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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年代文認錯老公后 第186節

    夏天炎熱,湯面生煎小籠包, 都不如冷面冷餛飩銷量好。

    店里的人, 面前幾乎都是放著綠豆湯與涼菜, 很少有熱菜。

    冷面是先蒸過再煮熟用冷水沖涼, 澆上芝麻醬, 辣醬油, 黃瓜絲,綠豆芽絲, 吃起來清爽有嚼勁, 冷餛飩也一樣, 煮熟了用冷水沖過,面皮也變得比熱餛飩更有嚼勁, 幾分鐘時間, 兩人就吃光了。

    水瑯端著煮得酥爛的綠豆湯喝了一口, 頓時解了芝麻醬的膩, “飽了。”

    “冷面消化得快,要不要再帶點東西回去吃?”周光赫拿出飯盒,“想吃什么?”

    “那就再叫兩份冷餛飩,兩份冷面,一份小籠包,等大姐她們晚上回來當夜宵吃,反正是冷的,也不會糊掉。”

    拎著打包好的飯菜,兩人回到梧桐里,這幾個月忙忙碌碌,很少有這么早回來,還是兩個人一起回來,安靜悠閑的時候。

    想到后面還有一堆事要解決,水瑯躺在沙發上,決定先好好放松一晚,放空大腦,任何事情都等明天醒了再說。

    “洗澡嗎?”

    周光赫將外面晾干的衣服收進來,放到床上疊好,而且是疊得四四方方,整整齊齊,“我去幫你燒洗澡水,倒到浴缸里洗?”

    水瑯動了動腦袋,不知道是自己今天狀態不對,有了錯覺,還是根本就不是錯覺,總感覺周光赫的話傳進耳朵里,有一點異樣,“你先洗,我先洗?”

    周光赫打開柜門的動作一頓,慢慢回頭,看著躺在單人沙發里面上帶笑的小姑娘,眸光頓時深了許多,連話都忘了說。

    氣氛逐漸變得不對勁,空氣里仿佛多了棉花糖的氣味,恰到好處的甜,恰到好處的膩……

    水瑯躺在浴缸里,劉海微濕,水氣蒸熏,面容變成了甜粉的棉花糖,充盈飽滿,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增。

    周光赫喉嚨滾動,不斷發出似乎饞到極點的動靜。

    水瑯微睜雙眼,看著他的白襯衫沾上水,變得透明,貼在蓬勃的胸肌上,他的蓬勃不是像是狂灌蛋白粉泡在健身房里練出來的花架子肌rou,而是長年累月訓練出來實打實的肌rou,磚頭塊似的腹肌也若隱若現,配合優越骨架,比早上看起來更禁欲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隱忍,明明很想要,眼睛熬地通紅,表面卻要維持住不動聲色,將這份禁欲氣息烘托到了頂點。

    水瑯抬起手,水花響起瞬間,樓住他的脖頸,將人拉近,幾乎是睫毛挨著睫毛,“你不是要幫我洗澡?怎么光看不動手了?”

    薄荷牙膏里的清涼,不但沒能澆息周光赫眼里guntang的溫度,反而就像是在火苗上多添了一道燃氣,溫度不斷攀升。

    他的胸膛貼在水面,也被烘地心臟發燙,“你……”

    話沒說完,嘴唇上溫軟的觸感,徹底燒盡周光赫的理智。

    當濕軟嘗試攻進他的唇縫,大手頓時伸進水里,將人抱離浴缸,勒進懷里。

    再將她唇里的香氣與甜味一掃而盡。

    水瑯大腦guntang發昏,頭一次體會到身體無法控制,抓住一個縫隙,憑借最后理智道:“別在這里。”

    “我洗。”

    周光赫這個人莽中有細,比她想象中還要細致。

    八點鐘左右,水瑯躺進了被窩里。

    沒了力氣,睡衣都是周光赫幫她換上。

    然后浴室里響起消毒水洗刷浴缸瓷磚的聲音。

    水瑯不知是太困還是太暈,瞇過去一小會兒,睜開雙眼,就看著他走進來,因為睡成橫躺,剛好看到他的腹肌,與緊實的大腿肌rou,想起早上想過的話。

    果然,不是感覺。

    不是一般的中看,更不是一般的中用。

    這還是收斂著。

    周光赫看上去精神抖擻,比早上剛睡飽的時候更精神,把門關上,插銷插上,轉過頭來,眼睛就盯在水瑯身上,坐在床邊,撫摸她的臉頰,“餓不餓?”

