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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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一口應了下來,她?這么好說話讓忐忑的小?六激動不已,一疊聲的應下,“謝謝秦姐嘞,我這幾天還關心?著火車站的動靜呢,等秦姐夫一到站我保準第一時間告訴秦姐。” “行啦,忙你的去吧。”秦若笑笑,一揮手把?人打發走了。 姜望云下班回來得知明天重陽節就要上山求那大善人救他們的命,高興的幾乎喜極而泣,快十天了,哥哥不吃不喝就那么躺著,連呼吸似乎都沒有,只有一絲幾乎摸不到的心?跳,她?整夜整夜伏在?他心?口,才感覺得到那里還在?微微跳動。 “別哭了,咱們吃完飯過?了十二點趁著夜色就走。” 秦若心?下嘆了口氣?,給姜望云擦了擦眼淚,愛情真有這么大魔力?外人面前的鐵娘子也能化成繞指柔。 姜望云連忙點頭,腳下生風的往廚房走去,“我這就去做飯。” 晚上過?了十二點,秦若從山上找來四個小?鬼,就要用他們身上的因果線混著姜望云的一滴血給她?織一頂轎子,至于姜天仞,則有她?坐在?轎子上用懸絲趕尸之法牽引到那荒山上。 姜望云卻拒絕了,她?按住秦若的手道:“若若,求人要心?誠,我一步一叩首從凌陽縣城外叩頭上山,才能體現我們夫妻誠意。” 秦若一算,這里走到清河村有五十里的路程,騎自行車都要走三個半小?時,走路至少五個小?時,要是一步一叩首跪過?去,至少十個小?時。 她?想勸,可是看?到姜望云眉目間的堅決,秦若又忍下了嘴邊的話,“罷了,你叩頭上山,我給你開?路。” 她?又輕笑著嗔罵道:“當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才跟著你遭這罪。” “哎呀呀,”姜望云吃吃笑著抱住她?,“若若慣是會嘴硬心?軟。” 趁著夜色,兩個女?人加一個身形僵硬不死不活的男人,準時在?十二點到達了凌陽縣城外的大槐樹下。 五個鬼已經被秦若馴的乖巧懂事又聽話,老遠察覺她?的氣?息就在?路邊嚴陣以待等著呢。 “你們回去吧,今天不坐轎子改走路了。” 秦若一揮手,幾個鬼化作?流光回了凌河那斷橋底下,她?這才轉身,看?向姜望云,“走了,我給你前面開?路。” 從現在?往山上走,姜望云一步一叩首走過?去都大中午了,她?得在?前面一路布下障眼法,確保沒人看?見,不然遇上了人,好事者一舉報,他們還救什么命,直接蹲局子改造吧。 姜望云笑的眉眼彎彎,看?了一眼身邊兩眼無神直挺挺的站著的男人,緩緩跪地,叩首,起身,向前一步再跪地,叩首……就這樣義無反顧的朝著凌河村的方向走去。 秦若嘆了口氣?,左手微動,手里的藍色毛線繃緊,那一頭釘在?姜天仞身上,姜天仞也開?始僵硬的邁著步子往前走去。 整整兩個小?時,姜望云額頭已經青紫滲血,秦若手里的毛線忽地一緊,只見毛線那頭的人雙膝一彎跪了下去,卻是她?的懸絲趕尸之法破了。 再看?姜天仞,他空洞黝黑的眼里,緩緩流下兩行淚,那一跪,卻是擋住了姜望云的路。 姜望云滿臉沁著汗珠,汗水沾濕傷口帶來微微的刺痛讓她?恰到好處的保持著清醒,她?重復的下跪起身已經讓整個人都有點恍惚了,再次跪下去,叩下的頭卻落在?了一片僵硬的冰冷里。 她?這才詫異的抬頭,看?到姜天仞雙眼里的淚,月光下她?驀地一笑,往前一撲抱緊了他,“我就知道哥哥一直看?著我呢。”伸手輕柔的擦去他的眼淚,姜望云的目光緩緩描過?他的眉眼,“等這一遭之后,不論?是死是活,我們再不分開?了。” 秦若瞧著這一切,心?情卻好了幾分,只有她?清楚命懸一線三魂七魄被死氣?