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德妃升職日常 第14節
阮酒酒禮尚往來的,學著康熙蘸調料的順序,也弄好一塊,喂到康熙嘴邊。 老實說,阮酒酒弄的鹿rou,調料味道一般,但是康熙吃到嘴里,就是覺得比以前吃的味道都好。 御廚心如止水的,夾起一片片鹿rou,機械的烤著。 他瞎了,除了眼前的鹿rou,什么都看不見。 不過,等回御膳房,一定要提醒關系好的同僚,德嬪的膳食不可慢怠。 梅子酒清甜爽口,吃完鹿rou后,喝上一口很是解膩。 就是,白酒釀成的梅子酒,后勁大。火盆熏起的高溫,讓酒勁上頭的更快。 康熙看著臉頰連著眼尾,一片緋紅的阮酒酒,柔聲道:“可是吃飽了?天色已晚,回去吧。” 阮酒酒克制著醉意,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烏溜溜的杏眼望著康熙:“吃飽了。” 梅園里,阮酒酒一頓烤鹿rou,喂飽了肚子。回到永和宮,康熙不虧待自己的,吃了幾頓,喂飽了他。 天沒亮,阮酒酒被雅蘭和芝蘭,連著喊了好久,才迷糊的悠悠轉醒。 “哎呦,我的腰和腿,怎么又酸又疼的。”阮酒酒皺著臉道。 第16章 芝蘭臉皮薄,她俏臉一紅,躲到后面。 “主子醒了,我去叫早膳。”芝蘭道。 阮酒酒摸著喉嚨,臉色變幻莫測,昨晚醉酒后的記憶,漸漸回籠。 許久后,她啞著嗓子罵了句:“禽獸!” 雅蘭遞上來一杯泡了蜂蜜的溫水,用的不佟貴妃的荔枝蜜。那半罐子蜜,大概這輩子都不會重見天日。 “還是雅蘭體貼。我頭疼的很。不僅頭疼,渾身都酸痛,胳膊也抬不起來。”阮酒酒委屈的對雅蘭撒嬌道。 雅蘭聞言心疼不已,昨兒她和芝蘭輪流在門口守夜,那動靜聽的人心亂又心慌。 窸窣的聲音,直到天微微亮才停歇。 “今兒是主子首次給太皇太后、太后請安的日子,不能出差錯。您忍一忍,千萬要撐住了。等回來,奴婢給您抹藥油按一按。”雅蘭擰干冒著熱氣的洗臉巾,溫柔的給阮酒酒擦臉。 阮酒酒仰著臉,舒服的長嘆一口氣。 “讓懷恩搬桶熱水送進來,我先洗個澡。渾身黏糊糊的,實在不舒服。”阮酒酒道。 雅蘭知道阮酒酒愛干凈,算了算時間來得急,她出去喊懷恩。 一個人留在屋里的阮酒酒,指尖顫了顫。原本一天只能開一朵的梨花,在梅園吸足了植物靈氣,洶涌的接連不斷冒出了三朵。 阮酒酒瞪大了眼睛,厲害了啊,我的花。 三朵梨花瓣,一朵不少的全部吞下。隨著花瓣融化在口中,眉間的疲色一點點褪去。動一動就疼的胳膊,也能抬得起來了。 齒頰的花香,回味悠長甜蜜。 阮酒酒捧著臉想,她這絕對是仙女了啊。以花為食,不染凡間煙火。 仙女落在封建王朝,也是要低頭的。 匆匆吃了幾塊點心,用燕窩潤喉,阮酒酒踏著晨露朝陽,走去承乾宮。 昨兒被落了面子的佟貴妃,面色不善的看著阮酒酒。 阮酒酒面朝她笑容燦爛,仿佛倆人之間沒有齷齪。 上位者,要寬懷大度,有容人之量,公正馭下。 佟貴妃拼命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不去看阮酒酒。 她冷靜高傲道:“人都來齊了。去慈寧宮給太皇太后、太后請安吧。” 二十多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姑娘,聚在一起,朝氣蓬勃,真真是好看。 