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墻頭草的閨女[七零]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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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軍最終還是“寡不敵眾”,撂下幾句狠話就跑了。 他人緣不咋地,那些朋友就是口花花,沒一個愿意下場幫忙的。 白小弟已經安排幫忙的“小童工”們玩木蜻蜓了,一人兩次,免費,不要草籽。 白淑華在心里給白小弟豎起一根大拇指,三歲看老,她小弟差不了。 “小弟,你怕不?” 她故意問的。 白小弟搖頭,“我才不怕呢,奶來了還有爹娘呢。” 白淑華:“………”所以這是打算坑爹娘了。 “姐,嘿嘿…你人緣不咋地啊。”白小弟說這話時很是嘚瑟。 那意思看他小伙們多給力。 白淑華懵逼了一瞬,所以她和白大軍屬于五十步笑百步了。 對于人緣不好這事兒,其實也不能怪她,畢竟她是個偽兒童,又接連跳級,沒時間交朋友很正常。 另外作為“別人家的孩子”,天然不受學生歡迎(受家長、老師歡迎)。 “好了,好了,趕緊采草籽吧。” 白淑華決定不聊這個話題了。 因為木蜻蜓魅力大,這次幫忙干活的人更多了。 不過只有小童工們勤勤懇懇。 那些大的亂跑亂鬧,拿著木蜻蜓就不想撒手。 雖然草籽沒少整,白淑華也很頭大。 屬于痛并快樂著。 “三妮!小軍!” 白淑華一抬頭,不好! 白大軍這家伙真把老太太給整來了! 抓起籃子拉著白小弟趕緊跑。 不是她慫,白奶奶作為長輩,天然優勢太大了。 她總不能慫恿小童工們壓白奶奶吧。 更不可能直接上手硬剛。 想來想去,只有三十六計跑為上計。 她倆跑了,可也把木蜻蜓帶走了,一群小孩呼啦啦的跟在他們身后。 更遠處,白奶奶拿著棍子連吼帶罵的追攆著。 這“風景”可夠稀奇的。 白奶奶還是要臉的,加上她哪里跑的過這群經歷過剩的小孩,只能罵罵咧咧的停下了。 “姐,奶…不追了。”白小弟也喘著粗氣,跑這么長時間也累啊。 “呼…不追了,那不跑了。”白淑華立馬停下休息。 “咱們還回家么?”白小弟問道。 白淑華想了想,“不回了,就在附近找個草多的地兒吧。” 之前那處是不能回去了。 有白小弟負責組織,白淑華只需要消停采摘就好。 這處離家更近了,方便往回送草籽。 白淑華送回去一趟,看到白爹娘和白二伯在翻后院子呢。 白二伯說話算數,說來幫忙真來了。 同時也有些好奇,白爹咋賴…不是,是咋讓白二伯同意來幫忙的呢,都分家了。 之前幫忙修房子還能說是救急,可翻后院子就講不通了。 可能白爹忽悠功夫已經如火純青了吧。 簡單和白爹娘他們說了兩句,白淑華拿著空籃子又跑了,還是采草籽更重要。 下午的生產隊格外熱鬧,因為要殺豬和分糧了。 兩件大喜事一起來,誰能不激動。 人們早早的來大隊部前面的曬谷場,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嘮嗑,等著開始。 白淑華沒多大興趣,反正又不會多給。 可小童工們有興趣啊,其他小朋友也有。 連木蜻蜓也勾不住他們了,都跑去湊熱鬧了。 “姐,咱們還采么?”白小弟滿臉寫著“他也想去”,“咱倆太慢了。” 白淑華能說啥,“咱們將籃子送回去,再過去。” 姐弟倆到家居然看到了火炕癱的白爹娘。 “現在草籽這么好采了么?”白母覺得以前是不是她方法不對,要不然不能差距這么大啊。 白淑華和白小弟對視一眼,嘻嘻笑。 白爹翻了個身,“肯定不是他們倆人采的。” 忽悠別人幫忙,這事兒他熟。 白淑華拿出木蜻蜓,“我爹猜對了,靠這玩意,十多個幫忙的。” 白爹來了興趣,“這玩意是挺有意思的,別看簡單,不找麻伯根本做不出來,打這孔可費勁了。” 白淑華很是識趣的夸贊道,“還是爹你有眼光,要是換個家長才不會搭理呢,所以這些草籽也有爹你的功勞在的。” 這馬屁一拍,白爹立馬舒服了,還保證,“下次有啥好玩意,爹還給你做。” 白淑華腦海里快速騙過什么,卻沒抓住。 她也沒在意。 白小弟已經在問話了,“爹、娘外邊可熱鬧了,殺豬分糧呢,你倆咋不去呢。” 白母就道,“咱們分家了,就我和你爹掙工分,排不到前面去,不著急,去早了也是挨凍。” 那意思挨凍哪有熱炕頭舒服。 白爹附和,“他們磨磨唧唧的,快不了。” 白小弟有些待不住,白淑華干脆讓他自己先去了,不過還得叮囑兩句,“太冷就找個背風的地或者就回家來,殺豬也沒啥好看的。看到大軍哥記得跑啊,省得挨揍。” 白小弟應付的“嗯嗯嗯”,“爹娘,我先去啦!” 等他跑了,白母才問道,“大軍為啥要打你小弟啊?他倆咋湊一塊去了。” 白淑華就將事情說了,“……后頭我奶拿著燒火棍來了,我和小弟就跑了。” 白母很是不悅的哼了聲,伸腳踹了白爹一下,“看你娘,她多大歲數了,咋好意思呢。” 白爹夸張的呲牙咧嘴,“哎呀我的腰,大閨女趕緊給爹看看,被你娘踹廢了。” 氣的白母又多踹他兩腳。 白淑華對于老爹戲精這事見怪不怪了,開始烘草籽,報紙、草葉子還是要墊著的。 白爹說道,“下次離你奶遠點,她腦子不好使。” 白淑華差點噴笑,她爹大孝子沒跑了。 白爹又說道,“回頭我找老爺子嘮嘮,不能可咱家欺負吧。” 白淑華一直知道白爹娘不是那種愚孝的,對于他們的反應也是滿意的。 白母還是有些生氣,“你娘就是偏心眼!” 白爹就哄人,“反正分家了,現在咱家不是你說得算的么,她再偏心眼也和咱們沒多大關系。” 白爹的嘴跟抹了蜜一樣,很快白母就陰轉晴了。 白淑華撥弄著草籽,心里暗暗佩服,在拍馬屁這塊她還有的學呢。 “爹、娘,咱們今年能分到多少糧食啊?都要的什么啊?”白淑華有意問道。 她想增加自身的話語權,那就必須參與進家里的大事,分糧顯然就是大事之一。 “分不了太多,以前我和你娘工分不高。”白爹說的是沒分家那會。 那時候有白二伯兩口子兜底,反正干多干少都餓不著,為啥要使勁下力氣呢。 白淑華何嘗不知道,“大概數呢?” 白母就道,“不到四千工分。” 白淑華覺得還行吧,“這次咱們家都換啥啊?” 顯然這個問題,白爹娘已經商量過,還在大隊部做了登記。 白母說道,“白面、大米咋滴也得換點,換的最多的還是苞米。” 具體多少斤,白母沒說。 白母笑道,“放心,餓不著你和你弟的。” 白淑華倒是不擔心這個,“爹、娘,要貓冬了,你們倆不能犯懶啊,爹還得看報紙練習寫文章,還要給娘寫小故事,娘也得多多練習,開春你還得表演呢。我和小弟也不會躲懶,我要學習四年級下學期課程,開學直接跳級五年級,小弟要和孫爺爺學習醫術,我們全家一起進步!” 白淑華握著小拳頭,雞血上頭! 白爹娘誰也不說話,躺在那里裝死。 好一會,白爹幽幽說道,“大閨女啊,咱也不用太著急,你才多大就要上初中了,到時候路可遠了,你腿都得走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