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代大齡剩男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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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這招奏效,沒片刻之后水面上rou眼可見的開始熱鬧起來。見此情形,陸政安不由得有些興奮起來,慢慢往前走的同時,眼睛還時不時瞄向李二旺手里的竹籃。 陸政安與李二旺相距不過幾米,幾息之間也就走到了頭兒,察覺到手里的竹籃開始變得沉甸甸的,李二旺立時將竹籃提起。 隨著竹籃里積水流出,幾十條拇指粗細(xì)的小魚在竹籃里不停地翻涌跳躍。陸政安沒想到這次竟然收獲能如此豐富,一時間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見陸政安笑了,李二旺提著竹籃更加得意。 “要說干活兒我可能比不上你,但是摸魚上樹這等可沒人比我更在行了。” 說完,李二旺低頭看了眼竹籃里的魚,感慨道:“沒想到這小河溝里竟然長了這么多魚,要是再抓個幾次,估摸著都能弄十多斤了。別說喝魚湯,就是拿到鎮(zhèn)上去賣都能賣不少錢了。” 說到這里,李二旺不由得心思活絡(luò)了起來。看了眼一言未發(fā)的陸政安,繼續(xù)道:“小安哥,你能不能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回家拿些工具過來。” 陸政安雖然是個成年人了,但對捕魚捉鳥這些興趣依然濃厚。而且在家閑著也無聊,陸政安聽李二旺這么說,便也點了點頭。 莫約過了一刻鐘,李二旺便提了一個木桶和一個漁網(wǎng)跑了過來。看到陸政安還坐在河溝邊等他,李二旺嘿嘿一笑,脫了鞋子又再次下水。 小河溝看似平平無奇,但陸政安與李二旺一下午忙碌下來卻收獲不小。 看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哪就埃局幌胱綆讞l解解饞的陸政安,頓時有些發(fā)愁了。 雖然他家吃飽不成問題,可油卻并不富裕。而這種小魚要油炸才最鮮美,一下抓這么多,著實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 李二旺倒是開心得很,他家條件也不差,但是架不住人口多。加上他家大嫂還是個不行事的,這么多魚帶回家能不能改善生活不說,但絕對是一個氣疙瘩。 雖說李二旺表面看起來沒心沒肺,被人背地里稱為‘李二傻’,可是心里卻比誰都明白。 見陸政安看著地上的那桶魚一臉發(fā)愁,李二旺大膽提議道:“小安哥,要不這些魚先拿你家去吧。明天一早我去找你,咱倆去鎮(zhèn)上賣了換些零花錢。” 陸政安原本只要夠他吃一頓的就行,畢竟自己只是出了些力氣,工具都是李二旺拿來的,自然不好意思跟對方去分。“我拿一些夠吃就行,其余的你自己看著處理就成。” 聞言,李二旺頓時笑了一聲,“我家的情況小安哥又不是不知道,拿回家不說挨打,一頓罵是跑不了的。” 陸政安有原身的記憶,對李二旺家的情況多少還是了解一點的。知道他家大嫂一般人家惹不起,又看著李二旺眼神里帶著不自覺的哀求,陸政安還是點頭同意了下來。 見陸政安同意下來,李二旺頓時松了一口氣。抬頭見日頭已經(jīng)西斜,李二旺忙跑到山坡上將兩只肚子吃的鼓鼓囊囊的小羊牽回來。 “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李二旺利索的將帶來的漁網(wǎng)收拾好背在背上,隨即提著木桶往家走去。 …… 翌日,天色剛剛放亮,睡眼惺忪的陸政安就被興致勃勃的李二旺給拉到了鎮(zhèn)上。 不過,既是想要賣錢,能賣上個好價錢自然好的。 李二旺雖然想的很好,但是賣東西卻是頭一回。和陸政安一起抬著木桶剛走到化龍鎮(zhèn),整個人緊張的都開始發(fā)抖了。 陸政安看李二旺如此,心里明白他是指望不上了。等兩人來到菜市街,陸政安并沒有著急進(jìn)去,而是讓李二旺找了個地方呆著,自己則先去打聽價格。 因為兩人來得早,此時集市上除了賣菜賣rou的小販之外,還沒有什么人。陸政安在集市上溜達(dá)了一圈兒之后,心里也算是有了譜兒。 