壓制猶如?活死人的姜天仞得用多?大的毅力和執念才能掙脫那簪子的控制破了她?的懸絲趕尸法完成這一跪。 換一個通俗點的詞語,這叫奇跡。 緊接著,就見姜天仞像機械一樣的手臂慢慢伸出來,握住了姜望云的手,然后一僵硬一柔軟,慢慢往前走,慢慢叩頭。 這一路,秦若的障眼法讓磕頭祈求的二人能暢通無阻,到了山頂,已經下午兩點了。 因為姜天仞身體僵硬,所以他們的一步一叩首更加緩慢。 “八萬九千三百七十二步,我走到了,八萬九千三百七十二個頭,我也磕完了。” “這一路辛苦若若了。” 姜望云含笑,看?了眼不遠處的秦若,牽著手心?里僵硬的手雙雙跪在?了大柳樹下。 “求先生大恩,救我們夫妻二人性命。” 秦若沒有跟姜望云說過?解昌隆的事,只是告訴她?這里埋著的人能救他們。 姜望云話音剛落,一頭磕地,忽地一陣風平地而起,吹動的柳樹枝丫瘋狂飛舞,一道黑光閃過?她?的眉心?,她?身體一僵,再次睜眼,眼前卻換了場景。 她?出現在?了一條街上,仔細看?,似乎是凌陽縣城的街道,卻比現在?更加破舊古老,甚至街上還能見到穿長衫頭發半長的男人。 不過?每個人都行色匆匆,臉上愁眉不展,似乎個個都有心?事。 一個幼童在?街頭乞討,險些被匆匆人流踐踏,她?上前抱起幼童,給她?擦干眼淚,牽住了她?的手。 “道長——!哎前面那道長請等一等!” 一聲男人的呼和從身后傳來,姜望云感受到身體不受控制的轉身,那人叫她?道長,邀請她?去給他老娘看?病,她?正要拒絕,說自己不是道長,可是身體卻不受她?控制的答應,然后牽著小?女?孩兒跟著男人過?了一條很寬的河去了一個村子。 路上她?隱約認出來了,這是她?才走過?的地方,是去清河村的路。 之后,接下來她?就像個被困在?身體里,不受控制的看?病救人,指揮人炸橋保住了清河村的村民,緊接著,謠言起來了,村里人跪在?門外求她?一塊rou熬湯救命。 甚至那些人嚷嚷著說不用她?割rou做藥引子,只要她?把?她?女?兒交出去,反正女?兒在?亂世不值錢,一個小?崽子也不一定養得活,救一村人性命也不虧。 而那所謂的女?兒,就是她?在?街上撿的那孩子。 就在?這時候,姜望云恢復了身體的控制權。 她?看?了眼桌上已經配好的藥方,這是她?不受控制時一直研究琢磨的解毒藥材,“她?”親自喝藥試藥之后做出調整最新的配方。 姜望云轉身,把?桌子上的藥材掃進了垃圾里,然后從旁邊裝藥材的房間里取出了幾樣藥材,每樣藥材都大把?大把?的抓了好多?,最后在?院子里支起大鍋開?始熬藥。 等熬成了湯藥,看?不清藥材是什么,她?打開?了門,對?門外的人道:“我這些天試了各種方子,研究出了解毒的藥材,大家伙兒看?著,我的rou既然是藥引子,那哪有不救大家的道理,我那女?兒不過?是撿來的,她?的rou不是半仙rou。” 她?說完,左手握著匕首攏起右手的袖子,然后咬牙面不改色的刮下了胳膊上一片rou,連同?滴答的鮮血一起盛進了咕嘟咕嘟冒著泡的大鍋里。 然后看?著那些人歡呼著,感謝著,口中念著活菩薩,拖家帶口的拿著碗來求救命的藥,姜望云左手拿著大鐵勺,一人一勺,男女?老少一個都沒落下。 最后,她?親眼看?著他們喝下,她?痛到蒼白的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 “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底,既然我救了一群惡魔,那我親手渡你們下地獄!” 她?拿的那些藥材只有一個特性,都是有毒的,沾上丁點就會上吐下瀉,要是全部熬成藥,大羅金仙在?世也救不了。 清河村無一存活,全部死在?了各自回家的路上,當晚,雷聲“轟隆隆”劈了一夜,姜望云一把?火燒了整個村子,掩蓋了這一村的尸體與?