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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動物綜藝被毛絨絨貼貼 第13節(jié)

    橙紅色的觀光車繼續(xù)在郁郁蔥蔥的動物園內(nèi)行駛,另一邊黎樂和芳姐已經(jīng)到了狗獾區(qū)。

    狗獾不同于水獺,它們逃跑能力很強,所以必須要放在封閉的區(qū)域內(nèi),游客觀看通過透明的玻璃區(qū),而飼養(yǎng)員們需要進入到狗獾園內(nèi)喂食。

    芳姐到狗獾區(qū)的時候,眉頭緊皺,“怎么里面的門沒有關(guān)?”

    狗獾區(qū)分為外門和內(nèi)門,外門是每個區(qū)域必備的臨時圍欄房,有時候特殊情況要將動物們暫時關(guān)起,方便飼養(yǎng)員進棲息園內(nèi)做一些事。

    狗獾區(qū)的圍欄房同水獺區(qū)的圍欄房一樣,并沒有全封閉,外面是大半個人高的水泥墻。

    此刻,狗獾區(qū)的外門還關(guān)的好好的,里面聯(lián)通棲息園供狗獾們通行的小門卻打開了。

    芳姐神色嚴肅了幾分,她從一旁飼養(yǎng)員的門走了進去,掃了一眼園區(qū),然后和黎樂道,“黎樂,我們先把那兩只狗獾找出來一下。”

    她眼神帶了幾分焦急,黎樂連忙點了點頭,把手中裝蟲子的盒子先放在一旁,跟著在狗獾棲息園內(nèi)找了起來。

    狗獾棲息園空間不算很大,大概四十平米左右,不過園內(nèi)模仿著野外的生存環(huán)境,墻壁連著封閉巢xue建了兩個通道,泥土地面上也種了樹和倒著放的粗厚樹皮,還有一些山石堆砌的矮房。

    黎樂彎腰在每個陰影洞口處找了起來,芳姐則先去看了一下巢xue洞口,往日有一只狗獾就喜歡在這里露出尾巴,現(xiàn)在一眼看過去,洞里黑漆漆的什么也沒有。

    芳姐正打算去飼養(yǎng)區(qū)內(nèi)的巢xue房檢查看看,但她剛直起身子就聽黎樂低聲驚喜的聲音,“芳姐,我找到了。”

    黎樂還記得飼養(yǎng)員準(zhǔn)則,在動物跟前還是要注意音量,別嚇到兩只狗獾。

    芳姐松了一口氣,連忙湊了過去,她同樣彎腰,只見樹皮最盡頭的陰影處兩只狗獾正窩在地上緊緊貼著對方。

    樹皮深處有些黑,透過白天微弱的光芒可以看到它們腦袋上抬,身子前傾,黑溜溜的眼正直勾勾地盯著他們,僵著身子,小耳朵暗暗豎起,似乎在害怕著什么。

    作者有話說:

    感謝投雷灌溉評論,筆芯筆芯~

    第17章

    ◎相遇◎

    芳姐皺了皺眉,她感覺到兩只狗獾很不對勁,以往他們幾乎把食物放在喂食器里就會走了,但這會兒她要看看它們的情況。

    她讓黎樂去拿蟲子過來先把它們吸引出來,黎樂去了,然后倒了幾只蟲子在她面前。

    等待了一會兒,狗獾還是不動。

    芳姐想了想讓黎樂先在一旁呆著注意安全,別和狗獾靠太近了,然后自己打算去拿點它們平時喜歡吃的玉米。

    不過,芳姐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回過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兩只狗獾從樹皮下跑出來了。

    它們圍在黎樂身邊輕輕嗅了嗅,毛絨絨的尾巴也淺淺擦過她露出的腳腕。

    過了一會兒像確定了什么,它們對著黎樂發(fā)出“呃嗯呃嗯”的嗡鳴,又夾雜著小奶狗的哼唧聲,尾巴晃來晃去,露出自己受傷脫毛有紅痕的后臀,委屈巴巴地趴在地上仰著腦袋看著她。

