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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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只有秦若,安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上次她說姚大翠對她十?月懷胎之情時,后者一臉心虛驚慌,她當時也沒多想,只當是秦家人因為以前對她不?好?而心虛,直到批、斗完趙知青她和秦建再次吵架時,她在秦家人身上找不?到原主的影子,這才起了懷疑。 卜卦人有三不?算,一不?算血親,二不?算己命,三不?算天機。 不?到萬不?得已,哪怕是她這種以凡人之軀修到了玄學大師層面最頂端天花板的存在,也不?會擅自去算自己的命,這是大忌。 她如今頂的書?中秦若的殼子,在書?中構架的世?界里,她就是原主秦若,加之她看過書?,上帝視角知道原主的結局,自然也沒有算的必要?。 直到那一天起了懷疑,她眼里對秦建現了殺意,姚大翠把秦建護住那一刻,她借由一點?契機在心下起卦,顯示她和姚大翠沒有血緣關系,再多的原因卻被?因果遮蔽無法推算。 所以秦若那天只是格外平靜地說她會離開?,如果原主是被?姚大翠收養,那秦家,她真的是重不?得輕不?得。 看到那件絲綢的裹被?,眾人也已經信了大半,穿綾羅綢緞的都是地主老?財家的閨女,秦家別說三代?,上數八代?都是底層的貧農,肯定是用不?起綾羅綢緞的。 就算用得起,姚大翠向來對秦若嚴厲,給秦建和大孫子用還說得過去,至于給秦若,不?可?能。 幾?個婦人嘰嘰喳喳議論一番,一個大膽的道:“那她是誰家的閨女?” “不?知道,是我從凌陽縣城撿來的。” 姚大翠道:“我懷秦建那年胎位不?正,他是腿先生出來的,我大出血險些要?了命,之后六年多也沒再懷上。” 想起曾經被?婆婆刁難的艱難日?子,姚大翠口中發干發苦,換了口氣她才繼續道:“婆婆嫌一個孫子太少,主席又號召人多力量大,可?是我已經不?能生了,我聽人說縣城的醫院里有生了娃不?要?的,不?管是閨女還是兒子,抱養一個野的能帶一個親生的,興許我還能懷上。” 有些偏遠山村就有這講究,不?能生的婦人都會抱養一個孩子,養幾?年說是能帶來好?孕。 秦若前世?救人渡鬼,也是見識過這樣的事,卻不?想她這一世?穿書?過來就是這樣的命。 想也明白,姚大翠撿了她是想帶來好?孕再懷一個親生的,可?惜沒懷上,自然對她從小沒個好?臉色。 “那我是你撿的還是偷的?” 秦若看著那件大紅色上好?真絲的包被?,心下起了猜疑,如果她出生就被?丟棄,能裹這么好?的被?子? “我撿的!”姚大翠激動的反駁,“我一進醫院就聽到了你的哭聲,我循聲找到病房里,病床上人都沒了,你就包著這個裹被?躺在床上哇哇哭,我也是當媽的,心下憐惜,又想著抱一個興許能再懷一個,我就把你抱回?了家。” “才把你抱回?來第二天,我婆婆也就是秦建的奶奶就死了,當時我受婆婆磋磨,她死了我日?子好?過不?少也沒多想,如今想來,我怕是把災星抱養回?來了。” 姚大翠話鋒一轉,就給秦若扣了一個不?祥克死她婆婆的帽子。 秦若仔細盯著姚大翠的表情,她臉上沒有心虛,如今真相大白姚大翠與自己沒有血緣關系,再看姚大翠面相,與她沒有大仇,那她小時候就不?