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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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華鴻英只從?秦家拿走了一個紅色的綢緞襁褓。 “首長,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沒有?任何人能比我更愛她,既然你查到了這里,那我跟你直說,黃沙古墓特級保密任務是若若完成的,我的命也是她救的,沒有?若若,如今不可能有?活著的賀鈞劍,她是我的妻子,救了我的命,她就是我的命。” 華鴻英一聽特級保密任務是他女兒完成的,心下又是自豪又是好奇,但到底按捺住了心思?沒有?問,以這小子的脾氣,能說這么一句已經不錯了。 賀鈞劍想起秦若,眉目間閃過一抹溫柔,“我不會去隱瞞她,既然您來?了,那么她的身世我會原原本本告訴她,她認不認您,我不會勸她做任何決定,所以,您是我的領導還是我的岳父,取決于若若自己的決定,您見我并沒有?用。” “好小子,有?你這番話,我也放心了。” 華鴻英不以為忤,反而十分贊賞的看著他,輕嘆:“若若總比她mama命好些。” 這是在說他在對待妻子這方面比不上賀鈞劍。 賀鈞劍笑了下,又道:“那您如果軍務脫得開身,您就在這里多?留兩?天,她……她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不好來?見您。” “她是生?病了嗎?”華鴻英著急道。 賀鈞劍道:“不是,到時候若若會跟您詳說,如今差不多?開飯了,首長嘗嘗我們大師傅的手藝?” 華鴻英欣然同?意,“行,看你端著飯缸子,也是沒吃飯,走,我也去嘗嘗你們的伙食。” 秦若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眼前是濃重的迷霧,她一直往前走,卻?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哀嚎嘶吼,迷霧漸漸散開,她看到了眼前的情景。 眼前,迷霧的盡頭是萬丈的懸崖與千仞高山,業火宛若大海在懸崖高山之?間翻滾流淌,無數的魂魄在巖漿里痛哭哀嚎,在業火里灼燒祭煉成一道黑霧朝著遠處的石柱聚攏而去,朵朵紅蓮帶著鬼面迤邐在秦若的腳下,仿佛踩上去,就能脫離俗塵了卻?煩惱。 紅蓮的盡頭,一座石柱上,盤著一條幾丈長的蛇尾,迷霧遮掩著那石柱的上端,看不清那女人的臉,只能聽到她痛苦的嘶吼哀嚎。 這里應該就是那極煉之?海。 萬千魂魄祭煉蘊養的東西,自詡為龍,實則就是條蛇。 這不是蛇首人身的華夏大地?之?母女媧,一個藏頭露尾的東西罷了。 看著那巨大的蛇尾炸出?的血窟窿,秦若很滿意她那道上古禁術的威力。 忽然,兩?道陰森森的目光傳來?,秦若一個激靈,像是從?某種玄妙的幻境里脫離而出?似的,眼前的畫面再次一轉,她看到了她的家,現?代的家。 仿佛時間是靜止的,她靜靜躺著沙發上,就像睡著了似的,身旁亮著屏的手機,上面還是二零二四年七月五號,農歷五月三十,正是她穿越的那一天。 那畫面就像隔著一層玻璃,仿佛只要她用力往前跨出?一步,她就能回去,在沙發上醒來?伸個懶腰,然后?回隔壁樓蹭老爸做的飯。 秦若心下一喜,下意識的就要邁出?去那一步,可是此?時身后?傳來?一聲呼喊,“若若,都兩?