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德妃升職日常 第244節(jié)
高貴自傲的佟貴妃,在宮中已成為禁忌,無人去提,怕晦氣,也怕冒犯。 而德妃娘娘寵冠后宮, 子嗣旺盛,兩個阿哥健康聰明,家族也蒸蒸日上, 后勁十足。 以前被瞧不?上的永和宮宮人們,被養(yǎng)的面色紅潤, 臉蛋圓潤, 衣裳耗的衣料一年比一年多。 他們在宮里走動,處處受尊重,卻從?不?傲慢輕佻,守得住本?心,不?給永和宮的名聲?裹亂。待德妃忠心的日月可鑒,無人能比。 私底下互相爭前途無妨,涉及主子和永和宮, 必定擰成一股繩,不?讓人有機(jī)可乘。 永和宮的樹和花草, 長得郁郁蔥蔥,同樣的花兒,永和宮的花開的花盤,就是比別的地方大,葉子更加翠綠。 云南總督貢上的神鳥白孔雀,被康熙賞賜給阮酒酒時,多少人暗地里等著永和宮照養(yǎng)不?力,養(yǎng)死了?神鳥,供她?們給德妃添一個可以利用?的罪名。 誰料嬌貴的神鳥,在萬壽節(jié)時還有些蔫兒,看著冷傲不?親近人。由永和宮照養(yǎng)之后,活潑健壯的跟鄉(xiāng)下大白鵝一般,能飛能跑,還會銜花獻(xiàn)殷勤。 永和宮中最貴重的兩個阿哥,就更別提了?。兩個都是難產(chǎn)生下的嬰孩,現(xiàn)在養(yǎng)的走起路下,臉頰和小肚子上的奶膘rou直顫,說話?中氣十足。 慈寧宮的兩位一看到這兩個健康孩子,眼睛都笑瞇了?,嘴巴合不?攏的。 永和宮的生氣,就這么足旺嗎? 嬪妃們再好奇和羨慕,也沒有用?。 康熙特許永和宮不?進(jìn)人,別的宮殿住滿了?人,唯獨永和宮就一個主子,關(guān)起門來就是阮酒酒的一言堂。 胤禛和胤祚抱著大白,說著大人聽不?懂的嬰兒話?。 阮酒酒看了?一會兒后,手搭在芝蘭的胳膊道:“讓他們和大白玩兒吧,我們?nèi)デ懊娴耐ぷ永镒獣骸5仍龠^?兩年,大白經(jīng)不?住他們折騰,就得如意替上了?。” 芝蘭想著前院養(yǎng)的小黃狗,長得兇,但?是脾氣好的很。軟乎乎的肚子,快成了?六阿哥的第二個枕頭?。成天被六阿哥揪著耳朵壓著,還樂意哄著六阿哥玩兒。 “如意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哄著六阿哥玩耍。四阿哥訓(xùn)狗有方,主子盡可以放心。”芝蘭道。 “如意脾氣好的讓我意外。胤禛在養(yǎng)狗上面,確實有些天賦。”阮酒酒感慨道。 一隊細(xì)犬,配合著人,能撕咬一頭?老虎,可見?實力兇悍。 芝蘭道:“四阿哥給如意和大白畫的衣裳,也很好看。” 阮酒酒忽然起了?精神:“庫房里還有幾件白狐皮子和兔皮,是不?是?” “主子記性好,是有幾件。不?過?,那?幾件皮子雖然毛色好看,但?是料子不?夠?qū)掗L。主子想要做成坎肩,還是圍脖?”芝蘭問道。 “都不?是。等你們不?忙的時候,給胤禛和胤祚做兩件連體衣,正好在初冬的時候能穿。”阮酒酒道。 “就是如端午節(jié)做的虎皮衣一般,穿上身擬作小動物。”阮酒酒給芝蘭解釋道。 芝蘭想著皮子的顏色,領(lǐng)悟道:“主子想給兩位阿哥做件兔子衣?” “知我心者,芝蘭也。”阮酒酒道。 “主子,這話?可不?能讓雅蘭jiejie聽到。”芝蘭道。 “雅蘭才?不?小氣。過?幾日我將衣服的樣子畫出來,到時候你們看著圖做。也不?穿出去,就在屋里穿著。”阮酒酒道。 日子過?的愈發(fā)?舒暢的阮酒酒,膽子也大了?起來。 “主子若是怕阿哥們那?時凍著,可以裹上厚披風(fēng),再帶著阿哥們?nèi)ゴ葘帉m請安。”芝蘭道。 阮酒酒訝異的眨眨眼:“太皇太后和太后不?