    這模樣像極了在外打架輸了回家找家長的小孩子。

    外人也許不知道它們在說什么,但黎樂清楚知道,它們的確在向她‘告狀’。

    它們說:它們家來了一個怪家伙,它們打不過它,那家伙還把它們窩占了,它們不敢回,只敢呆在這里。

    即使過了這么久,兩個小家伙身子似乎還在輕輕地顫抖著,黎樂不禁再次蹲下輕輕摸了摸它們的脊背。

    狗獾的毛看著很密實,但摸起來有些粗糙毛躁手感并不是很好,但它們很乖,在她手下趴著一動也不動,短健的四肢也蜷縮在身下。

    黎樂眉眼輕垂,她眸光溫柔,忍不住繼續(xù)輕輕安撫著它們。

    雖然很疑惑自己為什么能聽懂動物的話了,但經(jīng)歷了穿越后,身上的過敏也莫名其妙恢復(fù)了,她想世界上總有玄之又玄的東西無法用科學(xué)來解釋,而且她很感激,感激她能實現(xiàn)自己以前夢寐以求的事。

    芳姐站在原地看到這一幕久久不能回神,在她印象中,狗獾們很膽小,以往她來喂食的時候,基本把食物放在喂食器里后就走了,盡量不打擾它們用食,不嚇到它們,而現(xiàn)在,那些倒出來的蟲子似乎吸引力還沒有黎樂大,它們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停留在黎樂的腳邊,任憑她摸它們。

    有時候芳姐都要懷疑,到底她是新人還是黎樂是新人,為什么這些向來敏感的動物都能夠?qū)Φ谝淮我姷纳巳绱擞H近?

    她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抬腳朝著黎樂走去,不過剛邁動一步,兩只狗獾立刻站直了身子,以一種維護的姿勢擋在黎樂身前,抬高腦袋,嘴里發(fā)出類似于成年的狗叫聲,芳姐霎時后退不敢再動了。

    因為,這是狗獾意圖攻擊的姿勢。

    黎樂知道兩只狗獾還在擔(dān)驚受怕著,再次拍了拍它們的腦袋,讓它們安靜下來,等它們身上有些炸開的皮毛都沉下來后,才對芳姐道,“芳姐,狗獾園內(nèi)好像進來了其他動物,兩只狗獾都受傷了。”

    芳姐聽了后這才明白為什么狗獾們會突然攻擊性那么大,只是為什么黎樂可以接近它們呢?

    她腦海里突然又想起那些在她面前撒嬌的水獺,似乎明白了什么。

    芳姐收回思緒,恰在這時口袋中的對講機傳來了呼叫提示聲,她走到一旁接聽了起來,那邊是王龍的聲音。

    “各區(qū)小組長檢查監(jiān)控和園區(qū),動物園內(nèi)可能有野生動物進入,有異常及時上報。”

    芳姐想到兩只狗獾都受傷了,立刻回復(fù)了那邊,與此同時,她拿來了一個運輸箱,讓黎樂把兩只狗獾先裝了進去。

    她不能接近狗獾它們,但黎樂在,她低聲和狗獾們說了兩句,指著身旁的運輸箱,很快狗獾便鉆進去了。

    運輸箱落鎖,她提了起來。

    兩只狗獾重量差不多有三十幾斤,黎樂提著的時候手還有些顫,很快,芳姐也走過來幫忙了。

    或許是知道黎樂在身邊,意識到自己安全了,兩只狗獾沒再亂叫,它們在運輸箱里站著沒有亂動,透過箱子的縫隙看著外面。

    沒多久,狗獾園保持了封閉,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芳姐把手中的運輸箱交給了另一位飼養(yǎng)員,讓他送它們?nèi)游飯@內(nèi)的獸醫(yī)中心,然后帶著黎樂去監(jiān)控室里查看監(jiān)控。

    查找的時候,李園長收到王龍消息后,也帶著黃山和白梵往狗獾區(qū)走了過來。

    幾人來到了監(jiān)控室,黃山看到監(jiān)控室里又有那么多攝像忍不住再次皺了皺眉,他嘟囔道,“怎么那些明星還拍到……”這里來了。

    他話未說話,突然感覺到有一道冰冷的眼神射了過來,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默默把后面的話咽了下去。

    明明之前也說了這話,但老大卻沒任何反應(yīng),只是這會兒……怎么老大一下子像生氣了呢?

