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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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懶得聽她無無意義的廢話。 張愛花瘦了很多,人也文靜沉穩了不少,“我知道你不是原來的秦若,我欠她一條命,但我現在還不了她。” 想起那一夜在凌河里拽著她的那股陰冷的氣息,張愛花打了個寒戰。 “我不是秦若我是誰?我沒死那是我命大,知道欠我以后就少來煩我。”秦若靜靜地看著她,仿佛并不在意她說了什么,就算張愛花出去逢人便說她秦若不是原來的秦若,她有全部的記憶,誰敢污蔑她?怪力亂神的事放在現在可是要挨□□的。 張愛花聽到她的話心下猛的一松,她也就是覺得秦若仿佛變了個人一樣試探一下,如今知道是自己想多了,眼中試探退去終于安下心來,“那,那我不希望以后聽到你和我丈夫有任何的關系。” 雖然解釋清楚了汗青是被她媽逼迫的,可是那晚她在河里沉浮之間聽到他那句只羨鴛鴦不羨仙還是成了扎在自己喉嚨里的一根刺,她知道她的模樣比不過秦若,但是汗青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與她張愛花兩情相悅,只要秦若別后悔回頭來糾纏汗青,她相信他們一家四口會過得很好。 “有病去醫院治,別說這種話侮辱我,你放一萬個心。” 話不投機半句多,秦若直接送了客,睡也睡不成了,她起身進山里拎了兩只兔子往趙知青隔壁閑置的院子里走去。 救了她的那位解放軍同志暫住在那里養傷呢。 原書中秦若也是被人救了,不過三天之后醒來就緊接著嫁給了趙知青,她也提過想來跟救命恩人道個謝,可是那時候已經是原主丈夫的趙知青卻說本來她渾身濕透被陌生男人抱上河來已經夠遭人閑話得了,要是在上趕著去道謝,那更是說不清了,道謝的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原主都沒見過救了她一命的人長什么樣。 秦若路過趙汗青家的時候,大門開著,院子掃的干凈整潔,看著也像模像樣的。 兩個男孩兒從院子里出來,大的八歲小的六歲,看到秦若之后頓時怯生生的站在了地上,白凈的小臉顯得靦腆乖巧,一點也看不出這樣乖巧可愛的小娃娃卻兩次把后媽原主害的流產。 尤其大的這個叫趙海平的,一直記著自己親媽,人前乖乖巧巧對原主恭恭敬敬,可是人后在她飯碗里放蚯蚓,石頭子兒,甚至還想下老鼠藥,秦若結婚半年后第一次懷孕,就是這個看著靦腆的小孩兒晚上用一張蛇蛻把原主嚇得跌下臺階摔流產的。 第八章 原主本來身體就弱,那一次流產傷了根本還沒好好坐小月子,就遭了一身病,而趙汗青一句孩子不懂事也是無心的就把這件事揭了過去,一年之后原主再次懷孕,又被趙汗青的小兒子趙潮生硬生生推倒又一次流產,她跟趙汗青哭訴的時候對方反而斥責她沒保護好肚子里的孩子,說什么七歲的小孩兒怎么可能推得倒她。 當時原主流產第二天下紅不止,拖著病身子回娘家卻被親爹秦炳義直接關在了大門外。 秦若收回思緒看了眼這兩個孩子就提步走了,她不至于現在無緣無故對兩個還沒她腿高的小崽子出手,但他們做的孽可以父債子償。 趙汗青家隔壁這院子也是絕了戶的懶漢住過的,連個柴垛大門都沒有,就豁著半人高的要塌不塌的兩堵院墻,里面北面的房子被雨下的不成樣子了,后檐已經塌了半截,就西面的一間房看著勉強能住人。 當時清河大隊里第二批下放的知青本來要安置在這里,但是一時沒錢蓋房再加上原來的房主那個絕了戶的懶漢是活活在房里餓死的,一群知青也沒人敢來住,這院子就空了下來。 