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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古代大齡剩男 第25節(jié)

    “曉得了, 你就不要管我們了。你們路上小心點兒,下午早些回來, 我給你們留飯。”

    從宋家?出來時?,東面的天空才剛剛泛魚肚白。

    因著?江安鎮(zhèn)的廟會,街上已經(jīng)有幾輛騾車在鎮(zhèn)口?停著?準(zhǔn)備載客了。

    陸政安上前問了下價格,聽趕車的車把式說?去一趟江安鎮(zhèn)才二?十?個大錢,陸政安想都沒?想付了錢,讓宋淮書趕緊上車。

    宋淮書并不贊同,“我們兩個人去一趟要二?十?個銅板,與人拼車的話不過才四五個銅板,委實有些貴了,不如再等等吧。”

    陸政安托著?宋淮書的手臂,示意他趕緊上車,一邊解釋道:“去江安鎮(zhèn)要將近二?十?里路呢,這車看著?也不大,我們兩個大男人往車上一坐都不顯得寬敞。和人拼車的話就更擠了,況且你也不知道和我們拼車的是什么人,帶多少東西。與其這么麻煩,不如多花點兒錢自己舒坦一些。”

    說?罷,陸政安從自己提著?的布袋里拿出早晨剛剛熱好的粽子,摸了一下見還溫?zé)嶂?,便剝開外?面包著?的箬葉遞了過去。

    “早晨應(yīng)該沒?來得及吃早飯的吧?我特意帶了幾個粽子先充充饑,等到咱們到了江安鎮(zhèn),再帶你吃好吃的。”

    宋淮書接過陸政安遞過來的粽子,深感對方是將他當(dāng)成小孩子照顧了。雖然有些無奈,但內(nèi)心深處卻有一股說?不出的甜蜜。

    “昨兒下午娘親把你帶的rou都做成了包子,今兒早晨我也熱了幾個,方才出門的時?候放在你提的袋子里了。”

    聞言,陸政安忙低頭去看自己提的布袋子,見里面果然有一個牛皮紙包的小包。

    “你早起怎么不多睡一會兒,非得費這個勁做什么?”說?著?,陸政安打開牛皮紙,拿了兩個包子出來繼續(xù)問道:“吃包子,還是粽子?”

    “粽子吧,包子你吃吧,起這么早又過來接我,怕是早就餓了。”

    宋淮書低頭啃了一口?粽子,只?覺得舌尖的豆沙甜入心扉。抬眸覷了一眼,對面仔細將牛皮紙封好的陸政安,心中只?覺得慶幸。同時?,更是感激今年這場仲春會,否則的話,自己也不可?能會遇到陸政安。

    “聽說?江安鎮(zhèn)有座龍?zhí)端绿貏e靈驗,咱們今天也去看看吧。”

    陸政安只?是從別人口?中聽說?江安鎮(zhèn)的廟會特別熱鬧,并不知道那邊有什么特別好玩的。

    兩人本來就是出來玩的,也沒?有什么目的,聽宋淮書說?想去龍?zhí)端驴纯矗匀皇屈c頭應(yīng)允。

    “行?呀,對那邊我也不太熟悉,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直接說?便是。”

    因為今日要出門,陸政安特意換上了不常穿的長衫。前段時?間?田間?地頭的忙活,讓他看起來膚色比著?之前深了不少,但臉上的輪廓卻顯得更加的立體了。

    原身自小跟著?祖父長大,雖說?做學(xué)問并沒?有什么天賦。但跟著?陸老爺子日積月累的熏陶,周身的氣度跟尋常農(nóng)家?糙漢還是有些區(qū)別的。

    若是不去看陸政安粗糙如樹皮的雙手,說?他是某家?微服出來游玩的公?子,恐怕也是有人相信的。

    看著?這般耀眼的陸政安,宋淮書再對比自身,心里突然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自卑,就連手里陸政安親手包的粽子也沒?有先前那般香甜了。

    陸政安一直在注意著?宋淮書,見他臉上突然沒?了先前的歡喜,就連吃東西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心中不由的覺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是不是起太早不舒服?你先把粽子吃了,等下先靠在車上瞇一會兒吧。二?十?來里路呢,怎么著?也得一個時?辰。”

    陸政安一邊說?,一邊起身來到了宋淮書的身側(cè)坐了下來。右手環(huán)過宋淮書的肩膀,讓他的腦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許是從來沒?有跟人這般親近過,陸政安明顯感覺到懷里的宋淮書身體有些僵硬。陸政安低頭看了眼宋淮書,見他臉上毫無表情,顯然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由的輕笑一聲。

