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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xué)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第9節(jié)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第二個來她的小攤子上買野兔rou的男人,如今雖然換了一身衣裳看著比昨天精神了些,但骨相確確實(shí)實(shí)已經(jīng)四十六了。

    第十五章

    秦家堂屋的八仙桌上,兩包雞蛋糕,兩瓶橘子罐頭,還有看著約摸有二斤左右的肥豬rou,穿著細(xì)麻繩用牛皮紙包著,露出了一個角,寓意著好事成雙的禮珰。

    八仙桌旁的椅子上,頭發(fā)半白的老太太上身一件左衽的大襟藍(lán)衣裳,雖然是舊的但沒有打補(bǔ)丁,稀疏的白發(fā)用水抿著梳的一絲不茍,在腦后綰了個籫兒,是個膚色白皙的老太太,但臉上下垂的臉頰襯著深深的法令紋給人一種嚴(yán)肅挑剔的感覺,下身一條黑色粗布褲子,而腳上,是一雙裹腳布纏著的只有成年人半個巴掌大小的小腳。

    那一雙些微帶著渾濁的眼睛,從秦若進(jìn)門,就招呼在了她身上,上下仔細(xì)的打量了一番,那目光里的挑剔猶如實(shí)質(zhì)。

    “你好?!?/br>
    面對老太太挑剔的打量,秦若面上淡淡的,只掀起眼皮凌厲的目光撞上老太太沒來得及收回的視線,后者眼神猛地一縮,秦若眼波一轉(zhuǎn)收起了凌厲,對陳家寶道:“陳同志,麻煩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陳家寶眼中一喜,又轉(zhuǎn)頭看向身邊自己的媽,老太太一點(diǎn)頭,他才邁開步子跟著秦若出了堂屋。

    堂屋里,就剩下姚大翠秦炳義兩口子和陳家寶的母親錢氏,盧芳則早就一瘸一拐去廚房做飯去了,至于秦建,積極分子哪能為了meimei的終身大事耽誤了督促社員好好勞動進(jìn)步的大業(yè)。

    走到大門口拐角處的井邊,秦若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陳同志,我目前不打算組建家庭,希望你明白,不論我家人怎么說,我的終身大事最終只能是我做主?!?/br>
    陳家寶眼里的喜氣一滯,緩緩歸于平靜,停頓了數(shù)十秒,他組織好了語言之后開口了,“我并不嫌棄你那些過去,雖然我媽要求嚴(yán)格了些可能會有點(diǎn)介意,但是……但是我愿意為了你去說服她?!?/br>
    “我也不介意你做投機(jī)倒把的生意,只要跟我結(jié)婚后能安安分分在家享福就行了?!标惣覍氺t腆一笑,“我今年四十歲,雖然我年齡比你大了些,但我媽說了年齡大會疼人,一家之主就要穩(wěn)重些?!?/br>
    “我是城里戶口,家住在樓房里,上廁所都是沖水的馬桶,晚上都不用尿盆子,也不用半夜摸黑去旱廁蹲坑,我還是紅旗皮鞋廠的工人,如今是第二車間的組長,每個月有三十塊錢的工資,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

    陳家寶想起昨晚他媽說的話,心里的底氣越來越足,雖然秦若年輕也漂亮,但是拖著一副不能勞動的病身子,又是農(nóng)村的沒見過什么世面,他只不過年齡大了點(diǎn),他媽說的對,他跟秦若同志組建家庭成為革命伴侶之后,他十分愿意疼她。

    這一刻,秦若有點(diǎn)懷疑自己的母語到底是漢語還是無語。

    沒想到當(dāng)時的揣測竟然成了真,這位一把年紀(jì)的媽寶男,竟然就讓她給遇上了。

    “我那些過去?”秦若決定先弄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我和我媽到了村口,遇上了一個村里的大姐,就跟我們說了些你的事,你們村的知青跟你退婚的事我不介意,你跟大隊(duì)長家的兒子……”說到這里,陳家寶忍住心下的酸澀語氣一頓,“過去的事我就不提了,我不嫌棄你跟過人,但是我希望我們結(jié)婚之后你能安分下來能好好地過日子,縫紉機(jī)已經(jīng)搬到你們家了,昨天我還想買野兔,結(jié)果遇上了秦若同志,足見咱兩也是有緣分的。”

    這個村里的大姐不用算就知道是牛艷娥。

    秦若心里一動,道:“那假如跟你組建家庭,我不上工我要做什么呢?”

