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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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門中人有時?候除一些殺氣死地或者風水傷人的地方, 看似別人不知道而得不到任何報酬,實則, 天地就是?一桿秤,稱善惡量良心,不論善惡總是?在猝不及防之間得到回報,尤其玄學界的人,都?信因果?與緣分,能積德的事兒哪怕大費周章也有人做,因為五弊三缺的命數(shù)是?天道對驚才絕艷能窺破三份天機的人的桎梏與懲罰,想掙脫這個命數(shù),只?有功德護佑。 而秦若是?個例外,自從現(xiàn)實世界里開了陰陽眼之后?,到最?后?入玄門,沒有人能算她的命,她家庭幸福父母恩愛家里經濟也寬裕,除了寡王這一點?,好?像也不太像五弊三缺的命,當然,不管像不像五弊三缺不影響她做好?事。 “不論如何,總該謝謝大師的,不然釀成大禍我就算被雷劈死也難以?贖罪啊。” 老柳樹顯然自責非常,他是?被那位大人親手栽種布下聚靈法陣鎮(zhèn)守這陰陽門才靠著這點?微末功德開了靈識的,從草木之身?時?期善念就刻在他的經絡之中,一想到他這陰陽門對無辜鬼魂的鎮(zhèn)壓,導致那些生前就苦的人死后?也魂飛魄散,他就愧疚。 “你只?是?遵守那位那人命令罷了,你要是?心結不解開,你這因為沾染功德而開了靈智的機緣也就止步了,”秦若見這老柳樹開靈智不易且心地善良,不由為他可惜,如果?愧疚不解開,那他就無緣再修行了。 “而且我發(fā)現(xiàn)開元通寶的方孔不渡鬼魂也才是?近幾十年的事,還沒有釀成大錯,還有機會?挽救,一切等臘月二十九晚上再說,我就先回去了。” 相勸幾句,秦若揮手告辭,她回城的時?候恰巧又坐上了那個司機的車,只?是?車上的人換了一批,那司機硬是?不收她的錢,被秦若強行塞給了他。 也不知道是?如今吃的好?了所以?養(yǎng)好?了原主身?體,還是?因為她的穿越改變了原主體質,秦若這兩個月生理期都?很準,就是?在月末,每當這個時?候,于憶梅都?會?讓劉嫂給她熬姜糖紅棗枸杞水,還給會?燉烏雞湯。 想起第一次自己不會?用那個月經帶的尷尬,還多虧了于憶梅親自給她墊了紗布折好?交給她,當時?秦若又尷尬又感動?,當夜,她小腹冰涼疼痛,于憶梅坐在她床邊給她揉肚子,最?后?她不知不覺睡了過去,聽劉嫂說于憶梅守了她一夜。 走到賀家家門口的時?候,她已經聞到了一股雞湯的香味兒。 秦若進門,于憶梅從沙發(fā)上抬頭?,放下了手中的繡花針,順帶卷上了正在繡的繡品,“若若啊,今天有不舒服嗎?” “沒有不舒服,這幾個月被mama和劉嫂照顧的身?體哪兒都?沒有不舒服,”秦若脫了外套換上家居服,然后?坐到于憶梅跟前,輕笑,“聞到雞湯味兒了,但是?還沒有來。” 于憶梅道:“若若正在長?身?體,任何時?期都?要做好?保暖。” 秦若正要看于憶梅正在繡的繡品,她卻卷起來了,笑道:“等……如果?我能繡成,再讓若若看。” 見她言語中似乎有些未竟之語,但出于尊重秦若并沒有探究,只?是?笑著點?頭?。 晚上吃了飯,秦若陪于憶梅喝了養(yǎng)生花茶,這才上了樓,她打開今天買到的那個麥乳精罐子,拿出了那一枚玉雕佛牌,白玉的質地看著像和田玉,正面是?大肚含笑的彌勒佛,背面,卻沁著一點?妖嬈的血色,只?是?那滴血色好?巧不巧的正在那彌勒佛像的眉心的位置。 所以?拿起玉佩從正面看,隱隱約約能看到佛祖眉心一點?紅,卻看不像翻開背后?直面那點?血色那么艷麗,給這塊玉佩加了一點?恰到好?處的增色。 不過……這點?血色下午她初見玉牌的時?候卻是?沒有的。 秦若側頭?瞥了眼關公像和旁邊的獓因木雕,是?了,什么魑魅魍魎在她這間房間里都?得現(xiàn)原形。 在旁人看來這是?