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第3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宦寵姝色、東宮四蒔錦、妻主她為何那樣(女尊)、我和我的女友們、病弱小瞎子靠武力值成為萬人迷
秦若囂張的態度和眼中赤裸裸的嘲諷激怒了張愛花,她大步跨下田埂,眉頭輕輕一皺頓住了腳步,緩了兩秒才又氣勢洶洶的朝著秦若沖去。 眼中燃起有她沒我的嫉妒火焰,在這晚的月亮下,張愛花罪惡之手再次伸向了秦若。 只是這一次,顯然刀俎與魚rou的關系顛倒了。 秦若閃身,抬起一腳將張愛花踹進了激流里,張愛花的一聲大叫沒叫出來就灌了一口水,激的她差點背過氣去,可下一秒她莫名其妙身上一冷,頭又浮出了水面。 隨即秦若朝黑夜淡淡的道:“這位膽子大,測測她極限,別玩死了就行?!?/br> 話音一落,張愛花的大叫又被一口水堵在了嗓子里,她身上像綁了石頭一樣緩緩沉底,她想喊救命,僅有的常識卻讓她本能的閉著氣抿緊了嘴巴,她想抓住岸邊的石頭,可惜沒人給她這個機會。 就在她翻著白眼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又一陣陰冷的氣息竄上她的手臂,提著她出了水面,她狼狽的大口大口喘著氣,看向秦若的目光緩緩移到不遠處那玉米地里。 “還不出來?” 秦若閑庭信步般走到玉米地的田埂邊,趙知青想逃得身影卻被釘在了地上一樣,就那么滿面狼狽的看著她,雖然眼中深情款款,但莫名的滑稽。 “若若,明天我們就要結成革命伴侶了,只羨鴛鴦不羨仙,我一時沖動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我不嫌棄你的過去,我希望你給我一次機會……” “就你也配?”秦若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般,目光卻冷森森的看向他,“你媽你爸沒告訴你出門在外少裝逼嗎?” 說著她輕描淡寫的抬手,“啪”的一聲脆響,一米七六的男人像個石頭一樣咕嚕嚕的滾下了田埂,狼狽的躺在了地上。 秦若上前一腳踩在他心口處用力一碾,“著名印度詩人泰戈爾先生的詩,竟然成了你寫的,你真的夠不要臉的,還自詡文化人,嘖?!?/br> 她搖著頭一聲輕嘖,那看垃圾一樣的目光讓趙知青狼狽的挪開了視線,剛才那柔柔弱弱的手扇來的巴掌他想躲,但是奇了怪了就是沒躲開,而她……竟然知道泰戈爾的詩。 打從出生就是天之驕子的趙汗青,從名字就能看出家人的期許,哪怕帶娃下鄉插隊,這在他看來都是給他日后的政途增光添彩的鍍金之旅,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 “趙汗青,燕城知識分子家庭出生,父母都是教師,前妻家世顯赫祖上是經商的,你吃著軟飯走上了政途,本來能跟前妻帶著孩子出國,也能安安穩穩待在燕城里,是你自己野心夠大,躲過了最艱難的歲月來到了凌河公社。” 最苦的知青下鄉那一波浪潮里,趙汗青在燕城里待的心安理得,也沒有積極響應主席的號召,等日子差不多了,前妻也出國了,他才主動報名下鄉。 “明天去主動退婚,該怎么說不用我教你吧,要是再敢惡心我,別說你那逃到國外的心尖尖嬌妻,就是你的兩個小崽子,我也不會放過,不信你可以試試!要是讓我在村里聽到我關于你的任何謠言,今晚的這一巴掌只是給你提個醒兒!” 秦若說完,一腳把人踹進了凌河里,“你兩有本事就活下來。沒本事,那就死了也消停了?!彼自谏嫌螕屏藘膳跚逅戳耸?,這才踏著月光一路回了家,給那掙扎的兩人連個眼神都沒給。 至于趙知青和張愛花在凌河里被厲鬼拉著淹了個半死又嚇得屁滾尿流的事,可想而知不看也罷。 回到村里,秦家的大門虛掩著倒是沒鎖,她輕嗤,果然就得跟他們來硬的。 