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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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明明已經有身子五個月了!” 這話脫口而出,又想起前面他親口說的給兒子買奶粉的托詞,怒火一滯,又想到雖然現在兒子還沒出生,但上次那老先生摸過了,這胎就是兒子。 這么一想,他眼中的怒火更甚,“我雖然不對女人對手,但你嘴巴放干凈點兒!” “你別激動,”秦若壓低了聲音,“你今天是第一個來光顧我生意的,所以我容忍你幾分,也多嘴一句,不出三天,你會來求我。” 男人憤憤的攥緊拳頭,兇狠的瞪了秦若一眼,匆匆轉身往巷子外面走去,兔子rou也不買了,其他的rou也不看了,不知怎地,他心里有些慌亂,腳步也不由得快了幾分。 秦若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匆忙離去的背影,才收回目光,又一個男人站在了她攤位跟前,“女同志,這兔子rou怎么賣?” “兩塊五一斤,不要rou票。”她抬眸看了一眼來人,看著約摸快五十歲了,中等個頭微胖,一臉憨厚老實,一身洗的發白的深藍色的確良衣褲,腳上是一雙手工黑布鞋。 秦若視線一頓,這人……還和她有點關系。 第十二章 “好,兩只我都要,同志你給我稱一下吧。” 男人一邊說著,還時不時的掃過巷子口,臉上的神色也略帶不安,他叫陳家寶,是縣城里有鐵飯碗的工人,要是被人舉報來黑市買賣東西,那可就是犯了投機倒把的大罪,鐵飯碗丟了事小,可能還要拘留甚至坐牢。 這也是他第一次來這里,要不是明天的事情太過重要,他也不會冒這個險。 但他媽說了,鄉下人見識少,要他來這里買些稀罕的東西,他可不能丟了城里人的面子。 秦若嘆了口氣,猶豫了幾秒,“同志你買這兔子,是自己吃還是送人?” “我送人的,”陳家寶滿面霜色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帶著些靦腆的笑,緊張的情緒也微微放松了下來。 說完,他見秦若還不動,眼中閃過一絲為難,忍了幾秒才道:“同志?”說著,他看著蛇皮袋子上的兩只野兔子恍然大悟般又道:“哦你是沒秤?那,那……那可怎么辦?” “同志你去別處買吧,我沒秤,今天這個生意跟你做不成。”秦若沒動,淡淡的道。 陳家寶躊躇了幾秒,見秦若一副不想賣給他的樣子,于是訕訕的道:“那……那我再看看。” 秦若點了下頭,看了眼自己攤子上快半個小時了也沒成交的兩只兔子,不由心下苦笑,她這初次出攤兒就意外連連呀。 正在這時候,她目光停在了不遠處那巷子口處,眼神一閃,秦若把蛇皮袋子上的兩只野兔往整齊的歸攏了下,等一個身影路過她的攤位,她忽然道:“jiejie買我的兔子嗎?野兔rou不僅香,而且吃我的兔子rou能心想事成。” 路過的女人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轉身一臉驚訝的看著她,隨即眉頭一松莞爾一笑,“那這兔rou怎么賣?” 她看著也就三十來歲,一頭齊耳短發,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衫,下身黑色的確良的褲子,腳上踩著一雙八成新的小牛皮鞋,與一身寒酸的秦若簡直兩個極端。 “本來兩塊五一斤,”秦若說著語氣一頓,又輕笑了下,正好她旁邊賣饅頭的大姐已經走了,她壓低聲音道:“但jiejie家大業大不差錢,又即將好事臨門,所以我這兔rou得加錢。” “哦?”女人這次臉上露出了一抹興味的神色,轉過身來正對著秦若,打量她一眼,“那妹子說來聽聽,我有多大家業又有什么喜事?” “凌陽縣所有黑市的地頭蛇,jiejie家業自然大,”秦若說著,仿佛沒看到她眼中閃過的警惕,繼續道:“你擔心的那人今晚十一點二十三分就能回來,如此,不算喜事嗎?” 秦若特意咬重了所有兩個字,顯然是意有所指。 眼前氣息圓潤清正的年輕女人正是凌陽縣黑市背后真正的管理者,姜望云。 凌陽縣的地下黑市不止這一個,這里也叫西市,賣的東西都是比較日常化平民化的,真正富貴有閑錢的人去逛的是東市,那里才是凌陽縣的奢侈品天堂。 原書中,人渣男主趙汗青偶爾擺攤兒賣東西也是在西市,但是他去東市見識過,也僅僅只是見識,他幾次想搭上背后地頭蛇的線卻都徒勞無果,只知道背后的人是個女人,直到恢復高考那一年,他舉報了凌陽縣地下的東西市,然后乘著這一陣東風帶著光輝的政績榮歸燕城。 有人給姜望云擋了這一劫,她得以逃脫,等她查到幕后黑手,來到了清河村秦若跟前,卻只看到了一個骨瘦如柴宛若霜后黃花一樣可憐的農村女人,最后她什么都沒說就離開了。 這位算是原書中與趙汗青站在對立面的一個小反派,八十年代她回燕城之后沒少給趙汗青添堵,但具體斗爭秦若沒看。 現實里的玄學大師秦若唯二的愛好就是看小說追劇,按理這樣的書是入不了她的法眼的,但是她也沒注意是怎樣出現出現在自己書架上的,隨手一翻,就是書中秦若吐血而亡。 因為書中炮灰秦若這個苦命又冤種的后媽和她同名,她才帶著氣憤翻了翻,甚至一度氣到想施法給書中的秦若改命,如今想來,她這一場穿書的經歷也并不是無的放矢。 興許當時她施法成功了,所以穿進了書里來給“秦若”改命。 剛才,她遠遠看到巷子口那道干練的人影,她就想起了書中的姜望云,雖然她看到書中原主吐血身亡就穿了進來,并不知道姜望云具體結局,但這位可是人渣趙汗青實打實的死對頭。 雖然現在提倡婦女能頂半邊天,但真正意義上的男女平權這個時代也是沒有的,姜望云一介女流之輩能有這番成就,那可謂是相當厲害。 如果賀鈞劍那條路走不通,她來西市擺攤兒的機會還多的是,能和地頭蛇搭上線,怎么都不虧。 當然,秦若叫住姜望云另一個原因,自然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小meimei年紀不大,知道的倒是不少。”姜望云彎唇一笑,眼中警惕之色頓消,“這兩只兔子,三十塊我要了。” 姜望云看著她,“如果meimei歪打正著猜對了,這只是一半的定金,下次見面付全款,妹子以后擺攤不僅不收管理費,看上的東西一率八折。” 說著,她又輕輕笑了下,“如果沒猜對,那以后我的地盤兒上,meimei還是少來為妙。” 秦若眼神一閃,手下把那蛇皮袋子卷緊了兩只野兔,然后遞給她,嘴角含笑直視姜望云的眼睛,“那jiejie這個便宜,我占定了。” 姜望云爽快的接過蛇皮袋子包裹好的野兔,從兜里掏了三張黑色的大團結遞給了她,然后轉身,往更里頭的攤位上走去。 秦若看了眼西面攤位盡頭那里,已經沒人了,加之遇上了姜望云這個變故,她也沒多猶豫,抽出一張拾元的紙幣攥在手里,其余的錢卷緊塞進了兜里,然后朝距離她攤位二十來米遠的賣烙餅的那位大娘跟前走去。 “大娘,這烙餅怎么賣?” 從穿過來到現在一周時間了,秦若沒有吃過一頓米面,在駱老師那里蹭的半碗糊湯清的能照出人影來,得虧了還有烤兔子烤番薯之類的添補,不然她指不定已經餓死了。 如今有錢了,買點烙餅撫慰一下她和駱老師的肚子。 眼前攤位上,看著五十來歲的大娘四四方方的油紙上摞著一疊軟黃嫩薄的餅,離得近了一股蔥花的香氣撲鼻而來,每張餅不過兩個巴掌大小,搟的圓圓的,餅面上層層疊疊的紋路像后世機器壓的千層餅,也是十分薄,一張餅也就兩張a4紙的厚度。 大娘也是個干凈人,地上鋪著一層蛇皮袋子,袋子上墊著一大張牛皮紙,牛皮紙上鋪著油紙,而烙餅則摞著放在油紙上,甚至餅都是拿紗布蓋起來的,見人來問,她才掀開紗布給人瞧。 “是拿頭等的白面發了隔夜老面和著菜籽油烙的,”大娘看了眼她,“一張三毛錢,買四張的話一塊錢。” 這個價格秦若并不知道是貴還是便宜,但隱約記得書中原主蒸的手工白面大饅頭一個才兩毛錢,那用的面肯定比三張餅多得多。 見秦若意動,大娘趁熱打鐵繼續道:“還撒了蔥花的,價格確實算不上便宜,但我烙的餅干凈又味道好。” “那大娘給我來兩塊錢的我嘗嘗。” 秦若把錢遞給了老太太,老太太帶著皺紋的臉瞬間笑開了花,脆生生應道:“哎,我給你拿油紙包好。” 老太太數了八張烙餅,略一猶豫,看了眼秦若的穿著,又加了一張,共九張,包進油紙里連同找的錢遞給她的時候,側身跟她低聲道:“閨女,財不露白,趕緊趁著人多回去吧。” 這姑娘穿的破舊但難掩一張好看的臉,打從秦若拎著蛇皮袋子進來,她就看到了,顯然不是常來擺攤或買東西的,大喇喇的當著人來人往的面一出手就是一張大團結,一看就是年齡小還沒有在黑市做買賣的經驗,看穿著也是鄉下窮苦人家的閨女,她這才多嘴的提醒了一句。 “謝謝了大娘,”秦若露出一抹笑,“我會注意安全的,下次如果我再賺了錢還來買大娘的餅。” 出了巷子,秦若手里拎著油紙包慢慢往前走著,大娘貼心還給她拿細麻繩捆上了,如今提在手里正好,垂眸余光看了眼腳下的路,腳步不停若無其事的往城外走去。 既然有人想發橫財,那她也不嫌送錢的人多。 聽腳步聲身后跟著她的人至少有三個。 當然,就是再來二十七個湊個整數秦若也不會怕就是了。 一路晃晃悠悠出了城,經過的路人越來越少,秦若故意停住腳步重新給快散開的繩結打了個結,身后跟著她的三個人慌里慌張的也停下了腳步,幾秒之后才反應過來,又若無其事的假裝同路。 眼看遠處城門口的大槐樹已經隱隱可見了,這三個蠢貨還不動手,秦若抬眸一望,大槐樹下好像有個人,她腳步一轉,往大槐樹東邊的小道上走去。 身后跟著的腳步也明顯急迫了些,看來是快要下手了。 將將背過大路,樹叢掩映的小道上,秦若背后一聲不懷好意的聲音傳來,“meimei,哥兒幾個最近手頭緊,也正好餓了,你就留下給我們解解饞唄?” 緊接著,三人臉上掛著流里流氣的笑聲往秦若跟前逼近。 在哪個年代都不缺游手好閑的二流子,七十年代集體勞動生產時期這樣不上進勞動不積極的敗類尤其多。 “好啊,”秦若轉身,“就怕你們有這個狗膽沒這個狗命!”說著,她指尖掐著得一個御鬼符正要彈出去,忽然,視線里卻出現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影。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秦若心里的天選守寡老公賀鈞劍。 