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代大齡剩男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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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根見發(fā)妻語氣雖然冷,但眼神里的關切與?擔憂卻怎么也掩飾不住,心里不由一暖。長嘆一口氣,并沒有?接話。 陸政安站在院子里看著?夫妻兩人這?般,也不好上前打擾,轉身去灶屋忙活去了。 …… 地里的嫩玉米下來的時候,陸政安摘了一籮筐送到了宋淮書家。 此?時正是八月初十?,距離他們結契已經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這?些日子因為要準備結契帶去陸家的東西,宋淮書已經去的極少了。雖然陸政安偶爾也會?過?來,但陸政安家里事情多,能來的次數(shù)總歸是有?數(shù)的。 看到陸政安進門,宋淮書忙從?屋里迎了出來,將他背上的背簍幫著?卸在地上忍不住責怪道:“你怎么帶這?么多青玉米來,現(xiàn)在掰下來多可?惜啊。” 恰時宋蘭氏也跟著?從?屋里走了出來,陸政安跟她打了聲招呼后,這?才回?宋淮書的話。 “地里玉米多著?呢,就掰了這?一筐讓你和伯父伯母嘗嘗鮮兒,都吃到肚子里了,有?什?么可?惜的。你們去街上買不是也得花錢?” 宋淮書一聽陸政安這?話,頓時有?些無話可?接。轉頭看了眼旁邊一臉含笑的母親,不禁覺得有?些耳熱。 “娘親,我,我先把這?些玉米搬到廚房去。” 陸政安見狀,忙在宋淮書前面提起了背簍。“我來弄,這?筐那么重,你自己怎么提的動?” 說罷,陸政安便往宋家廚房走去。待走了兩步后,并沒有?聽到背后有?腳步聲傳來,便立時停住了腳步回?過?頭去。 見宋淮書還站在原地,陸政安忙問道:“這?背簍放門口可?行?” 宋淮書心中對?于陸政安的體貼感動不已,愣神中聽到陸政安的問話,忙應了一聲,說道:“放門后就行。” 待陸政安放下背簍后,宋淮書忙給他打水洗了把臉。看著?陸政安被熱的微紅的臉,宋淮書忍不住有?些心疼。 “這?么熱的天,還背這?么重的東西走這?么遠,萬一中暑了可?怎么好?” 陸政安把杯子里的涼茶一飲而?盡,抹了把嘴角,笑道:“還行,來的時候太陽還沒那么大,方才先去了躺菜市街,溜達了一圈兒就顯得有?些晚了。” 如今結契的日子越來越近,屋內為宋淮書準備的七零八碎的嫁妝塞了大半屋子。 見陸政安的目光一直在那些東西上徘徊,宋淮書不禁有?些赧然。本想找些話題把他的注意力轉移開,卻聽到陸政安嘆了口氣,說道:“你回?頭勸一下伯父伯母,不用為你準備太多東西。咱家什?么都不缺,那么多東西抬過?去,不光浪費銀錢,還盡吃灰了。” “已經勸過?了,他們哪里肯聽我的。” 提及這?個,宋淮書不由得滿腹無奈。想起現(xiàn)在兩人結契的禮服都還沒做,忙繼續(xù)問道:“你等下可?還有?事?若是沒事的話,你陪我去街上走一趟吧。” 陸政安已經小十?天沒看到過?宋淮書了,這?次過?來本來就存了多跟宋淮書多待一會?兒的心思。此?時,聽他這?么說,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行啊,去哪兒?” “去趟裁縫鋪,把尺寸量一下,禮服該準備起來了。” 聞言,陸政安這?才還得做禮服這?茬兒。 兩人來到裁縫鋪子的時候,店里只有?一個伙計在看店。見有?客人上門,伙計招呼了兩人一聲,忙去后面幫喊自家老板過?來。 眼下并非逢年過?節(jié),店里生意極是冷清。聽到有?客人上門來,老板的態(tài)度異常的熱情。在曉得陸政安和宋淮書兩人竟是要做結契時穿的禮服,老板臉上的表情明顯一愣,隨后便極快的掩飾過?去了。 “行啊,結契可?