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動物綜藝被毛絨絨貼貼 第41節
動物園的喂食方式根據不同類型的動物會用不同的辦法,每個動物獲取食物的難易程度也不一樣,像水獺能夠直接扔魚到它們身邊喂食,但猛獸區的動物,為了讓它們保持野性、維持野外生存能力,食物獲取的方式相對難一些。 而老虎區的食物都是掛在樹樁高處的鉤子上,方便老虎們練習攀爬加捕獵的技能。 動物園現在有五只老虎,相對而言比較多,在老虎幼崽年齡較小的時候,老虎mama會主動讓食物給幼崽吃飽自己才進食,但現在三小只接近成年,老虎mama也沒了多大的耐心,食物更在乎自己,加上還有老虎爸爸的干擾,為了讓每一只老虎都順利吃到食物,動物園的rou會藏到不同的區域,每次還都會換不同的地方。 下午黎樂的這個任務就是直接進老虎場區內爬梯子掛rou,當然在掛rou的時候,老虎們都會暫時關進鐵欄房內。 這個任務并不完全算黎樂一個人完成,徐姐幫忙提rou,還有一個人幫黎樂拿梯子,而黎樂要自己爬上梯子再將rou掛上去。 貓籠放在了外面,老虎場區現在是幾個攝影加黎樂和徐姐等兩位飼養員。 老虎場區內并沒有奇怪的味道,保愛動物園飼養員們都很負責,這里的環境都打理的很好,還有三個類似于大型貓爬架的玩具場所。 黎樂兩只手戴上了手套,飼養員幫她把梯子靠著樹樁架好,她從徐姐手上拿過rou慢慢爬了上去。 徐姐提醒她,“慢一點,注意腳下,不急。” 黎樂應了一聲,步履很穩,爬梯子這種事對她輕而易舉,她可是能自己換燈泡的人。 她順利地在樹樁即將到頂部的時候的釘子處勾住了rou,rou是牛rou,上面還有血和rou的腥味。 黎樂在釘子那塊地方發現樹樁上還有一點紅色的印記殘留,那應該是之前掛rou的痕跡。 她眸色沒變,冷靜地下了梯子,然后又繼續跟著換動位置的梯子掛rou。 上上下下,有些rou掛的位置高一點,有些rou藏在密實的草叢間,差不多放了十二處位置后,徐姐手中帶血的裝rou袋子才空了下來。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徐姐松了一口氣笑道,她剛才還挺擔心黎樂踩在梯子上會腳滑,不過還好,她每一步都很穩且扎實,她像是很有經驗的樣子,并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只是,讓徐姐沒想到的是,真正的意外在后頭。 園內前兩天生病請假的一名猛獸區飼養員,下午回來上班后發現老虎們都關著,想著這會兒已經是動物園開園展覽時間,便將落了鎖的外展區小門打了開。 而此時此刻,黎樂他們還逗留在外展區內,而且由于最后一塊藏rou的地方有點遠,他們離門口已經有了一段距離。 當看到連接外展區小門打開的時候,徐姐聽到動靜已然意識到了不對。 “不,不好!” 徐姐神色一緊,不動聲色地握緊脖子前上掛著的口哨,她立刻將手中還帶血的袋子讓黎樂取下帶血的手套卷在一起扔在了遠處。 在老虎還沒出來前,小聲對著其他人道,“慢慢后退,記住不要轉過身子,不要背對老虎。” 徐姐的話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不對,連忙都聽話配合著她,那個飼養員還拿上了梯子,以防萬一,可以用來防身。 事情緊急,徐姐來不及交代太多,而且由于外面掛了rou,血腥味太過濃郁,老虎不會像平時猶豫,而是會很快地走出來。 果真如此,她話音剛落,便有老虎冒出了頭,而第一只老虎還是今早上發過脾氣的那只黑虎。 第42章 ◎摸老虎了◎ 黑虎一出現在小門處, 便張開大嘴先舔了舔爪子上的毛,然后像是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它粉色的鼻子輕輕聳動了一下。 