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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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她去村食堂打了飯,去了牛棚和駱老?師一起就著烤野雞美美的飽餐了一頓。 秦若放下?碗筷,看向精神頭好了不?少的老?人,“駱老?師,我和賀鈞劍要結婚了。” 駱成墨收拾了碗筷和藹的雙眼?里略有欣慰,“那小伙子人不?錯,本來我見了他我也有過?這個?想法,但是?若丫頭連番遭難,老?頭子我沒好張口。” “如?今若丫頭終于沉冤得雪,性子也比以前硬了些,都是?好事,不?管你是?怎么打算的,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人和人的情分也是?處出來的。” 駱成墨活了大半輩子,頂尖的上流人生他見識過?,打落到塵埃里的狼狽他經(jīng)歷過?,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他一眼?就看得出眼?前的女孩兒說著要嫁給那個?端正的小伙子,但眼?中坦蕩平靜,沒有絲毫羞澀,平靜到仿佛在說別人的事。 他很高興如?今秦若有了自己的主張,但她也怕這孩子因為?以前的那些不?好的經(jīng)歷導致心結太深錯過?了好姻緣,因此少不?得多嘴兩句勸一勸。 “放心吧駱老?師,我知?道的。” 秦若彎唇輕笑,心里順著駱成墨的話想起了賀鈞劍。 人這一輩子不?過?百年?,哪有大把的時候去追悔莫及,所以但凡做了決定,她從來不?后悔。 又和駱成墨說了一會兒話,從山下?牛棚里出來,正好遇上三個?紅小兵,鼻青臉腫的瘸著退,站在遠處驚疑不?定的看著她,似乎想上前,又有些膽怯。 “秦若你進得去這牛棚?” 三個?紅小兵領頭的一個?是?生產(chǎn)一隊的,認識秦若,于是?主動開口問。 “進得去的,”秦若好脾氣的點頭,隨即彎起唇角一笑,“只是?存了壞心思的人做了喪良心的事可能會遭報應,瘸了都是?輕的。” 她漂亮的臉上噙著微笑,嘴角里吐出的話卻仿佛含著劇毒—— “很可能還會喪命呢!” 秦若的話落下?,三個?紅小兵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zhàn),看人走遠,另一人受傷輕些的對領頭的道:“看來那趙知?青說的不?錯,真他娘的邪門兒。” 睡到秦家睡了個?午覺,睜開眼?太陽偏西,秋老?虎的威力正好剛過?去。 她一個?人溜溜達達出了村子,走到凌河橋,朝不?遠處那山上一望,入目可見郁郁蔥蔥的樹蔭籠罩著那不?大的一片山林,沒有絲毫異常。 這也是?秦若奇怪的原因,她路過?這凌河橋好幾次了,絲毫沒有感覺到異樣。 可是?前有賀鈞劍后有姜小胖,都是?在這片山上染上了怨氣,還有姜小胖口中的癩、□□。 她把二人身體里的怨氣引導了出來,卻并沒有見什么癩、□□,孩子在病中三魂七魄很弱,所以容易看見一些非科學能解釋的存在,想來姜小胖應該是?在沾染上怨氣之后看到的。 秦若收回?遠望的目光回?到腳下?,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去,她眼?中濃烈的興味顯然對這座山里的故事充滿了好奇。 順著小路一直往山上走,七扭八拐的路走的秦若氣喘如?牛,可是?她還是?沒有感覺到一絲怨氣。 到了半山腰一片荒地?里,秦若停下?了腳步,她舉目四望,這里的空氣清新干凈的令人有點不?可置信。 要知?道有山有水的地?方最是?容易出現(xiàn)山精鬼魅,可是?這片山上,在秦若能感覺到的范圍內(nèi),初秋尚且?guī)е唤z溫度的晚風拂過?她的臉頰,吹起臉上的碎發(fā),和平安寧。 不?對,不?該是?這樣! 賀鈞劍提起他在樹蔭下?坐了坐,姜小胖說他在柳樹下?找寶貝,可是?哪里有柳樹?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座山在幫著遮掩天機! 柳樹為?木,主東南巽位,秦若正要面?對東南巽位畫符,忽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般,反而轉身面?朝西南。 能讓山間萬物之靈和土地?之脈幫著遮掩,應該是?有大冤屈才能應在一個?仇字上,既然如?此,她的諸多雷霆手?段倒是?不?適合用了。 土生木,土主西南坤位,叩門而入才不?至于失禮。 她拱手?