    抬手將他的眼睛捂上,低聲說?道:“累了就睡一會兒,別擔(dān)心,一切有我呢。”

    陸政安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掌心的位置似乎被兩把小刷子輕輕刷了一下。那瞬間?陸政安只?覺得一股燥意從身體深處傳來,感覺整個車廂的空氣都有些稀薄了。

    盯著?宋淮書光潔的額頭,陸政安雖然很想低頭啄上一口?,但他也知道宋淮書這人最是害羞膽小。被自己擁著?已是被嚇得不輕,再進一步怕是哭出來都有可?能。

    雖然他很想讓宋淮書哭給他看的,不過卻不是這個時?候……

    想到這里,陸政安摸了摸鼻梁,咧著?嘴的嘴巴怎么都透著?傻氣。

    宋淮書靠在陸政安的肩膀上,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不自在。不過有了陸政安的臂膀,原本讓人感覺極是顛簸的騾車,似乎也沒?那么晃悠了。靠在陸政安的肩膀處,靜靜的聽著?他的心跳聲和呼吸聲,只?覺得胸口?處滿滿的。

    聽話的閉上眼睛,在騾車晃晃悠悠的前行?中,沒?過多久宋淮書竟然真的睡著?了。

    陸政安感覺到懷里的宋淮書呼吸慢慢變得平穩(wěn),身體也放松下來之后?,便輕輕挪開了捂著?他眼睛的手。

    低頭確認宋淮書是真的睡著?了,陸政安這才放松的靠在車廂上,將側(cè)臉在宋淮書的頭頂上輕輕蹭了蹭,嗅著?他身上散發(fā)出的皂莢的清香,只?覺得自己好像也有些困了。掩嘴打了個呵欠,便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陸政安原本只?想閉目養(yǎng)神一會兒,沒?想到這一覺兩人竟然直接睡到了江安鎮(zhèn)。直到車把式把車停下來,陸政安這才睜開眼睛。

    此時?懷里的宋淮書還沒?醒,陸政安小心翼翼的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拍了拍他的手臂,叫道:“醒醒,咱們到了,該下車了。”

    初睡醒的宋淮書緊靠著?陸政安還有些迷茫,待陸政安扶著?他的肩膀起身時?,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想到自己這一路竟然貼著?陸政安睡了那么久,宋淮書頓時?面紅耳赤,從車廂里躬身出來的時?候,連陸政安的眼睛都不敢看一眼。

    看著?如此模樣的宋淮書,陸政安不禁啞然失笑。等到宋淮書走到車轅邊提著?衣擺準(zhǔn)備下車的時?候,陸政安大手一撈直接攬著?他的腰身將人從車轅上抱了下來。

    “我,我自己可?以下來的。”宋淮書雙腳落地后?,整個人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

    抬頭快速的瞄了一眼周圍,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頓時?松了口?氣。

    看著?宋淮書一臉‘做賊心虛’的笑模樣,陸政安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來到宋淮書身邊,拉著?他的手便往人群里走去。

    “今天街市上人多,我牽著?你走,省的等下把咱們擠散了。”

    宋淮書本來還有些擔(dān)心會被人說?三?道四的,但看到陸政安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以及他鼓勵的眼神,宋淮書深呼吸一口?氣,將自己的手放到了陸政安的掌心內(nèi)。

    “好。”

    因為常年干農(nóng)活兒,陸政安的手很是粗糙。然而感覺到自己的手被陸政安的這雙手握起來時?候,一股力量從宋淮書心底涌了出來。轉(zhuǎn)頭看向陸政安的側(cè)臉,周圍人怎么看都與他毫無關(guān)聯(lián)了。

    “人生雖然不過短短數(shù)十?載,辛酸苦辣都是自己的,你不必在意別人的眼光,自己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宋淮書被陸政安突然說?出口?的話給嚇了一跳,望著?陸政安鼓勵的目光,宋淮書用力點了下頭。

    見他一臉乖巧的模樣,陸政安笑了笑沒?忍住用手揉了揉他的發(fā)頂。在宋淮書反應(yīng)過來之前拉著?他走入了熱鬧的人群。

    而宋淮書看著?陸政安高大的背影,以及被他緊握的手掌,宋淮書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喜悅。

    如此像太陽一般溫暖的一個人,卻是屬于他自己一個人的,真好!