聽說那個路過凌河的解放軍同志本來身上就帶著傷,又為了救人跳下了激流里讓傷口泡了水,把她救上來就差點暈了過去,最后是羅大鋒把人安置在這里養傷,吃飯是在村食堂里和知青一樣的伙食標準。 院子里的草才被人新割過,倒也看著沒那么像個鬼屋,她走到房門跟前,剛要敲門,門卻被人從里面拉開了,一個個子看著足有一米九以上的男人迎頭出來,要不是有意識的彎了腰,頭頂就要磕到門框上了。 身高帶來的壓迫感讓秦若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男人下面穿著洗的發白的綠色的確良褲子,上身白色的襯衣外面套著個鐵灰色的毛背心,簡單干凈的著裝也顯得整個人十分挺拔俊朗,像一棵端正的白楊。 主要是一張臉好看,劍眉英挺鼻若懸膽山根又挺翹,一雙大眼像蘊著寒星一樣幽深,深邃的輪廓顯得整張臉立體軒昂,緊抿的兩片薄唇也十分性感。 秦若眼中閃過一抹感興趣的亮色,想起現在所處的年代,神色一斂面上端出兩分靦腆,“解放軍同志,是你救了我嗎?” 原主被救起的時候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也沒見過嗯認得模樣,三天后醒來已經換成了她,但應該就是這人。 “是秦若同志吧,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你這是?” 男人聲音也好聽,就是后世追求的那種性感的低音炮金嗓子! 但明顯這位嗓子是天生的,而不是后世里那些男博主嗓子里卡拖鞋特意夾的。 秦若心里色心大動,但面上還是個正經的好同志,“我這都醒過來這么久了才上門道謝,十分失禮,幸好同志你還沒走,聽說你受了傷,這兩只兔子是我在山里撿到的,不屬于公共財產,請同志你收下。” 她說著趕緊把手里已經放干凈血的兔子雙手拎起來,一雙手嫩白纖弱,拎著兔子看著一副十分吃力的模樣。 “不用不用,”男人看了眼兔子,目光掃過那雙拎著兔子耳朵的手,被兔子的灰色皮毛襯的白的晃眼,“我不是解放軍,我就是個挖煤的,在礦上受了傷回家養傷,路過就順帶把你撈上來了。” 哦不是兵哥哥是挖煤的呀,挖煤的好呀,勞動工人最光榮。 秦若心下盤算著,把兔子往前一遞,“請同志你一定收下,不然我余生都會愧疚的,”她面上一片真誠,一雙桃花眼蘊著淺笑看著他,“還不知道救了我的恩人姓名呢,我叫秦若,秦漢的秦,若無其事的若。” 原主這個名字原本是叫秦弱,從小體弱多病,是后來上夜校識字之后自己改的。 賀鈞劍面上神色一緩,覺得這小姑娘自我介紹清清楚楚的還挺有意思,也仿照著她的介紹方式介紹了一遍自己,“賀鈞劍,祝賀的賀,雷霆萬鈞的鈞,刀劍的劍。” 余光瞥到拎著兔子的那雙手被重物墜的隱隱體力不支的打著顫,他心下嘆息,既為這眼前的小姑娘的執著赤誠,也為她這嬌嬌弱弱看著就病懨懨的身體。 見著小姑娘還執著的拎著兔子注視著他等他收下謝禮,賀鈞劍心下無奈,大手接過了兔子,“那我收下了,感謝秦若同志。” 手中重物被接過去,秦若手也不抖了氣也不喘了,卻終于記起來她為什么覺得這個名字熟悉了。 這人是書里順帶提過一嘴的一個背景板,是男主趙汗青的一筆意外小財的來源。書中八二年的時候趙汗青撿到了一封信,就是賀鈞劍寫的遺書,趙汗青根據信上的地址送到之后那家人還給了趙汗青一千塊錢的感謝費。 長得高大帥氣,氣場看著兩米八的優質男人竟然是個短命的,嘖,可惜了。 “秦若同志還有什么事嗎?” 賀鈞劍見小姑娘對著他發起了呆,一時心下好笑,不由出聲提醒了一句。 秦若面上一紅,嬌嬌弱弱的低聲道:“沒、沒事了,那賀同志你好好養身體,我、我先回去了。” 她面上看著羞澀,心里卻在盤算著一個可能——和這男人結婚的可能。 