    陳家寶心下一松,果然,他的條件在鄉(xiāng)下來說搶手得很。

    “也不用做什么重活,主席說了人多力量大,我家只有我一個兒子,我媽說身單力薄得很,你生三個兒子,做做家務(wù)做三頓飯,晚上給咱媽洗個腳,也就沒啥事干了,知道鄉(xiāng)下人過得苦,等咱們結(jié)婚了讓你享享福。”

    我去你大爺?shù)南砀#?/br>
    “那是你媽,請你注意言辭?!?/br>
    打聽到了想聽的,秦若開了眼界之后也沒了廢話的心思,直接開懟。

    “你說我那些過去,別人說什么你就聽什么?”秦若冷笑,“別人說你偷了皮鞋廠里的鞋子,你認(rèn)不認(rèn)?”

    “還有,年紀(jì)大些確實(shí)會疼人,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只會誤人!”

    “這福氣留著給你媽,我不需要,”秦若看著他迅速冷下來的臉色,繼續(xù)道:“至于縫紉機(jī),誰收下的讓誰去嫁,還有,自以為是的自說自話最為致命?!?/br>
    “我不歧視任何年紀(jì)大的人,但是我討厭任何媽寶男,尤其一把年紀(jì)的媽寶男,我不缺爹,也不缺祖宗,請你和你媽自重,誰答應(yīng)的你去找誰?!?/br>
    “四十六就四十六,還說四十歲,哦,虛歲都四十七了,”秦若嘲諷一笑,戳穿了他撒的謊,最后憐憫的看著他,“別說我是被冤枉的,就是我跟過十個八個男人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拿著你優(yōu)越的條件還是等童男童女吧,凡人享不了這個福?!?/br>
    昨天一見,秦若就知道這個相親對象耳根子軟大男子主義,但是昨天之前二人并沒有交集,她也不好直言拒絕說你別來了,所以只能拒絕跟他交易從而減少不必要的牽扯。

    可是沒想到今天,這位陳家寶就給了她這么大一個驚喜。

    秦若懟完人直接轉(zhuǎn)身就走,陳家寶雖然也喜歡漂亮年輕的女孩子,但這不包括被漂亮的女孩子指著鼻子罵,尤其在他看來這女孩子才勉強(qiáng)配得上自己,所以,他很生氣。

    他臉色難看的回到秦家堂屋,正與姚大翠拉家常的錢氏瞬間就看到兒子的臉色不好,口中說了半截的話戛然而止,“家寶你這是怎么了?”

    陳家寶冷聲道:“她不愿意,媽我們回吧?!?/br>
    “不愿意?!”錢氏臉色一冷,聲音直接提高了,“她還有什么可挑剔的!”

    說著,看向姚大翠,“他親家啊,這你怎么說?你們女兒被村里東家嫌西家退,你們倒好,瞞著我們孤兒寡母的老實(shí)人,要三轉(zhuǎn)一響,我兒二話不說把縫紉機(jī)給你買家來了,只能兒媳婦過了門就再買其他幾樣兒,結(jié)果你女兒是個燒在手里沒人要的,就這還惹得我兒子生氣?”

    “一個不檢點(diǎn)的破鞋罷了!貞潔是女人最好的嫁妝!”

    姚大翠本來急急地想解釋的話被這一句戳脊梁骨的辱罵堵在了嘴里,心下是又氣又心虛。

    錢氏卻繼續(xù)尖著嗓子道:“我們進(jìn)村就有個身板子壯實(shí)的女人說了你女兒的事,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糟蹋過了,我兒才不當(dāng)這個冤大頭呢,聽說為了男人跳了河差點(diǎn)淹死人家也不要,我家四個閨女要是這么不要臉,我早就摁進(jìn)尿盆子里淹死了。”

    她本來還想著,兒子年紀(jì)大了點(diǎn),拿上厚禮和豐厚的彩禮,再加上她陳家可是城里人,也就差不多了,可是在村口遇上這村里的人才知道,她差點(diǎn)給兒子找了個破鞋,本來她就想轉(zhuǎn)身就走,但是又想著莊稼人倒閑話有水分,見一見也無妨,只是彩禮錢和三轉(zhuǎn)一響,可就有的說道了。

    她都按捺住了嫌棄,可是卻沒想到一個破鞋還敢嫌棄她兒子。

    “老太太我勸你識相點(diǎn),允許你們四六不著的挑剔別人,不允許我說實(shí)話?”秦若本來以為這娘兒倆要了縫紉機(jī)就能走,結(jié)果卻聽到這老太太非得招惹她。

    好啊。

    “我被東家嫌棄西家退親,你們娘兒兩還上趕著一路來相看?賤得慌?”秦若本來覺得這母子兩都一大把年紀(jì)了,不管錢氏和陳家寶寶男媽和媽寶男如何離譜,都犯不著她什么,可是這老太太為老不尊口下不積德,那就怪不得她了!

    “你兒子是天王老子?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裝什么小年輕,四十六歲報(bào)的四十歲,你不嫌臊得慌嗎?”