找到緊張的臉色發(fā)白的李二旺,兩人提著桶找到一個賣rou的攤位旁邊蹲了下來。 這個時候各種家禽是不缺的,反倒是河鮮卻不常見。 兩人剛剛在rou攤旁邊蹲下來,只見一個身穿長衫的中年男子便湊了上來,看著木桶里依舊活潑的小魚頓時眼睛一亮。 “兩位小哥,你們這魚多少錢一斤?” “十文一斤。”陸政安道。 對方一聽陸政安的報價,頓時皺了下眉。“十文錢一斤也太貴了吧?前面有人才賣八文錢一斤。” 見對方這么說,陸政安從桶里撈了幾條魚出來給對方展示,“我們這魚都是剛撈的,個個活蹦亂跳,絕對新鮮。這位老板要是覺得貴,您可以在這集市上轉(zhuǎn)轉(zhuǎn)對比一下,感覺合適您再買。” 那中年男子聽到陸政安的話,并沒有因此而生氣,只是看了他一眼這才負(fù)手離去。 李二旺蹲在陸政安身邊嚇得微微發(fā)抖,待看著人離開之后,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小安哥,八文錢一斤也是也不少了,你怎么不賣給他?” 陸政安瞥了眼被李二旺抓在手里的衣袖,猛地用力拽了出來。 “八文錢是不少。但我們把魚弄過來也費(fèi)了不少力氣,能多賣點兒自然要多賣點兒。再者說做生意是你情我愿的,合適就成,不合適就散。咱們誰也不欠誰的,你怕什么?難不成你不賣,他還能吃了你不成?” 陸政安的聲音不算輕,聽的旁邊rou攤老板忍不住笑出了聲。 見兩人都回頭看向自己,張屠戶咧了咧嘴對著陸政安點了頭。 “小兄弟年紀(jì)不大,懂的倒還不少。” 說著,張屠戶探了探身子看了一眼陸政安面前的魚,繼續(xù)說道:“不過小兄弟這魚確實不錯,現(xiàn)在河鮮少得很,□□文一斤還是要的。” “那小安哥開的價格還是有些高了。”李二旺還是有些膽怯。 “這買東西哪兒有實價收,實價賣的,多少都要給對方留點兒還價的余地。” 知道自己鬧了笑話的李二旺不由得漲紅了一張臉,往陸政安身后躲了躲再也不敢說話了。 雖說這個時節(jié)河鮮少,陸政安要價也不低,但也沒想到會真的有人會買。那中年男子剛離開不久,便陸續(xù)有五六個人過來問價。 在聽說一斤魚要十文錢一斤后,雖然也嫌價格貴了,但仍是有不少人咬牙買了一兩斤回家解饞。 如此一來,一桶魚看著不少,在幾個人買了之后,也就只剩下不到七八斤了。 本還想拿喬的中年男人轉(zhuǎn)了一圈兒后,一看桶里的魚已經(jīng)不多了。也不再壓價,當(dāng)即對陸政安道:“十文就十文,給我稱五斤。” 第十一章 宋淮書因為昨日去的晚,集市上的魚都已經(jīng)賣光了。宋蘭氏難得挑一回嘴,宋淮書自然不會不滿足。 于是一大早,宋淮書便就出了門。 只是最近河鮮太過稀少,宋淮書從街頭快走到了街尾愣是沒找到一個賣魚的。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只見一位老伯提著一串小魚從他面前經(jīng)過。買魚心切的宋淮書顧不得失禮與否,上前攔下了那老伯詢問。 待對方告知賣魚的攤位后,宋淮書道了聲謝,便往疾步老伯所說的地方。 陸政安也算是第一次擺攤兒做買賣,提溜著沉甸甸的錢袋,心里開始后悔抓的有些少了。 不過,這幾十斤的魚也算是意外之財。陸政安雖然喜歡收錢的感覺,但也不是個不知足的人。 只是他和李二旺天沒亮就過來了,忙活了這么久,屬實是有些餓了。但桶里的魚還剩一些,兩人也只能暫時忍忍。 就在陸政安摸著空癟癟的肚子發(fā)呆時,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人群中徘徊不前。 見狀,陸政安眼睛一亮,當(dāng)即迎著對方走了過去。 宋淮書沒想到賣魚的人竟然是陸政安一時間有些想打退堂鼓,奈何想到母親又有些猶豫。 就在宋淮書決定離開的時候,只聽對方忽然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這下宋淮書不好意思再躲,抬頭看著陸政安心里多少有些尷尬。 不過在看到陸政安眼里閃爍著的光,宋淮書心中卻好似被人羽毛撩了一下,暖暖的,癢癢的。 “我們可真是有緣,竟然能在街上遇到你。”陸政安的話里充滿了驚喜。 宋淮書感覺到陸政安的歡喜,不由自主的也放松了下來,點了點頭道:“倒是沒想到你今日會來鎮(zhèn)上賣魚。” “跟同村人在小河溝里抓的,太多了也吃不完,就索性來集市上換幾個銅板。你這么早就出來買菜啊?” 宋淮書自是不好說自己來這么早的目的,笑了下說道:“早晨的菜新鮮一點,就早一點過來看看。” 