在井邊提了桶水擦了擦身子,秦若找了套干凈的衣裳換上,和衣躺在了被子上。 八月的天氣白天炎熱,但夜晚已經起了涼意,可這樣清涼的溫度對向來苦夏怕熱的秦若來說反倒剛剛好,她閉著眼睛睡了過去,夢中勾起了唇角,卻不想清河村里還有更大的陰謀等著她呢。 第五章 八月十二是個好日子,宜嫁娶,搬遷,動土。 大清早的清河村就熱熱鬧鬧的響動起來了,清河生產隊里給趙知青劃了一個絕了戶的老鰥夫死后留下的老院子,因他帶著兩個娃也不容易,院子里也沒再住進來知青。 三間土坯房收拾了之后也看著有模有樣的。 村民和知青一股腦兒的擠進了院子,甚至生產大隊的大隊長羅大鋒都來觀禮來了,這可是來清河村下鄉插隊的知青第一個與本村村民的婚禮,他這個隊長自然是當之無愧的主婚人。 趙汗青推開房門出來,看著院子里烏泱泱的人嘴角泛起一絲苦澀,右邊臉上也青腫著一大塊,像是被壯漢掄起胳膊打的,破皮的嘴角還滲著血。 他一瘸一拐的下了臺階,朝羅大鋒和村民鞠了一躬,道:“我帶著兩個拖累,秦若同志是個好同志,是我不配,不該耽誤她,我請求組織上取消這場婚約,我們可以是純粹的革命同志,但是無緣成為革命伴侶。” 趙汗青一說完,村民炸開了鍋,羅大鋒身后的羅愛軍卻臉上一松,露出了一絲笑意。羅大鋒轉眼瞪了兒子一眼,道:“小趙啊,年輕人有干勁未來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嘛,秦若同志知道你的決定嗎?” “她知道?!?/br> 趙汗青吐出三個字之后就沉默了,臉上深情款款的表情和眼中的心痛分明是對秦若的不舍。 昨天還好好地,忽然間婚事就不成了,怎么就一夜忽然變了卦?難不成……昨晚他們二人見過? 幾個好事者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往秦家走去。 姚大翠拍了拍門,“若若,趕緊起來,搪瓷臉盆給你買了,新衣裳也裁好了,快開開門試試?!?/br> 秦若翻了個身充耳不聞,卻不知道好事者已經簇擁到了秦家大門口。 “秦家老嫂子啊,趙知青跟大隊長親自提了,要和你家若若退親,你這新衣裳和臉盆怕是白花了三尺布票和一個臉盆票??!” “啥?退親了?”姚大翠一聽,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地。 “是啊,趙知青親口說的,還說你家若若知道嘞!” “昨兒個也沒聽說要退親,咋地就一大早的退了?是不是昨晚……” 這意猶未盡的話,卻是給一群好事者開了個頭,幾人擠眉弄眼的對視一番,眼中皆是揶揄和嘲笑。 “昨晚啊……秦家嫂子,也不是我嘴快,是昨晚真真兒見著趙知青往凌河邊去了,之后又遠遠看見若若也過去了,如今趙知青鼻青臉腫的還要退婚,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因為你家若若把人趙知青給打了?”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姜小胖的媽,起初還吞吞吐吐的不太好意思,后來連擠眉弄眼的嘲笑帶添油加醋的編謊,那是真的恨不得唱念做打一個人齊活兒了。 “秦若!你給我出來!”姚大翠氣的氣血上涌,也果然不負眾望轉身就拍門開始找秦若麻煩,甚至一句的辯解和維護都沒有。 “大清早的各位都來叫魂兒來的?” 秦若拉開門,披頭散發才睡醒的模樣兒看的門口的女人倒吸一口涼氣,老話兒怎么說來著,那天生會勾人的妖精可不拘穿什么綾羅。 眼前的女孩兒那一股晨起的慵懶勁兒,只酥到了人骨頭里,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個不正經的,骨子里都透著sao。 