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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不轉職的道修 第76節

    等等,你這話是幾個意思!?

    蕭明嵐并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他面帶笑容不容拒絕地說道:“明晚我在宮內等著你。”

    頓了頓,他對著柳白簡意味深長的說了四個字,“掃榻歡迎。”

    “……”柳白簡。

    糙!

    你們這一個個,可真心臟!

    大意了,沒想到臨末走的時候居然被坑了一把,還以為蕭明嵐會好搞點,結果是在這里等著嗎!不愧是能當天子的人。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柳白簡也不好再拒絕,只得應下,“我會的。”

    聽到他的回答,蕭明嵐臉上的笑容更深了,語氣也更加真誠,“我等著你。”

    “……”

    乘著夜色,柳白簡與月同歸,星辰在他頭頂,他踩著月色照明的路沿著寬敞而平坦整齊的御街一路回到了鎮國公府。

    遠遠地,柳白簡就看見了站在了國公府大門前的蕭遠。

    屋檐左右懸掛的兩只燈籠,如同夜間的螢火蟲一般,暈染著橘黃溫暖的光。這道光籠罩在了門前站著的那個男人身上,讓他周身的氣息也不知不覺的柔和。

    “兄長!”

    柳白簡看見前方的人,叫了一聲道。

    聞聲,蕭遠抬起頭,朝他看去。

    身材高大修長的俊美男人,沐浴在橘黃的燈火下,他看著前方走來的人,冷漠的眉眼隨之暈開了淡淡的暖意,“簡兒。”他聲音低沉且溫柔的回應道,眼眸閃爍著光火看著前方走近的少年。

    “兄長怎么在這里?”柳白簡在他面前停下,眨了下眼睛問道。

    “自是在等你。”蕭遠說道。

    柳白簡聞言,“勞煩兄長久等了。”

    “下次早點回來。”蕭遠說道,然后很是自然的牽起了他的手,“走吧。”

    柳白簡并未甩開他的手,而是任由他牽著他的手,往府內走去,“下次若是我回來的晚,兄長不必等我了。”

    聞言,蕭遠頓時“呵”了一聲,聲音冷了三分道:“還有下次?”

    “……沒有。”柳白簡。

    這一刻,蕭遠像極了逮著在外瘋玩夜不歸宿兒子的老父親,柳白簡心下抖了抖,求生欲瞬間上線,他忙道:“今天只是意外。”

    蕭遠聞言不置可否,他語氣淡淡問道,“你去了皇宮?”

    “嗯。”柳白簡應道,想了想,“省得夜長夢多,索性今天一次解決。”

    蕭遠聞言并未多問,他從不懷疑柳白簡的能耐,他只是問了一句話,“你答應了蕭明嵐什么?”

    “……也不算答應他吧。”柳白簡說道。

    “你答應了他什么?”蕭遠語氣平靜再次問道。

    “明晚和他秉燭夜談,嗯……明晚我不回來了,省得麻煩。”柳白簡委婉含蓄的對著蕭遠以另一種說辭表達了“抵足而眠”這四字意思。

    蕭遠的腳步猛地停下。

    恰逢一陣冷風吹來,吹得人手腳發涼,夜間的風呼呼——的吹,如同陣陣嗚咽哭聲。

    柳白簡的心當即一跳,整個提起在嗓子眼里,他心下暗叫一聲,不好!他絞盡腦汁的想要說些什么,試圖拯救自己,但是卻不知該說什么,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讓人窒息的沉默當中。

    好半響之后。

    “走吧。”蕭遠平靜的出聲道。

    就這樣!?

    如此輕易被放過,柳白簡心下倒是越發的不安。但是他也不敢再說什么,只得安靜的閉嘴,跟著蕭遠走。

    這走著走著,柳白簡就發現不對了。

    “……兄長。”柳白簡出聲叫道。

    “嗯?”蕭遠聲音低低且沉應道。

    “我房間在那邊。”柳白簡說道,他不敢問您老是不是走錯方向了,只得委婉含蓄說道,“就不勞煩兄長送了,我自己回去便好。”

    “沒有。”蕭遠說道。

    “?”

    “我沒打算送你。”蕭遠語氣平靜說道,“今夜你與我一道,抵足而眠。”

    “……”柳白簡。

    蕭遠側頭看著他,漆黑的眼里他的眼眸里仿佛有幽光閃爍,“呵——”他輕笑了一聲,慢條斯理道:“怎么?和他就可以,和我就不行嗎?”

    “!!!!!!”柳白簡。

    我糙,驚恐[jpg]

    此刻,柳白簡的臉色滿是驚恐表情。

    作者有話說:

    更新,狀態已恢復,照常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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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寫個修羅場感情戲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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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交頸天鵝

    蕭遠漆黑暗沉的眼眸看著面前柳白簡, 勾起唇角,聲音透著股冷意,“怎么?你不愿意。”

    “!!!!”

    柳白簡哪里敢說不愿意, 他連忙點頭如搗蒜,“愿意, 愿意!”

