梵追到老婆的幾率微乎其微,以至于他們又偷偷流了好幾泡淚。 而現在護士腦海再次竄出人類社會虐文小說‘他追她逃,葬骨揚灰’的be劇情,喉嚨像堵住了,只能支吾著點頭。 黎樂皺了皺眉,沒想到他幫自己要到賠償就算了,錢也幫自己付了。 “可以問一下花了多少嗎?” 這家醫院像私立,服務待遇都特別好,就連她所在的病房也面朝陽自帶陽臺,黎樂估計應該花了不少錢,但卡里到手的七萬存款還是讓她有了不少底氣。 護士背著她快速地擦了擦眼睛,猶猶豫豫地看著她,“您覺得多少合適呢?” “恩?什么?” 黎樂懷疑自己聽錯了,醫院的費用又不是她來決定的。 護士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如果是其他進化人她肯定會毫不留情地報出相應的金額,但這是大人帶來的人,疑似是懷了小大人的夫人,他們哪里敢收她的錢,生怕大人不高興要扯著他們的皮玩。 護士吞吞吐吐說不清什么,好在這時候白梵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走了過來。 他臉上依舊習慣性地戴了面具,身上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看著要去參加上流社會假面舞會的少爺,他長腿邁動,合身的西褲會在他走動時展示出腿部的肌rou線條,有力又不顯瘦弱,步伐也似乎帶著儒雅的從容穩健。 不過,只有護士感覺得到,大人身上的氣息一下子濃郁了不少,似乎在無意識驅趕自己伴侶身邊其他的獸。 這氣息并沒特意釋放出威懾力,護士沒被嚇到要憋不住原形,只是想快點逃開屬于某種兇獸的領域。 她咽了咽口水,快速對黎樂道,“您可以問一下他,我去洗手間一下。” 說完,人瞬間溜了,寬敞安靜的醫院大廳,此刻居然也只剩下黎樂與逐漸靠近她的白梵。 黎樂再一次感受到這家醫院的奇怪,明明應該人潮人海的地方卻能夠寂靜到連人的腳步聲都那么清晰,抬眼望去,也沒有人影的存在。 黎樂壓下心底的那絲尷尬,她站在原地也沒動等著男人走過來,很快,他停在她一米開外的位置,很禮貌謙遜地給她留下足夠的安全空間。 “要出院了嗎?” 黎樂還沒開口,對面的人就說話了,他像是忘記了兩人前兩天的對話,眉間也沒多少陌生疏冷,只是保持著溫和的態度,游刃有余間卻讓人不覺得強勢銳利,似乎主動權隨時都能遞給對方。 黎樂沒想到他居然會是這種態度和語氣,她甚至還以為兩人說開后除非她聯系都不會再見面,結果自己一準備出院,他就再次出現在眼前。 而且,兩人第一次這樣面對面站著,她才發現他長得很高,她不得不仰視他。 她眸子淡淡地掃了他的臉一眼,他臉大部分掩藏在面具下,但那雙眸子卻不像面具透露出的冷硬冰涼。 戴著面具時,他的瞳仁偏黑色,神色似乎也溫柔了一些,卻看起來更像幽深的潭水,不敢讓人注視過久。 她很快垂眸,“嗯。” 黎樂依舊采取了對待不熟悉之人的陌生態度,說話也很簡潔,更何況她自認事情都說清楚了,也不覺得兩人還有什么可以談。 白梵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心情差點又被這簡單的一個字凍成冰霜,他眸光微斂,低頭看著她漆黑烏亮的頭發,她實在是長得很乖,哪怕總擺出這種冷臉或者兇他,他也會覺得她很可愛。 在自己眼前,她顯得有些嬌小,而他背對著光線身體投出來的陰影恰好能將她覆蓋住,就好像攏她入懷。 這一個發現讓白梵心情愉悅了幾分,他控制住想伸手揉一揉她腦袋的沖動,低聲道,“需要我送你一下嗎?” 黎樂自然拒絕,白梵聞言失望的‘哦’了一聲,卻也在意料當中。 他伸手探過口袋,從里面拿出某樣東西遞給了她,“給你的。” 他動作實在自然又隨意,黎樂還以為他又想給自己送什么禮物,連腦袋都沒往他手方向看一眼,下意識搖頭,“不用,謝謝。” “我先走了。” 肚子里還有兩人的孩子,她多少還沒他那臉皮做到像他這般坦然,只想快點遠離他,連醫藥費都忘記問。 她說完就越過他快走了兩步,白梵沒想到她會這么著急,連看都不看一眼,目光在手中東西上輕輕掠過,似乎嘆了一口氣,“真的不看看嗎?有關你身份的東西。” 這話一說出來,成功讓黎樂動作止住。 白梵甚至不知道‘有關身份’這幾個字一下子在黎樂心里掀起巨浪,腦海中猜測了許多,猜測自己并非那個‘黎樂’被發現了,更懷疑他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她手心都冒出了一些汗,手緊緊握著,胸口心跳都瞬間加速跳動,直到她想起他不是人,他的身份也不一般,她劇烈鼓動的心臟才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白梵察覺到黎樂似乎很緊張,他并不知道黎樂多怕被人發現她穿越是黑戶的事,也怕她冒用原主的身份被人懷疑原主的失蹤與她有關,這些才是真正埋葬在她心里比前兩天知道那事更為讓她恐懼的來源,也是她時常為這事擔憂,才會情緒壓抑到刺激她前兩天的哭泣。 在短短轉頭的這一會兒,黎樂都想好怎樣‘威脅’他讓他幫自己隱瞞一切。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事,他遞給自己的東西恰好能解她燃眉之急,那是屬于她的身份證。 