天了怎么還不醒來??” 第七十五章 秦若回頭, 看到了?軍區家屬院里她的家,賀鈞劍坐在床邊在給床上昏迷的人?擦臉,還輕聲的跟她說著話。 眼前, 是書里的人?生?, 身后, 是現?實里的自己, 仿佛只要往前跨一步就做了選擇。 秦若眉眼一厲, 左右手?各自掐了?一個玄清決朝著前方與身后射去,都是幻境而已,那個怪物把自己弄進這本書的世界里, 怎么可能輕易放過自己這個煉器材料。 眼前的情景就像一面鏡子?碎裂,猛地化作了?點點黑霧, 身后秦若現?實的家里, 倏地開出了?朵朵紅蓮, 那紅蓮帶著漫天的大火吞噬了畫面里的一切。 秦若冷笑?, 就這點兒伎倆? 賀鈞劍是她的牽絆, 她往前一步就進了?詛咒, 回到現?實里是她的執念,所以她往后一步就踏進了?紅蓮業火里。 不論做什么選擇,結果都是萬劫不復。 幻境碎了?之后, 秦若的感知也陷入了?黑暗里, 仿佛是沉入了?香甜的夢境里,再次醒來,賀鈞劍正要給她喂雞湯。 秦若正躺在賀鈞劍的懷里, 他端著勺子?才抵到她的嘴唇上, 秦若緩緩睜開了?眼。 “若若,張嘴。”賀鈞劍臉上露出一抹笑?, 將勺子?里雞湯輕輕喂給她,“可?終于醒來了?。” 秦若微微啟唇含住勺子?的前沿緩緩喝下?了?雞湯,“賀鈞劍,我睡過去多久了??” “兩夜一天了?,今天六月初二。” 賀鈞劍抱住她,頭埋在秦若的頸窩里,低聲道:“若若,我們什么都不管了?,我戰友的事,時空之鏡的事,我們都不管了?好不好?” 聽著他聲音里的顫抖和沙啞哽咽,秦若緩緩撫著他的背,“掌柜的,我不是為?了?別人?,只是我自己,已經身在局中了?,別怕,我沒事就是睡了?一覺,賴床的時間?長了?些罷了?。” 她知道自己這次嚇到賀鈞劍了?,那反噬比她預計的強了?些,本該等他回來,自己會告訴他自己反擊的事,結果,卻讓他進門看到了?她遭反噬的那一幕。 “你看看我。” 秦若輕輕推了?下?將她抱的死緊的賀鈞劍,“你看看我,我好好的沒有受傷。” 賀鈞劍放開她抬起頭,賀家人?特有的寒星眸里微微泛紅。 他胡子?拉碴的整個人?透著一股憔悴,“若若,有時候想想,是我把你牽扯進了?這些破事里,如果我沒有留下?那一封信,任由那誤會存在,雖說總也傷了?你,但總好過讓你牽扯進這些事情來。” “如果不是因為?若若去黃沙古墓下?救我,就不會接觸到這些事,如果若若不是為?了?全我的兄弟情義?,就不會為?了?我戰友二十九人?的魂魄陷入這個泥潭里,我百發?百中的槍法,強悍的格斗還有我掙下?的軍功,卻都幫不了?你分毫,我連一個安穩的家都不能給你……” 秦若看著他緩緩笑?了?,桃花眼里蘊滿了?溫柔,她伸手?爬上他的臉,輕聲道:“早在去救你之前,那青銅鏡已經在我手?里了?,所以有沒有你,我都注定身在這個局中,只是區別是如今我身后有家有丈夫,不是一個人?在戰斗,如果沒有那封信世上再無賀鈞劍,那我會更?加不顧一切不考慮后果。” “我沒跟你說過吧,你起初答應我說和我結婚是為?了?安撫催婚的母親,可?是我提出跟你結婚,卻是為?了?守寡。” 現?實與現?在的那一剎那的抉擇,讓秦若的心境似乎更?加松弛了?,說到這里,她含笑?看著賀鈞劍,“你不驚訝嗎?” 賀鈞劍抱著她,滿眼的溫柔與愛,看著她認真回答道:“如果是那個拎不動兔子?的小姑娘這么說,我總該驚訝的,可?是我的若若如今能仗劍護著我,我便不驚訝了?。” “初見你說你叫賀鈞劍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會早早的離開這個世界,我……”秦若笑?了?