是大喜日子,顏色最好是鮮亮一點的。不光顯得喜慶,人也看著?精神。喏,這?邊一排布料辦喜事的人選的最多,二位仔細看看。若是看中哪一匹,可?以披在身上試試。” 說罷,那老板又再次打量了陸政安和宋淮書一眼,嘿嘿笑了一聲,實誠的說道:“說真的,我活這?么長時間,第一次見有?人結契還搞這?么正式。” 老板的話讓陸政安不由得心生不喜,抬頭看了對?方一眼,本想嗆他兩句。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就被宋淮書給一把按住了手?。 陸政安明白宋淮書這?是什?么意思,側眸看了他一眼便也不再說話。倒是宋淮書輕輕笑了一下 ,說道:“結契乃是大日子,端看個人心思。老板這?般說屬實有?些少見多怪了。” 說完,宋淮書放下手?里握著?的料子,轉頭對?陸政安說道:“去別家看看吧,這?家沒什?么喜歡的。” 宋淮書這?般說,陸政安自然不會?反對?。拉著?宋淮書的手?預備往門外走去,然而?就在這?時,只見門口突然走進來一男一女,其中那個男人看到陸政安后,愣了一下,而?后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宋淮書。 陸政安定睛細看,發(fā)現(xiàn)來人赫然是陸政平和他那個新下定的寡婦姘頭。 陸政安和陸政平雖說名義上是堂兄弟,可?對?陸政平此?人,陸政安并不熟悉。本想點頭打個招呼過?去就算了,奈何對?方卻搶在他前面開了口。 “政安?你怎么在這?兒?”說完,陸政平看到陸政安牽著?的宋淮書,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這?位莫不是就是你定下的契兄弟?看著?挺面嫩的,莫不是你老牛吃嫩草吧?” 陸政平這?話說得著?實有?些輕佻,聽得陸政安忍不住一陣皺眉。 轉頭看了眼他身側跟著?的那名女子,見對?方撇著?嘴,眼神里是掩飾不住的輕蔑,陸政安開口道:“政平哥想多了,不過?你身邊這?位長得倒是老相,瞧著?得有?快四十?了。之前聽村里人說,你又要娶新嫂嫂了。政平哥帶別的女子出來逛街,可?別讓新嫂嫂撞見讓人家不高興啊。” 陳翠花最忌恨別人說她勾引別人家男人,而?如今陸政安不光這?般說她,還直言說她年紀大,陳翠花當?即便忍不了了。 撒開陸政平的手?臂,跳著?腳罵道:“你說誰老相呢?!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娘就是再老相,也比你不下蛋的雞強!” 見陳翠花鬧了,陸政安也不以為意,握著?宋淮書的手?晃了下,無聲的安慰了下他。而?后才繼續(xù)回?道:“下蛋的雞?沒想到嫂嫂竟然還有?這?般癖好,好好不當?人,非得拿自己跟雞比喻。不過?也是,買一送一,這?買賣確實挺劃算,雖然不確定這?個送的是不是自家種?,但總歸白送的不要錢。我說的在理兒吧,二位?” 陸政平沒想到陸政安竟然還是個綿里藏針的性子,聽他不光嘲諷自己和陳翠花,竟然還暗示陳翠花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他的,陸政平的臉色當?即就黑了。 倒是一旁的陳翠花,眼神有?些閃爍,晃了晃陸政平的手?讓他動手?。 陸政平有?心想要跟陸政安鬧一場,只是他和陳翠花在一起的事終究不那么光彩。若真鬧大了,被人翻出他和陳翠花怎么在一起,又是如何無聘懷子,怕最后丟臉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于是,不管陸政平心里再怎么氣憤,但終究是忍住沒有?一句反駁。就這?般看著?陸政安牽著?宋淮書,大喇喇的消失在門口。 一旁的陳翠花早已經被陸政安的話氣得不行了,本指望著?陸政平能幫著?出一頓氣。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孬慫,被人拿話兒懟到臉上,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當?