太皇太后和太后看到打扮花枝招展的嬪妃們,笑容和藹,眼神慈善溫柔。 “今兒哀家的慈寧宮,可算來了個新鮮面孔。走上前來,讓哀家和太后仔細瞧瞧。”太皇太后道。 后世極為出名的孝莊文皇后,出色的女政治家,如今就坐在面前。 阮酒酒緊張的從人群中走出:“奴才德嬪烏雅氏,給太皇太后、太后請安。太皇太后、太后萬福金安、福壽綿延。” “是個嘴甜的。不錯,長的也端莊,儀態大方,皇帝眼光好。這個琥珀蜜蠟手串,哀家盤了有些年數,今日就送給你了。”太皇太后道。 太后坐在邊上,嘰里咕嚕的說著蒙古話。 阮酒酒只聽懂幾個詞,但是看太后的眼神,應當不是不好的話。 “太后也有禮物賞你。”太皇太后道。 太后慈和的對阮酒酒笑了笑,她身邊的嬤嬤,端著一個托盤走過來。 托盤里是一個金項圈,鑲了兩顆藍寶石的項圈下,掛著巴掌大的白玉如意云紋玉佩。這個賞賜,給的貴重。 就連太皇太后看到后,也眼神訝異。顯然,這是太后自己的決定,沒有和太皇太后商量過。 不過,太后是蒙古貴女,錢財對她來說,不值一提。她一生富貴,手里的好東西太多了。 阮酒酒接過托盤,手一沉,差點沒拿穩。 太后樂的笑出聲來,又嘰里咕嚕說了幾句。 太后身邊的嬤嬤解釋道:“太后說,項圈是純金打造的,份量不輕,但是極為好看,她一直很喜歡。” 阮酒酒誠惶誠恐的謝恩:“謝太皇太后、太后賞賜。奴才一定恪守嬪妃職責,為皇上解憂。” 戴著太皇太后新摘下的蜜蠟手串,阮酒酒神智飄忽的走回位子坐下。 四舍五入,她和孝莊親密接觸了誒?阮酒酒稀罕的摸了摸左手上的手串,憨憨的露了個傻笑。 太皇太后看到她的反應,怔愣后,偏頭在太后耳邊道:“你看德嬪,與你剛來紫禁城,頭一回收到哀家給你的禮物時,是不是表情一模一樣。” 太后聞言好奇的看向阮酒酒,阮酒酒急忙扯著衣袖,遮住手串,正襟危坐。 對上太后沒有惡意的眼神,阮酒酒急忙回了個有些憨氣的甜笑,和她清麗婉柔的容顏,毫不相符。 太后樂不可支,她回太皇太后道:“確實很像,是個單純孩子。我的項圈沒送錯人,她配的上。” 太皇太后和太后小聲說話時,嬪妃們座次離得遠,聽不清楚內容。 只看到兩座后宮大山,時不時望德嬪一眼,可見對德嬪的喜愛。 佟貴妃心氣不順的,往嘴里灌著熱茶水,渾然不覺的燙。 “佟貴妃。”太皇太后喊道。 佟貴妃連忙把茶盞放下,說話時才發現舌頭被熱水燙麻了。 “奴才在。”佟貴妃堅強的忍著痛道。 “哀家聽說,昨日宮中嬪妃與皇上同去戲樓聽戲,唯獨你沒有去。”太皇太后道。 佟貴妃神色一凜,道:“確是如此。昨日奴才身體突感不適,沒能和后宮姐妹們一起去戲樓,奴才也倍感可惜。” “原是如此,那今日你可好些了?臨近年節,宮中瑣事繁多,你若是忙不過來,就讓惠嬪、榮嬪替你分擔一二。你莫要硬撐著,累壞了身體。”太皇太后道。 佟貴妃臉色僵硬,她牽強的笑著回道:“謝太皇太后關懷,奴才身體已無大礙。許是德嬪的喬遷宴辦的太好,奴才一時興起多吃了點酒,沒承受住酒勁,才感到暈乎難受。回了承乾宮后,就好了很多。” 阮酒酒敏感的望向佟貴妃:“該是我準備不周,嬪妾向貴妃賠罪了。宴席上,備的是水酒和果子露,水酒度數低,未曾想貴妃如此不勝酒力。下回嬪妾一定記住,您來了絕對不會上酒。” “德嬪誤會了,本宮沒有怪你。是本宮自己也不知酒量變淺。