罪惡。 月光下,她?背影森寒,牽著小?女?孩兒走出清河村外凌河橋那一瞬間,周身一冷,再次睜眼,已經回到了她?自己的身體里,正虔誠的跪在?大柳樹下,手中握著愛人僵硬的手。 “為何殺盡他們?那些稚子何其無辜?” 一陣風吹過?,姜望云聽到一聲帶著蒼涼嘆息的問花。 “那些稚子無辜,我女?兒不無辜么?稚子想活命,跪在?門前要我剖心?割rou,要我女?兒的命去救他們,我為何不能殺?”姜望云道:“我心?懷善念救人,卻被人辜負,善意渡人卻不該渡魔!” “好一個善意渡人不該渡魔。” 那略帶贊賞唏噓的話音落下,一道泛著血光的巨大刀影凌空朝著姜望云和姜天仞頭頂斬來,“你二人心?誠,一路叩拜至此?,我葬入四陰局那一刻,就發誓不再做善事,只殺人不救人,如?今我方才如?夢初醒,原來是我錯了。” 解昌隆的聲音帶著悲涼與?嘆息,他如?果有姜望云的狠意果決,他何至于被逼迫至此?? 早在?那些人忘恩負義逼迫他割rou的時候,他就該用雷霆手段反擊保命,可是他一心?愚善,竟然還在?配藥企圖說服那些對?他起了殺心?的惡魔。 這是他第一處錯誤。 他第二處錯誤就是優柔寡斷,明明入了四陰局設下這斬運斷靈局,卻沒要那些人性命,還給了他們五十五歲的期限,他都沒了活路甚至沒了輪回竟然讓仇人世世代代繁衍,他竟然管這叫報仇。 如?今這女?娃一頓斬草除根的cao作?干凈又利落,她?心?有方圓,該狠時干脆果決,該善時憐貧惜弱,這才是濟世救人者該有的心?態,像他一樣的濫好人,一心?愚善必然落得尸骨無存的下場。 那一把?齊國六字刀幣當頭斬下,帶著斬運斷靈陣的陣法里四十年來從清河村的人身上吸附來的氣?運與?勃勃生機,一道紅光落在?姜天仞身上,他僵硬的身體一陣顫動掙扎,緊接著“啊——!”的一聲女?人的慘叫響起,姜天仞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一根金簪泛著血光掉在?了地上。 今天來時,看?到姜天仞硬生生掙脫了鬼氣?的壓制,看?到姜望云一步一叩首,秦若猜到解昌隆可能會救人,但是沒想到云姐她?能有這樣的造化。 清河村所有人四十年的氣?運,全部給姜望云和姜天仞灌頂而贈,雖然不至于能出門撿錢天天發財,但勢必余生順遂遇事逢兇化吉,也會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天空中那把?對?著清河村的大刀,既然已經掉了頭,自然會在?斬下之際散開?,解公與?清河村的恩怨,在?這一代正式結束。 靈魂烙印帶著懲罰,自然也活不過?五十五歲,但其余的人,只要心?存善念多?做善事,也不會再受這個斬運斷靈陣的影響。 “多?謝解公仗義出手,”秦若朝大柳樹一拱手,這才把?姜望云扶了起來,“云姐,解公給你們夫妻二人贈下了余生的好運與?健康。” 姜望云眼里驚訝不已,就要再次下跪,卻被一陣風托著沒有跪下去,她?看?了眼姜天仞的面容,雖然還沒清醒,但臉上好歹看?著像個活人了。 “云姐,你和姜天仞在?旁邊等等吧,我把?這里的事處理一下。” 如?今姜天仞成了活人,懸絲趕尸法自然不能用了,她?和姜望云拖著人走出大柳樹四陰局的地界,這才對?那柳樹道:“解公稍等,我這就解了這四陰局,前輩與?令愛也能早日轉世輪回。” “不用你這后生費心?了。” 一陣柔和的氣?息托住了秦若的手,“你讓那些人知道了我當年的冤情,也解開?了蒙蔽在?我眼前的迷瘴,如?今恩恩怨怨再去細究也沒了意思,到底是當年就錯了。” “時過?境遷,該發的怒,泄的憤都已做完,這枚刀幣便贈與?你這后生,多?謝你為我父女?費心?。” 當解昌隆說完這句話,一陣風吹過?山間溝壑,吹得凌河村斷橋處的河水翻滾,吹得遠處的槐樹連根拔起,吹得地下一枚泛著不見一絲銹跡的刀幣浮出地面緩緩落到了秦若的手心?