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不轉職的道修 第61節(jié)
他安靜的坐在那里不語,看著謝含雪煮茶,美人總是賞心悅目的。美人煮茶,抬手拂袖如行云流水,動作流暢雅致,好看的不得了。 這一套煮茶的動作下來,柳白簡對謝含雪的美貌評價再上一個臺階。 “請。” 謝含雪給他斟了一盞茶,青綠色的茶水淌在白瓷的茶盞內,青白二色相得益彰,茶香裊裊,沁人心鼻。 “好茶。”柳白簡端起喝了一口道。 謝含雪聞言目光瞥他,“只是茶好?” “……?”柳白簡。 柳白簡目光看著他,語氣不確定的說道:“茶清味濃,香氣撲鼻,甘甜回香,如有蜜香,又暗藏青苔。” “……”謝含雪。 謝含雪面色冷了下來,目光盯著他,“傻子。” “……”柳白簡。 糙!就算是美人也不能隨便污蔑人,我剛才說的哪里不對,很有文采了好嗎!品茶他還是會一點的。 謝含雪冷著一張臉盯著柳白簡看了許久,最終,“罷了,也不指望你突然開竅。” “說吧,你此次來有何事?”謝含雪。 終于談起了正事! 柳白簡內心忽然覺得有些感動,“我是來負荊請罪的。” 他對著謝含雪,滿臉情真意切,語氣誠懇說道:“之前是我冒犯了,請看在我還是個孩子的份上,饒恕我吧。” 聞言,謝含雪抬起眼眸,目光疑問看著他,“何出此言?” 柳白簡聽著他這話不作他想,直接說道:“之前是我孟浪,未能把持住自己,見色起意,才會輕薄于你,干出天怒人怨的事情。此次前來,乃是登門道歉,還請原諒我。” “……” 謝含雪聞言未說話,一雙眸子定定的看著他,眉目微微蹙起,眼底神色沉思。 見他不說話,柳白簡被他盯的心里有點發(fā)虛,忙道:“怎么,你不肯原諒我嗎?” 聞言,謝含雪才收回目光,語氣淡淡說道:“做錯事就要受罰。” “……所以?”柳白簡。 “我要罰你。”謝含雪目光看著他說道。 告辭!柳白簡聽見這話當即就轉身掉頭離去,說好的只是登門道歉,然后你就原諒我的呢! 謝含雪:誰和你說好了。 他望著柳白簡的目光堅持不容更改。 “……”柳白簡。 好吧,他看出了謝含雪今日打定主意不能善了,心下便涼了一半。這個謝二少果然難搞,柳白簡心下暗道,嘴上說,“那你想怎樣。” “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謝含雪目光盯著他說道。 “……什么意思?”柳白簡。 “你對我做了什么,我就對你做什么。”謝含雪語氣淡然說道。 “……”柳白簡。 所以我對你做了什么!?柳白簡看著他的眼神瞬間有些驚恐。 謝含雪見狀,頓時輕笑了一聲。 一瞬間如同玫瑰收斂了渾身的尖刺,在月夜下緩緩綻放,月光柔和了它的冷酷鋒芒,顯現出幾分溫和柔軟。 “別怕。” 他對著面前的柳白簡伸出了白皙修長的手,輕撫上他的臉頰,“我不會對你做什么。” 柳白簡坐在那里不動,目光一眨不眨看著面前謝含雪,感受到臉頰上傳來的冰冷柔軟的觸感,那是謝含雪的手指在磨蹭他的臉頰。 他知道了。 柳白簡看著面前的謝含雪,心道。 只一瞬,謝含雪收回了手,臉上表情也恢復了最初的冷淡。 他端坐在那里,眉目低垂冰冷,手指摩挲著白瓷茶盞,聲音冷淡說道,“你在外發(fā)生了何事。” 他果然知道了。 柳白簡聽見他這句話,心下更加確定了他方才的想法。 謝含雪知道了他不是“他”。 “沒什么。”柳白簡聲音淡淡說道,“不過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罷了。” 謝含雪聞言抬眸看著他,目光清冷幽深,許久之后,“是嗎?”他聲音淡淡說道,“既然你如此說了,那便就如此吧。”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謝含雪。 作者有話說: 三更,今天一萬字寫完了,明日繼續(xù)! 謝含雪發(fā)現柳白簡的不對勁了,但是因為柳白簡就是柳白簡,是同一個人。所以哪怕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謝含雪也只以為他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失去部分記憶之類的……完全沒想到人被換了一個,雖然同樣是柳白簡,但卻不是現在的柳白簡,因為這畢竟是個武道世界,受局限性謝含雪想不到那個玄幻的可能。 而陸征和蕭遠多多少少也發(fā)現了柳白簡的不對勁,但是沒多想,畢竟人還是同一個人,雖然有怪異之處但是出于信任并未多加在意。 至于柳白簡,他大致猜到了某種可能,但是對于造成這種可能的原因是一臉懵逼,并且對眼下處境兩眼摸黑,正處于小心翼翼摸索過河,一邊要查探事情搞清楚自己這些年干了個啥,一邊又要維持人設,謹慎說話謹慎行事,生怕露餡。 ps謝含雪會發(fā)現柳白簡的不對勁,因為柳白簡根本就沒調戲他,調戲從頭到尾都不存在。要調戲,也該是他調戲他by謝含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齮ヾ(≧≦*)ゝ躎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1章 習武道(一更) 柳白簡給謝含雪賠罪道歉之后, 便與蕭遠離開了謝府。 