個寶相莊嚴的玉佛牌,但是?在秦若陰陽眼下,卻是?祟氣絲絲縷縷繞著佛像,從那處血跡穿過再從彌勒佛的眉心穿出。 這是?……一枚陪葬品。 古代達官貴人在死后?身?體各個xue竅是?要塞上玉器再下葬了,其初衷有兩個,一是?古人迷信神魂不死,覺得塞住xue竅就是?保住了元氣,死者還有復活之時?,第二個原因,就是?玉通靈,xue竅含玉器能保來生富貴。 以?玉佛做陪葬品,那想必應該是?魏晉南北朝時?期。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大詩人杜牧的詩句說的就是?南北朝時?期佛教興盛,僧尼數(shù)十萬,佛寺千百資產豐沃的景象,彼時?上位者姓佛,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都?開始效仿,其盛況使得儒家和道家都?要退一射之地。 而且,這不僅僅是?個陪葬品,雖然冥器確實得罡氣重的人才能佩戴,但就算如此,氣息弱魂火微薄的人只?是?佩戴會?損耗精氣使得身?體變弱但不至于要命,除非生了變故。 這枚玉牌上的血沁本身?就很蹊蹺,只?有趁人還沒斷氣的時?候把?玉塞進口中,憋悶而出的喉頭?血被玉堵住不能流出口中,在密閉的死人口腔里長?久的浸血才能養(yǎng)出玉牌上這一點?血色。 玉牌上的祟氣,更是?只?有墓里的尸體發(fā)生了尸變才能產生,也就是?說,有一個魏晉南北朝時?期的貴族墓,已經詐尸了,這玉佩能六年前就流傳出來,那僵尸或許已經出來六年了。 如今通訊不發(fā)達,不像后?世一樣人人自媒體,拍個段子全網都?知道,如今電報一個字五毛錢,寫信走的又慢,信息不流通,也許已經出事了,但往好?處想,也可能那僵尸已經被隱士高人收拾了。 秦若心下不安,甚至有一種感覺,總覺得這件事冥冥之中好?像跟她有什么牽連,她深呼吸平復了心跳,洗了手,走到陽臺上,把?那枚詭異的佛雕玉牌放在了陽臺上,然后?借著一縷月光之力,再牽起一絲獸頭?九環(huán)刀上的煞氣,先后?點?在玉牌上,秦若閉眼垂眸,左手伸出窗外隨手起了一卦無心卦。 半晌后?,她睜開眼,看著左手上月光和煞氣作為陰爻和陽爻落下的陰影,只?見左手上的虛影上方客卦為六道斷裂的月光在她五指的位置上,是?坤卦的卦象,下方手掌的位置兩道煞氣凝做上下,中間夾著一道斷開的陰影,正是?主卦為離卦,內卦為離,外卦為坤,為坎宮游魂卦卦,卻正是?第三十六卦明夷卦。 明夷,君子受困,靜觀慎行。 她怔怔的看著手心里這卦象目前構不成兇相卻也已經是?下平局的明夷卦,心下頓時?煩亂,沒有占卜到這詭異的佛雕玉牌與她的牽連,也沒有那僵尸的毫末信息,卻得了這么一卦。 秦若心已亂,手上的月光和煞氣散瞬間散盡,卦象也已不見蹤影,她的左手這才收回。 受困的是?誰?該靜觀其變待時?慎行的又是?誰? 如今心緒已亂,解卦自然沒有頭?緒,秦若把?玉牌拿進室內,放到了獓因雕像跟前,“吃吧,祟氣給你當零嘴兒了。” 隨即,轉身?進了洗手間,卻沒看到麥乳精罐子里,一閃而過的一道淡光。 這一切,秦若睡得十分不安穩(wěn),迷迷糊糊總覺得夢里有因果?纏繞,可是?看不清摸不透,就像那一卦一樣,擾亂她的心神卻霧里看花不見真?相。 第二天,臘月二十八了,劉嫂端上早餐的時?候于憶梅還叮囑她要買些年貨,秦若道:“媽,劉嫂不用買了,我明兒拿回來,就怕多的咱們三個人吃不完。” “喲,若若年貨都?備下了。”劉嫂笑道。 秦若笑道:“朋友送的,明天就到家,臘魚臘rou,土雞,豬腿排骨,還有干果?花生和一些干菜。” 晁文強準備的一大堆的東西,要是?一樣一樣去買,排隊擠就不說了,沒有關系你有錢有票也未必買得到。 于憶梅笑道:“那咱們就沾若若光了。” “媽你這話說的,這不是?應該的嘛。” 秦若和于憶梅和劉嫂一起吃了早飯,雖然外面在下雪,但她還是?跟于憶梅說了一聲就出了門,明天要請黑白無常,煞氣畫的符把?