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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年代文認錯老公后 第170節

    父子十年未見,一見上面,還沒說話,只是看著彼此,眼淚就涌了出來。

    “爸!”

    詹栩安緊緊與父親擁抱在一起,洶涌流著淚。

    父子都是留學歸來的人,表達感情并不含蓄。

    親情流露的場面,看得水瑯都忍不住鼻酸。

    “好,好,好。”詹老撫摸著兒子的臉,眼里再不是木然,是被駭人聽聞的龍卷風席卷之后,自己仍然存活著的慶幸,以及看到比自己更重要的孩子也還活著的感恩戴德,連說三個好字,淚流滿面,再也說不出話。

    “這一次,如果不是水瑯及時趕到,我估計就撐不過去了,她到的時候,我已經是半死狀態。”詹栩安緊緊抓住父親粗糙蒼老的手,“即使能撐下去,要沒有水瑯,我也很難再有脫罪的希望,很難再跟你見上一面。”

    這句話瞬間觸動了詹老的心,流著眼淚看向水瑯,連連點頭,“天不亡我們,我們總算等來了希望。”

    “詹老,栩安!”

    鄒賢實突然出現在門口,一臉受到震動的表情,兩行眼淚從眼眶里滑下,“真沒有想到,我們還能有再重聚的一天,你看,這是誰!”

    第84章 開始了,她開始了!

    鄒賢實突然出現, 還眼淚嘩嘩,搞得人說不出話,等再看到門口出現的一男一女, 瞬間就更說不出話了。

    不過后者是感動,就像是詹家父子倆見面一樣的感動。

    “佳芮!予霄!”

    詹鴻棟看著年輕卻滄桑的兩個人, 哽咽叫出聲。

    這份哽咽, 不是單單對他們,還是透過相似的外貌, 哽咽已經逝去的人。

    “詹老!”

    盛佳芮沖進來,緊握住詹老的手, 許予霄則是淚花閃爍, 看著水瑯。

    鄒賢實吸著鼻子,生怕別人聽不到他哭似的, 不停發出動靜, “好啊, 好, 斯人已逝, 但他們還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了生命的延續, 我們這群老伙計歷經十年,還能團聚一堂, 真是老天有眼, 老天垂憐啊!”

    沒有人回應他。

    過了兩分鐘。

    還是沒有人搭理他。

    水瑯看著鄒賢實眼淚鼻涕抹了一臉, 要是有陌生人走進來,看到他這個樣子, 沒有人會懷疑他在弄虛作假, 都會以為他是發自內心的動情。

    “佳芮, 怎么一直拉著詹老, 該好好看看栩安哪。”鄒賢實還像個長輩一樣,安排起來,“栩安一點都沒變,還跟當年一樣,十里洋場第一貴公子,你們倆沒下放之前,我記得已經談婚論嫁了。”

    還是沒有人搭理他。

    鄒賢實面色終于出現尷尬了。

    看了一眼正在“一臉看戲”的水瑯,“瑯瑯這孩子,對我有誤會,你們都對我有誤會,我知道,但這些誤會都是十年之前的事,今天我們能夠團聚在這里,當年工商聯的第一批成員,都算是后繼有人,你們是不是可以理解我的苦心了?”

    房間里的哭泣聲靜止下來。

    盛佳芮扶著詹老坐在靠窗的沙發上,還站著的人,不是坐到了椅子上,就是坐到了床邊,只剩下鄒賢實一人站著。

    “詹老,你一直是我們的領舵者,十年動蕩,在你們之后,多少人發生了多少事,你大致也都能了解。”

    鄒賢實從懷里抽出幾個文件袋,“你們把這個看了,這是我這些天往工商總局數不清跑了多少趟,才幫你們爭取到的工作。”

    屋子里的人,都沒有接。

    水瑯看著鄒賢實一個一個發到他們面前,并一一介紹道:“詹老年紀大了,做不得重活,你老是人才,休息兩天,直接就能去棚北工商局上班,栩安也是,你可以直接去工商局的供銷系統當干部,佳芮,可以回到原來的盛祿毛紡廠,現在的第一毛紡廠去當工程師,予霄,你也是,就去原來的茂華印染廠,現在的市三印染廠去工作。”

    許予霄先看了一眼水瑯,轉過來的同時,將眼里的沖動忍住,水瑯看得很清楚,那是想一拳搗在鄒賢實笑臉上的沖動。

    十年洗禮,即便是當年只知道溜冰打架的許予霄,性格也大變了,不再沖動不計后果,知道什么時候該忍耐,不給人送把柄。

    “你辛苦了。”

    都不說話,水瑯打破寂靜,話里話外帶著嘲諷,“這段時間盡費心血了吧?”