下?,有些羞澀,“我當時惦記你的臉喜歡你的聲音了?,正好秦家想把我掃地出門,我就想,試試吧,嫁給你,我既能脫離這個時代的束縛,也能幫你照顧你的父母,只當是感謝你還我自由。” “其實乍見之歡,只是我沒有喜歡過誰,所以才會聽到你那句話很生?氣,明明我自己目的不純,卻不許你別有所圖,很不可?理喻是不是?” “沒有,”賀鈞劍親了?下?她的手?指,“我只是再次慶幸父母給我生?了?張讓若若喜歡的臉。” 兩人?初時都已見色起意,卻都以為?自己別有所圖。 “所以你看,我注定在這一個困局里無法脫身,只是如今身邊有你,身后有家,讓我更?加勇敢罷了?。” 秦若靠在他胸膛上,感受著寬闊的胸膛里平穩的心跳,“記得你第一次抱我嗎?你在清河村的那個破院子?里,自行車帶我回來,上山沾染了?不干凈的東西,我手?撫在你胸膛上,是我千辛萬苦想出來的既不會暴露自己會玄學?的事也能救你性命的法子?。” “我那會兒手?都沒好意思往若若背上放,”賀鈞劍也笑?,“原來若若已經救過我的命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 “所以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至少你欠我兩輩子?了?,是吧?”秦若挑眉看他,“可?不許再說你拖累我之類的話,聽到了?嗎?” 賀鈞劍抱著她笑?,“好,遵命領導。” “嗯,賀同志是個好同志。” 說笑?玩鬧結束,秦若靠在賀鈞劍懷里細細的說了?那天晚上她做了?什么,她抹起右胳膊的袖子?,指著右手?小臂上那個獸頭九環刀的圖騰,“這個你看得見吧?” “嗯,一把刀,像是畫上去的。”賀鈞劍應道。 “這是我在凌陽縣時得到的,這是一把古代劊子?手?斬立決的刀,刀的吞口處是睚眥,所以這把刀的刀魂就是它,那晚我逼他說了?時空之鏡的事和關于極陰之命的相關信息,之后我就反擊了?。” 秦若握著賀鈞劍的手?,笑?著訴說那夜的驚險,“那青銅鏡和彌勒佛佛雕玉牌,就像是一只眼睛,在看著我的一舉一動,所以胡念恩等人?的魂魄是她故意讓我看的,背后的人?是什么東西我也知道了?。” “所以,若若是長了?涅槃骨的鳳凰,背后那東西千方百計拉你入局?” 賀鈞劍手?臂一緊,心又高高的提了?起來。 秦若道:“對,背后那東西,是一只半人?半蛇的怪物,在修行成佛的途中興風弄雨淹死信眾無數,墮為?邪魔,她的執念就是成就佛陀果位。” “那它是什么東西?” 賀鈞劍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但是他想知道這一切,了?解與他的小姑娘有關的一切。 “八部天龍之龍眾部,娜迦。” 秦若道:“娜迦曾是如來佛祖在成佛前的同門師妹,都是燃燈古佛的弟子?,如來佛祖成佛前遭到妖魔攻擊,娜迦曾以長發?弄水攻擊妖魔,為?他爭取時間?助他成佛,在釋迦牟尼成佛之后,娜迦修行時淹死信眾十萬人?,佛祖罰她每日被風沙侵蝕皮rou骨髓,還要她現?出蛇身被金翅大鵬鳥迦樓羅啄蛇尾以示懲戒。” “娜迦自以為?對佛祖有恩,十萬信徒因她而死她不思悔改,不知道靠什么撿了?一條命,收攏了?想回上古諸神時期的鴟吻為?她賣命,妄圖倒轉時空,回到釋迦牟尼成佛前,奪他成佛機緣,成就她自己的佛陀果位,上次被我弄死的鱄魚和鴟吻,勉強合成的摩伽羅魚,就是娜迦的坐騎。” 聽秦若說完,哪怕賀鈞劍基本聽不懂這些牽扯到的人?是誰,但他聽懂了?,背后這個叫娜迦的怪物就是個瘋子?。 “那它在哪里?” 