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湍愦?/h1>
約丹納推開門時,和正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的阿依努爾迎面碰上,大概是洗澡時殘留的霧氣,他忽然有些看不清她的臉,只有朦朧的粉色。 她頭上裹著粉色的毛巾,身上的柔軟睡裙毫無阻隔地貼在初露曲線的軀體上,快步走過時他聞到了馥郁的花香,以及她由于沒有撐托和阻隔而顯現(xiàn)的胸前凸起。 約丹納渾身一緊,忙轉(zhuǎn)過頭不敢再看,只是體內(nèi)的燥熱一時無法散去。 阿依努爾有些慌亂,她沒料到約丹納會突然回來,所以洗完澡就沒有穿內(nèi)衣,只好若無其事地打完招呼,微聳起肩逃也似的快步?jīng)_向房間。 直到穿上內(nèi)衣她才心虛探頭,客廳沒人,他應(yīng)該是進了自己房間,見此阿依努爾拿手扇了扇風,偷摸跑到廚房泡面。 本來是想洗完澡坐在客廳邊看電影邊吃泡面的,約丹納的突然到來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這下是再不能那么逍遙自在了。 她嘆了口氣,正躡手躡腳拆泡面包裝,一道低啞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嚇得她一哆嗦,好險把調(diào)料袋撕得七零八碎。 約丹納手上拿著套干凈衣服,他準備洗澡,出來見廚房的燈亮著,空曠房間里的塑料袋聲響格外明顯,一聽便知她在泡面。 “你回來吃了幾頓泡面了?” “這才第一次,真的。”阿依努爾回頭訕訕答道。 他倒是沒有質(zhì)疑,只抬抬下巴點著她頭上裹的毛巾,“泡完面就趕緊把頭發(fā)吹了。” 阿依努爾忙哦了聲,還熱心地問了句:“你要吃嗎?” 約丹納搖搖頭,“師傅半路停在餐館吃飯,我已經(jīng)吃過了。” “那好吧。” 她端著碗到了客廳,本想拿手機計下時間,卻見曼月孜連著發(fā)過來了很多條消息,大概是她和江孜別克的聊天記錄。 起因也是錄取結(jié)果出來了,塵埃落定后忍不住多聊了些。 這頭的阿依努爾自己的一團亂麻還沒理明白,耐不住好奇,看著兩人的對話興奮得直拍大腿。 約丹納沖完澡出來就見她盤腿坐在地毯上,雙手搭在茶幾上快速點著手機,頭上裹的毛巾已經(jīng)松松垮垮搭在耳側(cè),顯然她早就把他剛剛說過的話丟到一邊了。 “等會兒再看手機,現(xiàn)在先把頭發(fā)吹了。” 聞言阿依努爾像是才記起這事,驚呼:“對哦!” 可剛放下手機,肚子恰巧咕咕叫了兩聲,空氣里全是紅燒牛rou面的麻辣香味,她沖他癟癟嘴,“吃完再吹嘛。” 約丹納無奈搖頭,徑直打開柜子拿出電吹風坐在阿依努爾身后的沙發(fā)上,“你吃,我?guī)湍愦怠!?/br> “好!”她高興地應(yīng)了聲,捧著碗就開始大口吃面。 “中午吃的什么?雪糕?” 不等她回答他已說出了答案,阿依努爾吐吐舌頭,等了會兒才“嗯”了聲。 她找補說:“中午熱得很,實在吃不下去。” 約丹納也不說話,拿手作梳捋著她的頭發(fā),動作間手指不時觸到她耳垂和后頸,見她聳肩,他問:“太燙了嗎?” 阿依努爾搖搖頭,說:“有點熱。” 不信你看,耳朵和臉頰都變紅了。 聞言他把吹風機的開關(guān)撥到常溫,手也稍稍抬高了些。 她吃完時他也差不多吹好頭發(fā),見他收起了吹風機,她問:“你不吹嗎?” 約丹納摸了把頭發(fā),略帶潮意,他頭發(fā)短,本不打算吹的,這下只好坐下草草吹了幾下。 關(guān)掉吹風機時客廳頓時安靜下來,阿依努爾這才想起來問:“你怎么也回來了?” 他一頓,道:“媽不放心,讓我回來看著你。” 她滿不在乎地嗤了聲,“我都這么大了,還需要別人看著?” 約丹納沒接話,又安靜下來,默了會兒他問:“不是說去杭州嗎?怎么改主意了。” 這下輪到阿依努爾無措了,說是騙騙他,捉弄他,但好像結(jié)果并沒有那么好笑,連帶著前天他兇自己的怨氣也一掃而空。 她撇撇嘴,“杭州太遠了,見面很難的,我不想離你……們那么遠。” 懸在心頭的問題得到了答案,他如釋重負,起身時揉了揉她頭頂。 如果這算是回應(yīng),也許對她有非分之想并沒有那么痛苦。 收拾好躺在床上時,阿依努爾隱約聽到對門傳來的說話聲。 約丹納在和瑪依拉打電話,說自己已經(jīng)到了,不知那邊問了句什么,他回答說:“她自己下的面條。” 后面還說了些什么她記不清了,也可能是胸腔的鼓噪太吵,沒有聽清。 她只記得自己撲在床上一邊偷笑一邊亂蹬著腳—— 他幫她撒謊。 巴德葉斯打算開車送阿依努爾去上學,自確定她去K大之后便整日在手機上研究自駕路線,五百多公里,說近不近,但也說不上遠。 既然是開車,東西帶過去就要方便很多,很多可以在家里準備好。 因此,約丹納回家的那幾天便充分發(fā)揮了免費勞動力的作用,大包小包從超市提東西回家,以及總也取不完的快遞。 又一次,阿依努爾準備去超市,出門前她就強調(diào)買的東西不多,不需要他跟著。 但約丹納不明白,仍是跟了出來,直到她難為情地鉆進滿滿兩大貨架、花花綠綠的衛(wèi)生巾中,他才反應(yīng)過來,亦步亦趨的身子忽地僵滯,而后立刻生硬背過身。 阿依努爾忍不住抿嘴一笑,抱著兩包衛(wèi)生巾出來時,他還等在原地,正低著頭看地板,時不時用腳尖踢著地面。見她出來了,忙朝收銀臺走去。 阿依努爾跟在后面,可以看到他紅得滴血的耳垂,呼吸一窒。 通知書到的前一天,爺爺巴特爾聽說兩人回了家,打電話叫去吃飯。 那天天氣不是很好,下午五點突然陰了下來,開始刮風,以防下雨,兩人拿了傘,約丹納還帶了件外套。 晚上回來時果然大雨瓢潑,雨點落在水洼濺起的水滴像是一場燦爛奪目的煙花秀。甫一出門,阿依努爾就開始抱著胳膊嚷著:“好冷啊!” 約丹納遞過外套,她接過,默契地甚至不用眼神交流。 不好意思啊,因為有讀者提出說覺得meimei對哥哥的感情來得有些快,我自己寫得時候也覺得有些突兀。 既然這樣我就修改一下,從25章開始有較大改變,你們可以重看一下。 如果我速度可以,晚點會再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