會怪罪?” 芝蘭抿嘴笑道:“阿哥們還小。再者,主子說的兔子衣,和虎皮衣相差不?大。虎皮衣可以穿,兔子衣自然也可以。” “如此甚好。我多畫兩張圖,給翊坤宮也送去。四格格穿起來,一定很好看。今天夏天的時候,她?頭?戴虎頭?帽,身穿虎皮衣,腳蹬虎皮鞋,那?叫一個虎虎生風(fēng)。慈寧宮也得送一張,太后疼愛五阿哥非常,兄弟姐妹都有,不?能少了?五阿哥。”阮酒酒道。 “這么一算,好幾張圖紙,我是給自己攬了?活呢。”阮酒酒搖了?搖頭?。 芝蘭道:“主子只管畫好一張,剩下的有奴婢們仿畫。您啊,好好保重身體,多多休息。” “事事都有你們,我能累著什么。等做完胤禛和胤祚的衣裳,應(yīng)當(dāng)還能剩下點皮子。做圍脖,大概是不?夠的,你和雅蘭留著做個半指的手套。你們常在外行走,京城的冬天極冷,日常能暖和些,我好放心。”阮酒酒道。 “那?樣好的皮子,奴婢們不?敢用?。奴婢給主子您做成袖套,或是在衣服上繡成滾邊,您看如何?您最喜歡和阿哥們穿一個顏色的衣裳,這樣也算是一套。”芝蘭道。 阮酒酒思索半晌后道:“按你說的來吧。是我思慮不?周,你們用?白色的皮子,確實也招眼。就換成深色的皮子吧。等內(nèi)務(wù)府派人過?來問時,你和雅蘭、懷恩都挑一件,做成御寒衣裳。不?能再推拒了?。” “主子待奴婢好,奴婢再推拒,可就成了?不?識好歹。奴婢謝主子賞。回去后,奴婢就告訴雅蘭jiejie和懷恩這個好消息。雅蘭jiejie不?必說,懷恩肯定要來進(jìn)屋向主子拜謝。”芝蘭道。 “雖然還是秋天,但?是已經(jīng)想著冬天的樣子了?。紫禁城的冬天,下了?雪的時候最好看。今年,還讓懷恩帶著人,多堆些雪獅子和雪燈。”阮酒酒道。 “主子的吩咐,懷恩一定會做好。”芝蘭道。 平日里,芝蘭和懷恩彼此爭的跟個烏眼雞似的,在阮酒酒面前,該為對方說好話?邀功,倒也不?打?折扣。 “額娘,大白飛了?!”胤祚奶呼呼的聲?音,清脆的從?遠(yuǎn)處傳來,漸漸越來越近。 “額娘,大白去梧桐樹上休息了?。”胤禛補充著胤祚的話?。 阮酒酒往樹上看去,綠色的樹上,白色的孔雀優(yōu)雅的梳理著它的羽毛。 陽光穿透樹葉縫隙,照在油光水滑的羽毛上,給白孔雀鍍上一層淺金色的光芒。 “大白真好看!”胤祚捂著嘴巴,驚艷道。 胤禛也看癡了?,但?他很快回過?神來。 “小六,你剛抱過?大白,手不?能捂在嘴上,快放下來。”胤禛扒拉著胤祚的手。 胤祚順從?的放下手,可是雙眼無辜道:“哥哥,小六擦干凈了?手的。” “那?只是簡單的擦了?擦灰塵。總之,無論何時,都要洗過?手以后,才?能碰你的嘴巴。否則,你會肚子痛的。”胤禛教訓(xùn)著小孩兒。 胤祚低頭?摸了?摸肚子:“肚子乖乖,不?要痛。” “小六聽哥哥的話?。”胤祚仰頭?就是燦爛一笑。 胤禛跟著露出笑容,他摸了?摸胤祚的小肥臉。 “胤禛讀書的時間到了?吧?是去小六的屋里,還是在小書房看書?”阮酒酒道。 胤禛看了?看天色,估摸著時間。再遲一會兒,就要誤了?他每天看書的時辰。 幼弟太可愛,誤他讀書啊。 “去兒子屋里吧。”胤禛道。 阮酒酒道:“胤祚呢?你要陪著你哥哥一起看書嗎?” “要!哥哥看書!小六看哥哥!”胤祚道。 把胤禛和胤祚送到胤禛的屋子里,阮酒酒看著八喜把胤禛的玩具拿出來,放到胤祚面前,讓他挑著玩。 而胤禛坐在桌子前,拿著書,身姿端正,一臉嚴(yán)肅。 環(huán)視一圈,胤禛的屋子布置的很好,雅氣正派。除了?桌上筆架掛著的一排縮小版毛筆,和床頭?的布老虎,看著和成年男子的臥室無異。 “額娘去忙吧,有胤禛在,小六會被照看好的。”胤禛很有兄長風(fēng)范的負(fù)責(zé)任道。 “多謝大寶貝兒。”阮酒酒摸了?摸胤禛的頭?。 胤祚瞧見?了?,急著嚷嚷道:“小六也要!” “小寶貝兒也要乖乖的,聽哥哥的話?,不?要打?擾哥哥讀書。”阮酒酒也摸了?摸胤祚的小腦袋。 論手感,還是被她?盤了?好幾年的,胤禛的圓腦袋,手感更習(xí)慣。 “哥哥也摸摸!”胤祚放下手里玩具,跑到胤禛旁邊。 胤禛只能在他頭?上輕輕摸了?摸。 滿足了?的胤祚,笑呵呵的回到玩具前:“額娘,小六會乖的。” 走出屋子,阮酒酒臉色瞬間一變,凝重非常。 “芝蘭,你去看看雅蘭。若她?把事情處理好,就讓她?過?來回稟吧。若是還沒處理完,你在旁襄助。”阮酒酒道。 “是。”芝蘭道。 阮酒酒沒有回正殿,她?去了?胤祚的屋里。 在屋里打?掃整理的宮女,看到德妃過?來,連忙屈膝行禮。 “這個布老虎,扔了?。本?宮為六阿哥做的布老虎呢?”阮酒酒指著床上的布老虎道。 宮女一慌,顫著聲?兒道:“娘娘做的布老虎,和內(nèi)務(wù)府送來的布老虎,放在一塊兒,都在箱子里。奴婢這就取來。” 第263章 隨侍阮酒酒的宮女們, 頓時紛紛露出憤慨的表情。 好生大膽,竟把主子為六阿哥做的布老虎收起來,換上自?己?做的。如此?不敬犯上,該重重責(zé)罰。 主子待她們還不夠好嗎?兩餐吃食、四季衣裳, 年節(jié)銀兩賞賜, 哪樣不是各宮中?待遇最好的。 宮里的奴才做夢進(jìn)永和宮伺候, 人過的舒適, 不用擔(dān)心無故被罰,還能?攢些銀子傍身。 這不懂惜福的人,真是黑了心的。 “吃里扒外?,蒙了眼的蠢東西。你既然被撥來服侍六阿哥,便是主子對你的看?重。六阿哥年幼, 你就應(yīng)該為六阿哥盯好了屋里頭。如此?才是忠心本份。竟由著一個奶嬤嬤隨意處置主子送給六阿哥的東西,還不知稟告,代為藏匿。”織秋忍不住脾氣, 柳眉橫豎,胸口起伏不平的怒斥道。 從承德行宮回宮之后, 二等宮女的織秋, 在永和宮中?說話,愈發(fā)有份量。出門在外?,也能?被其他宮女、太監(jiān),恭恭敬敬的叫一聲織秋jiejie。 芝蘭不在,織秋便站在阮酒酒的 身側(cè)。 胤祚屋里的宮女,被織秋氣勢十足的怒斥,嚇得膝蓋一軟, 瑟瑟發(fā)抖的跪在地?上。 “娘娘容稟,奴婢對您是一心一意, 萬萬不敢?guī)椭鴭邒卟m著您啊。實在是嬤嬤脾氣霸道,在六阿哥屋里說一不二。不僅是奴婢,其他奶嬤嬤們在她面前,也說不上話。而且,嬤嬤盯人盯得緊,但凡奴婢離六阿哥屋子遠(yuǎn)一點,她就上手掐奴婢。娘娘,您看?。”小宮女眼里噙著淚,挽起袖子。 纖細(xì)的手臂上,是青青紫紫的痕跡。看?著有些讓人心疼。 “這是昨日嬤嬤掐的。遇上嬤嬤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用撣子抽奴婢的手心和后背。”小宮女聲音里滿是恐懼,纖瘦的身子,驚恐的微微顫抖著。 小宮女輕抬眼眸,窺探阮酒酒的臉色。 卻?被織秋怒火中?燒的眼神,瞪退。 “嬤嬤同奴婢說,娘娘偏疼四阿哥,對六阿哥頗為忽視。六阿哥年幼,話還說不全?,不懂爭寵。其他奶嬤嬤們都是悶葫蘆面團(tuán)兒性子,不知為小主子在娘娘面前多說話。滿屋子人,唯有她敢替六阿哥爭取。奴婢若是讓她離了六阿哥身邊,便是讓六阿哥少了一心為主的忠仆。”小宮女放下?挽起的袖子,繼續(xù)說道。 織秋的火氣騰的一下?,升的更厲害了。其他人也面沉如水。 什么主子偏疼四阿哥。 四阿哥幼時,受了多少苦。佟庶人那就是個瘋子。主子搏命搶回的親生子,午夜夢回還會驚醒,詢問四阿哥是不是在永和宮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