秦若想起迷霧里看到的情景,“極煉之海,在昆侖山脈一帶某處地下?三千米處,那東西雖然有無數的魂魄蘊養,可?是依舊只是茍延殘喘罷了?。” 只等找到現?在佛如來佛的玉雕佛牌所在的地方,那些魂魄被她攝到極煉之海又如何?,她依舊能把他們度化。 “別皺眉了?,以前她遮遮掩掩讓我看不清虛實我才擔憂,如今,她能出來興風作浪就是魏晉南北朝時期佛教盛行,有些偏僻的地方有人?供奉謝佛娜迦才讓她有了?喘息的機會罷了?,沒有幾萬年她不可?能恢復,而在此之前,只要我找到那枚如來佛的佛雕玉牌,把所有魂魄一次性度化,她自然就成了?一條回天無力的死蛇。” 秦若的手?拂過賀鈞劍的眉,賀鈞劍見她真的萬分篤定絲毫不見慌亂,這才放下?心來。 “你去刮胡子?去吧,你看胡子?拉碴的,我要去洗個澡,躺了?兩天了?。”秦若翻身坐起來,端起碗里的雞湯一飲而盡,她皺著鼻子?,“怎么一股人?參味兒?” “屋外頭池塘邊上那三只給你拿來的人?參,還有一瓣冰荷花,”賀鈞劍給她拿來衣裳鞋子?,一邊回答了?她的疑問。 賀鈞劍給秦若穿上鞋,把人?拉起來,垂眸看著她道:“若若你去洗漱,我也去刮個胡子?,對了?,有個人?要見你,見與不見全看若若你自己。” “誰?” 秦若一怔,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試探道:“華鴻英?” 同樣身處北疆的,算不上熟但秦若知道的人?只有這一個,而且能讓賀鈞劍這么說,那就是與她有關系。 “若若聰明,就是他,昨天早上他就來了?,”賀鈞劍道。 秦若笑?看著他,“掌柜的你肯定提前查了?吧,他和我什么關系?” “他是若若的爸爸,”賀鈞劍說完結論,然后把華鴻英和孔淑儀的糾葛以及陰差陽錯跟秦若說了?一遍。 如果是她知道的那個孔家,那做出這種事來也不稀奇,所以趙汗青的前妻孔明珠按血緣算是她表姐? “故事聽完了?,若若要去見他嗎?”賀鈞劍問。 秦若朝他一笑?,“走吧,我洗個澡你刮個胡子?,然后體面去見客人?。” 兩人?各自洗漱完畢,秦若道:“你把人?邀請到家里來吧,我去你們軍營辦公區見他難免引起議論。” “好,那我去把人?請來。” 賀鈞劍出了?門,秦若也在院門口擼著小狼崽曬太陽,路過的幾個軍嫂笑?著跟她打招呼,“秦嫂子?你可?算出門了?,這兩天團長把你護的緊緊的,我們去看看你都被團長擋住了?。” 秦若笑?道:“我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大家都懂得,這次嚴重?了?些把他嚇著了?,現?在好了?,大家隨時來串門兒。” “是地里咱們種的菜早的一批白菜已經豐收了?,二妮著急的要跟你分享豐收的喜悅,”鄭雙花笑?道。 “那白菜又嫩又大,一個蟲子?都沒有,”另一個軍嫂用手?比劃著大小,“我們啊都知道是秦嫂子?的功勞。” 秦若笑?道:“這話就不對了?,是大家一起勞動的成果,食堂的大師傅不是晚上給咱們識字班加餐嗎,晚上喝一碗白菜豆腐湯,美容又養顏還能睡個好覺呢。” “好好好,我們這就跟大師傅說去。” 幾個軍嫂見賀鈞劍遠遠的來了?,捂著嘴笑?著走了?,難得修一周的假,人?家小夫妻甜甜蜜蜜的,她們就不湊熱鬧了?。 華鴻英看到他的女?兒跟人?相處的很好,眉眼輪廓很像她mama,一步一步走近,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不由得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