    秦若直接火力全開,“你們怎么成的城里人老太太你忘了嗎?”

    錢氏自從到了城里之后,哪里受過這份兒氣,瞬間伸著指頭指著秦若氣得直顫抖,“你……你……哪家的女孩子像你一樣沒大沒?。苛绿}卜少教!”

    被提起發(fā)家史,她眼神一厲,一把攥住了兒子的胳膊,也堵住了陳家寶到嘴邊的話。

    “尊人者人恒尊之,老太太以前伺候大地主家的小姐,想來應(yīng)該念過書的?!鼻厝粢痪湓捑偷榔屏怂膩須v,“我黨提出的打土豪分田地的政策口號并沒有錯,可是這不是你忘恩負(fù)義撈好處的借口!”

    “你姓錢,是你伺候的主母姓錢,一個無父無母的棄嬰,錢夫人把你撿回去給了你一個活命的機(jī)會,雖說是當(dāng)丫鬟,可是你和你伺候的小姐一起長大,沒受苦沒受罪,對于萬千吃不飽的人來說,你過得不錯,錢夫人臨死前,把她女兒生的孩子托付給你,求你這個翻身做主的農(nóng)奴給她外孫一條活路,畢竟你兒子陳家寶的命都是錢夫人花錢救回來的,可是你做了什么呀老太太?”

    第十六章

    隨著秦若的話,錢氏臉色越來越白,最后整個人手都顫抖起來了,“走,兒子我們走,縫紉機(jī)不要了!”老太太踮著小腳一把攥緊兒子的胳膊,起身就要走。

    “你一面應(yīng)承下了錢夫人的請求,一面舉報(bào)了他們,還昧下你主子家向我黨打點(diǎn)投誠的銀元讓你男人帶著支持老蔣一黨,你要了你家小姐那可憐的孩子的命,氣死了你的主子和主母,最后你男人失敗了,建國之后你拖兒帶女找上政府,以當(dāng)年賣主求榮的資本一躍成了城里人,原來你也會心虛啊?!?/br>
    算命算多了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的悲苦和各種陰暗的事之后,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初見不會去特意看人面相算這人平生,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去看。

    本來她沒想算錢氏的命,也不感興趣,可是這人惹誰不好非得惹她,她脾氣不好胃口不好受不了委屈,那就只能委屈別人了。

    秦若一番話,姚大翠滿面駭然,連老牛一樣木訥的秦炳義都變了臉色,招呼人吃飯的盧芳在門口聽了一陣兒直接嚇得腿軟。

    而當(dāng)事人,臉色煞白搖搖欲墜。

    可惜,秦若不會得饒人處就饒人,惹到她開懟的地步,那只有寸草不生的結(jié)局。

    “你一面恨自己為奴為婢恨那家人,一面拿腔拿調(diào)在家里搞地主家老夫人那一套做派,真的是又當(dāng)又立,陳家寶現(xiàn)在沒結(jié)婚,你功不可沒啊,你還想陳家留后,你幾個女兒生不出孩子你沒想過原因嗎?”

    “你嫌棄這個嫌棄那個,在你家馬桶里好好照照,自己是個什么臟東西!”

    秦若下頜一抬,指了指八仙桌旁的縫紉機(jī),“人在做天在看,你算是個心機(jī)手段都不錯的女人,亂世為了活得好你做的事雖然忘恩負(fù)義但我也沒立場指摘,但是你不該惹上我,抬著你的棺材本兒請吧。”

    “回家,家寶,我們回家!”

    過了幾秒,錢氏腳下一個踉蹌,陳家寶一把扶助她,“媽,咱們回家吧,”剛才他想說話,可是他媽攥住了他胳膊不讓他出聲。

    拄著兒子的胳膊站起身,錢氏深深出了一口長氣,到底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心底的驚懼慢慢的平息了些,她鼓起勇氣直視秦若,“今天這話從哪兒說起從哪兒了,算我眼拙看錯人了,我不希望在外面聽到任何風(fēng)言風(fēng)語。”

    她胸膛起伏又深深一吸氣,緩緩?fù)鲁鰜聿诺溃骸爱?dāng)然,咱們兩家的事就此罷休,縫紉機(jī)我也不要了,彼此無關(guān),也不會再從我口中你們一句任何的不好?!?/br>
    秦若不置可否,只是道:“桌上的這些東西都帶走,縫紉機(jī)限你明天下午六點(diǎn)之前帶走,不然我扔出去可別又說秦家姑娘見錢眼開?!?/br>
    錢氏沉默幾秒,只點(diǎn)了下頭,一手拎起桌上的東西,另一只手拄著兒子的手臂挺直腰板兒出了秦家堂屋。

    四十六歲的人了,自己的媽挨罵,陳家寶一聲不吭,這就是錢氏強(qiáng)勢教育的結(jié)果,聽話不會質(zhì)疑不會反抗的大孝子,別說四十六,就是和她同歲,就是端著聚寶盆來這種男人秦若都看不上。

    就這樣的貨色,秦家一家子還喜氣洋洋的等著人來相看,這一刻,秦若那顆想守寡的心,比金剛鉆還堅(jiān)定!