那二位請上來沒渡陰魂呢肯定先拘她的魂,而且金元寶過路費甚至香火都?不能少。 雖然她有那枚功德幣,但她舍不得用,那兩位見了那樣的好?東西,不一定能給她剩下。 坐車到了新?南橋巷子,秦若走進去,跟晁文強打了個招呼,她謝絕了晁文強給她拿火爐和椅子的好?意,自己拎著兩樣東西就往九區(qū)走去,反正戴著皮手套也不怕燙,九區(qū)里,今天擺攤兒的只?有三個人,一個算命的劉大順,一個朱老板,還有那個瘦小的賣永樂通寶的那個老板。 “秦大師今天咋來這么早?”劉大順笑著跟秦若打招呼。 自從秦若解決了他外婆的事之后?,他舅母幾次讓他給秦若送錢,秦大師都?拒絕了沒有收,當初本身?自己心術不正愿賭服輸?shù)囊话侔耸藟K錢,最?后?卻成了秦大師辛苦那兩天的辛苦費,這讓劉大順如何能不感激。 “今天有點?事,要找你和朱老板幫幫忙。” 秦若放下板凳坐在自己位置上,旁邊就是?爐火,一點?也不冷,這條搭了帳篷的巷子里的雪也被一個一個蜂窩煤爐子烤的早早地化了。 正要跟秦若打招呼的朱老板聽見了,直接道:“啥事兒啊秦大師,你只?管開口,能幫上的我老朱義不容辭。” 劉大順也道:“秦大師你直說。” “我需要一些檀香和黃表,檀香越多越好?,黃表至少要三十張。” 不是?秦若非得麻煩別人,只?是?如今香燭黃表這些東西拿出來就是?牛鬼蛇神,就算是?九區(qū)也沒有人賣,一是?這東西也就清明,中元節(jié)或者十月一寒衣節(jié)以?及過年的時?候用一下,根本不掙錢,二如今情形不好?,為太微薄的利益沒有愿意犯險。 “我家有黃表,不過就放了快十年了,秦大師這成嗎?”劉大順道。 秦若心下一喜,點?頭?道:“能行,年代越久越好?,沒受潮沾上污跡就行。” 朱老板道:“那檀香我給你整,能給你弄到十來捆吧,夠了嗎?” “夠了夠了。”秦若道:“多謝朱老板了。” “沒事兒別客氣,這東西放著也是?放著,我家老爺子認識一個開棺材鋪的,以?前還捎帶著賣香燭靈牌,后?來賣不了了就把?能燒的全燒了,靈牌劈柴燒了,香燭味道太大不敢燒,就壓在了地窖里,受潮的一堆,我估摸著能找十來把?干的吧。” 朱老板念叨完,又一笑,“那老爺子和我爹熟得很,這都?不是?啥事兒。” 秦若笑著聽著,視線掠過他攤位,看到了那枚羅漢錢,于是?道:“這幾天生意怎么樣?” “好?了不少,每天都?有進賬,”朱老板一拍大腿紅光滿面的笑道:“尤其讓滿人的錢給我老朱家招財,有種免費雇了長?工的感覺,那叫一個舒爽!” 秦若“噗嗤”一笑,打趣道:“注意你的言辭啊朱老板,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你這種思想可不對。” “秦大師我其實有些看不透你,”朱老板嘖了一聲,“明明脾氣拽得很,但有時?候又心軟的很。” 他指的是?這段時?間見證的秦若的一些為人處世,就昨天抽空看了一眼,秦若幫助那個落魄女人的畫面正好?收入眼底。 秦若笑了下,“人性復雜,我憐貧惜弱不影響我嫉惡如仇呀。” 她沒說的是?,在和平富足安定的現(xiàn)代社會?長?大,沒有經歷過戰(zhàn)爭,文、革這樣的變故,每個心懷善念的人不論是?來到這物資匱乏的七十年代還是?穿越到古代,骨子里多年的德育與教養(yǎng)是?不會?變的。 因為在善意與和平下長?大的孩子,心性與三觀已經塑成了,不會?被當下的環(huán)境所擾。 “這倒是?,”朱老板笑道:“要擱古代秦大師你就是?個俠女。” 正說著,前面賣魚的一個攤位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陣sao動?,眾人尖叫著飛快退散,一時?間喊救命的聲音和人群嗡嗡的噪聲讓恐慌逐漸擴大,秦若臉色一變,回頭?朝那邊看了一眼,迅速起身?,朝西頭?這側守門的喊道:“別讓人出去!” 隨即抓起朱老板攤子上一樣東西,一邊走一邊對他道:“借你這寶貝一用!”說完不等人回話她就快速朝引起sao亂的那里走去,她到的時?