    ……

    江安鎮(zhèn)要比化龍鎮(zhèn)大一些,因為背靠南北運河的水道渡口?,江安鎮(zhèn)要比化龍鎮(zhèn)富裕不少。不過,化龍鎮(zhèn)每年也有幾次廟會,雖比不得江安鎮(zhèn)這般熱鬧,但兩人轉(zhuǎn)了一圈兒后?,發(fā)現(xiàn)也都大差不差。

    眼瞅著?頭頂?shù)奶栐絹碓搅遥懻参炙位磿鴷駛阍诼愤呝I了頂帷帽給他戴上。在幫他整理帷帽的時?候,感覺前面的薄絹著?實有些阻擋視線,便向賣帷帽的老板借了針線,幫他將垂在前面的薄絹給固定到了兩邊,如此一臉既能遮陽,也不遮擋視線。

    兩人早晨起得早,加上也都并沒?有吃什么東西,在嗅到旁邊糖糕攤上傳來的陣陣甜香味兒,陸政安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肚子有點餓了,吃點東西再逛吧?”

    宋淮書聽陸政安說?肚子餓了,便準(zhǔn)備去掏兩人來之前帶的布袋子。見狀,陸政安忙一把捂住布袋子的口?子,說?道:“怎么說?我們也是來逛廟會的,不能一直吃自己帶的干糧吧?好歹也緩緩其他花樣。”

    聞言,宋淮書瞄了一眼周圍的小攤兒,將頭微微貼向陸政安,低聲說?道:“方才我聽到那賣餛飩的老板一碗都要收四文錢,比我們那足足高出一文去。咱們也不是沒?帶吃的,何必花這個冤枉錢。”

    宋淮書十?足的管家?婆樣,讓陸政安既好笑,又無奈。伸手拉著?宋淮書便往路邊的糖糕攤子走去,一邊走,一邊勸道:“出來的時?候是帶足了錢的,你且放心好了。而且我們難得有機會出來玩一次,也花不了多少錢,你不用替我這般節(jié)省。再說?了,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要是連你都養(yǎng)活不了,那可?真是臉面都沒?了。”

    說?罷,陸政安轉(zhuǎn)頭對著?糖糕攤兒的老板喊道:“老板,四個糖糕幫忙包起來。”

    陸政安的一席話被糖糕攤兒的老板一字不落的聽了個全部。笑呵呵的幫陸政安拿糖糕的同時?,對宋淮書贊道:“你找到的這個契兄弟可?真不錯,聽說?話就是個會疼人兒的。”

    被夸贊的陸政安站在一邊笑呵呵的看著?宋淮書,看他紅著?耳朵有些羞赧,還當(dāng)他定會像以前那般笑笑不接話。

    然而,就在陸政安伸手去接老板遞過來的糖糕時?,忽聽得宋淮書說?道:“嗯,不光會疼人,對我也十?分體貼。”

    宋淮書此言一出,驚得陸政安還當(dāng)他被人掉包了。想要伸手摸摸他腦門,確認一下他是不是病了,不過在看到他垂在身側(cè)的兩側(cè)緊握成拳的雙手,心里頓時?又好笑有感動。

    宋淮書能說?出這話已然是耗盡他最大的勇氣了,如今見陸政安還笑他,一時?間?不禁有些羞惱。

    “你笑什么?難道我說?的不對么?”

    見宋淮書急的眼睛都瞪圓了,陸政安忙開口?哄道:“沒?錯,沒?錯,說?得一點兒都沒?錯。快吃糖糕吧,剛出鍋的正好吃。”

    陸政安敷衍的回答讓宋淮書頓時?沒?了脾氣,乖乖的任陸政安牽著?手找了個家?賣面的攤位坐了下來。兩人各自點了碗面后?,便就著?剛買的糖糕填飽了肚子。

    此時?已經(jīng)臨近正午,街上的人漸漸稀少了起來。

    陸政安還記得宋淮書想去龍?zhí)端拢阍诟跺X的時?候跟老板打聽了一下龍?zhí)端碌奈恢茫鹊剿位磿酝朊婧?,便帶著?他往龍?zhí)端路较蜃呷ァ?/br>
    ……

    龍?zhí)端略诮叉?zhèn)外?莫約只?有三?四里的距離,兩人走了不過兩刻鐘便也就到了。

    因為江安鎮(zhèn)位置的特殊性,加上龍?zhí)端聝?nèi)又有大片碑林,來龍?zhí)端律舷愕娜艘约皝韰⒂^碑林的文人sao客并不在少數(shù)。

    為了江安鎮(zhèn)的形象,官府曾經(jīng)特意修繕過鎮(zhèn)上到龍?zhí)端碌穆贰_@么多年維護下來,大約三?丈寬的路面很是平坦,兩側(cè)綠樹成蔭便是夏天也極是涼爽。