是姚大翠偷的,應該就是撿來的。 姚大翠的話一開?了頭反而越說越順,秦炳義口中咬著半截旱煙,老?黃牛一樣依舊沉默。 “我收養了反、動派的后代?,如今我主動交待,大隊長和鄰居們做個見證,我和秦若沒有任何關系。她克六親克死了我婆婆,我們家也是受了她迫害的。” 姚大翠這句話一說,人群中可?算是炸開?了鍋。 “秦若結婚那天說田桂芬要?斷腿,田桂芬的腿當天就斷了!” “張愛花跳壩那天,秦若詛咒說背地里說她的要?遭報應,我當天就牙疼了一夜!” “秦若的嫂子那天跟我一起散糞說了兩句閑話,她腳當場就崴了!好?端端的平地里就崴了!” “那,那趙知青說的興許是真的,秦若是厲鬼!” 從恍然大悟的猜測到沒有根由的臆想,連生產二隊兩個老?人昨天死了的事都已經扣在了秦若的頭上。 眾人不?自覺的后腿,紛紛一臉恐懼的看著她,秦若面前出現了直徑約摸有三米的空地。 羅愛軍向人群里瞅了一眼,劉玉丹咬了咬牙,站出來道:“那天晚上,是秦若逼迫我暗示大家說在后山見了趙知青的。”“秦若就是個不?祥的災星!應該被?批、斗!與這樣的人生活在一個村里,會影響大家的,大家說對不?對?” 一個帶著煽動性的男人聲音響起,眾人紛紛附和。 秦若嘴角始終含著笑?,不?疾不?徐道:“秦家老?太太死那年不?到五十?五歲吧?” “還有昨天,村里死的兩個老?人也不?到五十?五歲吧?” 她話音剛落,羅大鋒眉心狠狠一跳! “這和你投機倒把托大家后腿又妖法害人有什么關系?” 羅愛軍挨了一頓打,縣城里的工作差點?都沒保住,陳建芳聽了風言風語還要?跟他離婚,老?丈人對他沒個好?臉色,如今他才知道,有個好?的老?丈人少奮斗幾?十?年的道理, 為了端緊手里的軟飯,他對秦若,是再多的覬覦也比不?上恨意了。 “陳家寶來相親,我沒看上,他自然什么臟水都往我身上潑,他說我投機倒把我就投機倒把了嗎?” 秦若看著羅愛軍,“說我妖法害人,”她嘴角一彎看向眾人,“知道為什么凌河水這些年流量減少嗎?” “大家知道為什么村里沒有老?人能活過五十?五歲嗎?” 她視線緊緊盯著羅大鋒,莞爾輕笑?,“羅大隊長可?是已經五十?二了吧,還有三年,你敢不?敢賭?” “你想說什么?”羅大鋒心下狠狠一跳。 “明明有這么一條寬闊清澈的河流,清河村,連村名?都是水清,為什么家家都打井?還有,說我妖法害人,我才二十?歲,可?是二十?年前到現在,清河人有人活過五十?五歲嗎?” 中年的村民開?始回?憶已經故去的老?娘老?爹和公公婆婆,年輕一輩的開?始回?憶爺爺奶奶去世?的年齡,眾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驚訝。 趙汗青不?知道這些事,但他并沒有阻止秦若,她說的越多,才能越坐實了她就是害人的厲鬼。 至于提陳家寶和他舉報秦若投機倒把,只是為了堵死她的后路而已,重頭戲不?在這里。 就在這時,秦若心里一動往通向村外的大路看了一眼,忽然收了剛才的話題,道:“投機倒把的事我沒有干,我也想問趙知青一句話,我對象賀鈞劍幫助公安局的同志們破獲了凌陽縣城西荒山上無名?尸案的事,你為什么要?攬功勞?” “啥?趙知青冒領功勞?” “無名?尸案?好?嚇人!” “你少妖言惑眾!”趙汗青沒想到連這件事秦若都知道,眼見話題又要?被?帶偏,他慌忙出聲阻止。 這明明是上一世?他無意間聽到了何三與人吹牛的話舉報之后立了大功的事,這一回?竟然被?