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德妃升職日常 第279節(jié)
“這個好。德貴妃常說,孩子多喝些牛乳好。咱們蒙古人長的這么高壯, 不就是從?小喝牛乳、羊乳,大口吃rou么!” 胤祚甜甜一笑?:“好。謝謝烏庫瑪嬤、瑪嬤。” 胤祺慢半拍的, 跟著胤祚后頭道:“謝謝烏庫瑪嬤、瑪嬤。” 胤祺性情純善, 胤祚也是個靈氣十足的好孩子。 太后繼續(xù)她?含飴弄孫的悠閑生?活。 后宮怎么樣,都和?她?沒關(guān)系。她?只?想好好帶孫子,把小五健康養(yǎng)大。 永和?宮里?,人一波一波的到。 康熙看到宣妃胳膊夾著胤禛沖到時,眉頭一跳。 來不及訓(xùn)斥,康熙心慌的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把胤禛抱到懷里?, 掂了掂他。 確認了胤禛沒事?后,康熙放下他道:“重了。” “胤禛就像小樹苗一樣, 澆了水曬了太陽,肯定一天比一天長的高大。若是沒有長重,才奇怪呢。皇上?,您是不是體力不支了啊。嬪妾抱了胤禛一路,也輕松的很。”宣妃強忍著不揉胳膊,逞強反駁道。 四?周的宮人們,眼睛瞬間瞪圓了。 宣妃娘娘好生?生?猛! “宣妃!”康熙語氣沉了沉。 拿到了妃位以后,宣妃徹底放飛了自我。 她?不用再忍著脾氣,反正?該占到了位子占到了,她?又?升不上?去,也不可能被降位。無所顧忌后,做事?自然是怎么順心怎么來。 “嬪妾在。嬪妾話雖不中聽,但?也是關(guān)心皇上?。皇上?大人有大量,別和?嬪妾計較。”宣妃甩了甩帕子。 “皇上?,您看著胤禛。嬪妾得去給jiejie幫忙。”宣妃把胤禛往康熙懷里?一推。 父子倆兒幾個月沒見了,正?好多親近親近。 “朕派梁九功去幫忙了。你?在這里?好好坐著。該有的安排,德貴妃都提前叮囑好了。雅蘭、芝蘭兩個大宮女,做的很是不錯。你?就別過去了。”康熙頭疼道。 宣妃道:“那不行。梁九功再如何,也不能進產(chǎn)房。我去產(chǎn)房里?盯著陪著,jiejie才能心安。” 宣妃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往里?沖。 看似莽撞,她?卻也記得要先去換一套干凈衣服。 誰能保證,不會之前有人趁著人多手雜,往她?身上?撒些有的沒的藥粉,影響她?jiejie生?產(chǎn)。 貴妃之位,看似權(quán)柄在手,將永和?宮圍的牢不可破。 可世間愿意鋌而?走險的人,只?多不少。 當初,仁孝皇后都能因為難產(chǎn)而?死。如今的阮酒酒,在對后宮的掌控上?,離當初的仁孝皇后,還遠遠不如。 阮酒酒若是一死,她?的兩個健康阿哥,還有肚子里?的那一個。 可都是白得的子嗣。 扳倒一個對手,白得一個皇子,血賺不虧。 宣妃能想到這些,康熙可能沒想到嗎? 康熙一步不停,匆匆趕來永和?宮,就是為了震懾躲在黑暗里?,蠢蠢欲動的那些黑手。 康熙的坐鎮(zhèn),確實嚇破了一些人的膽。 原本想動的一些小手腳,要么還沒動,就被梁九功發(fā)?現(xiàn)了。要么,就是果斷收手。 宣妃剛換好新衣裳,頭發(fā)?簡單的盤起來,走進產(chǎn)房。鈕祜祿貴妃和?宜妃、郭貴人,也都趕了過來。 “jiejie,我來了。”宣妃站到阮酒酒床邊,握住她?的手。 阮酒酒疼的臉色蒼白,旁邊放著一碗湯面,面湯濃香,碧綠的菜葉子,看著就讓人食欲大振。 但?是,阮酒酒的神情,卻并非如此。 看到宣妃過來,阮酒酒松了口氣。 她?沒想到,有些人還是死心不改。 “娜仁,捉下她?!”阮酒酒深吸一口氣,指著其中一個接生?嬤嬤旁邊的宮女道。 這個宮女,是接生?嬤嬤自己帶過來的助手。 永和?宮的宮女樣樣都行,唯獨接生?這種技術(shù)活,不是學(xué)學(xué)就能上?手的。 三個接生?嬤嬤,是查了又?查。 接生?嬤嬤帶來當助手的宮女,也是挖地三尺的查過。 就是如此,到了這時候,還是有一個出?了問題。 宣妃一句沒有多問,毫不猶豫的上?