說罷,宋淮書只聽一陣咕嚕聲從對面?zhèn)髁诉^來。宋淮書正在奇怪哪里傳來的聲音,只見,陸政安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忍不住尷尬一笑。 “早晨天不亮就來了,忙活一早晨還沒顧得上吃早飯呢。” 陸政安說完,回頭看了眼身后木桶里莫約還有兩斤多的小魚,心里也惦記家里的那些小崽崽們,招呼了一聲正盯著宋淮書打量的李二旺,道:“剩下的魚也不多了,這桶里咱們就不賣了,收拾收拾回家吧。” 李二旺也已經(jīng)餓了,加上這一早晨都是陸政安在忙活,他哪里好意思反駁,當(dāng)即點了點頭。 見狀,陸政安將桶里剩下的小魚撈出來,與李二旺一起手腳麻利的用細(xì)長的柳條串好遞給了宋淮書。 “都是賣剩下的,你拿回去就當(dāng)加個菜吧。” 現(xiàn)在河鮮正是稀缺的時候,宋淮書那里好意思白要,從錢袋里拿了莫約二三十個銅板塞了過去。然而卻被陸政安給一把推開了。 “一點兒小魚而已,我也不是花錢買來的,收錢就算了。今天我們出來的也確實有些匆忙,家里的小雞仔和小鴨都還沒喂,就不跟你多敘了,待改日你有空了再讓你破費(fèi)。” …… 宋淮書回到家里的時候,宋希仁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正在幫發(fā)妻熬藥。見宋淮書提著一串小魚回來,忙招呼他洗手吃飯。 宋淮書應(yīng)了一聲,先去廚房找了木盆將小魚放了進(jìn)去。正要起身之際,便聽身后腳步聲響起。 “院子里怎么這么大一股魚腥味兒?可是淮書買了魚了?” “不是買的,是一個朋友送的。” 宋淮書自從學(xué)堂退學(xué)后,便跟外人并無多少交際,能被他稱得上是朋友的更是寥寥無幾。 宋蘭氏聞聽此言,眼神不由得閃了閃,瞪了一眼欲要開口的宋希仁,扶著門框囑咐道:“現(xiàn)在魚可是個金貴東西,雖說是送的,但也不能白拿人家的。你得了空也買點東西當(dāng)回禮,莫要失了禮數(shù)。” 宋淮書白拿了陸政安這么多魚,心里本就覺得虧欠陸政安。聽到母親的囑咐,自然忙不迭點頭應(yīng)下。 一家三口各懷心思的吃了頓早飯,宋希仁見宋淮書坐在院子里收拾早晨帶回來的魚,而他則端著剛熬好的藥走進(jìn)了臥房。 待看了一眼庭院內(nèi)的宋淮書后,宋希仁沉著一張臉輕輕地關(guān)上門窗。 正在做針線的宋蘭氏感覺屋內(nèi)猛地一暗,這才抬起頭來。看著端著藥碗的夫君奇怪的問道:“今日無風(fēng)無雨的,你關(guān)門窗做什么?” 宋希仁并未理會妻子的問題,反而擰著眉表情不滿道:“你是不是鐵了心的要讓淮書與人結(jié)契?” 此言一出,宋蘭氏臉上的微笑慢慢落了下來,將手里的裝著針線的簸籮放到床上。 見發(fā)妻如此,宋希仁知道是自己語氣重了。 沉默了一下,但宋希仁還是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淮書,可是你總得問問他心里怎么想的才行。這么貿(mào)貿(mào)然幫他做決定,若是后面他真的對那個陸家小子有了好感,但人家卻沒那個意思。那到時候淮書如何自處?這跟拿刀子捅他的心有什么兩樣?” “所以,我才想讓你請陸家那個小子過來。” 見自家夫君仍是不贊同,宋蘭氏對他抬了下手,擋住了他接下來的話語。 “我知道,你心里其實是希望淮書與正常人一般成婚生子的,我也何嘗不想如此。可是以淮書的情況來講,哪家女子能接受自家夫君……” 說到這里,宋蘭氏抹了下眼里涌出的淚水。用力抽了一下鼻子,繼續(xù)說道:“即便是真的有那等好女子,淮書自幼體弱,干不得重活。咱們現(xiàn)在雖有一些積蓄,可總歸有用完的一天。待咱們兩人百年之后,你讓他們拿什么生活?” “淮書的年歲也不算小了,便是不找人結(jié)契,官府哪容得了淮書一直如此。說不定到時候家產(chǎn)被沒收,人可能也得蹲監(jiān)。那大牢能是好蹲的?而且咱們淮書還是這種情況,萬一……” 聽宋蘭氏說到這里,原本不贊同結(jié)契的宋希仁也不禁有些松動了。 見宋希仁表情慢慢開始緩和,宋蘭氏趁熱打鐵。“咱們也都是黃土埋半截的人了,我們能護(hù)的了他一時,可護(hù)不了他一世啊。不如趁著我們還健在的時候,幫他掌掌眼挑一個人品好,靠得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