    黃山再次瞅向那些攝像機,然后順著其中一個拍攝的方向看了過去,當(dāng)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掩藏在面具中的臉頓時變了,脫口而出道,“你,你不是......”

    “黃山。”

    白梵淡聲打斷。

    聲音聽著與往日一般,但冷冽的嗓音下夾雜著的肅冷不悅立刻讓黃山閉了嘴,不過他還是沒能控制住目光,借著面具的遮擋,余光又看向那人,再次細細打量時,又發(fā)現(xiàn)這人似乎和牢里那個還是不一樣,而且更奇怪的是他總覺得這女人身上有老大的氣息,雖然氣息很淡了,但同樣有種莫名的威懾。

    黃山用探究的眼神看向黎樂,而黎樂基本低著頭。

    黎樂向來討厭人多的地方,平時跟拍的幾人都會和她保持距離,但這會兒監(jiān)控室很封閉,空間狹小,這一下子小小的監(jiān)控室圍了那么多人,頓時有些呼吸不過來。

    她臉頰微紅,默默后退了一步,身子幾乎緊貼著身后的墻壁,但還是沒忍住抬起頭朝著門那方向看去,正站在門口的白梵莫名地捏緊了手中的檀珠。

    或許是他外形很俊逸,高大頎長的身影和臉上的銀色面具在有些昏暗狹窄的監(jiān)控室里顯得很明顯,黎樂視線在他身上稍微停留了一會兒,但她也只是淡淡掃了一眼,更多的還是看向了他手中的檀珠。

    看到那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覆在暗紅色檀珠上方,黎樂腦海里一下子晃過之前在萬塔佛寺里的那個山神像,那座金像的山神手中也執(zhí)著一串手珠。

    她思緒飄了一下,又很快垂下了眼不再多看,不過她總覺得有異樣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這讓她更是站立難安,目光頻頻落在那門口,終于再看到有人朝著她方向走近時,連忙貼著墻從一側(cè)鉆了過去,最后與男人手臂擦過快速走出了那扇門。

    一出來后,她總算松了一口氣。

    白梵輕輕攏起了眉,他眸光微斂,垂下眼時臉色莫名多了幾分沉郁,掩藏在面具下,誰都沒從他臉上看出什么,只有黃山感覺得到他身上驟然升起的冷意,不自覺抖了抖身子,按捺住心底的疑慮,默默往更旁邊退了退。

    白梵沒在意黃山的小動作,他緊抿著唇,回想剛才她待自己那冷漠疏離的態(tài)度和嗅到她身上屬于其他動物的濃郁氣味,一時之間,臉色更冷了。

    作者有話說:

    白梵:你身上有它們的氣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第18章

    ◎貓來了◎

    黎樂出了門后,也沒在這里多留,她看出芳姐他們還有其他事要忙,便找到一個飼養(yǎng)員,請她幫忙指路,然后去了獸醫(yī)中心。

    與此同時,李園長和芳姐從昨晚下班閉園后的監(jiān)控開始查,也終于找到了一些異常。

    “黃局長,真的有動物進來了,還是一只野生狗獾。”

    黃山收回思緒立刻湊過去看了一下,然后又看向了自家老大,白梵微抿唇,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