下午陽光正好, 小門處沒有樹木遮擋熾熱的陽光便全都照在黑虎的身上,它純粹的黑色毛發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老虎斑紋, 太過油亮以至于還能看到彩色的光線,大概類似于五彩斑斕的黑。 在黑虎停頓還沒注意他們的時候,徐姐已經組織大家往后緩慢退步。 黎樂被這緊張的氣氛感染,也不自覺緊提著一顆心, 而且,偏偏最先出來的還是這只雄虎。 幾人盡量讓自己的動作放到最輕,就連呼吸都下意識屏住。 不過, 老虎們的耳力向來很好, 即使只是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它們的耳朵。 只見黑虎的耳朵轉了轉, 便將那雙黃色的眼睛直勾勾地鎖在幾人身上。 徐姐立刻抬手讓幾人停了下來, 敵不動他們也先別動。 此時此刻,黎樂他們的距離與老虎不過三米左右,比隔著鐵欄近距離接觸更恐怖的是和老虎呆在同一個牢籠當中。 幾個攝像握著攝像機的手都開始輕微發抖了, 徐姐和另一個飼養員都很冷靜, 而黎樂腦子里沒想太多, 她只是有種莫名的信心, 他們不會有事。 雖然這種信心來得突兀, 但上午的任務讓她相信,會有老虎護著他們。 場面一度停滯, 連咽口水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與此同此, 隔著玻璃的外面那些游客們,也注意到了這一幕,發現不對勁的其他飼養員也立刻呼叫其他人準備后續救助工作。 黑虎依舊站著未動,沒多久其他四只老虎也跟在它的后面出來了,先是三只未成年虎,最后是老虎mama。 老虎mama也第一時間發現了黎樂他們。 空氣中的血腥味遮掩不住黎樂身上的那種香味,老虎mama略顯煩躁的神色退散了一些,它用身子撞開擋路的黑虎,然后緩緩朝著黎樂走去。 老虎mama一動,三小只們也屁顛屁顛跟了過去,它們也聞到了黎樂的氣味,撒歡的步伐走起路來還像一顆q彈的果凍多了彈性的跳躍,連身上長長的皮毛都在獵獵起舞。 不過,老虎們的喜悅對于徐姐等人來說可以說是噩夢,外面游客們還不明情況,還以為是老虎拍攝,一下子圍了許多人都在玻璃外看著。 徐姐立刻吹響了手中的哨子,抬高一只手。 他們飼養員的哨子用作平時的訓練所用,不同的哨響代表著不同的意思,她吹了一聲就是讓老虎們停下。 徐姐的這聲哨響對于老虎mama和黑虎還有點用,但三小只比較任性,聽到了后只停頓一下便繼續往前走,都不用mama跟隨。 它們目標很明確,就是朝著黎樂來的,只是其他人看來,就像它們準備攻擊人一樣。 老虎圍場內的血腥氣味能夠放大它們的攻擊欲,如果吃飽喝足了它們對人類不會太感興趣,但處于饑餓狀態,也許容易發生攻擊人的事情。 徐姐連吹了幾次口哨,三小只們都當做沒聽到的樣子,眼見著人和虎的距離越來越近,那位拿著梯子的飼養員下意識將梯子橫在前面阻擋著老虎的前進。 三小只被逼著停了下來,它們歪了歪腦袋,圓溜溜的大眼睛帶著迷茫,而向來脾氣不太好的塔利因為眼前的障礙物,眼底還多了幾分怒氣。 它對著那個飼養員生氣地哈了一道氣,張開大嘴,毛茸茸腦袋邊上的長須也顫抖地晃了幾下。 飼養員握著梯子的手嚇得一機靈,但梯子還是沒敢收。 有梯子在,就像多了一種防護,給人安全感多一些。 塔利一怒,老大和老三也不開心了,它們的爪子在面前的地面淺淺刨動了兩下,三只老虎齊刷刷地瞪向舉著梯子的飼養員。 這下,那飼養員心里是真的害怕了,尤其保愛動物園發生過老虎襲擊飼養員死亡的事件。 他目光求救地看向徐姐,徐姐吹口哨根本不管用,只能期待求援隊快點來,幾人三虎暫時呈現這樣眼對眼的僵直狀態。 塔利都開始磨牙了,它大眼睛不知不覺變成豎瞳,盯著眼前的梯子越看越生氣。 三小只低聲溝通著。 [要不要沖,把這梯子給它咬碎。] [煩死了,這人居然敢擋著我們。] [好討厭,好討厭.......] 原本被徐姐和另一個飼養員不知不覺護在了身后的黎樂,她眸光一動,突然柔聲道,“塔利,你們三乖一點,不要發脾氣,乖乖站在那,別動。” 