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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四蒔錦 第50節

    不多時,段禛便聽到身側的動靜,夏蒔錦醒了。

    一睜眼,夏蒔錦就急著去確認一旁段禛的睡姿,以及那碗水還在不在,看到一切都如昨晚睡前模樣后,她總算心安下來。這一夜,總算過去了,看來他倒還算老實。

    夏蒔錦下床整了整衣裙和頭發,便出去幫阿婆做飯。

    往日里夏蒔錦雖也偶爾會為了盡孝下個廚,可那做的都是精細的點心,身邊打下手的婆子丫鬟就好幾個,真正由她來完成的部分,其實很簡單。可阿婆做的粗茶淡飯,她就有些弄不會了,于是只能站在灶頭旁,給阿婆講點趣事,算是解個悶兒。

    阿婆久居山里,對山外的世界知之甚少,聽小娘子說著,倒也聽得精采,菜都比平日多燒了兩樣。

    山里人沒空細分一日三餐,多是早起時備一頓,吃得飽飽的出去干活,晚上回來時再吃另一頓。故而早飯實際上涵蓋了午飯,較為豐盛。

    梗米粥,黑面餅子,兩樣青菜,一碟山里采的野菌子,還有昨晚夏蒔錦和段禛帶來的那幾條烤魚,阿婆又加了鹽和調料,重新燉了個湯。

    這樣一餐,在山間可謂是豐盛至極,不過對于夏蒔錦來說,除了魚,哪樣都是她沒見過,沒吃過的。

    起先段禛還擔心她吃不慣,結果見她頻頻動筷夾菜,竟是吃得饜足無比。不由放了心,看來是平日里八珍玉食吃膩了,山間小野菜倒叫她覺得清口。

    夏蒔錦尤其喜歡那盤連阿婆都叫不出名字的野菜,只覺這生長在山間的小野菜,吸收了天地靈氣,有股沁人的香氣。

    因著還要快些趕路,吃完這一餐,段禛便起身謝過阿公阿婆,并告辭。

    夏蒔錦卻擔心萬一還會碰上山賊,于是說道:“阿婆,我們的衣裳昨日淋了雨,有些臟了,不知能否借兩身你和阿公的舊衣給我們?”

    雖只短短一日的相處,可阿婆倒也喜歡這能說會道的小娘子,是以當下爽快應了聲,轉身回屋又翻箱倒柜一番,最后抱出兩身衣裳來:“夏娘子,這已是我和你阿公最新的兩身衣裳了,你們若不嫌棄,就拿去穿吧!”

    第74章 回頭(一更)

    夏蒔錦接過那兩身衣裳, 卻覺阿婆幫了自己太多,心中難免有愧意,可偏偏她和段禛的身上都沒有帶銀子。

    想了想, 她摘下腰間的水玉遞給阿婆:“阿婆,我沒什么能送您的, 這塊玉就留給您吧。”

    她正要往前遞, 卻被段禛一手攔住, 同時段禛也解了自己身上的玉放到桌上, “阿婆, 我這塊留下,給您和阿公添幾身過冬的衣裳。”

    山間暑月里都能這般冷,可想而知冬月里會是何般景像。

    阿婆起初不肯收, 奈何段禛堅持, 她便也只能收下。夏蒔錦和段禛換好了衣裳,同他們告辭后便出了小院。夏蒔錦這才問起:“剛剛為什么不讓我送自己那一塊?”

    段禛展露出個笑容:“那塊水玉你從小帶到大,上回在圍場時跑丟了, 還是我在眾目睽睽下還給你的。”

    夏蒔錦投給他一個“所以呢?”的眼神,段禛便接著說道:“所以那塊玉知道的人太多, 若叫山賊或者你那個四妹發現了,興許會給阿公阿婆招惹來麻煩。”

    夏蒔錦了然的點點頭,果然她還是想得太少了。

    如今兩人都是農戶的打扮,走在村子里很是應景, 走著走著, 忽然聽到有個聲音邊跑邊大喊:“快關門!快關門!山賊都往咱們這邊逃了!”

    段禛和夏蒔錦俱是一怔,趕巧那年輕小伙已跑到他們眼前, 段禛伸手一把扯住那人胳膊:“你剛剛喊的什么?”