回程的路上,柳白簡冷不丁問道:“我真的調戲了謝含雪嗎?” 蕭遠聞言語氣不咸不淡,“誰知道呢。” “……”柳白簡。 他想了想方才在謝府, 謝含雪對他冷淡卻透著股熟稔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平易近人的態(tài)度,忍不住心下暗道, 他這可不像是和他有仇的模樣啊。柳白簡又想到陸征曾經說過的謝含雪派人追殺他的事情, 這真是完全看不出來。 按耐下這些疑問,柳白簡對蕭遠道:“我想習武。” 蕭遠目光看向他, “怎么想到習武?” “因為覺得自己太弱了。”柳白簡想也不想說道,“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你有這個心很好。”蕭遠聽了他的話說道。 蕭遠的速度很快, 在柳白簡和他提出他想要習武之后, 兩天后蕭遠就把他叫了過去,將一疊記載了他所搜羅列選出來的武道高手的資料名單遞給了他, “這些是我命人尋來的可擔任教習你武道師父的人選, 你有喜歡的嗎?”蕭遠靠坐在紅木座椅上, 雙手交疊放在胸前, 問他說道。 聞言, 柳白簡伸手接過了他遞來的資料翻看著, 快速瀏覽了一遍之后,他抬起頭目光看著面前蕭遠, “兄長有什么建議嗎?” 蕭遠沉吟了一下, “刀, 劍,木倉, 三者你可選其一。” “或是你可以選擇一宗門拜師學武。”蕭遠又道。 柳白簡聞言不置可否, 他選擇習武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正大光明會武的理由, 以及他對這個世界的武道很感興趣。每個世界都有其法則, 武道世界最強的便是武,柳白簡若是能在這個世界修習頂尖的武道,等到他回到修界也能受益匪淺,這也是那些修士都樂于去新世界開荒的諸多原因之一。來了一趟武道世界若是不修習武道,那算是白來了。 能最快最全最深入的了解這個世界武道的方法,莫過于加入此方世界的頂級宗門。但是這個方法對于柳白簡來說卻并非是最好的,他來此方世界的最終目的乃是將這個世界納入修界的版塊,和修界建立起聯系相互往來,所以最終他還是要恢復問道宗弟子的身份。如此一來,他便不適宜加入此方世界的宗門了,不然到時候身份揭露就尷尬了。 如此一來,便只有一個選擇了,這也是蕭遠想要他選的。蕭遠給了他這么一大疊資料,全是武道上最出色頂尖的那些刀客、劍客……其心昭然若揭,柳白簡倒是與他不謀而合了。 刀、劍、木倉,這是蕭遠給柳白簡的建議。 從如今柳白簡的“資質”來看的話,最適合他的是劍。刀和劍是武道世界主流,而柳白簡四肢修長體型單薄瘦削,適合輕巧的武道,刀相比之下太重了,木倉太霸道了,劍恰好。 柳白簡本就有選擇劍道為主攻的想法,所以他毫不猶豫說道:“我覺得劍很適合我。” 聞言,蕭遠沒有反對,“那便劍吧。” 他原本的意思便是要柳白簡在劍和木倉里選擇其一,相比于木倉,劍更適合他,而會將木倉放在選項里,則是因為軍中多用木倉,柳白簡的父親那位威遠侯大將軍便是個木倉道高手。 “你從中選擇一位你喜歡你的劍客為師。”蕭遠對柳白簡說道。 對此柳白簡心下早有想法,“就他了。” 他手指著資料上的一頁說道,那頁上赫然寫著“問心劍梅子規(guī)”。 蕭遠看了一眼他選的人,臉上的表情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頭說道,“我知曉了,一個月后他會前來府邸授你劍道。” 俠以武犯禁,這些江湖武道上的高手都有高手的驕傲,不聽從朝廷權貴的調遣,而蕭遠卻大有把握能夠說服這些頂尖的高手前來給柳白簡為師教武。 這些隨便哪一個放出去都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武道高手,就像是不值錢的蘿卜白菜一樣被蕭遠所以甩出,讓柳白簡隨意選。柳白簡心下不禁暗暗猜測他藏有什么底牌手段,或許蕭遠對江湖武道的掌控要比他想象中的更深。 柳白簡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心中好奇壓過了謹慎,他試探的問道,語氣憂心忡忡,“梅子規(guī)素來驕傲不可一世,不將世人放在眼里,兄長真能說服他嗎?” 他底氣不足的說道:“他會不會嫌棄我……資質不夠。” 蕭遠聞言頓時笑道,“這個你不必擔心,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何時失言過?” 而后又語氣輕描淡寫卻莫名的霸氣,“我蕭遠的弟弟容不得他嫌棄。” “……”柳白簡。 給大佬跪了,大佬流弊。 不得不說,這句話他聽得……很爽,所謂以權壓人大概就是如此吧。雖然算是個修n代但是卻因為人丁凋零從來沒感受過仗勢欺人的柳白簡,生平第一次理解了上頭有人背后有大佬的爽感。 真好啊! 柳白簡心想,有哥罩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