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牌過氣后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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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 一直背對舒念那人掉轉身來,盈盈笑道,“不知這是哪位?” 十五六歲少女的面貌,一身嬌粉色衣裙,腰肢輕盈,足下踩一雙雪白的緞鞋,鞋面繡一枝嬌嫩的迎春花—— 任誰來看,也猜不到此人四十有余,五十不足。 正是慕士峰婁雪照。 舒念一步上前,冷笑,“不是哪位。勞駕讓讓,我要回家。” 婁雪照側身避過,“請。” 舒念更不客氣,越過樓雪照,上前拉了崔述的手,“愣在這里做什么?”一手指他赤足,訓斥道,“又不穿襪!” 崔述面上一紅,“醒來沒見著你。” “買藥去了。”舒念提著藥包往他眼前一晃,拉他道,“跟我回去。” 卻是一拉不動,舒念奇道,“怎么了?” “你先回去。”崔述掙脫手,推她道,“這里有壞人。” 舒念一滯,有壞人?有壞人就您這模樣在這兒,只能叫壞人更瘋狂好么? 便聽一名白衣少年吃吃笑道,“此人果然是個傻的,可惜了好模樣。” 舒念回頭,“長得這般勤奮,也是不易,不知哪路神仙好心帶你來這世上?” “長得……勤奮?”少年遲疑一時,頓足道,“宮主,她罵我!” 婁雪照撲哧一笑,“難為你聽得懂。” 少年滿面一言難盡。 這位婁宮主居然罵得更加難聽,舒念一時好笑,多少去了些惡感,擺手道,“帶回家好好教導,不送。”強拉了崔述便走。 還未邁出一步,只覺眼前一花,已被婁雪照迎面攔阻。舒念退了一步,將崔述推到身后,嘻嘻笑道,“做甚?” 婁雪照一把將那少年提到舒念面前,“本宮教導無方,姑娘若有興趣,送與姑娘教導。” 倒把舒念唬得又退一步。 婁雪照一指崔述,續道,“這位小郎君,本宮欲帶回慕士峰。” 作者有話說: 各位巨巨,本文明天開始要v啦,v章里有前世平淮副本,小吳侯暗戀史大公開,期待各位巨巨與作者菌一路同行,比心。 明天六點入v肥章 感謝關愛 無名權兵衛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9-02-10 18:11:03 安利雞油作品,歡迎各位巨巨圍觀狠戳…… 《把男主的臉往死里打》by霏霏小壞蛋萌而不軟天然呆美少女vs又吊又傲真絕色老和尚(已經很肥很肥了,快去殺) 《侯夫人的求生欲》by奧利奧冰冰樂以天下為己任、正義化身末世女 vs 禁欲清冷、矜貴高傲病公子哥 第27章 相哺 ◎入v三合一◎ 舒念還不及答話, 袖上一緊,低頭看時,細長的兩根手指掐著自家衣袖,指尖泛出青白的色澤。 舒念大大皺眉, 解下斗篷遞給崔述, “穿上。” 崔述遲疑一時, 伸手接過。 舒念就勢往他手臂上推了一把, “你回房里去。” “我不走。” 婁雪照高調發布了一番“換寵”言論, 非但半日不聞對方回應,那二個人還在那兒對著一件衣裳拉拉扯扯, 氣得倒樂了起來, “小姑娘勿擔心,慕士峰雖是終年積雪, 本宮的雪照宮卻日日春暖,決計不會凍著小郎君。” 舒念一哂, “誰有閑工夫管你冷不冷熱不熱?這么喜歡換,出門右拐便是牛馬市,里邊應有盡有, 你這一二十個壽材生意的小哥兒, 夠你換個一年半載了。”一拉崔述,“我們走。” 