朗聲道:“諸位有禮,拙夫路過?此地?,無故身染怨氣險些喪命,我等與?閣下?無冤無仇,我特?來查問情由,煩請開門。” 秦若話音才落,平地?忽起一陣風來,卷著樹葉似一聲滄桑長嘆,剎那間,在秦若的陰陽眼?里,景象頓時生變。 放眼?望去,只見帶著紅光的濃黑怨氣匯聚在上空,在空中呈一把大刀的模樣,那刀卻并不?是?常見的刀具,而是?一枚刀幣的模樣。 那刀幣刀首的位置微微內(nèi)凹兩端針尖狀,刀身弧度流暢過?度到刀柄處,最后以刀環(huán)結尾,橫亙在空中,看模樣正是?戰(zhàn)國時期齊國的六字刀幣,而刀口對著的,正是?清河村的方向。 刀背巧妙的避開了下?河村,刀鋒最凌厲的地?方,儼然就是?那斷了的古橋處。 刀者,兵也。 斬運斷靈陣,這一刀所含的怨氣斬斷了清河村的仁義道德與?善念好運,只留下?了貪婪,愚昧,嗔怒,好色,嫉妒……等等一系列的負面?情緒,真善美已經(jīng)葬在了刀鋒下?。 厄運加身,難以善終,就是?清河村所有人的命數(shù)。 若不?是?世世代代不?共戴天的仇恨,這樣有傷天和的斬草除根的殺陣一般玄學師不?會輕易用,因為?以一己之力斬斷一個?村子的傳承,這樣的反噬沒有逆天的功德根本扛不?住。 至于為?什么用戰(zhàn)國時期齊國的六字刀幣,想來,因為?凌陽縣是?個?歷史古城,這里曾是?一代帝王的發(fā)跡之地?,潛龍生于此,這清河村隸屬于凌陽縣,也自然沾染上了幾分龍氣護佑。 那唯有戰(zhàn)國七雄的刀,才能斬斷這龍氣護佑之地?的一切氣運。 再看空中的那六字刀幣,刀鋒處血色煞氣凌厲,整個?刀身橫臥空中,堵住了清河村的唯一出村的路。 秦若收回?視線轉身,面?向東南,只見視線盡頭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柳樹立在那里,她一抬頭,那刀環(huán)正是?在柳樹上方。 本以為?一個?斬運斷靈陣一刀已經(jīng)夠狠,沒想到,這邊還有個?更狠的四陰局。 在她面?前,方圓十米圍繞著柳樹形成了一個?四陰局,正對的北面?正是?凌河,坎位的水底有那些無法投胎的鬼子陰魂,此為?一陰。 東面?九步之外?,一株槐樹種在哪里,槐樹自有鬼邊木的說法,尤其五月花開的時候,香味十里招魂千里,此為?二陰。 秦若向西面?望去,西面?兌位,那里埋著的應當就是?空中這把齊國的刀,千年?的流傳染足了顛沛流離與?人間惡念,還有時代更迭的兵禍,都印在這一個?“錢”字上,況且,這么濃郁的怨氣,除了柳樹下?葬著的正主兒,想來也有自己一番遭遇。 此為?第三陰。 至于第四陰,那就是?姜小胖口中的他見過?的癩、□□了。 南邊的離火位,那里應該埋著一只祭了陣法的蟾蜍。 大柳樹下?就是?部下?這一切的正主兒埋骨之地?,而四陰局,就是?鎮(zhèn)壓他永世不?能輪回?超生的局,這樣才能讓他魂骨帶著恨意?激發(fā)源源不?斷的怨氣,才能支撐斬運斷靈陣的運轉。 所以說這位是?個?狠人,不?僅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 秦若抬腳,一步一步往柳樹下?走去,當她步子邁入柳樹方圓九米之內(nèi)時,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當然,尋常普通人感覺到這可能這里只是?涼快些,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柳樹,枝繁葉茂,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打傘,最是?納涼歇腳的好去處。 她每走近一步,朝她匯聚而來的怨氣越多,可惜這些手?段奈何不?了秦若。 因為?她是?玄學師,所以她上山來看不?到這柳樹,自然也不?會看到四陰局和斬運斷靈陣,而姜小胖和賀鈞劍都是?普通人,眼?中看到的山脈就是?普通的模樣。 秦若心下?對柳樹下?埋著的這位驚才絕艷算盡一切的前輩帶了兩分敬仰。 “前輩,我不?是?那心懷悲憫的救世主,你別對我這么大排斥,我又不?是?來降妖除魔的。” 她說著,彎腰捻起一撮土為?香,朝著大柳樹灑下?,襲面?撲來的怨氣陡然一滯,隨后阻力頓消。 秦若在柳樹跟前站定,畫了一個?通靈訣,低聲道:“當年?到底是?什么仇怨,能讓前輩你舍了輪回?轉世布下?這樣的絕殺陣?” 回?應她的,是?柳樹的枝丫一陣“沙沙”響動。 緊接著,一股柔和了些許的怨氣緩緩纏縛上她的左手?,她心下?一動,卸了力道任由那股怨氣帶著她的手?撫在了柳樹粗糙的樹干上。 