宴席怎能不備酒,往后本宮自己注意些就是。”佟貴妃原想給阮酒酒在太皇太后面前上眼藥,誰料阮酒酒直接擋了回去。 宮里供嬪妃喝的酒,哪會有多少度數。若真是酒味兒重,那么多嬪妃們也走不去戲樓聽戲。 太皇太后道:“哀家看你們姐妹和諧,很是滿意。后宮相處,該是如此。” 嬪妃們立馬站起,齊聲答道:“奴才受太皇太后訓誡。” “佟貴妃,四阿哥你養的如何?宮中,如今除了太子,就四阿哥一個阿哥,你要多費心些。”太皇太后問道。 “前兩日,太醫才給四阿哥診過脈,夸四阿哥是難得一見的健壯孩子,身體很好。”佟貴妃道。 “這就好。你年紀輕,沒養過孩子,因此要多上心些。”太皇太后道。 “惠嬪、榮嬪,皇帝和哀家商量過,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過幾天就將大阿哥和三阿哥從宮外接回來,也讓你們母子團聚,好好親香親香。”太皇太后對惠嬪、榮嬪道。 這對惠嬪、榮嬪來說,是天大的好消息。 倆人高興的差點兒場落淚:“奴才聽太皇太后和皇上的安排。” “哀家年紀大了,聽不得吵鬧。你們有時間,多去太后宮里,陪她說說話,敬敬孝心。博爾濟吉特庶妃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太皇太后道。 嬪妃們對太皇太后留下博爾濟吉特庶妃,見怪不怪。 科爾沁親王的女兒,雖是庶妃,享的確實嬪位待遇。蒙古嬪妃,在后宮地位一向不同。 宜嬪和阮酒酒并肩離開,走出慈寧宮,她道:“往常你伶牙俐齒的,在慈寧宮怎么笨口拙舌。你若能討的了太皇太后和太后的歡心,宮中日子何愁過的不暢快。便是四阿哥也,算了,四阿哥在佟貴妃手里,除非佟貴妃自己生個兒子出來,否則以皇上對母族的偏寵,是要不回來的。” “我這張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平白惹你傷心了。”宜嬪輕拍了下自己的臉。 阮酒酒拉下她的手,淺笑道:“知道你關心我,是為我著想。但是,我在太皇太后面前,實在是膽怯。太皇太后威嚴聳立,我回話的時候,生怕說錯一個字,小心翼翼的,哪敢再巧舌如簧。” “也是,你考慮的周全。惠嬪和榮嬪這回開心了,她倆嘴上不說,心里不知多想大阿哥和三阿哥。榮嬪還好些,身邊還有個二公主陪著。”宜嬪道。 “惠妃膝下不也養著大公主。”阮酒酒道。 “那哪能一樣。榮嬪的二公主是她親生的,母女之間好相處。惠嬪養的是恭親王的女兒,雖然如今是咱們皇上的女兒了,但到底不同,關系難免生分。”宜嬪道。 “別多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指不定哪天柳暗花明、峰回路轉,我的四阿哥就回來了。在此之前,我這個做額娘的,得先在后宮中站穩腳跟,往后能給他底氣,護的住他,才是正理。”阮酒酒道。 第17章 阮酒酒原想回去歇著,耐不住宜嬪盛情相邀,暈乎乎的被她拐去翊坤宮。 翊為輔佐,皇后的寢宮為坤寧宮,翊坤即輔佐皇后管理六宮之意。康熙賜翊坤宮給宜嬪,意義深遠。 寵妃的宮殿,陳設布置的那叫一個貴氣講究,底蘊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