    水瑯有氣無力,“不餓。”

    周光赫輕笑出聲,突然低頭吻住她的唇,起先是慢慢細撫,沒過幾秒,呼吸就變了,攻入,重重吸吮。

    水瑯本來被吻得挺舒服,乍然一變,還沒來得及反應,被子就被掀開,他結實的肌rou散發著guntang熱氣,被壓得一動不能動。

    “不是剛才……”

    吮吻聲重重響起,堵得她忘記反對,隨后臺燈被關熄,屋里陷入黑暗,觸感瞬間被放大數倍,頭腦發昏發燙的感覺席卷而來。

    天井進了人,都沒聽到。

    因為那會,根本聽不見外界任何聲音。

    直到敲門聲響起,水瑯才僵住身體,嘴唇仍被堵著,沒法做出回應。

    “小舅媽應該睡著了。”

    “小舅舅也睡著了嗎?自行車在院子里,應該回來了。”

    水瑯緊繃身體,他的鼻息變重,交織在一起,被子里熱氣guntang。

    “快燒水洗澡,睡覺了。”

    “小舅睡了,我們分開在盆里洗,洗得更快。”

    水瑯別開臉,咬住他的耳朵,周光赫悶哼一聲,手臂勒地更緊,胡亂親吻著她。

    直到外面動靜都消失了,東屋傳來關門聲,門縫里的燈光陷入黑暗,快要爆炸的人,才掀開被子,狂妄起來。

    ……

    穿越過來這么久,即便是在家里畫圖辦公,水瑯也養成了早晨七點鐘自然醒的生物鐘,但今天,直接睡到了八點半,才自然醒過來。

    面若桃花夭,表情卻懵著,望著天花板,久久回不過伸。

    只有一個感覺,她急需補缺氣血。

    什么燕窩,紅棗,阿膠,枸杞,黑豆豆漿,海參,韭菜……都得大量來一點。

    她明明比周光赫小,卻有一種養了生龍活虎小狼狗的錯覺!

    “醒了?”

    周光赫翻身將人抱進懷里,看著她雙眼發亮又發懵,可愛誘人,忍不住低頭咬了一口粉嫩的臉頰。

    還真是狗!

    雖然很輕,屬于親昵。

    水瑯還是徹底回過神來,抬起他的手腕,一看,已經九點了,“你怎么還沒起?”

    “我已經去過單位了。”

    周光赫抱著水瑯起身,“工商局的領導去房管局沒找到你,大伯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通知你玉蘭杯投票結束了,頒獎會安排在明天早上九點,另外今天復茂區決定將鄒賢實轉移到拘留所,等待半個月后法庭宣判,派出所的路到拘留所的路,已經被市民圍堵起來,等著鄒賢實出現。”

    水瑯發現人形靠墊比床頭板靠起來舒服太多,直接靠在他懷里,打了一個哈欠,“那你們決定好怎么把他送過去了嗎?”