里,最后,離火位上的蟾蜍尸體也浮現在?地面,然后在?風中化為齏粉消失在?了千溝萬壑之間。 大柳樹轟然倒下,遠處,一道身著長衫的清雋身影牽著身邊女?童的手緩緩走遠,步履從容閑適,走進了山間,消失在?了天地間。 秦若剛才欲要掐訣,卻被解昌隆攔住了,如?今只能眼睜睜看?著父女?兩人的魂魄在?天地間消散。 他不想輪回轉世,因為他到此?時,也沒有原諒清河村的人,也沒有原諒這世間。 姜望云在?幻境里的做法讓解昌隆看?到了另一種結局,他雖然沒有原諒,卻也釋然了。 秦若收回望向那對?父女?消失的地方的目光,看?向姜望云,“如?今苦盡甘來,云姐也能得償所愿了。” 姜望云直起朝那對?父女?下拜的身體,微微彎唇道:“還得多?謝若若。” 隨后,她?委身坐在?地上,抱起姜天仞的頭給他擦了擦他額頭上磕頭磕出的傷口處沾染的血跡和泥土,目光滿眼溫柔。 秦若仔細看?了眼手中的刀幣,這才發覺這刀幣上紅光泛紫,至少帶著千年的功德,解公竟是給她?也留下了這么大的一個機緣。 所謂功德幣,就是在?四陰局或者走風漏水的墓xue或者大兇之地鎮壓過?邪祟的古錢,想要生出紅光,至少在?墓地里長達三百年之久,而想要生出紫氣?,那就是鎮壓萬人坑長達千年的功德才能生出來。 因為鎮壓邪祟有功,所以這種錢幣自帶著對?天地間一切邪祟的克制與?凈化的作?用,一枚功德幣是多?少玄學大師夢寐以求的,生了紅光的令人趨之若鶩,生了紫氣?的,那直接能讓玄學師傾家蕩產也想擁有。 因為這不僅是武器,更是保命的底氣?。 秦若把?刀幣放進自己的口袋里,看?向地上的簪子,“這簪子,云姐打算怎么處理?” “我至今都不知道為什么我們要遭遇這么一場差點沒了命的災難,”姜望云苦笑,“我祖母把?這東西當寶貝,說是她?祖上滿門的榮耀,明明埋在?了地下,不過?沾了我哥哥一點血就興風作?浪差點要了我們的命……” “那讓她?自己說吧,好讓你知道一切真相后再決定怎么處理。” 秦若說著手指一彈,借著刀幣上一縷紅光朝那鳳尾和合簪彈了過?去,那簪子一陣顫動,然后出現了一聲痛苦的尖叫,緊接著就是一陣求饒聲—— “求大師手下留情啊——!” 秦若不為所動,冷聲道:“廢話少說,直接說來歷,要是敢撒謊,你會后悔當時沒去投胎。” 這簪子里的陰魂見秦若就是個冷心?冷肺的殺神,不敢再有任何賣慘求饒的念頭,開?始訴說自己的故事。 “妾身乃滿族鑲黃旗高佳氏族女?,原本我們高氏一族只是包衣,可是出了慧賢皇貴妃,皇上給我們抬了旗賜姓高佳氏,成為鑲黃旗族人,從此?,我們高佳氏族女?年年參加選秀,以期望再出一個皇貴妃,我容貌姣好卻不過?是個偏枝庶女?,雖然沒有參選資格,但漢人入選進宮講究陪嫁媵嬙,滿族卻只帶婢女?進宮伺候,就這樣我成了主族嫡姐的婢女?進了宮,我雖不會那琴棋書畫,可我溫柔小?意會唱戲,一口青衣戲腔深得陛下憐惜,承恩之后陛下賜我鳳尾和合簪,這本不合禮數,我嫡姐甚至才只是個嬪,還是看?在?慧賢皇貴妃的面子上才封的。” 這陰魂提起那嫡姐言語間頗不以為然,“可身份高低猶如?天塹,我也就只有這個簪子聊以慰藉,卻不想這簪子卻讓我那一無是處偏還小?心?眼的jiejie生了嫉妒,在?那個雷雨夜里,我承恩之后等陛下離開?她?就把?我推下了深井。” “那一日真是七月初七,我當時已經懷了龍嗣身帶龍氣?,加之午夜驚雷,我雖然死了,魂魄卻附在?了這枚簪子上,我開?始在?深宮里復仇,針對?過?我的宮女?死了,我的那好嫡姐被我嚇死了,最后陛下下旨封了我死的那井口在?史書上抹去了我和我嫡姐的存在?,我回不去了,只得裝作?我嫡姐的遺物被送回了高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