賀鈞劍搶了功勞,他如何能不?明白,前世?自己逼迫秦若離婚的事被?她記恨在心里,秦若重生回?來就開?始針對他。 那個臭挖煤的功勞就是秦若指點?的! 不?,秦若不?是重生的,是厲鬼奪舍! 怪只怪他前世?太過心軟,晚上溫存之后總跟秦若絮絮叨叨說一些事,把自己遇上的好?事難免要?說一說,誰能想到他那一晚醒來,忽然多了前世?的記憶。 “大家忘了嗎?秦若同志以前溫柔靦腆,如今大家面前的人,是個挼住秦若的厲鬼,只是一張臉像,她根本不?是人!” 趙汗青的話重新喚醒了村民們的恐懼,“姜小胖發燒,賀鈞劍同志也發燒,都是被?撞了邪,就是眼前這個厲鬼吸人陽氣害人!” “不?是,秦姑姑沒有害人!” 姜小胖攥緊拳頭大聲道:“秦姑姑是好?人!她沒有害我,她還……” 姜小胖的話沒說完,被?秦若一個眼神止住了,可?是牛艷娥也站出來道:“秦若不?是反、動派也不?是壞人,是我以前腦子進水針對她,我說的那些話都是造謠!” “艷娥,你男人前些天差點?沒了命興許就是秦若這個災星害的,你咋還維護她?” 幾?個女人扯了牛艷娥一把,卻沒把堅定的護著秦若的人扯回?來,他們好?像不?認識牛艷娥了一樣,一臉陌生的看著她。 趙汗青見此,不?僅不?慌,嘴角還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意,“厲鬼會迷惑人的心竅,大家都見過,秦若打了牛嫂子,兩方見面不?掐起來都算好?的,牛嫂子怎么可?能幫她說話,就是厲鬼附身迷惑人心竅的!” 他不?怕牛艷娥替秦若說話,就怕她不?出來,兩個不?死不?休的死對頭,如今彪悍不?講理的牛艷娥護著人,這其中要?是沒鬼,誰信? “大家再想想,秦若同志以前勤勞善良,溫柔,哪里伶牙俐齒的罵過人,如今眼前這個厲鬼附身的人不?上工,也沒吃過秦家的飯,她沒投機倒把做買賣,那也說明沒錢沒票,她怎么活了這么多天的?” 趙汗青眼鏡后的眼睛里殘忍的冷光一閃而逝,“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是厲鬼,不?需要?吃飯,只是吸人精氣就能活,昨天村里死的兩個老?人,就是她吸了精氣害死的!” “秦若你還我爹的命來!” 一個男人紅了眼眶猛地沖了出來,正是昨天死去的其中一個老?人的兒子。 可?是沖了兩步,他又停住了,秦若是厲鬼,要?是弄死了他怎么辦? 正在這時候,趙汗青從玉米地里端出了一個搪瓷臉盆,里面黑乎乎的半盆血,“都讓開?,當心厲鬼傷人!” 潑了黑狗血,再用大火燒死,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羅愛軍也滿眼忌憚的拿出了兩個黑驢蹄子,與趙汗青一起朝著秦若逼近,眼見一盆黑狗血就要?潑下,牛艷娥護著秦若滿心焦急,忽然,眾人身后一聲厲呵—— “不?許動,你們這些裝神弄鬼搞迷信的封建余孽!” 兩個公安局的同志當場就掏出了槍,“趙汗青,就是你冒領功勞的,要?不?是我們局長睿智英明,要?不?是人民群眾眼睛雪亮,就被?你騙過去了。” 眾人著實沒想到,前腳還在抓厲鬼,后腳就被?公安局的同志抓了一個人贓并獲的現行。 就像駱老?師說的,人無法與時代?洪流對抗,秦若也不?會想著畫個符把這一村人滅了,她是個遵紀守法的公民,這種搞迷信的壞分子,當然是人民的敵人要?被?抓了才合適。 趙汗青咬了咬牙,心下已經產生了不?好?