    “怎么送死刑犯,就怎么把他送過去。”

    -

    水瑯起床吃完飯,第一件事就是來到派出所,兩邊道路已經人山人海。

    這么多年頭一次出現這么重大的案件,近十億的字眼刺激著每一位市民的怒火。

    這里面,受苦受罪的平安里居民尤甚,簡直是怒火中燒。

    除去鄒賢實害了他們自己,還因為知道了鄒賢實夫妻倆居然對水瑯母親恩將仇報,把人冤死在獄中,氣得一大早晨就擠到這里。

    以前這種場面都是執行死刑犯,才會出現這樣,今天只是轉移一名死刑犯,圍觀人群就將道路擠成這樣,個個都還義憤填膺,鄒賢實算是開創先河了。

    水瑯以為是用卡車拉出來,沒想到不是,直接是兩名公安架著鄒賢實走出來,后面還跟著同樣需要轉移過去的李蘭瓊。

    鄒賢實與李蘭瓊,關了兩天,精神已經變得有些萎靡了,剛開始被帶出來,人還有有點沒反應過來,一走出大門,面對真正的人山人海,一眼望過去,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憤怒,手里還拿著石頭,挎著裝滿爛菜葉子雞蛋殼的籃子,雙腿頓時一軟。

    兩人都以為自己踏上了執行死刑的路,臉色一片煞白。

    下一秒,痛罵聲排山倒海般砸過來:

    “打倒鄒賢實!鄒賢實不得好死!”

    “狼心狗肺鄒賢實!鄒賢實不得好死!”

    “狼心狗肺李蘭瓊!這對夫妻全都不得好死!”

    “應該直接送他們去刑場槍斃!”

    “害人精!砸死這兩個惡毒的害人精!為民除害!”

    爛菜葉子、石子、雞蛋殼漫天飛羽般朝著馬路中央砸過去,鄒賢實面部失去血色,被拖著往前走。

    一顆顆石子不斷砸在他的臉上,頭上,眼睛上,鼻子上,身體上,很快便皮開rou綻……

    身體疼痛,比不上心里的絕望,鄒賢實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么一天,比幾年前那些知識分子干部接受批評的場面還要慘烈,他成了真正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面臨比死刑犯還要可怕的下場!

    因為死刑犯經歷過一次,就吃槍子了,他這只是剛轉移到拘留所,接下來還有一審、二審甚至是三審,每一次去法院,出法院的路上,都會面對今天這種人人喊打的可怕場面!

    他甚至不敢想,自己是不是已經成了建國以后,滬城名聲第一臭的人。

    又是一顆石子砸在眼睛上,鄒賢實哭了,絕望哭著,癱在地上被拖著走。

    李蘭瓊早已被嚇得說不出話,原以為那天在審訊廳審完就結束了,接下來就等著坐監獄勞改。

    這些天她心里很安寧,甚至在想,余生能在監獄里或者農場里活著,也算是能彌補愧疚,踏實終老了。

    萬萬沒想到,似乎全城人都知道她做過的事了,一句句“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狼心狗肺”“蛇蝎心腸”“不得好死”的唾罵聲傳進耳朵里,一道道鄙視的眼神投在她的身上,數不清的石頭和爛菜葉子丟在她臉上……

    雞蛋液糊著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嚇出來的眼淚,李蘭瓊嚇得直往公安后面躲,埋著頭不敢再去看眾人的眼神。

    本以為自己在牢里就是最大的懲罰了,怎么都沒有想到會成了收音機故事里遺臭萬年的那種人,面臨如此慘境,李蘭瓊心里頓時痛哭出聲!

    同樣痛哭出聲的還有一個人,縮在派出所大門口不肯走出去的鄔善平,“我不去!我沒有那么大的罪!”

    他活了半輩子了,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面臨這樣萬人唾罵的場面!

    “兒啊——”

    人群里突然響起一個老太太的哭喊聲。

    水瑯看過去,發現姜老太太也從紅河村來了,鄔善誠站在一邊扶著她。

    老太太這么一喊,瞬間吸引了群眾的注意,聽到老太太接著崩潰喊了一聲:“善平!”

    人群的炮火與漫天飛羽的爛菜葉子,轉移向了這一家人。

    “這里!他是鄔善平,是幫著鄒賢實害死民族資本家的人!”

    “這些人都是鄒賢實的幫兇!是鄒賢實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