    小伙一眼瞧出他們不是獵戶村的人,但想著興許是附近村子里來探親訪友的, 便也好心提醒了句:“聽說是安逸侯奉旨帶兵圍剿黑龍寨了!這會兒已攻進了寨子里,能逃的山賊都四竄逃跑,大部分奔著西邊而來,你也快去告知你們村子的人都關門閉窗吧!”

    “安、安逸侯?”夏蒔錦不可置信的重復了句,要知她的父親已有二十三年沒有帶過兵了。

    小伙篤定地點了點頭,急著跑開,繼續呼喊村民們關門閉窗誰來敲門也不要理。

    夏蒔錦回頭望著黑龍山的方向,細眉妥妥打著結:“父親定是知道我遇險,才帶人來救我的。”

    段禛悉心同她分析:“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安逸侯既是帶了兵,而不是侯府的護院,自然是請了旨。父皇既知你我遇險,調兵不會吝嗇,安逸侯不會有危險的。”

    “可是以往許多人都曾帶兵來剿過黑龍寨的山賊!都是無功而反,有的還受了傷。”夏蒔錦不敢想下去,她知父親這些年的身體大不如前,拳腳更是疏于練習。

    “呃——”段禛捂了下前胸,夏蒔錦馬上抹干凈淚,扶住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哭了。”

    段禛又心疼又好笑的摸摸她的頭:“沒事,小哭幾聲不會影響我太多。”

    夏蒔錦卻搖搖頭,“段禛,你先回阿公阿婆那等我吧,我得回去給爹爹報個平安,不然他攻上山寨聽說了我們跳崖的事,定會悲痛欲絕的。”

    段禛輕撫在夏蒔錦長發上的手,撤回時順帶在她秀挺的鼻尖兒上輕刮了下:“說什么呢!要回自然是一起回去。”

    說罷,段禛便拉上夏蒔錦的手,折返回黑龍山的方向。

    有了昨夜的休養,段禛體力已恢復得不錯,非但不需要夏蒔錦再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他,還常反過來去保護她。

    回去的路上他們也的確遇到幾個往西邊逃竄的山賊,但那些人只顧著逃命,加之他們是農夫農婦的打扮,那些人根本未多看他們一眼。

    到了黑龍山腳下,夏蒔錦看到有很多穿著銀色鎧甲的人,她不熟悉這些人的打扮,段禛卻是再熟悉不過。段禛甫一接近他們,他們便亮明了刀槍,可等細看之后,很快就有人認出了段禛。

    “殿下?太子殿下……”那人驚恐地瞪大雙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段禛闊步上前,負手而立,盡管一身農夫的打扮,但高華的氣質卻是掩蓋不了的。那人不再遲疑,跪地行大禮:“見過太子殿下!”

    其它將士們聞聲也紛紛過來看,待看清果真是段禛后,紛紛跪地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都起來吧。”段禛抬了抬手,而后問:“現下戰況如何了,安逸侯何在?”

    那小將頓時面露喜色:“回殿下,安逸侯帶著將士們一路攻上了山去,勢不可當,所向披靡!那些山賊望風而逃,末將等人便是留守在此地,將那些逃下山的山賊也一網打盡!安逸侯這會兒想必已經攻到黑龍寨的大本營了。”

    “好,那派人送孤上山。”

    ……

    當朝太子遇險,這放在哪朝哪代也都是震動朝廷的大事!是以這回與平日走形勢的剿匪不同,官家撥給安逸侯的兵,足有上萬之眾,是鐵了心要趁此機會掃平了黑龍山。

    而黑龍寨這邊,前兩日才剛剛經歷了一場鏖戰,被東宮的護衛們折掉不少人手,如今又被萬人大軍攻上了山來,可謂是毫無招架之力。

    安逸侯夏罡這廂帶兵推進得比預想還要容易,很快就突破了山寨大門,將黑龍寨的大當家和二當家拿住,綁在場子中央的那個木樁上。正是夏蒔錦之前被綁的那處。

    夏罡手持長劍走到方項龍面前,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威戾:“本侯問你,本侯的女兒,還有太子殿下,可是被你抓到了寨子里來?!”