秦家全家把她當瘟神一樣催著嫁人,秦建那樣的人能給她介紹個什么樣的人可想而知,這年頭沒有介紹信她連張車票都買不了,動用駱老師的關系她萬般不愿意,自己強大立起來才是在這里存活的根本,時代如此如果非得結婚,那不如找賀鈞劍,雖然要早早守寡但總比跟歪瓜裂棗互相傷害幾十年的強。 一只腳剛跨出院門,牛艷娥和幾個婦人正好從隔壁趙知青家出來,說說笑笑的一臉喜氣。 結果牛艷娥看到她,目光一冷,前些天被秦若才扇了一巴掌的臉隱隱作痛,于是嘴一撇眼中鄙夷,“就連帶倆娃的鰥夫都嫌棄不娶的貨色,也不下地勞動也不去掙工分,大白天的就往單身男人屋里鉆,人家是吃商品糧的工人,也未必要一個破鞋,父母的臉都快被某人丟盡了!” 這個小表子上次還騙她說那是解放軍,我呸! 都傳開了,就是個挖煤的工人。 指不定哪天窯塌了就活埋了,能救秦家這喪門星的,指不定也是個短命的。 秦若勾唇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正要反唇相譏,忽然耳中竄進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還是從身后傳來的,她心下一動面上露出一抹柔弱,“我,我沒有,我……我只是想謝謝賀同志他救了我,你們,你們說我就說我,別污蔑他。” 牛艷娥身邊一個婦人捂著嘴一笑,“喲這就維護上了?” 柔弱的聲音被對面不懷好意的笑壓得死死的,顯得無助又可憐,蒼白的解釋顯然是沒有造黃謠吸引人。 三, 二, 一! “我救了人人家同志來道個謝就被你們這么胡亂議論,要是公社里傳出你們清河大隊這樣的思想作風,羅大隊長評不上先進隊長你們負責嗎?” 男人了聲音一出來秦若低垂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得逞的笑。 賀鈞劍昂藏的人影太有壓迫性了,又加之他話里的威脅,讓牛艷娥幾人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迅速轉身推著搡著就走了。 “唉……又連累你了賀同志。” 秦若幽幽嘆了一口氣,站在原地局促又無助,半晌才鼓起勇氣弱弱的道:“我不是他們說的那樣的人。” “我知道,老話說能受天磨為鐵漢,不遭人妒是庸才,你身上有他們嫉妒的點才能讓他們編排擠兌你,”賀鈞劍哪里能看不成小姑娘臉上一副快哭了的委屈,放柔了聲音安慰了兩句,才道:“兔子我收下了,快回去吧。” 秦若眼睛亮亮的看著他,桃花眼里專注的目光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般,輕輕抿唇彎彎嘴角勾出一抹淺笑,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才轉身,步伐與背影都透著一股輕快。 賀鈞劍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蘊著寒星的眼中緩緩露出一絲淺笑,到底還是個小姑娘,委屈了好哄的很。 不過這清河大隊里的人為什么對看著乖乖巧巧的小姑娘這么大惡意?他心下生出了一股探究的想法,本來今天打算離開,沒想到又被兩只兔子絆住了腳,那就再歇上兩天。 呼呼,背對著人之后秦若緩緩吐出一口氣,麻蛋當綠茶裝柔弱這也太累了,真是個技術活,她這種一張符能拍死兩個鬼的女漢子果然干不了這種技術活。 目前看情況她這中意的心動男嘉賓好像要走的樣子,秦若本來打算慢悠悠進行的復仇計劃忽然決定加快進程。 穿進書里一周多了,她沒在秦家吃過一頓飯,平常都是在駱老師那里蹭飯,她帶吃的駱老師做,倒也混了這么些日子。 