    錢氏和陳家寶母子走后,房間內(nèi)只剩下姚大翠和秦炳義,還有戰(zhàn)戰(zhàn)兢兢縮在廚房里不敢露面的盧芳,她看了眼自己腫的老高的腳踝,心下頭一次這么后悔。

    輕輕扇了自己一巴掌,昨兒個怎么就中了邪一樣倒那個煞星的閑話呢!

    秦若臨出門前看了眼姚大翠,“陳家的縫紉機(jī)該怎么處理不用我說吧?”

    姚大翠蒼白著臉色忙不迭的點(diǎn)頭,“若若你放心,一切都聽你的,媽這就還,明兒個他們不來我就讓你哥給送回去?!?/br>
    “以后你的事媽不摻和了,再也不摻和了?!?/br>
    面對姚大翠的表態(tài),秦若彎了下唇,早知道嚇一頓這么見效她早就這么干了。

    “我會嫁人,走之前我會給你一百塊錢,你們不想認(rèn)我,我也一樣,到時候?qū)懬鍏f(xié)議,之后彼此各不相認(rèn)各不打擾,算是還了你十月懷胎的恩情,但是在這之前,不要打擾我?!?/br>
    秦若回過頭,仔細(xì)的看了一眼姚大翠和秦炳義,這兩人身上,找不到她爸媽的影子,比仇人多了一份尷尬,比路人多了一份熟悉,比親人多了九分的酸楚,這就是這家子人和原主的關(guān)系。

    不想這一眼卻撞進(jìn)姚大翠的目光里,后者心虛的眼神一閃低下了頭,秦若也沒在意,只當(dāng)是懼怕她。

    “還有,我不會克你們?nèi)魏稳?,也不會給你們?nèi)莵砺闊易鐾暝撟龅氖拢腿缒闼高h(yuǎn)嫁他鄉(xiāng)。”

    她沒說出口的事,這一百塊錢,確實(shí)是買斷恩情的錢,只是卻不是這么多年的家人情分,而是原書中姚大翠對秦若的埋骨之恩。

    秦若出了堂屋回了西北角的小屋子,至于當(dāng)天姚大翠怎樣對秦建和盧芳以及秦小寶耳提面命的叮囑不要惹她的事,她一概不知,當(dāng)然,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多做理會就是了。

    下午臨近傍晚的時候,秦若去了一趟山下的牛棚里,有了她召喚而來的小伙伴兒守著,駱老師的居住環(huán)境和生活質(zhì)量都改善了不少。

    她提了一只放了血的野雞,兩人連湯帶骨就著秦若昨天買的烙餅飽餐了一頓。

    秦若臨走時駱老師叫住了她,“若丫頭,這是有人托我?guī)Ыo你的,你看看。”

    駱成墨遞給秦若一個軍綠色的帆布挎包,秦若手上接過去,一臉疑惑的看著他,“誰啊駱老師?”

    這包……似乎有些眼熟?

    她打開,里面是一身衣裳一雙鞋,上衣是白襯衣,褲子是軍綠色的確良的褲子,那鞋,更是方口帶扣子的黑絨面塑膠底的布鞋,秦若沒穿過,但是在民國背景的電視劇里見過,那些女學(xué)生穿的就是這種鞋。

    “這是……賀鈞、”秦若語氣一頓,及時改了口,“這是賀大哥托駱老師送我的?”

    “若丫頭是個聰明的?!?/br>
    駱成墨呵呵一笑,“今天那小伙子找上了我,說是昨天你請他吃了飯,心下過意不去,前次還收下了你的兔子,這才有了這些東西,他到底是個年輕小伙子,親自送你怕給你招惹麻煩,只得托我?!?/br>
    “不過,”駱成墨停了一下,又補(bǔ)充道:“不過他不讓我說,怕你知道是他送的不肯收,讓我領(lǐng)了這份兒功勞,可是我拒絕了。”

    “一是有人對若丫頭好,我老頭子高興,我不能領(lǐng)了這份兒功勞,二是若丫頭聰明我也騙不過,第三,不管是什么原因當(dāng)借口,我都不能騙若丫頭,因?yàn)楹⒆幽闶沁@世上唯一對我老頭子好的人。”

    秦若聽完解釋,心下一暖,越發(fā)篤定了在走之前要把駱老師送走的想法。

    至于手里的衣裳,她也能猜透賀鈞劍的幾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