的預感,“警察同志,她真的是妖法會害人的厲鬼!全村的同志都可?以作證。” “現在國家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你敢違反國家規定?煽動村民搞迷信,你這個人還是個知識分子?” 一個三十?多歲一臉正氣的警察上前,指責的看著趙汗青,“不?許動!” “那個拿驢蹄子的也不?許動!”另一個瘦高些的警察上前一腳把偷偷摸摸想往后縮的羅愛軍踹翻在地,一膝蓋摁在他背上將人壓在了地上。 “我姓孫,這是我們公安局的同事小周,我們本來接到舉報來調查趙汗青冒領功勞的事,正好?撞上你們私下里聚眾搞封建迷信,還逼迫良家婦女,如今被?我抓了現行,你們生產隊的大隊長是誰?” 胖些的那個制住趙汗青,冷聲斥責了眾人一頓,羅大鋒正要?說話,牛艷娥忽然從秦若身前沖出來拽著警察的衣裳一跪哭訴道:“這個趙知青他不?僅搞迷信迷惑群眾,他還拐賣娃娃,我兒子姜小胖差點?被?他騙走了!” “村里人都能作證我以前對他多有幫襯,做了好?吃的總給他兩個兒子分一口,他娶親都是我幫著張羅的,可?是他差點?害了我兒子!” 牛艷娥哭的聲淚俱下,孫警官急忙把人扶起來,羅大鋒這才一臉訕訕的道:“警察同志,我是清河村的大隊長,你看這個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有什么誤會?你作為大隊長,黨的思想教育沒學?主席語錄沒學?” 姓孫警察的質問讓羅大鋒陪著笑?一疊聲的應和,秦若卻道:“這位拿驢蹄子的就是我們大隊長的兒子,還是公社書?記的女婿,警察同志你還是小心點?吧。” 秦若臉上帶著苦澀柔弱,“我很感謝警察同志為我做主,可?是不?能連累了您。” 這一劑眼藥,上的恰到好?處,姓孫的警察見她穿著破爛卻滿心善良,自己被?村民惡意欺負還在擔憂他們這些辦案人員,不?由手一揮豪氣道:“同志你放心,別說公社書?記的女婿,就是陳大義同志的親兒子,犯了法我也敢抓。” 陳大義正是陳建芳的親爹,凌河公社的書?記。 秦若定睛一看他的面相,印堂命宮天生掛官印,父母宮平滑開?闊隱帶紫氣,原來是市局長家的公子,還是個頗有俠氣的人,怪不?得底氣這么足,挺好?的,不?至于連累了普通辦案民警。 趙汗青還要?喊冤,孫警官怒斥道:“我親眼見的還能冤枉你?何三是賀鈞劍同志送來警察局的,正是城西無名?尸案的兇手,你那天找到公安局,先是說你知道那案子的兇手,我們告訴你已經破了案,你又說你和賀同志一起找到的兇手,賀同志幫助公安局破了大案沒受表彰也找不?到人,局長相信人民群眾淳樸就把表彰獎勵給了你。” “因為你說的何三和案發地點?一模一樣,如今看來,你就是人民群眾里的害群之馬,你親自端著那盆血搞迷信,還能冤枉了你?” 另一個姓周的警察也道:“老?實交代?那血是人血還是什么血?拐賣兒童又是怎么回?事?” 趙汗青百口莫辯,眼看他就要?成功了,可?是從天堂到地獄,就在那么一瞬間。 “是黑狗血,我沒有拐賣小孩兒,”趙汗青憋屈的看著牛艷娥,“牛嫂子,你真的誤會了,那天真的是意外。” 他上一世?親眼見過從凌河橋外那片荒山上下來的人發燒而死,這一回?還靈驗不?靈驗他不?確定,可?他又不?能去試,大人狡猾不?好?弄,姜小胖就是最好?的人選。 大兒子海平只是傳了兩句話,姜小胖就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