前,把有問題的那名宮女,擒拿壓跪在地上?。 產(chǎn)房里?別的不多,就棉布多。 宣妃隨手拿了一根綁棉布的繩子,把宮女胳膊反綁在背后,又?拿著一塊用過的棉布,塞進宮女嘴里?,以防宮女咬舌自盡。 “她?將藥粉藏在指甲縫中。趁著給我擦汗的時候,把藥粉抖進了面碗里?。”阮酒酒道。 宮女不可置信的猛抬起頭,德貴妃不是在生?孩子嗎? 疼的汗水都浸濕了眼睛,為何還能注意到她?的動作。 宮女本能的要喊冤枉,感受到的卻是滿嘴腥氣。 一想到這棉布上?沾著的,是從?那個地方流出?的東西。 宮女惡心的一陣陣嘔吐。 可是,她?的嘴被堵住了。 反嘔出?的東西,涌出?喉嚨,又?被迫吞了下去。 紫禁城里?的宮女,大多有些尊嚴,不至于被糟踐如此。 比起無根的太監(jiān),她?們的日子好上?許多。 正?是苦吃的少了,受到委屈時,便更覺得恥辱。 宮女原只?是拿錢辦事?,此時,是真的恨毒了阮酒酒。 她?憤恨的盯著阮酒酒,沒喝面湯又?如何,聞了味道也是一樣。 阮酒酒敏銳的從?宮女的眼神里?,看出?了其中的意思?。 “芝蘭,將太醫(yī)給本宮準備的助產(chǎn)藥湯,拿過來。”阮酒酒道。 “娜仁,此犯事?宮女暫時煩你?看管。等鈕祜祿貴妃來時,請她?將人送去慎刑司審問,再按宮規(guī)嚴懲。”阮酒酒道。 生?產(chǎn)之日,為了積福,不宜見血。 那就等過了今日。 “jiejie寬心,不必等鈕祜祿貴妃來。皇上?就在院子里?坐著。您放心吧,她?全家上?下都逃不過。”宣妃道。 阮酒酒眼睛瞬間明亮了許多,體內(nèi)急速流失的力氣,也隨之回攏。 康熙在,她?心中便有如立了定海神針。 “皇上?沒有去休整?”阮酒酒揚起笑?容。 明明汗水打濕了她?的頭發(fā)?,糊在臉上?,看起來狼狽憔悴。但?是,此刻的她?,有一種驚人的美麗。 如同暴雨之后,懸崖邊上?的花朵,花瓣上?枝葉上?盛著露水,被陽光照耀下,折放的五彩光芒。 宣妃被這樣的美麗,驚艷的一時失去了言語。 好在,她?神智很快清醒。 “皇上?一刻沒有耽擱,比我趕過來還快了半步。”宣妃道。 “奴婢剛準備和?主子說呢。皇上?說,他在永和?宮,請主子安心生?產(chǎn)。有皇上?在,必護主子平安無事?。”芝蘭也是剛從?外頭進來。 宣妃撇撇嘴,不贊同道:“這犯事?的賤婢,可是jiejie自己抓到的。” 阮酒酒輕輕笑?了笑?,緊繃的神色,輕松了許多。 “那就交給皇上?吧。如此也好。由皇上?審查幕后之人,才最合適不過。”阮酒酒道。 阮酒酒能猜出?來,如此瘋狂行事?的人,會是誰。 有如此能力,神不知?鬼不覺的臨時將人籠絡(luò)過去,又?與她?有深仇的,整個大清,只?有那么一家了。 阮酒酒喝下芝蘭端來的湯藥,身上?的疼痛,一時減輕了不少。 倒不是湯藥的作用,而?是她?幸災(zāi)樂禍的情緒,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 皇上?啊,你?總說我是你?的心肝兒。 這回,且讓我看看,你?是怎么為你?的心肝兒報仇的。 還是以往那樣,高高抬起,輕輕落下?罰的個不輕不重嗎? 宣妃拖著犯事?宮女,如同拖一只?死狗,把人從?產(chǎn)房里?給拖了出?去。 犯事?宮女的衣袖為了做事?方便,還是挽起來的。 這么一路拖行,她?露出?來的皮膚,紅里?透著泥土沙礫抹上?的黑。 沒有人覺得宣妃的行事?,過于狠辣無情。 在德貴妃生?產(chǎn)時動手腳,只?有一個結(jié)局。 一人犯罪,滿門陪葬。 皇權(quán)之下,沒有一命抵一命的說法。 皇家中人尊貴,其他不過是草芥。 這就是為何,冰冷的皇位,有那么多的人爭。 因為,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可以拿走任何一個人的命。 而?被賜死的人,還要跪下領(lǐng)旨謝皇上?,隆恩浩蕩。 阮酒酒讓芝蘭拿來的湯藥,里?頭放了她?提前準備的兩朵梨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