掌心觸碰到柳樹樹干那一瞬間,瘋狂的怨氣朝秦若襲來,可惜秦若百邪不?侵,三個?呼吸之后,她腦海中“嗡——!”的一聲響,浮現(xiàn)了一些畫面?,當年?的恩怨也即將水落石出。 “道長——!哎前面?那道長請等一等!” 身后的一聲呼喚,解昌隆不?由頓住了腳步,轉身看去,一個?莊家人打扮的三十歲上下?的大漢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追著他而來,眼?中滿是?焦急。 “老?鄉(xiāng)是?叫我?” 解昌隆肩上背著一個?褡褳,左手?牽著五歲的女兒,右手?一面?寫著游方術士四個?白色打字的黑旗,轉身看著來人。 “是?是?是?,就是?叫道長你。” 來人喘勻了氣這才開始道明來意?,“我叫沈大山,是?清河村的村民,我娘得了病,可如?今戰(zhàn)亂也沒個?大夫愿意?去給我娘看病,叫住道長碰碰運氣,看您會不?會治病。” 一九三九年?,全國抗戰(zhàn),華夏大地?戰(zhàn)火四起,做生意?的隨時準備著關門躲藏,哪里有人愿意?去鄉(xiāng)下?給人看病。 一般游方的道士都是?會點醫(yī)術的,雖然沈大山不?知?道這個?術士和道士有什么區(qū)別,但打著旗子一身黑衣裳的都一樣,都是?給人算命看事討營生的。 解昌隆是?個?面?目中正平和的中年?男人,沈大山為?救母遇上他,也算是?緣分,他溫和頷首,“略會,老?鄉(xiāng)帶路吧,我可以去瞧瞧。” 他也正好要尋個?偏僻安靜的地?方安頓,就這樣,游方術士解昌隆牽著女兒的手?跟著沈大山到了清河村。 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解昌隆一道符水三炷香一捻土治好了沈大山的老?娘的怪病,成了村里人人爭相請他看病的活神仙,他就帶著女兒暫時在清河村安頓了下?來。 那沈大山的老?娘本就是?沾染了不?干凈的東西,解昌隆出手?自然妙手?回?春。 山醫(yī)命相卜本不?分家,他醫(yī)術也比縣城里坐堂的大夫強百倍,就這樣治好了村里很多村民身上的小毛病。 變故發(fā)生在八月的最后一天,解昌隆算出來清河村將有大災難,一個?不?好就是?全村覆滅的滅頂之災。 他連夜找到村長,說了自己的占卜結果,三九年?正是?鬼子入侵華夏燒殺搶掠遍地?橫行的時期,能讓一個?村遭了滅頂之災的,自然就是?鬼子來了。 秦若看到這里,想起了凌河那座炸斷的古橋的傳說,不?是?說民兵排長指導有方在最恰當?shù)臅r候當機立斷炸橋保住了全村的根基嗎? 她直覺內(nèi)有隱情,于是?繼續(xù)看通靈訣與?柳樹下?埋著的魂骨溝通看到的片段。 村長也姓羅,叫羅長生,他也是?知?道解昌隆在村里治好了好些人的事,而且這位本來就是?道長,掐指一算那就是?活半仙。 他沒有不?相信的,一時之間慌了神。 “羅村長,按我說的方位連夜埋炸藥,只要炸了那凌河橋,任他多少魑魅魍魎都過?不?來橋,我和我女兒也在村里,自然盡力保清河村平安無事。” 解昌隆的話給羅長生吃了一顆定心丸。 羅長生忙不?迭的召集了幾個?年?輕小伙子跟著解昌隆前去橋上埋炸藥布陣,第二天晚上子時三刻,由解昌隆一律符火親自引爆的炸藥炸死?了上橋的鬼子一百三十七人。 百年?古橋斷了,但清河村的上百口人的性命保住了。 來的本來也是?一個?侵略小隊,為?了這么一個?村子元氣大傷,鬼子在河那頭盤桓了七天終于走了。 只是?他們才走,清河村里忽然鬧起了怪病。 村民人人皮膚潰爛,嘴唇青紫,仿佛感染了瘟疫一樣。 不?知?哪一天,村里忽然竄起了一個?傳聞,說是?村子被鬼子詛咒下?了降頭,要仙rou做藥引熬湯服下?能藥到病除。 起初,村民一片絕望嘩然,哪里來的神仙給他們割rou治病? 不?知?誰說了句解半仙的rou興許就是?仙rou呢? 一石驚起千層浪,村民們心里燃起的活命的渴望全部聚焦在了解昌隆身上。 等解昌隆知?道自己大禍臨頭的時候,已經(jīng)被清河村里往日把他視為?神祗的村民們堵在了家里。 起初,他們跪求他救一救他們的孩子,烏泱泱的一村人跪在他暫居的住所大門口,仿佛他是?救世主,他們是?他的信徒,可事實卻是?他只是?他們活命的藥引子。 解昌隆苦口婆心的解釋,那是?河水里被投了毒,他正在配置解藥,馬上就有結果了,等配好了喝上兩碗就能好。 聽了這個?說法,瘋狂躁動的清河村村民一時陷入了兩難之地?,他們也知?道解昌隆是?救命恩人,可是?都救了他們一次,就該救他們第二次呀,畢竟這父女倆吃他們的用他們的,可是?從來沒給過?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