徐姐等人在想:黎樂這是干什么?和老虎講道理嗎?誰會聽啊? 雖然徐姐覺得黎樂膽子很大,這個時候了聲音都還那么鎮定,但是對于她說的話,她卻覺得她白費功夫。 老虎在猛獸中相對而言其實算溫馴一點的動物,也很少主動攻擊人,可是,一切都是要分情況。 現在幾只老虎都沒吃午飯,場區內還到處是充滿刺激的血腥味,就連身為老飼養員的徐姐都不敢保證它們能聽她的。 她已經嘗試吹口哨了,好在兩只成年老虎比較聽訓在原地一動不動,但三小只盡管受過訓練卻還是更容易被本性驅從,并不太聽哨聲指示。 只是,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在他們都以為老虎不會聽話的情況下,面前的三只未成年老虎居然聽到黎樂的話后,安靜了一會兒,它們一開始像在消化她說的話,很快喉嚨里發出了類似警告嘶吼聲的三小只,默默閉上了大嘴,它們尾巴輕擺了一下,最后就和普通的小狗一樣,還變成了乖巧蹲坐的姿勢。 徐姐知道:老虎們已經冷靜下來了。 哪怕這一切在他們看來都很不可思議,但偏偏就是黎樂的話奏效了。 此時此刻,徐姐居然覺得面前的三只老虎一下子沒了多少威懾力,反而像一只家養的大型犬,乖巧、聽話,滿心滿眼全都是主人,而那個主人就是......黎樂。 徐姐扭頭震驚地看著黎樂,黎樂抿了抿唇,略有些不好意思,然后想了想道,“徐姐,我想摸一摸它們試試?” “這......萬一,它們突然攻擊人了怎么辦?” 徐姐很不放心,黎樂他們不是他們園里的飼養員,而她和幾個攝像師也是她親自帶進來的,所以徐姐和旁邊的另一個飼養員都會下意識地護著這些人,他們自己可以有事,但不能讓黎樂他們也受到影響。 因為一切真有意外,也只能怪他們工作沒做到位,并不是其他,這就是保愛動物園內飼養員們的覺悟。 黎樂看到徐姐從頭到尾對他們的保護姿勢心下微暖,她明白她的顧慮,抬頭又看著三小只,輕聲道,“塔利,轉個圈圈。” 她雖然知道其他兩只的名字,但徐姐他們都在身邊,黎樂不好直說,只能先叫塔利。 塔利一聽到黎樂叫自己的名字就開心,它甚至還甩向老大和老三一個得意驕傲的眼神,然后昂首挺胸地站起轉了一個圈,一個轉完后又蹲回原地,大眼睛依舊亮晶晶地瞅著黎樂。 在徐姐看來,塔利和狗的區別就差吐舌頭了。 她沒想到老虎們會這么聽黎樂的話,終于試探性地往旁邊邁了一步,讓黎樂走上前去。 黎樂難得有這個近距離接觸老虎的機會,老實說,她心里也是有膽怯的,但是那是面對黑虎,而面前如此聽話的三小只,她卻很放松。 她唇角含笑,高興地走近它們身邊。 黎樂一走進后,三小只們只覺得周圍的香味越發濃郁了,甚至蓋過了園內牛rou的血腥味,它們圓墩墩的大腦袋仰著,蹲坐的身子rou嘟嘟的前爪拉伸了幾分,肥厚的大腳掌無意識張開了一個個小爪爪。 [jiejie,jiejie,你來了。] [哇,開心。] 三小只傳達出的情緒無不相同,黎樂走到它們腦袋前半步的距離后,試探性的伸出了手。 這個距離在外人看來還是很驚悚的,尤其黎樂伸出的手,那只手在陽光下又白又嫩,但只要老虎一張開嘴,就能毫不留情地在上面咬出血淋淋的傷口,撕咬下她手臂的嫩rou。 二十厘米、十厘米、五厘米......距離越來越近,老虎們依舊沒動。 最后,黎樂的手落在了中間老虎的腦袋上。 黎樂認得出來,這就是塔利。 她心滿意足地揉了揉,真柔軟啊...... 而且它們的皮毛曬了一陣子太陽后,越發蓬松了,觸碰在塔利腦袋上的手就像她埋在海邊的細沙上。 溫柔的、細膩的,沒有半分扎手的感覺,觸手都是暖絨與舒適。 不得不說,大號的貓貓摸起來的快樂是成倍的。 塔利被摸了腦袋后,再次露出震驚的神色,它眼睛眨了眨,腦袋不自覺歪了歪更貼近黎樂的掌心,察覺到黎樂的手停頓了后,還主動在她掌心拱一拱,羞澀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