    不過相比于鎮(zhèn)上,龍?zhí)端逻@條路兩邊擺攤的并不多,賣的多是一些香囊,繡品,還有燃香。

    兩人邊走邊看,在即將走到龍?zhí)端麻T口?時?,宋淮書倒是在一處小攤看中了一方碧玉印章。在問了攤主竟然要一錢銀子時?便有些猶豫,不過也只?是沉默了一息后?,便爽快的付了錢。

    陸政安沒?想到宋淮書竟然喜歡這個,雖然他對這行?一竅不通,但端看那印章通體顏色翠綠,玉質(zhì)通透,應(yīng)當(dāng)也值這個價兒。

    兩人邁入龍?zhí)端轮旒t的大門,一座高約一米五左右的香爐擺放在院子的正中央。許是來的有些晚了,香爐內(nèi)的供奉的香并不多。

    陸政安和宋淮書從旁邊的架子上每人拿了三?根線香,在一旁的油燈引燃鄭重?的拜了三?拜后?,栽進了香爐內(nèi)。

    陸政安不曉得宋淮書為何想要來龍?zhí)端驴纯矗贿^在看到他對印章這類東西極有興趣之后?,陸政安心里便明白了。

    見恰好有寺內(nèi)的僧人路過,陸政安便問了下僧人碑林的具體位置,待得到答復(fù)后?同僧人回了個禮,兩人便朝碑林走去。

    陸政安雖然聽說?過碑林,但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待跟著?宋淮書一起踏入園子后?,看著?面前一座座巍峨古樸的石刻,心里的震撼是無法言說?的。

    不過震撼歸震撼,若讓他說?個一二?三?出來,陸政安是說?不出的。抬頭見頭頂烈日炎炎,兩人走了這一路都沒?喝什么水,陸政安便想去跟寺里的僧人討一些來。

    想告訴宋淮書一聲,但見他正全神貫注的看著?眼前的石碑,而他自己也去不了多久,索性也就不去打擾他,轉(zhuǎn)身就向外?面走去。

    宋淮書極喜歡雕刻印章,從進入碑林所在的園子后?,眼神便再未移開過。從第一排一座座碑石看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旁邊忽然傳來的孩童啼哭聲,這才從一排排的碑石上回過神來。

    然而當(dāng)他看了眼不遠處啼哭不止的孩童后?,這才發(fā)現(xiàn)陸政安竟然不在自己身邊,宋淮書頓時?有些慌了。

    正當(dāng)他要返回去尋找的時?候,只?見陸政安端著?一個瓷碗朝他走了過來。看到他一臉驚慌的模樣,腳下的步子也就更疾了。

    “你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在看到陸政安的那一刻,宋淮書這才松了一口?氣。看著?他手里捧著?的滿滿一海碗清水,心下自責(zé)的同時?,更是一陣陣感動。

    “對不起,我太入迷了。”

    陸政安還以為他遇到了什么事,聽到他的道歉不由得放下心來。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笑道:“嚇我一跳,我還當(dāng)怎么了呢。去那邊涼亭坐下休息會兒吧,看了這么久也該累了。”

    聞言,宋淮書乖順的隨著?陸政安穿過松柏小道來到一處涼亭內(nèi)。待兩人在亭子里坐下后?,陸政安便將手里端著?的水遞給了宋淮書。同時?,又從他們先前來時?帶來的布袋里摸了幾片桃干出來。

    “這會兒天兒正熱,你想看再等一下再去也不遲。這水是他們寺外?龍泉山上的泉水,口?感甘甜清冽,你嘗嘗看。”

    宋淮書點了點頭,捧著?海碗正要去喝,先前那個哭鬧的孩童也被一個身穿綢緞長袍的男子抱了進來。

    許是那孩子哭的時?間?也不短了,頭上的兩個揪揪都被汗水給浸濕了,白嫩嫩的小臉兒上淚水鼻水糊了一臉,那模樣狼狽又可?憐。饒是如此,那孩子仍舊緊摟著?男子的脖頸啼哭不止,口?中嗚嗚咽咽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帶孩子的那位男子年歲并不大,雖衣袍都被孩子抓出了褶皺,但都掩不住一身的清貴氣。而對方似是先前從來沒?帶過孩子,面對懷里啼哭不止的小孩子,男子眉頭緊皺看著?頗有些不耐煩,可?卻又無從下手。

    宋淮書是個心腸極軟的,看那孩子哭的凄慘心下便覺得可?憐。有心想要哄一哄那孩子,卻又擔(dān)心陸政安會不開心。眼神瞥了好幾眼后?,最終側(cè)頭看向陸政安。

    陸政安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手背對他揚了揚下巴,說?道:“去吧,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