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警察要抓壞人了 po1 8ts.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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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煜睜眼的時候,落地窗外,夜幕降臨,萬家燈火。 她的大腦剛進入開機啟動狀態(tài),就被人扶起來喂了半杯溫水。 她下意識勾住對方脖子,趴在那人肩上,愉悅地瞇起眼睛,好半天意識才逐漸回籠。 “……顧澤。” “嗯,阿煜。” 她用指尖戳上他的臉。 不疼,癢癢的。 “我睡著前想,醒的時候你還在就好了。” “你真的在。” 她稍稍停頓,湊近親了他一下,“獎勵。” 顧澤無聲地笑。 她很少睡的這么沉。 托蘇南瑾的福,從前每天想取她性命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她時刻要做好拿起槍迎戰(zhàn)的準(zhǔn)備。 他在,她不用太謹(jǐn)慎也可以。 隨意地黏了一會兒,蘇南煜拿起手機,果不其然看到了方翊發(fā)來的消息。 與預(yù)想的長篇大論不同,就一句話。 “蘇渝,我不想結(jié)束。” “……”看好文請到:y ehu a6. 換個圖他感情的姑娘,早就被氣死了。 他沒有解釋原因,沒有哄她短短幾天對她有多么喜歡甚至愛。 卻過分坦率。 她一時哽住,好半天不知道怎么回復(fù)。 給了她充足的思考時間,顧澤才輕聲提醒。 “阿煜。” “你是在考慮任務(wù),還是感情?” 他語氣里沒有醋意,沒有責(zé)備,像在問“晚上吃米飯還是吃面條”。 她頓時清醒過來。 故意引得方翊情緒失控,表現(xiàn)出害怕讓他愧疚,提出重新考慮關(guān)系讓他慌亂。 都是“放風(fēng)箏”的一環(huán)。 她回復(fù):“我知道。” “就這樣?”顧澤問。 她露出一個小惡魔的笑容,“夠他猜一晚上了。” 正說著,手機提示音又響了。 這次不是方翊。 【群聊】今天世界和平了嗎(3) 堅強的打工人:有兩條情報! 堅強的打工人:第一,我在萬山地盤的倉庫里發(fā)現(xiàn)了大批改裝槍,有五百把以上,和我們之前收繳的銳錚會成員的武器基本一致。 堅強的打工人:第二,萬山一口咬定顧哥是警方臥底,不想和瑾帆會共沉淪才自立門戶。 堅強的打工人:@顧澤 顧哥我沒背后告你黑狀,我是正常匯報工作! AAA軍火批發(fā)商煜姐:OK 放下手機。 蘇南煜有點焦慮,無意識地敲擊手機屏幕。 一號和銳錚會沒發(fā)生過大規(guī)模沖突,這五百把改裝槍不會是繳獲的物資,倒是印證了她的猜測。 萬山和銳錚會果然有勾結(jié)。 這樣一來,女孩失蹤被倒賣,顧澤平白遭受上百人伏擊,十公斤“檸檬冰”人間蒸發(fā),都有了解釋。 不知道白錚參與多少。 至于另一件事。 “他們?yōu)槭裁炊颊f你是臥底?” 她不滿地揉捏了一把顧澤的臉。 一而再,再而叁,過于反常了。 “不清楚,阿煜懷疑我嗎?” 顧澤頓了頓,拇指摩擦著她的手腕,忽然拉著她的手高舉過頭頂,壓低聲音,“怎么辦,警察要抓壞人了。” “……不要突然玩奇怪的play啊。” 她一腳踹過去,顧澤才悶笑著松開手。 她當(dāng)然不會懷疑顧澤。 他是這口大染缸里顏色最純正的一個。 交易,屠殺,凌虐。 別說警察,任何人踏上他來時的那條路,都無法回頭了。 蘇南煜短暫的假期,在她睡醒的那一刻宣告結(jié)束。 提前布置的人傳回來消息,在五中、九中和江寧一中附近,都發(fā)現(xiàn)了銳錚會的人。 其中只有一處發(fā)生了明顯沖突,對方幾人被當(dāng)場擊斃。 “當(dāng)場擊斃?” 她重復(fù)道。 顧澤搖頭,“這是對外的說法,實際上我們抓了個活口,是個小頭目,正關(guān)在地牢里。” 她立即決定跟顧澤去看看。 地下一層冷氣很足,光線極暗,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終年不散,時不時有凄厲的慘叫聲傳來。 地牢起初叫刑房,由顧澤負(fù)責(zé),對特定的對象嚴(yán)刑逼訊,后來這種情況發(fā)生的少了,逐漸變成關(guān)押俘虜之類的地方。 她自然沒什么好怕的。 歸根結(jié)底,這里是瑾帆會,再恐怖的所在也不過是她最初的游樂場。 “會長,副會長。” 地牢現(xiàn)在的負(fù)責(zé)人叫宣仔,是顧澤培養(yǎng)的親信,這人叁十歲不到,看著一副憨樣,實則心黑手毒。 宣仔領(lǐng)著二人走進刑訊室。 那人目測接近中年,嘴里鼓鼓囊囊塞了個塑料物件防止咬舌,手腳和脖頸都分別用鐵鏈拴上了,身上沒什么傷,滿臉麻子坑坑洼洼。 此刻正警惕地盯著他們。 她坐在最高處,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把你知道的吐干凈,可以活。” 說完,瞥了顧澤一眼。 顧澤點頭,走入防爆玻璃后。 麻子臉警惕地盯著這個年輕人,干練整潔的教官服,光亮的厚底皮靴,暗暗松了口氣。 他們這行真正有點本事的人,哪個不是灰頭土臉的? 還有心思打扮,明擺著中看不中用—— 顧澤沒有問話的打算。 他抬腳把麻子臉的手踩到墻上,硬質(zhì)的鞋底將血rou和人骨同時碾成一團。 鐵鏈長度有限,且沒有彈性,麻子臉的手臂關(guān)節(jié)被拉扯到極致,仔細(xì)辨別或許能聽出骨骼錯位脫臼的聲音。 “啊!!!” 宣仔下意識去看自家這位會長大小姐的表情。 他許多手段都來源于顧澤的言傳身教,即便如此,每次看到依然暗自心驚。 顧澤沒有情緒,沒有目的,將對方在極端的痛苦下逼入死路,是和吃飯喝水一樣平常的事情,一切反審訊手段在他面前都是徒勞。 到那時,對方口中的情報,會成為他們僅有的求個痛快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