秦家她所謂的親人們從沒有問過她一句吃的什么。哪怕早就冷了心肺,還是替原主不值得。 秦若才走進家門,卻破天荒的被姚大翠叫住了,“若若啊,你來,你哥給你介紹了個對象,媽給你仔細說道說道情況。” 第九章 兩方互相安生了這么多日子,讓姚大翠對秦若先前生出的揣測和忌憚也慢慢的淡化了,雖然沒了秦若掙得工分,但她也沒再鬧出什么事情來,這讓秦家人齊齊送了一口氣。 可是二十歲的大姑娘了天天不下地干活掙工分,她大孫子也沒有地方住,還是得解決。 于是就有了姚大翠難得好臉色叫秦若近前來說話的這一幕。 秦若本不想搭理,但考慮到自己的計劃,她還是跟著姚大翠進了堂屋。 堂屋里八仙桌旁一臺嶄新的縫紉機立在那里,一米長四十公分寬有成年人腰際高的大件兒,在這個年代絕對是搶手的值錢貨,升起的縫紉機黑色的機身上貼著一個金色的飛燕圖標,彰顯著昂貴的身價,右邊的滾輪锃亮,一看就不是降檔次的二手貨。 “你哥這次給你介紹的對象雖然年齡大了些,但沒結過婚,還是個吃商品糧的工人,年紀大些會疼人,人也老實勤快。若若要是覺得行明兒個人就上門來你們見見。” 姚大翠屁股一撅坐在炕邊上,一臉慈愛的看著她,等著她表個態。 盧芳也在一旁幫腔,“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是咱們縣城里皮鞋廠的工人,家里就剩他媽一個老人,四個meimei都嫁人了但離娘家近都是能幫著干活的,你嫁過去吃穿不愁也不用下地勞動掙工分,好好在城里當闊太太就行了。” “年紀大會疼人?”秦若輕輕嗤笑一聲,道:“那你說說多大年齡我看看有多會疼人。” “四十歲出頭,”姚大翠這話一出口,生怕秦若不愿意,趕緊找補道:“雖然年齡大了些,但沒結過婚,不是咱們公社的人也不知道你的情況,三轉一響的都愿意給,你嫁過去全家都稀罕。” 盧芳也點頭,“這樣殷實的人家,彩禮也大方,我是沒有meimei了,不然我私心里肯定介紹給我meimei哪能輪得到若若你。” 想起后世里小綠書里的做媒行話分析,秦若悟了—— 四十出頭也就是可以當五十歲看,一個媽四個meimei四舍五入約等于五個婆婆。 很好,她果然又一次低估了秦家這家子人對秦若的狠毒程度。 “哦原來你們都清楚我缺少父愛,所以給我找了個爹打算彌補一下我缺失的父愛?”秦若冷笑,看了眼盧芳,“這么眼熱沒meimei你可以離了自己去當這闊太太呀。” 姚大翠被她兩句話氣的差點背過氣去,顫抖著手指指著她,“你、你、你這次不嫁也得嫁!” 秦若抬眼,好聲好氣一句話卻把姚大翠臊的滿臉通紅—— “怎么?見了新縫紉機臉皮都不要了?” “人家愿意給縫紉機那也就是不知道你的名聲,”盧芳見秦若牙尖嘴利,頓時一撇嘴,帶著軟刀子的話張口就來,“你名聲那樣,又被人退過婚,能找個愿意要你的都不錯了,擱在古代你要拉去浸豬籠的!” “盧芳你給我閉嘴!” 秦若狠狠瞪了盧芳一眼,“前腳不要彩禮后腳找了個能給我當爹的老男人收下了縫紉機打算三轉一響把我賣了?”她看傻子一樣看著姚大翠,“我實話跟你說吧,想在我身上討著好你還是做夢吧,你們不怕丟人現眼還不怕得罪人的話你就讓人來。” 秦若狠話放完一甩門簾子就出了門,她明兒個要去縣城里一趟,想辦法搞點錢。 可是縣城離清河大隊十好幾公里呢,她走過去得累死,但現在自行車是個稀罕物,以她的名聲鐵定沒人借給她,何況她還沒騎過二八大杠的自行車。 秦若出了門往凌河走去,她一邊走一邊盤算著明兒個去縣城里的方法,漸漸的天色暗下來了,遇上下了工的路人詫異和別有深意的打量,她走的淡然瀟灑權當那些目光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