身份證上的照片黎樂認出是同她保愛動物園工作牌相同的那張,生日信息也是她前兩天告訴她的10月24號。 她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她想起自己似乎無意識和福星透露過身份證的事,沒想到他記在了心里。 只是,那個時候她以為他是一只普通的貓才敢說出來,但他能夠變成人,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可是,這張身份證她很需要。 黎樂的內心搖擺不定,擔心他會不會用這事要挾自己,她強自鎮靜,接過那張身份證,掃了一眼,“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自己有身份證。” 白梵看她白皙的小臉不自覺緊繃,目光無意識透露出如臨大敵的氣勢,他心下終于意識到她心里的害怕,想到她似乎只孤身一人,心臟輕輕地像被螞蟻啃噬了一口,有點酸痛,心疼她,也很想抱抱她。 但他不敢那樣做,他已經決定多對她好,溫水煮青蛙讓她適應自己的存在,而不是一開始的魯莽靠近。 這也是他這兩天反復思索的對策。 白梵沒有動,也沒說要把那張身份證拿回來,低沉磁性的嗓音不急不緩的解釋,溫和地安撫著她,“不怕,我也不會問你什么,不論你從哪里來。” “這張身份證是你雙胞胎jiejie的,出生時由于你們母親早產,你jiejie提早出生了,而meimei間隔了一陣子才足月順產。” 黎樂記得原主出生日期是11月2號,也就是她的生日和原主隔了好幾天,但白梵弄來的身份證所說的話未免有點天方夜譚,雙胞胎還能隔這么久出生嗎? 她緊張的情緒不知不覺減少了許多,還愿意順著他話問了下去,“雙胞胎還可以這樣嗎?” 白梵輕點了點頭,他問了白澤醫院的醫生也查詢過相關案例,“這種情況叫‘多胞胎不同步分娩’,屬于一種醫療手段,由于母親生產單個胎兒后宮縮停止,且不是足月生產,醫生們就可以讓另外的胎兒在母體中繼續足月生存,再自然分娩。” 黎樂長了點見識,她不由得捏緊了手中的身份證,明白這一切他都幫自己想好了,心下一松,想起之前心里還各種懷疑他會脅迫自己,臉上不免露出赧然的紅暈。 她低著頭,小聲開口,“謝謝。” 男人面具下淺紅的唇瓣總算揚起了一個清淺的笑,他垂在身側地不由地輕輕蜷縮了一下,修長玉白指腹間也溢出了些許濡濕。 其實,他也很擔心,擔心她冷淡到連自己的幫助都不愿意接受。 還好,她沒有全然推開自己。 第66章 ◎送她回家◎ 黎樂來到這個世界總算擁有了一張屬于自己的身份證, 雖然男人沒有直說這個身份證就是給她的,但上面的生日信息和照片都是她的模樣,只不過出生年和地址與原主相同。 她心里還有諸多疑問, 想問又覺得這會兒在空曠的醫院隔墻有耳,所以, 在白梵再次提出送她一趟的時候,她猶豫幾秒就同意了。 白澤醫院的停車場很大,里面也有不少車子,黎樂跟在了白梵身后, 兩人經過了兩三輛車就停了下來。 黎樂偏頭掃了一眼,第一眼就注意到車標很明顯的勞斯萊斯,她心下感慨這是有錢人, 卻沒想過這輛車是白梵開來的, 直到白梵給她打開了后車門,“上車吧。” 黎樂臉上微驚, 唇瓣輕張, “這,是你的?” 白梵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似乎用這種車是很尋常的事情,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他對人類社會車價并不敏感, 很多東西也都是黃山他們幫他安置, 他基本不用cao心什么事, 對錢并沒有太多概念。 他車庫里也只有三輛車, 白梵還以為以后沒機會用了,沒想到有朝一日會特意開出來追自己喜歡的人。 想到這, 他眸光又柔和了幾分, 等待著黎樂進入后座。 雖然他私心希望她坐副駕駛, 但知道她性格定然不會愿意,不管如何,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黎樂第一次坐這種豪車多少有點拘謹,生怕不小心弄壞了什么。 她看著車子里按摩等各種座位cao控按鈕,心下震驚:這‘貓妖’居然在人類社會混得挺好的,還這么有錢。 白梵見她上車后,才坐上了駕駛位,他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空蕩蕩的副駕駛,掃過后視鏡內安靜的身影,才握緊了方向盤。 白梵知道黎樂住在哪兒,車子便穩速地朝著她公司那邊開去。 路上黎樂適應了幾分鐘,才輕聲開口,“我可以問你一點事嗎?” “你問。” 白梵似乎一直在等她說話,她話音剛落,他就回答了她。 車內的寂靜一掃而空,黎樂想了想,先問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說起來,她現在心里稱呼他始終是‘貓妖’,連人家正經的名字都不清楚。 白梵喉結微滾,沒想到她最先問的是這個,他沉吟道,“我有很多名字,目前身份證上叫梵六,本名叫白梵。” 人類社會生存需要身份證明,所以這么多年每過幾十年白梵都會更換身份證信息,他可以適當改變自己的指紋,這些對他并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