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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四蒔錦 第81節

    由窗子看著狼狽逃走的三人,夏蒔錦倒是明白了賀良卿是如何避過重重護院,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她了。原來他身邊還有兩個雇傭來的練家子,將他送了進來。

    先前的動靜雖有暴風雨的掩蓋,但還是驚醒了水翠,她披上一件外衣便趕來夏蒔錦的房里,進門果然見夏蒔錦在梳洗架前清洗著什么。

    看來她沒有聽錯,剛剛是真的發生了什么。

    水翠連忙上前,一臉急切:“娘子,剛剛怎么了?”

    夏蒔錦沒理她,只顧洗著那柄小金刀。若非先前的情況緊急,她是絕不愿讓她和段禛的定情信物沾上那人的血的,好臟。

    見她不說話,水翠便看了一眼銅洗里,驚見一盆水都紅紅的,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娘子,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第一反應是夏蒔錦哪里傷到了,于是趕緊點起燈來,前后左右的檢查夏蒔錦的身上。

    被水翠檢查了一圈兒,夏蒔錦才有些木木的說:“別擔心,我沒有受傷。”

    “那這血里誰的?”

    “是賀良卿的。”夏蒔錦冷靜答道。

    “賀、賀良卿?”水翠疑心是自己聽錯了,然而卻見自家小娘子用力點了點頭,極為篤定。

    這時水翠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難道剛剛那些動靜,是賀良卿闖進了娘子房里?”

    夏蒔錦點點頭。

    水翠眉頭展開,整個人嚇傻了一般,良久才反應過來:“奴婢去將護院叫來!”

    夏蒔錦一把拉住她,淡淡道:“先去將這些水倒掉吧。”

    聞著那血腥味兒夏蒔錦便不舒服,將轉身回到榻前,將擦洗干凈的小金刀放回劍鞘里,又重新塞回到枕下。

    水翠將滿是血污的水潑掉,直接換了一個干凈的銅洗回來,打滿清水,端至夏蒔錦的身前:“娘子,您先凈凈手吧。”

    夏蒔錦點著頭,將一雙柔荑放下水中,反復搓洗了數十回,才覺這雙沾過血的手干凈了一些。水翠再次將水倒掉,便趕緊回來陪著夏蒔錦。

    “娘子,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

    夏蒔錦突然將她抱住,拉著她也坐到榻邊,仔細講述起先前的一幕。水翠這邊聽得心驚膽顫,最后只慶幸:“還好娘子反應機敏,若不然真不知今晚要出什么事!”

    先前夏蒔錦壓根不知哭,這會兒安全了,才想起來哭,趴在水翠的肩頭,委屈至極。

    水翠一邊輕拍著她的背脊,一邊勸道:“娘子別怕,明日一早奴婢就將此事稟報給侯爺和夫人,他們定會往倚竹軒多派人手來的!”

    其實倚竹軒以前也有護院守著,只是隨著夏蒔錦長大,不喜自己小院里天天有男子晃悠,這才叫他們都去院外守著,不許進院子。

    孟氏當時出于女兒的閨譽考慮,也便同意了。

    如此一來,像今日這種有高手將賀良卿帶進來的情況,便難以避免。若是天好時還可以聽到點動靜,若是像今夜雷雨不斷的情形,院外的護院們也得找避雨的地方,是以便壓根兒聽不到這邊的動靜。

    夏蒔錦搖搖頭:“事情已經過去了,就別嚇母親了,還是不說的好。再者賀畜生的那條腿便是不廢了,恐怕日后也要不良于行,他應當不敢再來了。”

    白日她才告誡過丫鬟們不可再稱賀良卿為賀畜生,今晚自己也忍不住如此喚他了。

    水翠有些著急道:“可今日被您傷成這樣,誰知賀畜生會不會鉆了牛角尖兒豁出去呢?”

    夏蒔錦略想了想,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于是便道:“不如這樣,明日天亮后去找人牙子買幾名武婢回來,姑娘家可以直接住在倚竹軒內,就近保護我。”

    這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水翠點點頭:“奴婢明日天一亮就去辦此事!”

    不過看了看天色,水翠又泛起了愁容:“可是娘子,這會兒離天亮還早呢,奴婢不放心您一人在屋里睡,不如奴婢就留下來,打個地鋪陪著您吧!”

    夏蒔錦看了眼又寬又大的榻:“打什么地鋪,你若留下來直接陪我睡在榻上便是。”

    “奴婢可不敢!”

    夏蒔錦疑惑的看著水翠:“以前在洛陽時不都這樣?”