二人并肩往回走, 與婁雪照錯身之際,舒念一眼瞟見婁雪照袍袖微動,立時先發制人, 右手五指曲張, 已將一物擲了出去, 耳聽“哧拉啦”一連串氣響, 平地里一股白煙一躥而起—— 舒念拉著崔述退出一丈開外,右足在圍欄上稍一借力,便凌空而下,落入院中湖石山旁。 崔述冷不防吸入煙氣,咳嗆起來,舒念忙往他口中塞了一枚藥丸,“吃了。” 崔述含在口中,兩腮鼓鼓,只不言語。 “跟上回那個不一樣。”舒念毫不客氣地在他頰上使力捏了一把,“快著些吃了。” 崔述雙唇微翹,囫圇一時,喉結滾動,終于還是老老實實地咽了。 舒念這才放了心,拉了他拔足又走,眼前白煙散盡,一個人迎面攔住去路,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二人。 身后樓上七零八落地放倒了一地的白衣少年,連帶會同館內亦是一連片的哀聲長嚎—— “好手段。”婁雪照放下遮掩口鼻的衣袖,“尋常迷霧不過一丈方圓,你這一枚——”她四下打量一回,“會同館內還有能走動的活人么?” “有啊——”舒念眼見逃走無幸,便也鎮定下來,嘻嘻笑道,“你難道不是?”又作恍基大悟狀,“啊……要說不是,也不算錯。” 婁雪照扯扯嘴角,拒絕與她打嘴皮官司,“本宮帶這位小郎君回慕士峰,并不是要將他怎樣,日后姑娘想念,自可去峰上探望,何苦兵刃相向?” “話雖說的不錯。”舒念點頭,“可惜姑娘既不想見你,更不會聽你安排——”一時間耐心全失,斥道,“讓開!”一提繡球,直奔婁雪照面門。 婁雪照笑意不改,負了雙手,飄然后退。落地之時,緩緩抬起左臂,右手一圈一圈慢慢地解開左袖縛帶,笑道,“本宮本不欲在中原生事,旁的便讓了你也沒甚么,這位小郎君本宮卻勢在必得。說不得,只好與小姑娘切磋切磋。” 右臂一展,縛帶已化作一尺余寬一段白練,“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若在本宮手底下落個傷殘,出去休說本宮不給后輩留活路。” 舒念向崔述道,“一會兒打起來,你從后門離開,等這邊了事,我自去追你。” “我不走。” 舒念心知此人死心眼病又犯了,眼下卻不是規勸時機,惡狠狠道,“快走,你在這里,只會拖我后腿,還不快去!” 崔述從未被她這般喝斥,雙目大睜,怔在當場,便如一個無端被師長責罵的孩童,茫然無措。 舒念狠下心腸,一把將他推開,板著臉道,“速速離開,休要留在此間礙手礙腳。”一提繡球絲線,招呼婁雪照,“天下軟兵器俱是一家,你我可算得同門切磋。” 婁雪照笑道,“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勁兒倒很似本宮少時,若是個小郎君,或可一同入了本宮座下。” “且等著吧你——”舒念口中說話,雙足一點,已騰空而起,右臂掄圓,絲線暴長,縛著繡球大開大闔,往婁雪照當頭砸下。 婁雪照輕松避過,右臂一展,平地里白練驟起,生了眼睛的活蛇一般,烈烈往舒念足下卷來—— 舒念一擊不中,起勢又盡,已在下落之時,眼見著要與白練撞個正著,百忙中繡球掉轉方向,扣住二樓廊柱,滴溜溜旋轉著打了個轉兒,緊緊扣住—— 舒念借力一拉,已是凌空而上,輕輕巧巧落在屋頂山脊之上,右手輕繞,繡球又慢慢轉回手中。草草看了一回,崔述已不見蹤影—— 終于被自己罵走了。 可惜了昨日牛郎給飴糖,都忘了給他吃,小吳侯這么喜歡甜的,必然喜歡得緊—— 舒念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便將氣都撒在婁雪照身上,冷笑道,“五十知天命,婁宮主想必早已深知自家天命?” 