候,晁文強也正好?趕到,所幸晁文強也是?有生意頭?腦的,知道這時?候要是?把?人放出去,這個黑市就完了。 只?有當著這些目擊者的面把?事情漂亮的解決了,才能安撫人心,而他相信,能誅鬼除妖的秦若,一定能穩(wěn)住局面,他只?無比慶幸今天秦若來了。 晁文強指揮著人把?入口堵住,秦若也見到了引起sao亂的現(xiàn)場。 卻是?一個賣魚的男人,嘴邊沾著血跡魚鱗卻正在妖嬈的對著左手中的一條魚撩著自己的頭?發(fā),就像……就像一個對著菱花鏡攬鏡自照的女子。 而他嘴上的血跡不是?別人的,正是?他手中那條魚身?上的。 晁文強的堵門行為讓那些驚慌的顧客破口大罵,甚至有哭爹喊娘嚷嚷著見鬼了的。 “出來!” 秦若一聲厲呵,冷冷看著那個正梳妝打扮的女鬼,這一聲,也是?鎮(zhèn)住了周圍幾個大膽觀望的攤主和顧客。 “你是?何人啊?” 賣魚的老板一出口,卻是?一個妖嬈的女人聲音,單單一把?嗓子讓人就能想到風情萬種的紅唇女郎,可是?斜吊著眼睛看人的,卻是?個臉黑粗糙的中年大漢。 這種聲音與畫面的落差太大,讓人不忍直視他那妖嬈的扭著腰的舉動?。 秦若冷聲道:“你管我是?何人,你出不出來?” “奴家去哪兒呀?” 那賣魚的老板扭著身?子朝秦若拋了個媚眼兒,“meimei真?是?好?硬的心腸啊。” 秦若見他還不罷手,她露出手中那枚羅漢錢,正是?秦若送給朱老板的。 羅漢錢就是?送給最?高大老板賀壽的生日禮物,自然是?什么吉祥搞什么,她左手拇指和食指中指捏著羅漢錢朝那被女鬼附身?的賣魚老板的面門打去,那人想躲,卻像腳下生了根一樣,秦若的康熙通寶的羅漢錢正中他印堂。 “啊——!” 女鬼一身?慘叫,隨即那羅漢錢帶著一抹黑影在空中一折朝秦若又彈了回來,秦若張開掌心,銅錢落下。 那賣魚的老板在倒地前被幾個大膽的攤販扶住了,他悠悠轉醒,卻扭身?在背后?空地處吐了起來,滿嘴的血腥和魚鱗終于被他吐干凈了,他這才回頭?,臉色蠟黃眼底發(fā)青。 剛才的一切他一直都?知道,但是?他身?體主導權被占據(jù),無法言語。 “我這是?被鬼被纏住了嗎?”賣魚的老板擦了擦最?,趕忙朝秦若和幾個周邊的攤販道謝。 “你是?怎么遇上她的?”秦若手中攥著銅錢,不打算問?這個始作俑者,引起這么大的亂子,要不是?她今兒恰好?在,那不是?出了大事么,她的廣進財源斷了來路是?小,引起慌亂把?晁文強和姜叔連累了就是?大事了。 所以?,就讓這個拎不清的女鬼先在羅漢錢里酸爽酸爽。 “我……我家離以?前的護城河比較近,我天天晚上在那里砸開冰釣魚呢,”這是?自己生意的秘訣,賣魚老板說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但又一想差點?命都?沒了,而且也臘月二十八了,也就干脆了些。 “就是?昨晚,我又像往常一樣釣魚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怪事。” 護城河邊各種水鬼害人的傳說以?前不少,只?是?這些年被禁止了而已,膽子小的根本不敢干這個,可是?賣魚老板已經四十八了,經歷過戰(zhàn)爭的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吃不飽肚子,別說晚上釣魚,就是?像那古經里說的一樣張大膽給死人灌米湯,只?要有錢拿他也是?敢的。 他本來也不是?燕城人,跟著戰(zhàn)亂到了這里,春夏時?期他晚上會?偷摸下河捉魚,這可是?家里唯一加餐的來源,但是?冬天,只?能鑿冰窟窿放餌釣魚,他作為湖泊沿海地區(qū)長?大的人,釣魚手藝自不用說。 就這樣,今年冬天,他尋摸到這黑市來擺攤兒賣魚了。 以?前一天賣個十來條魚,最?近年底了,他甚至一天能賣三十條,當然相應的他和自家婆娘幾乎要一夜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