    她從來不拿水翠和阿露當作普通下人看,人前雖需守著主仆的界線,可私下里卻是待她二人如小姐妹一般,好吃的一起吃,睡覺時偶爾也會一個榻上睡,不分什么彼此。

    水翠卻是輕笑一聲,抿了抿嘴:“過去在洛陽時,娘子就只是娘子,可如今的娘子很快就要成為太子妃了,這床……只有太子能陪您睡了。”

    夏蒔錦聞聲先是一怔,接著便輕砸了水翠一拳頭,手上雖未用幾分的力道很是綿軟,可嘴上卻擲地有聲:“再調侃我這個當心明日先找人牙子將你給發賣出去!”

    “可是奴婢早都被小娘子養刁了,別人才不會買奴婢呢!”水翠不服氣的頂嘴。

    主仆鬧起來,一時間便忘了先前可怕的事情,等鬧累了,兩人都老實躺進被窩里,看著頭頂的承塵。

    “小娘子,等您做了太子妃,就向太子殿下諫言,請他將那賀畜生下調其它州縣,總之離汴京越遠越好!這輩子都別想再來打擾您!”

    “放心吧,你能想到的事情,他自己就會想得到,不需要我提醒。”說完這話時,夏蒔錦不自覺的甜甜一笑,竟覺心里甜絲絲的。

    “真好!”水翠發出一聲感嘆。

    夏蒔錦卻扭過頭去看著她,好奇道:“什么真好?”

    “姑爺真好!”

    “他還不是呢!”夏蒔錦不滿道。

    “可是只差三個月了呢,再有九十天,太子殿下就是姑爺了!到時奴婢就再也不能跟太子殿下搶娘子的床榻了!”

    “你又瞎說!”邊說著,夏蒔錦的手就去撓水翠的癢,主仆二人再次鬧作一團。

    翌日天亮時,夏蒔錦睜眼果然只見阿露在屋里灑掃,她看了看身邊空空的軟枕,問起:“水翠呢?”

    阿露回道:“娘子,水翠去找人牙子談買武婢的事了。”

    夏蒔錦露出個笑臉,的確有了武婢能叫她安心許多。

    洗漱后,她便去花廳用早飯,用飯時聽父親說起一事。原來是官家昨日在朝堂上提起太子收復趙地的功績,又加之三個月后太子便要大婚,是以下了道赦令,同時也加開了恩科,時間就在明年的二月。

    起先夏蒔錦覺得這兩件事同自己也無什么關系,不過沒過幾日,她便收到了洛陽的來信。

    “阿箏要來汴京了!”夏蒔錦雙手展著信,眼角眉梢皆是歡喜之色。一旁的水翠和阿露聞言也很是高興。

    林箏是夏蒔錦在洛陽時從小到大的玩伴,最親密的手帕交。

    第119章 雪仗

    今晚雖未像前幾日那般下雨, 但冬夜里的風還是打著呼哨不斷拍打著窗欞,叫人聽了不怎么心安。

    夏蒔錦坐在繡墩上,托腮望著小圓案上的一簇明火, 眼珠久久未動,也不知在思忖著什么。水翠瞧她出神, 也未出聲攪擾, 只默默鋪好了被褥, 又轉身去外間取東西, 不一時便帶回了一根胳膊粗的木棍。

    夏蒔錦這才回了神兒, 納罕地瞧著水翠:“這是做什么?”

    “娘子,聽說那個賀畜生今日已能到翰林院上值了,看來傷已好得差不多了, 如今倚竹軒里雖多了四名武婢候命, 可咱們也得做好萬全的準備,以防他又起妖蛾子!”一行說著,水翠掂了掂手里的木棍, 倒是顯得頗有氣勢。

    夏蒔錦不由失笑,“放心吧, 就算他賊心不死,也不是那幾個武婢的對手。”

    那晚的驚險一幕夏蒔錦雖未告知父親母親,但也旁敲側擊的打聽了打聽,賀良卿翌日果真告了假, 并未去翰林院, 且這假一告便是十日,想來那兩刀傷得他不輕。

    水翠將棍子放到榻邊隨手便能摸到的地方, “有備無患嘛。”

    又往外瞧了瞧,便接著勸道:“娘子, 今夜風大,您還是早些歇著吧。”

    奈何夏蒔錦傍晚時吃了兩杯茶,這會兒并不覺得困,她起身走到書架前,準備挑上幾冊話本上榻慢慢看。

    書架臨著窗,夏蒔錦發現不知何時窗外的疾風轉小了,但拍打窗欞的動靜仍然有,只是極其輕柔,像是蒙蒙細雨柔柔的摩擦。

    “又下雨了不成?”疑惑著,夏蒔錦輕輕將窗子推開一條縫兒,向外望去。

    之前潑了濃墨一般的夜,這會兒竟有些白亮起來,不過映亮這夜幕的不是月色,而是雪。

    窗外雪絮瑩白,瓊華一般紛揚飄降入院中,落在地上,竟已薄薄地鋪成了一張毯子。

    “下雪了……”夏蒔錦一時激動起來,雙眼似星子一般閃亮,將窗子整個推開,人就像個小孩子:“今冬的初雪!”