即一把甩開陸政平指著?鼻子罵開了。 而?已經走出幾十?米開外的陸政安聽到陸政平和陳翠花的吵鬧聲,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甩了下宋淮書的手?,安慰道:“這?兩個人說的話你莫要往心里去,就是一對?上不了臺面的貨色。” 陸政安一向待人溫和,這?還是宋淮書第一次見陸政安這?般罵人,心里不免覺得有?些奇怪。 看到宋淮書頻頻轉向他的眼神,陸政安不由有?些好笑,于是解釋道:“那兩人就是我那四伯的獨子陸政平。” 說著?,陸政安湊到宋淮書耳畔,輕聲道:“他身邊那個就是那日同他媾和的女子。” 見宋淮書了然,陸政安繼續(xù)說道:“聽長根嬸兒說,因為這?女子有?了身孕,陸政平便將之前的發(fā)妻給休了,甚至連他那個四五歲的女兒也一并趕出了家門。你說就這?等人品的人,我哪能有?好臉色給他。” “怪道你會?這?么對?他,這?種?人確實夠可?恨的。” 聞言,陸政安回?頭裁縫鋪外依舊正在小心哄著?陳翠花的陸政平,心中忍不住冷笑一聲。 這?陳翠花能和陸政平攪和在一起,也能和其他人這?般。而?且以陳翠花這?等跋扈的性格,日后他那個四伯一家的日子,指定熱鬧的緊。 結契的喜服并不復雜,在挑布料顏色的時候,陸政安和宋淮書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湛藍色,清清爽爽,人看著?也精神。 相比于那種?大紅色穿過?一次就壓箱底的喜服來說,這?個顏色尋常的時候也能穿,也算是不錯了。 …… 在從?鎮(zhèn)上回?來的半個月后,地里玉米有?些就已經成熟了。 因為陸政安和宋淮書結契的日子趕在秋收后,陸政安為了不耽誤事兒,早早地請了陸鐵牛和陸鐵栓兄弟幫忙。 直到地里的玉米皮開始發(fā)黃變干,陸政安便拉著?架子車開始下地。因為有?了幫手?,陸政安肩上的壓力驟減。 沒等宋淮書過?來幫忙,五畝地的玉米三日的時間便都掰下來拉回?了家,就連地里的玉米桿也全都放倒在地。 陸政安家沒有?喂養(yǎng)牲畜,加上那么多的玉米桿捆好拉回?家也著?實費勁兒。陸政安索性就把那些玉米桿送給了陸鐵栓兄弟,為此?,陸鐵牛等人還特意少收了一天的工錢。 為了趕時間,陸政安家的玉米都是帶皮掰的。雖然這?邊產量并不高,但是五畝地的糧食全部堆疊在一起,那也是非常可?觀的。 好在剝玉米皮的時候,宋家一家三口趕來幫忙,這?讓已經坐在門口整整剝了一天的陸政安著?實松了口氣。 “本來說掰玉米的時候我們過?來幫忙的,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宋淮書看著?陸政安被磨得通紅的雙手?,想要伸手?看看有?沒有?受傷。但是礙于父母還在,心里雖然著?急也沒敢伸手?。 聞言,陸政安呵呵一笑。 “今年的天兒好,玉米普遍早熟。我看差不多能收了,就請了鐵牛哥和鐵栓哥他們過?來幫的忙。不然,五畝地我自己一個人得掰六七天。而?且長根叔的肩膀還沒有?完全恢復,再給他幫把手?,等忙先來估計我人都沒了。” 陸政安話音剛落,就聽到坐在對?面的宋蘭氏呸了一聲,嗔怪道:“呸!小孩子家家的別張口閉口就沒了,沒了的。我們老的都還在呢,可?不許再這?么說!” 陸政安被宋蘭氏這?話訓的一愣,而?后心中一暖,點頭認錯道:“伯母說的是,以后我再不這?么說了。” “童言無忌,大風吹去,你要么重復一遍?” 陸政安被宋蘭氏‘訓斥’,已經是有?些尷尬了。如今聽到宋淮書竟然這?么說,當?即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心中好笑的同時,不由得感慨,人熟悉了之后果真是會?變得。誰能想到之前膽小害羞如小貓崽兒一般的宋淮書,竟然也有?‘使?壞’的一天! 瞧著?