第十三章 秦若悄無聲息的松開手指垂下了手,臉上也迅速掛上了驚慌害怕,朝著賀鈞劍奔去,“賀大哥!” 等跑到人跟前,她雙手攥住賀鈞劍的袖口害怕的直顫抖,帶著啜泣道:“他們……他們想搶我買的餅。” 何止是想搶你的餅啊……賀鈞劍心下嘆氣,真是個單純的姑娘,幸虧他眼尖看見了。 “別怕,”賀鈞劍把人護在身后,看向那三個小混混,冷聲道:“還不快滾?!” 三個二流子也都年紀不大,帶頭的那個看著二十七八歲,另外兩個大概才二十出頭,三人忌憚的打量著賀鈞劍,彼此對視一眼,這個小娘們兒兜里的錢實在太誘人,身段兒姿色也夠誘人,但是這個多管閑事的男人人高馬大的看著不像個善茬兒。 “賀大哥,這個人殺過人。” 秦若揪著賀鈞劍的衣襟,仿佛在他身邊獲得了安全感一樣,從他身后些微探出頭去,指著那個領頭的二流子道。 “上,他只有一個人!” 領頭的人叫何三,聽到秦若猝不及防的話本能的心虛寫在了臉上,幾秒之后才反應過來,“你胡說!”隨即一咬牙,朝另外兩個兄弟道:“這小娘們兒身上那可是好幾張大團結,夠我們吃香的喝辣的半個月了!” 賀鈞劍沒有錯過何三臉上的心虛,他臉色一冷,“你往后站。”說完,回頭安撫的看了秦若一眼,然后把人往身后一推,就朝著一臉猙獰撲上來的三個男人迎了上去。 何三不過一米七五,其余兩人一個稍微能高兩厘米另一個也就一米七出頭,賀鈞劍一米九不止的身高對上他們十分有優勢。 他一手擰住何三砸過來的拳頭,手上的勁兒直接把行兇的拉的一個趔趄,隨后一個過肩摔就“嘭”的一聲將人直接甩在了地上,另外兩個撲過來被他一腳一個踹倒在地。 賀鈞劍就這么三拳二腳的就把三個人收拾了,何三摔得不輕,像個被車輪子壓扁的癩蛤蟆一樣趴在地上一時沒起來,還不忘齜著牙放狠話,“你們給我等著,老子在縣城磚廠里有人!” 磚廠里有人?真是淳樸的年代,二流子連放狠話報自己后臺都這么樸素。 “秦若,你在大路上那個大槐樹下等等我,大路上人來人往的沒有壞人敢打壞主意,”賀鈞劍轉身看著秦若,解釋道:“我把這三個人送去公安局,再和你一道回村里。” 秦若乖巧點頭,亦步亦趨的跟著賀鈞劍下了小路到了大槐樹下,一輛二八大杠的自行車停在樹下,車把手上還掛著個軍綠色帆布挎包。 “我幫了羅大隊長一個小忙,自行車是他給我借的,你在樹下陰涼處等著我。” 賀鈞劍解釋完,扭送著三個人就走了,何三沒有絲毫掙扎,他冷笑一聲,“我沒有殺人,去公安局我還要告你故意傷害我呢!” 秦若右手挽了個蘭花指,輕輕朝著何三一彈,唇邊勾起一抹笑就安心的坐在了樹下的大石頭上。 一般的二流子教訓一頓也就罷了,這個何三,身上背著人命債呢,印堂上的因果線都濃的發黑了,至于原因,正好印證在了財帛宮上,錢財動人心,把她當肥羊一樣跟蹤搶劫的事想來這何三不是第一次做了,她能逃脫魔爪,可是有的人卻未必。 既然遇上了,那她就沒有放過這種渣滓的道理,本來她打算一次性解決了算了,但賀鈞劍出現了,也好,他扭送何三去公安局也免了她的麻煩。 約摸一個小時后,太陽升到了高空上,秦若抬手遮著額頭瞥了眼太陽,快十二點了,濃密的槐樹枝葉也遮不住透過槐樹枝葉的縫隙篩下的熱辣辣的光芒。 “你們晚上自己回來,不要鬧出什么幺蛾子。” 秦若對著槐樹快速說完,遠遠地就看到賀鈞劍的身影出現在了視野里。她站起身,臉上已經沁出了笑,不由得往前走了幾步迎了上去。 她在心里給自己一系列的迷妹表現點了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