    要知道入冬這么久了,汴京城都未落過一片雪,她本以為今年不會下了,卻不想在這個深夜就這么不期然的出現了。

    水翠也跟著詫異驚喜了一瞬,不過很快便抱來斗篷給夏蒔錦披上:“娘子,小心著涼。”

    夏蒔錦裹著厚厚的斗篷,久久立在窗前,望著窗外的雪一片一片落下,心里說不出的喜悅。只是喜悅之余,仍有絲絲遺憾。

    小時候在洛陽老家時,舉凡下雪,她必會同阿兄去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玩得好不暢快。可打從她及笄后,這些事便都不能做了。

    兒時那些肆意妄為的日子,隨著她搬來汴京,也都如老家的一草一木那樣漸漸離她遠去了。就連曾經親密無間的阿兄夏徜,在心事戳穿后,如今也有些形同陌路,每日早出晚歸,已許久不曾在一起用過飯了。

    起初夏蒔錦覺得倒也好,免得坐在一起尷尬,可久了又覺得有些難過。這個兄長,她大抵是真的失去了。

    思緒飄遠間,風已變了向,裹挾著雪花灌入窗內,落在夏蒔錦的臉上,涼絲絲的。水翠先反應過來,趕忙關了窗,“娘子,雪大了,還是去睡吧?”

    夏蒔錦點了點頭,去到榻上,開始翻手中的話本子。

    其實這些話本子早已被她翻遍了,只是除此之外確實也沒有其它消遣的事可做,針黹刺繡她已試過,實在是拿不出手,至于其它,也就更沒有讓她有興趣的事了。

    夏蒔錦就這么側身靠在軟軟的引枕上,翻了幾十頁后卻還是沒有困意,此時夜已深更,她又朝窗牖的方向瞟了一眼,也不知外頭的雪勢如何了,院里的地上是不是已堆了厚厚的一層雪?

    正巧這時,“啪啪”兩聲響起,與先前風雪撞擊窗戶時不同,像是有人將石子砸到了窗牖上,又很快落到地上。

    這下不只夏蒔錦警惕起來,擱了手中的話本,就連水翠也起身握住先前豎在榻前的那根木棍,銅鈴似的一雙眼瞪著窗戶,做警戒狀。

    “該不會是賀畜生真的又來了吧?奴婢去將武婢喚來!”水翠小聲說著,便趿上鞋子下了榻,往外間去叫人。

    夏蒔錦雖則心里覺得不太可能,但那晚的陰影仍籠罩在心頭,賀良卿這人的舉止早已超乎了她的想象,她也不能以尋常人度之,是以此刻的心的確也有些許懸著。

    就在水翠出屋之時,那窗子又響了一聲,比先前還要清脆,似是投石子的人已近到了窗前。這叫夏蒔錦心中一震!

    她略有幾分慌張地起身下榻,抱過被水翠放在一旁的那根棍子,躡手躡腳上前。快走到窗邊時,她先給自己撞了個膽兒,揚高了聲量掩飾內心的慌張:“誰?!”

    “我。”

    沉穩淡定的一個字從窗外飄進來,夏蒔錦繃緊的心頭驟然一松,眉頭卻又皺了起來,一副極不理解的樣子。

    這時水翠已帶著幾個武婢氣勢洶洶地回來了,一個武婢上前開窗,其余三個則舉起刀槍棍棒,面帶殺氣。

    夏蒔錦開口說了句“等等”,然而卻是遲了,窗牖已然洞開,修長的男子身影頓時映入眼簾,水翠及一眾武婢皆驚呆。

    “太、太子殿下……”

    外間的大雪初停,一輪玄月高掛天際,將檐頂和地上的雪映出一片圣潔的清輝來。身穿霽青錦袍的男子,披著一領玄裘立在雪地上,注視著屋內的情景。

    依照大周朝的老例兒,打從官家賜婚的那一日起,太子就不能私下再約見未來的太子妃,若是兩人私下里見了,不管誰起的頭,最后受人指點非議的必然都是女子。是以這許多日以來,段禛都在艱難忍耐著。

    然而今夜落了雪,東京的初雪,卻叫他再也忍耐不住了。

    若在平時,段禛大可等天亮后再來約夏蒔錦外出賞雪,可既然有這么多雙眼睛盯著,他便只能趁夜前來。這個時辰見上一面,是沒有人會知道的。

    可段禛卻沒想到,像以往那樣拿石子輕叩了兩下窗,竟引來這般興師動眾的場面。

    一雙劍眉微擰,他掃視一圈水翠并那幾個殺氣騰騰的武婢,最后目光落在手里猶握著棍子的夏蒔錦身上,“我只是想來陪你賞個雪。”

    夏蒔錦有些茫然的看著他,水翠則趕緊拉著幾名武婢行禮后,應景識趣的退下,生怕惹惱了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