他低頭剝玉米的模樣,若非是他上揚的嘴角,方才那句輕飄飄的話語,陸政安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 抬頭看他們和宋家兩位長輩之間還隔著?一座小山一樣的玉米堆,陸政安探頭靠到宋淮書面前,低聲道:“莫要火上澆油了,不然我真的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童言無忌。” 宋淮書也就貧了句嘴,聽到陸政安這?般說,一時間不禁有?些窘迫。“我,我就隨便說說而?已。” 陸政安聞聲似笑非笑的瞄了他一眼,見宋淮書紅著?耳垂繼續(xù)干活兒,陸政安也不再逗他。直到日到當?空,陸政安這?才伸了個懶腰從?凳子上站起了身。 “伯父伯母,這?活兒一時半會?兒也干不完,你們還是先歇息歇息。我去做點兒飯來,你們先洗洗手?進屋涼快涼快吧。” “剝玉米皮也不是什?么體力活兒,有?什?么累的。這?地方都是樹蔭,還有?山風吹著?一點兒也不熱。你要去做飯就去吧,莫要管我們了。” 見狀,陸政安也不再去勸。本要起身回?小院兒去做飯,看到一旁坐在小板凳上奮力與?玉米皮做斗爭的宋淮書,陸政安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 “園子里的韭菜再不吃就老了,淮書幫忙燒個火,咱們今兒做個韭菜盒子吃吧。” 聽陸政安要幫忙,宋淮書聽話的從?凳子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掉落的玉米須,隨陸政安一起進了院子。正當?他要去找籃子去后面菜園割韭菜的時候,卻見前面的陸政安突然回?頭給嚇了一跳。 “怎么不走了?”宋淮書有?些疑惑的問他。 陸政安伸手?勾住宋淮書的肩膀,低聲說道:“幾日不見有?些調皮了嘛,竟然還學會?了落井下石。” 宋淮書一聽陸政安竟然還惦記這?一茬兒,表情便有?些局促。“我,我就是開個玩笑,也不算是落井下石吧……” 見宋淮書眼神游移,并不看正眼看向自己,陸政安心里一整好笑。用臟兮兮的手?在宋淮書鼻尖上捏了一把,笑道:“行了,給你開個玩笑,你不用這?么緊張。太陽底下曬,我去后面園子里割韭菜,你洗個手?把面和了就行了。” 聞言,宋淮書不由得松了口氣,點了點頭乖乖的轉身進了灶屋。陸政安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搖頭失笑。 本以為這?小貓崽兒長大了,沒想到才只是一嚇唬,竟然又露了本性……看來,想讓宋淮書膽子變大一些,實在是任重道遠啊。 韭菜盒子做起來并不復雜,陸政安和宋淮書兩人一起,不過?半個時辰也就全部出鍋了。 將先前腌制的黃瓜夾了一些出來,淋了麻油拌了拌,這?才放桌子,招呼宋家兩位長輩過?來吃飯。 陸政安做的韭菜盒子調餡兒的時候加了一些蝦皮,所以吃起來非常的鮮美。更重要的是韭菜加鹽遇熱之后極容易出水,吃的時候稍不留神汁水就會?滴在身上,然而?,陸政安做的這?個韭菜盒子卻一點水都沒有?滴下來。 四人將兩盤子的韭菜盒子吃完準備繼續(xù)干活兒,只見本該在家忙活的陸楊氏卻氣哼哼的上了山。 看到宋家一家三口后,陸楊氏臉上的表情一僵,隨即對?著?幾人露出一個極其難看的微笑來。 見陸楊氏如此?,陸政安心里不免有?幾分?擔心。 “嬸子這?是怎么了?可?是遇著?什?么事了?” 陸楊氏顧忌著?宋氏夫婦還在,哪里敢實話實說,生怕惹得宋家不痛快,讓陸政安和宋淮書的婚事有?了變故。 “還不是因為你長根叔,就是頭蠢驢。跟他說了他傷還沒好,不讓他著?急干活兒,他非是不聽,結果現(xiàn)在扯著?傷口,躺在床上歇著?呢。我算是拿他沒轍了,索性眼不見心不煩,躲出來清靜清靜。” 陸政安聽著?陸楊氏的話,總覺得心里怪怪的。抬頭看了眼她的臉色,卻發(fā)現(xiàn)她眼睛不住的往宋家兩位長輩那里瞄,顯然她方才說的話,里面有?極大的水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