    鄒賢實嘆了一口氣,接著露出笑容,“為了你們,再累都在所不惜,別說累了,就算是被你們恨,只要能讓你們好好活著,我什么都能忍耐。”

    屋子里再次陷入寂靜,坐著的人全都看向別處,仿佛只要看一眼鄒賢實,就忍不住要將口水唾沫拳頭,全都往他臉上招呼。

    水瑯眉毛一挑,“真的?”

    鄒賢實忙道:“當然,你看現在你們全都安全無恙……”

    “許予霄,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砰!”

    “砰!”

    “砰!”

    鄒賢實眼冒金星順著墻往下滑。

    剛才水瑯話一撂下,他還沒有反應過,就被抓著領子提起來,緊接著,一拳就接著一拳砸過來,砸得他下意識抱頭躲避,卻被直接掄到了墻上!

    左臉骨頭感覺都被打碎了,嘴唇也被揍得麻木,耳朵傳來“嗡嗡”聲,大腦一陣一陣發懵,疼痛更是一陣高過一陣席卷腦仁兒!

    鄒賢實疼得懵逼了。

    他被打了!

    水瑯居然敢叫人打他!

    他們居然敢這樣打他!

    “確實挺能忍耐。”水瑯看著雙眼震驚呆滯,嘴角流著血線的鄒賢實,“要是把你這“三寸不爛之舌”給割了,你是不是也能忍耐?”

    鄒賢實猛地閉緊嘴巴,下意識卷起舌頭,眼神里藏著恐懼,防備看著水瑯,想說你想干什么,卻不敢張口。

    “開個玩笑,看把你嚇的。”水瑯起身,隨便抽走一個文件袋打開看了看,“當個普普通通的職工,怎么能還你這些年的一片苦心,補償你這些年受的委屈,起碼得把當年銀行賬戶上的錢分你一半,才能表達我們的感激之情,這樣也才能解決你的燃眉之急。”

    鄒賢實甩了甩頭,用力擠了擠眼睛,眼前清晰一些了,腦子也清楚一些了,“不用你們分錢給我,但這部分我,我一直爭取,政策一天一變,必須得有你們的配合,才有可能把你們當年的股權定息收回來。”

    水瑯將文件袋丟在他身上,“那我們該怎么配合你?”

    鄒賢實臉疼,嘴疼,腦子疼,站不起來,直接抱著一群文件,靠墻坐在地上,“現在政策不明,只有確保調回城的資本家是真的有覺悟,能為國家為人民心甘情愿出力,與國家與人民站到一起,在考察期間表現得好,才有可能把原來賬上的錢返還回去,再另外補償賠償金。”

    屋里幾個人都坐在水瑯后面,聽到錢,眼里不再有光芒,反而有一絲恨意與嘲諷,看著鄒賢實。

    “有覺悟,與國家與人民站到一起。”水瑯坐回床邊,“我們一直都是這么做的,國家也看在眼里,才會第一批把他們調回城,怎么,你認為不是嗎?”

    鄒賢實一頓,一時張不了嘴,被水瑯套進去了,堵死了,不說也不對,說了也不對,左臉傳來疼痛,捂著臉“嘶”了一聲,看向詹鴻棟:

    “詹老,我就跟你直說了,你們剛回城,應該還不知道,市里辦了一個玉蘭杯舊改大賽項目,國家財政困難,舊改嚴重缺乏資金,除了上面撥款,還接受捐贈,如果你們想趕上新的改革東風,優先被國家考慮,可以主動申請,把上面現在還沒決定怎么補償的錢,捐贈到這次項目里,就跟當年瑯瑯主動捐贈一樣,這可是一件利國惠民的大好事,也是你們表現的大好機會!”

    不等人回應,鄒賢實就舉手道:“我真的是為你們考慮,才會第一個來勸你們,否則我手里那么多回城名額,找任何一個資本家都行,做什么來這里費勁勸你們。”

    水瑯今天要是不在這,要是沒有提前與詹老等人聯系上,就憑鄒賢實這張嘴,這個演技,以及這些遠離政策中心,聽到一點動靜就會如同驚弓之鳥般的資本家,會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真被鄒賢實說動了。

    “啪啪啪!”

    “鄒賢實,你這名字里的實,原來是皮實的實,臉皮耐磨耐打,不管怎么弄,都還是這么厚。”水瑯鼓著掌,“我現在是真的對你改觀了,甚至,真的有點想拋開過去一切恩恩怨怨,我們大家一起攜手,再現過去十里洋場輝煌的想法了。”

    鄒賢實瞪大眼睛,一臉被天降驚喜砸懵了的表情,“你真、真這么想?”