婁雪照年輕時是個美人,如今雖是徐娘半老,仍舊強用功法繃住了二八少女的容貌姿態。平日里甚么都好說,最恨旁人提及年齡,聞言不怒反笑,“甚么天命?” “美人膝下死,做鬼也風流呀——”舒念一語既出,對面白練已撲面而來。匆忙間一手輕彈,繡球擲出,縛住院中湖石山一塊凸起,輕輕一蕩,又飄飄然落在地上。 婁雪照心心念念的小郎君跑了,雖然著實不怕他跑遠,然而也沒了心情再與舒念糾纏,白練暴起砸向湖石,便聽“轟”的一聲,湖石已碎作數塊。 舒念堪堪避過,一手整理鬢發,一手挽著繡球,嘻嘻笑道,“湖石價值著實不菲,宮主可備好銀錢相賠?” 婁雪照被她言語撩撥得很是心煩,她老于江湖,深知這小姑娘遠不是自己對手,百般糾纏圖的不過是一個拖延時間,便拿定主意要取了她借力的繡球,叫她寸步難行。 一念既定,真氣劇吐,白練爆漲,蛛網一般沿舒念身周樹木山石游走,片時便把舒念團團圍在當間,便連空中也隔過一層—— 天羅地網。 舒念四下張望一時,面露慌張之色。 婁雪照冷笑一聲,五指成爪,雙足連錯,撲面往舒念咽喉抓來—— 她畢身功力凝作這一抓,舒念前無去路,后無退路,避無可避,百忙中仰面一個鐵板橋,雙手挽著繡球絲線,繃作直線,隔在咽喉要害之前—— 便聽“哧啦”一聲滑響,繡球已脫手而出,落入婁雪照掌握之中。 婁雪照將那繡球執在掌中端詳一時——寒鐵所制,鏤著寶相花紋路,兩端絲線不知何物,用結辮之法編織,拉扯之下只覺強韌非常,忍不住贊道,“好一個細巧的玩物。” 苗千語這殼子著實內力微薄,舒念被婁雪照強勁的真氣迎面一撞,丹田內一點真氣立時四散奔逃,空空蕩蕩,雙膝一軟便跌坐在地。 抬頭卻見婁雪照不知死活地將天蛛繡球執在掌中,暗道方才砸了幾回都未能很近這老妖婆的身,百般相誘,終于激得老妖婆把天蛛繡球搶了過去——她心中暗喜,面上卻故意作了失措情狀,驚慌道,“還給我!” 婁雪照將繡球在手中拋了一拋,“你若實在舍不得,隨本宮做個灑掃丫頭,也能日日見著——什么人?”回頭看時,卻是心心念念的小郎君立在自己身后,雖是神情冷肅,卻面色蒼白,楚楚可憐,頓生憐意,柔聲撫慰,“回來便好,本宮正要尋你去。” 崔述三兩步走到舒念身前蹲下,從頭到腳沒頭沒腦地摸索一番,“念念,受傷了嗎?” 萬幸老妖婆已經著了道兒,否則這是急急趕回來送人頭么?舒念一聲長嘆,“祖宗,走都走了,回來做甚?” “沒走。”崔述抿唇,“一直在門口等你。” 舒念便笑了起來,她惦記心中事,便連片刻也等不得,從懷中摸出一個荷葉包兒,打開來遞到他手中,“昨兒混忘了,這個給你吃。” “飴糖?” “嗯。”舒念點頭,“賣牛乳的小哥兒給的,添了牛乳,特別好吃。” “待會兒一塊兒吃。”崔述將荷葉包好,塞入袖中,站起身來。 舒念心中忽然生了不祥之意,連忙喝斥,“回來,不許亂來!” 婁雪照冷眼看了半日,欺到二人身前,向崔述道,“小郎君讓開些,勿傷著你。” 崔述不言不動。 舒念急道,“阿阮讓開!”待要上前拉他,惜乎真力被婁雪照打散,實是爬不起來。 婁雪照哪里將崔述放在眼中?抬臂將他輕輕格過一邊,右掌聚氣,一步一步往舒念身前走來—— 舒念眼睜睜看著崔述袍袖無風自動,急聲叫道,“阿阮休要胡來,等我——” 一語未畢,但見婁雪照身軀劇震,“哇”地一聲噴出一口熱血,一時間眼鼻耳口,七竅同時滴血,看著十分駭人。 婁雪照驟然受此暗算,又驚又怒,緩緩回頭時,卻見自己心心念念的小郎君立在背后,慢慢回掌,正冷漠地看著自己墜落泥塵—— “小……小郎君……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