    那日自己一雙兒女出游未歸,夏罡派出了闔府的護院和丫鬟小廝滿城的找,卻是無果。之后得知太子亦是徹夜未回,此事驚動了官家,官家當即派出親衛找尋,依舊無果。

    太子身邊有護衛近百,照理說就算遇到了危險也不至于一個都沒有回來報信兒的……

    就在眾人又急又疑之際,昨晚夏徜突然回到了安逸侯府,一身狼狽,且身體已極度虛弱,夏徜拼著最后力氣講出meimei和太子多半已落入黑龍寨山賊手中后,便陷入了昏迷。

    夏罡一邊安排府醫為他救治,一邊連夜進宮稟明官家,官家當即決定派兵,由夏罡親率前往黑龍山剿匪。

    這會兒夏罡面對這些山賊的賊首,威嚴悍戾,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卻還得強忍著憤怒對其審問。偏那兩個賊首極不配合,已成手下敗將居然還傲慢得很,尤其是那個二當家,身量瘦小,口氣卻大得很:“成王敗寇,要殺要剮隨你!老子要是喊一聲疼,就是你養的!”

    夏罡氣得揮劍斬斷了二當家的一條胳膊,而那廝倒也真有幾分綠林氣節,硬是承著劇痛,沒討一聲饒。

    就在夏罡揮劍準備再斷其一臂之時,一名小將帶著兩個女子走了過來,那小將朝安逸侯見禮,“侯爺,這兩人自稱是您的家眷。”

    夏罡目光一亮,只當是自己的乖女終于找到了,誰知越過那小將一看,被帶來的兩人竟是崔小娘和夏鸞容。

    “你……你沒死?”夏罡怔忪錯愕地看著崔小娘,這個已被立了碑安了墳的人此刻就全須全尾地站在自己眼前,近二十年的枕邊人,他自是不會認錯,且崔小娘連打扮也同過去在府里時并無二樣,一時間夏罡感悚交集。

    崔小娘面露凄惶,先前聽到風聲,知道夏罡帶人攻了上來,她便第一時間帶著夏鸞容從后山逃走。誰知整座黑龍山都已被他們包困住,選擇了后山的路,她們卻還是被抓了回來。

    為了讓那些人對她們客氣點,崔小娘便亮明身份,稱自己是安逸侯府的女眷。

    這會兒她們娘倆被帶到夏罡面前,一見夏罡鎮重威嚴地站在那,夏鸞容便瑟縮的躲到了崔小娘的身后,一句話也不敢說。崔小娘則緩了緩情緒,決心再唱一出。

    “侯爺……侯爺,您可算是來了!您總算沒有扔下我們娘倆不管啊~”崔小娘一行說著,一行就哭倒在了夏罡的腳邊。

    夏罡完全被這狀況搞昏了頭:“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容兒怎么也會在這山賊窩里?!”

    崔小娘手拿絹帕抹著淚,抱住夏罡的腳踝,極盡卑微可憐之態:“自從侯爺將貧妾貶來莊子上,貧妾就被黑龍寨的這伙山賊給盯上了……”

    說到這處,崔小娘不忘悄悄抬眼給綁在木樁上的方項龍和二當家遞個眼神兒。他們知道干娘是在作戲保命,便也不拆穿她,只是心中暗暗生出些不忿來。

    見穩住了這二人,崔小娘便放心大膽的扯起這彌天大謊來:“山賊擄走貧妾的那一晚,正巧隔壁的王五發現了,山賊便將王五反綁在椅子上,一把火燒了那小院……眾人以為的貧妾的尸骨,其實是那王五的。”

    “那后來呢?容兒又是怎么來這兒的?”夏罡著急催問,又抬頭瞥了眼夏鸞容,夏鸞容心虛地趕緊往人后藏了藏。

    崔小娘繼續哭道:“山賊要我給家人捎信拿贖銀,可貧妾自知罪孽沉重,侯爺和侯夫人定是不會原諒我的……是以便只給容兒捎了信,讓她想法子籌措些銀子來救我。”