    再看看詹老等人,也在沉思,火急火燎大半個月的心,突然就像是淋入甘霖,立馬從地上爬起來。

    “瑯瑯,我發誓,你母親與詹老,還有茂華當年的事與我沒有半點關系,你們都是這個行業的翹楚,俗話說擒賊先擒王,肯定是會先找你們的麻煩,我對此事先是真的不知情,我承認,在三番五次保證求情,三番五次尋找證據之后,依然沒能讓事情發生轉機,我確實是自保了,沒再繼續尋找辦法,也不是我不想找,作為茂華公方代表,我也被停職接受調查了,你們因為我沒繼續幫忙,恨我,我一點都不怪你們,但是十年了,我們都受了十年的罪了,現在又到了關鍵時刻,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自相殘殺上啊!”

    水瑯面上帶著笑容,“那,詹老,你們怎么看?”

    “詹老,想想你當年,每回出席各大會議,你一下車,八方來賀,永遠被人圍在中間,受人敬仰!”鄒賢實臉和嘴都被揍腫了,爬起來走到看上去在猶豫的幾人面前,“再想想這些孩子,哪一個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哪一個不是從小就過著人上人的日子,十年熬過來了,現在有機會回到原來的日子,只要這一次,你們先表現一次,證明自己與國家與人民站在一起的心,一旦改革開放,你們就會是第一批拿到大餅的人,做生意,你們都比我懂,是你們分給別人殘羹剩渣,還是別人分你們的殘羹剩渣,選擇權全在于你們手上了!”

    詹老等人互相看了看,皺著眉頭,再看向水瑯。

    鄒賢實立馬又道:“詹老,時間可不等人啊,得盡快下決定!”

    “也沒這么急,離玉蘭杯開始還有一個半月。”水瑯笑看鄒賢實,“這么大的事,那么多的錢,總得好好考慮一下,急不得。”

    “是,雖說當年慕晗最終一人頂下了所有罪名,讓我們脫了干系。”詹老提到這,明顯頓了一下,“但是會不會再跟我們有關系,這才剛回城,什么都不清楚,還是要再三考慮,等待上面的動靜,不要擅作主張得好。”

    鄒賢實心里很急,儲煦已經失聯半個多月了,繞了幾個彎子打聽,查到是又進醫院做手術了。

    但他一直放心不下,想要派大兒子去,可是一向圍著大兒子轉的大兒媳婦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大鬧離婚,親家也在不斷給大兒子找麻煩,根本脫不開身。

    小兒子自打水瑯回城后,變得越來越不服管教,天天叛逆,也不能派去,想派手底下的人去,又怕打草驚蛇,被人發現這條暗線。

    每天忙得焦頭爛額,還沒做出決定,水瑯回來了,并帶回來了詹栩安。

    他知道,完了,儲煦那邊肯定也完了,儲煦也能不過水瑯,說不定進醫院手術,都是想出來的自保手段。

    鄒賢實不擔心儲煦會背叛他,因為兩人早就是拴地緊緊地螞蚱了,除非儲煦不想活了。

    但不可能。

    儲煦很想活,做了四次手術,都是因為求生欲望強烈,才活過來。

    再說那邊出事了,他這邊沒受到一點影響,更說明儲煦處理得及時。

    這是不幸中的一點點幸。

    更多的還是不幸。

    因為這下,他代表棚北向市里承諾捐贈的玉蘭杯獎金,是徹徹底底把他困住了,他的底牌都被水瑯給抽走了!

    要是拿不出獎金,他完了還只是小事,市里很有可能直接調取棚北的資金,或是截斷棚北其他項目的撥款,屆時,他會比過街老鼠還要慘,不但會被棚北干部們與棚北人民唾罵喊打,死后名聲都會遺臭萬年!

    幸好,還有一點幸好。

    即使他一無所有,他還在其位,手里還有權利,趁著政策來臨,還可以制造很多轉機。

    比如,這些曾經的伙伴。

    甚至是貪財的水瑯,都不是沒有可能吐出從這拿走的底牌。

    水瑯笑看著鄒賢實臉色不斷變化,他在想什么,她全都看得很清楚,“你先回去吧,再讓我們好好想想,當然,也得看你的表現,值不值得我們信任。”

    “如果你們覺得我不值得信任,其他人更不值得信任,再怎么樣,我們都是知根知底。”

    鄒賢實留下這句話,一咬牙先退了。

    “他是真能說,說的我差點都動心了。”人一走,許予霄臉色就沉下來了。

    “最后這句話,他倒是發自內心說的,也透露出了他的想法。”水瑯笑著道:“他對你們知根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