    他略撩了撩眼皮,原本應(yīng)該在他身后的人已經(jīng)沒有身影,攝像也跟著走得干干凈凈,眸光暗了幾分,他挪轉(zhuǎn)視線放回到了狗獾棲息園方向,緊跟著過來的黃山立刻叫人給他們打開了門。

    兩人走了進去,白梵在墻壁的洞口處停了一會兒,很快黑幽幽的洞口處晃現(xiàn)了白色的豎形條紋,一只狗獾低著腦袋瑟縮著身子小心地探出了一個頭。

    它幾乎是一出洞口便跪趴在了地上,感受到那種天生壓制的冰冷氣息后,身上黑褐色的皮毛都炸了幾分,但很快耷拉著緊貼著rou,一動也不敢動。

    白梵眸色帶了幾分冷意,他唇線緊抿,高大頎長的身影落在狗獾身前像垂頭俯視的神祗,沒多說任何一句話,黃山便了然快速地從懷里拿出一副手銬,套在它兩只前爪上,然后把這只狗獾抱在了懷里。

    狗獾在他懷里瑟瑟發(fā)抖著,生不出任何掙扎逃跑的心思。

    身后跟著趕來的眾人沒想到狗獾這么快就抓住了,明明是一只野生動物,但在人類的懷里卻如此安靜,仿佛被馴養(yǎng)的家寵沒有一分脾氣。

    原本還想著需不需要用麻醉/槍的芳姐,見此,自然閉了嘴。

    到底是動保組織的人,確實與眾不同。

    只是,此時此刻,芳姐還是不知道這只狗獾是怎么越過外面那扇門從里面的小門進去的,抱著這個疑問,等動保組織的人帶著狗獾離開后,她又仔細看了一下監(jiān)控后續(xù),這才發(fā)現(xiàn)監(jiān)控中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打開了里面和外面的兩扇門,再從里面把外面的門關(guān)掉后,那個人就突然不見了。

    她皺了皺眉,監(jiān)控下那個人全身黑色,也沒有拍到人的正臉,她不禁詢問了一下這兩天常來狗獾區(qū)的其他飼養(yǎng)員,得出大家都沒有晚上來這里后,他們不禁抖了抖身子。

    有人突然道,“不會有鬼吧?”

    芳姐皺眉,“別瞎說。”

    她抬頭看了一下門外的那個監(jiān)控,然后道,“監(jiān)控會不定時搖頭,說不定這個搖頭的時間人家趁機跑了。”

    但盡管有這個解釋,大家還是不明白這個人出現(xiàn)的目的是什么,為什么還要特意過來打開狗獾園內(nèi)的通行小門呢?

    不過,發(fā)生了這一回事后,動物園里的監(jiān)控又增加了不少。

    由于要飼養(yǎng)的兩只狗獾都受了傷,為了更好的照顧兩只狗獾,它們臨時都被關(guān)在了籠子里,而原本黎樂的第二個任務(wù)也變成了給狗獾們上藥,這種事對別人興許有些難度,但在黎樂面前,兩只狗獾溫馴乖巧,還會經(jīng)常用鼻子輕輕蹭著她的掌心。

    黎樂輕輕地笑了笑,避開它們傷口又摸了它們幾下。

    就在這時,芳姐突然走了過來,她給黎樂貼上一朵新的小紅花后,神色復(fù)雜地看了她一眼,張口道,“黎樂,我們先去水獺區(qū)看看吧......”

    “怎么了?”

    “它們上午還好好的,下午就突然不吃東西了,還一直扔石頭到圍欄房。”

    芳姐沒說的是,她懷疑這一切和黎樂有點關(guān)系,因為今天水獺們時不時會在喂食處停留,緊扒著鐵網(wǎng),上午喂魚的時候還會吃一下子,下午直接就不感興趣了,一直在鐵網(wǎng)處打轉(zhuǎn)。

    老飼養(yǎng)員們還特意帶它們?nèi)カF醫(yī)中心檢查了一下身體,檢查結(jié)果都很正常,所以想來想去,她覺得也許水獺們是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