    這話,不禁叫夏罡想起夏鸞容反常的那陣兒。

    后宅的用度全權由孟氏負責,孟氏對待琵琶院的花用從不苛待,但凡吃穿脂粉之用,只管走公中拿錢,但每月的例銀卻只有固定的五兩,這是防著崔小娘攢太多體己日后生事。

    故而夏鸞容若急著弄錢,大手筆的做衣裳買首飾,再拿出去典當變現,倒也算是個辦法。

    見夏罡基本是信了這話,崔小娘也就更大膽起來,“容兒籌夠了銀子想來贖我,可那賊首卻出爾反爾,看中了容兒的嬌好姿色,非要留她在山賊當壓寨夫人!幸而侯爺來得及時,容兒才不至被玷污了清名……”

    崔小娘伏在地上哭,任誰看了也不敢懷疑這作娘的愛女之心有假。

    “這幫無恥的山賊!”夏罡面沉如水,轉頭瞥向方項龍二人時眼風如刀,不過眼下他還有更為要緊的事得問,他俯身將崔小娘扶起,到底是個侯府姨娘,在將士們面前伏地哭成這樣,他的面上也不好看。

    “我問你,你在山寨這些天,可有見過蒔錦和太子殿下?”

    “蒔、蒔錦?”崔小娘神色慌了下,隨后又想反正自己撇清了,就算侯爺知曉她死了也怪罪不到自己頭上,便如實答道:“見過。”

    “他們人呢?”

    “他們、他們……跳崖了。”崔小娘低下頭去,不敢看夏罡的臉色。

    夏罡軀骨一震,像是被一盆冰涼的水從頭心兒澆到了腳底,猶不敢置信的復問:“你說什么?”

    第75章 逼死(二更)

    “我說他們……跳崖了。”崔小娘訕訕地抬起頭來, 怯生生的勸道:“侯爺節哀,您往后還有容兒……跟貧妾。”

    夏罡突然有些站不住,向后踉蹌了兩步, 崔小娘忙將他扶住,哭勸道:“侯爺, 您節哀啊……”

    夏罡立定身子, 一把將崔小娘推開, 轉身大步朝那兩個賊首走去。眼射怒火, 發踴沖冠, 怒氣在胸口激蕩著!

    見事不好,崔小娘連忙沖上前去攔住他:“侯爺,您先別沖動!”

    她雖想把一切壞事都甩給山賊, 可到底這幫山賊對她知根知底, 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眼下由著她胡說八道,也是指望著她能先哄住夏罡, 若真到了生死關頭,發現她只顧自保不管他們死活, 難保不會揭穿她。

    是以崔小娘眼下就算作作樣子,也得讓方項龍看出她在努力攔阻夏罡。

    可她這點力氣,在夏罡一介武夫面前猶如螳臂當車,夏罡一抬胳膊便將她揮開, 就在手中長劍朝著方項龍的脖頸砍去之際, 忽聽身后傳來一句:“爹爹!他們給容兒下了毒,解藥還未交出, 爹爹不能殺他們吶!”

    夏罡身形一頓,轉頭看向沖過來的夏鸞容。

    夏鸞容則趕緊跑到他身邊, 解了綁在額間裹傷的布條,露出在畫舫上撞出的傷口:“爹爹您看,這正是那毒所致,額頭已然開始潰爛,您不能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女兒就徹底沒救了!您不是只有三jiejie一個女兒呀,容兒也是您親生的女兒啊……”

    夏鸞容哭得悲切,全然是經歷了一番撕心裂肺的煎熬模樣。崔小娘望向女兒時有一瞬的怔然,竟有青出于藍勝于藍之感。

    而方項龍看向夏鸞容,也是心下五味雜陳。他看得出,夏鸞容這是在拼命在為自己拖延,不讓夏罡殺了自己。他一直以為她留在他的山寨是迫于形勢無奈,如今看來,她倒對自己有幾分真心。

    自從亡妻離世,便只流血不流淚的男人,在這一刻竟有些眼角泛酸。

    夏罡茫然的目光落在夏鸞容身上,雖則她從不是他最愛的女兒,可她身上也流著他的血液,他不能放任她毒發而不管。他不能殺那賊首……

    可他最愛的囡囡跳崖了……他這滿腔的怒火和滔天的恨意又要如何才能宣泄?

    就在夏罡懵惑思散之時,夏鸞容手腕輕翻,掏出一直藏在袖中的一把短劍,不動聲色的從背后遞給方項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