    聞言, 蕭遠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仿佛春風拂過冰面瞬間春暖花開, “你愿意便好,天色不早了, 早點歇息吧。”

    “……”柳白簡。

    這句話要是換做是平時聽著倒還挺正常的, 倒是擱在現在,他怎么聽得那么奇怪呢!總覺得蕭遠這句話暗藏深意。柳白簡一臉深沉的表情看著面前蕭遠, 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是我沒證據。

    他可謂是一臉戰戰兢兢的表情仿佛如臨大敵般進了蕭遠的屋子, 那副慷慨赴死的模樣就好像他進的不是蕭遠的屋子而是什么地獄魔窟一般。蕭遠站在他身旁, 看著他像是一只受驚渾身毛炸起的小狐貍, 一有點風吹草動就隨時撒腿就跑的樣子, 忍不住覺得心下好笑。

    “就有那么可怕?”蕭遠好笑的問道。

    柳白簡聞言下意識的就想點頭, 就是那么可怕!但是強大的求生欲促使他口是心非道,“不, 不可怕。”

    你的表情可不是這樣說的, 蕭遠看著他臉上那勉強的表情, 笑了笑并未再說些什么。

    柳白簡進了蕭遠的屋子,目光四下的打量著, 寬敞的屋子內點著燭燈, 橘黃的燈火照亮了整間屋子。這間屋子看上去就如同是蕭遠這個人一般, 很是簡潔大方甚至是顯得有幾分冷清。除了簡單的家具擺設之外, 再無其他多余的物件。蕭遠并非是耽于享樂之人,他的生活清簡。

    “夜深了省得你再跑一趟,將就穿著我的衣物吧。”蕭遠對他說道。

    柳白簡聽了下意識的低頭去看自己如今身上的穿著的衣服,這套衣服也不是他的,而是謝含雪的,巧合嗎?他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遲疑之色,蕭遠說這句話是偶然提及,還是……

    不過,從字面上來說也的確是這樣沒做,柳白簡心下嘀咕了一陣,然后回道:“好。”

    兩人很快的洗漱完畢,然后熄了燈共躺在同一張床榻上。

    柳白簡發現和蕭遠同床共枕并非是什么難以忍受的事情,蕭遠很安靜,他不多話睡相也很好,從不亂動也不搶被子。除了一開始的身邊多出一個人的不適應外,柳白簡很快的就鎮定了下來,并且閉上眼睛迅速的睡著的。

    “……”蕭遠。

    感覺到身邊人平穩的呼吸聲甚至是打起來呼嚕,蕭遠的心情有幾分復雜,你就這么放心我的嗎?

    一夜好夢。

    第二天,一大早。

    柳白簡起來的時候發現身旁已經沒人了,他坐起身看了眼身旁空空如也的床榻,然后伸出手朝著空著的床榻摸了摸,發現上面是冰涼的,看來人已經起了很久了。他嘴里嘀咕了幾聲,抬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發現天才微微亮,“才剛天亮啊,我還以為我醒的很晚睡過頭了呢!”柳白簡嘀咕道,不得不服氣了,蕭遠可真是個勞模。

    自愧不如啊!

    柳白簡一邊沒什么誠意的在心里自我反省了一下,一邊起身洗漱,他順手拿起了早早放置在一旁的屬于蕭遠的舊衣換上了。

    這大概是有些年頭的舊衣裳,許是蕭遠少年時候所穿,看著有些舊,但是保管的很好,布料很柔軟貼身,是耐臟的藏青色。柳白簡穿上它,稍有些顯大,顏色偏深,顯得有幾分老成。

    等柳白簡穿著這一身去找梅子規練劍的時候,惹的梅子規都不禁多看了他幾眼。不過梅子規不是多話的人,所以并未多問什么,只是叮囑他,“下次換身利落的衣裳。”

    顯然是嫌棄柳白簡的這身衣裳長袖長褲,束手束腳。柳白簡聞言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點頭稱是。

    等他練完了劍,收劍回去的時候,穿過庭院走廊沿途遇見了不少府上的丫鬟小廝,這些人看見柳白簡身上的衣裳都不免露出了詭異的神情。這讓柳白簡心下嘀咕,有那么奇怪嗎?

    他哪能知道,哪怕是蕭遠少年時期的衣裳穿在他身上都顯得過于大了,仿佛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裳一般。世家貴族的衣裳哪一件不是裁剪合身的,柳白簡穿著這么一身不合身的衣裳,自然顯得怪異極了。

    因為懶得再換一套的緣故,也是因為并未太過在意這個事情,所以柳白簡出門的時候都是穿著這么一套屬于蕭遠的舊衣裳。他徑直去了平陽侯府上,見趙珂。

    等趙珂從外走進,看見前方站在大廳內的柳白簡,頓時噴了,“你你你這穿的都是什么?”趙珂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他,“難道鎮國公府連一套新衣裳都沒有了?”

    你竟淪落到需要穿別人穿過的舊衣服了嗎!趙珂看著柳白簡的目光痛心疾首,仿佛他受了什么天大的罪吃了什么天大的苦一般。

    “……”柳白簡。

    要不是我是當事人,我都要信了你的邪。

    大約是因為趙珂的表情太過痛心疾首不忍直視,以至于柳白簡不得不給他解釋道,“昨夜我入宮了一趟,回來的晚,所以省得麻煩就穿了我兄長的舊衣。”

    聞言,趙珂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個屁啊!”

    趙珂瞪圓了眼睛看著他,“你倒是給我解釋下,你回來的晚和你穿蕭遠的舊衣裳有什么干系?”

    “……”柳白簡。

    哦豁,你發現了盲點,你竟是如此敏銳的嗎?以前怎么沒發現。柳白簡覺得趙珂的智商該在線的時候不在線,不該在線的時候偏偏在線,正所謂是難得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