田桂芬先是捂著嘴輕笑了下,才不懷好意的道:“趙知青向大隊長退了和你的親事,你知道嗎若若?” “知道啊,那也是他識相有自知之明,田嬸子與其在這兒陰陽怪氣,不如早早回家看看自己閨女,要知道報應這個東西啊,那是擋也擋不住的?!?/br> 秦若話音一落,田桂芬面色一變,她昨晚串門子回家,女兒屋里燈也沒點,她在外頭問了一句,愛花只說自己睡了,也沒給她開門…… 田桂芬也顧不上擠兌秦若了,擠出人群就往回跑,幾個好事者沒錯過她倏地變了的臉色,紛紛跟著她往她家走去。 “你!我和你爸養你這么大,就是讓你丟人現眼的?” 姚大翠眼見秦若沒有一絲服軟悔改的心,把手中新裁的衣裳和盆地紅漆漆著囍字的搪瓷臉盆“哐當”往地上一扔,坐在地上就要拍大腿哭。 秦若一把拉住她,手死死的攥緊她的胳膊,眼中冰冷的神色看著姚大翠,后者一怵,撒潑的事不了了之了。 “牛艷娥,你說昨晚在凌河邊見著我了,你親眼見了親耳聽見趙知青挨打是因為我?” 牛艷娥正是姜小胖的媽,膀大腰圓勞動是一把好手,掙得工分比尋常男人都多,就是碎嘴子愛倒閑話。 “肯定就是大隊里養病那解放軍啊,還能有別人?” 牛艷娥一撇嘴吧,十分不屑道:“凌河里的水稍有個不慎就能淹死人,那解放軍同志咋巧不巧的就救了你?前年村里那傻子掉下去淹死了咋沒人救?” 想起她男人平時就十分sao情的目光,牛艷娥看著秦若的模樣心里一梗,這種不正經的影響社員團結的禍水咋沒淹死! 還是早早地嫁到別的大隊里的好。 “要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趙知青正巧兒就被人打了,還要跟你退親,你說說趙知青那樣會修拖拉機又有文化的人,尋常也為人和善懂禮貌,會得罪誰?” 秦若的沉默讓牛艷娥說的更來勁,她懷小胖的時候她男人跟中河大隊的一個寡婦勾勾搭搭不清不楚,害她差點流產,沒抓到現場又離得遠,她梗著一口氣這么多年,看著秦若這張好面皮,她心里的嫉妒怒火卻怎么也壓不??! “啪——!”的一聲脆響,牛艷娥被打的偏過了頭,她尖叫一聲捂著半張臉直接懵了。 “你們聽聽一個巴掌能不能拍得響?” 秦若甩了甩酸麻的手,冰冷的目光掃過人群,被她盯著的人紛紛往后一退,又察覺自己心虛下意識的舉動有些丟臉故而逞強的挺著胸膛又往前跨了一步。 “你個破鞋你敢打我?!”牛艷娥仗著高大的身板兒和一身橫rou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潑辣,幾乎沒人敢跟她正面剛,她目露兇光就要撲上去撕爛秦若那張臉,卻被對方一句話定在原地。 “呵?!彼哪抗饪聪蚺FG娥,憐憫中帶著嘲諷,“你罵我就算了,你不知道侮辱解放軍是要抓去坐牢的嗎?” 一句坐牢,讓牛艷娥目光一縮下意識的就心虛了。 “你親眼看見那救了我一命的解放軍同志打了趙知青嗎?趙知青親口承認的嗎?侮辱解放軍,最少判八年,嚴重的還要吃槍子兒呢!” 都是一幫家長里短倒閑話的無知村民,就被秦若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一番話給嚇住了。 “不信你們去問問趙知青,看看他的傷是誰打的?!?/br> 見她語氣這么篤定,牛艷娥早就怕了,色厲內荏的瞪了秦若一眼,訕訕的走了,她走之后,其余看熱鬧的人也走了。 盧芳見人都走了,縮了縮脖子灰溜溜的扛著鐵锨出了門。本來小姑子結婚她這個當嫂子的還能不上工白白歇一天,結果退了親,她是如今一句話都不敢多說,村里不論男女沒人能在牛艷娥身上討著好,她那病歪歪的小姑娘卻提起巴掌就打,嘖,看著解氣又生氣。 姚大翠拾起地上的盆子和新衣裳就要走,秦若卻道:“我最后再說一遍,別動不動呼天搶地的來煩我?!闭f完“嘭”的一聲關上門回了房。 姚大翠在原地站了半晌,心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忽然閃過一陣后怕匆匆回房一趟關上門半晌才出來,最后看了眼秦若的房間一咬牙鎖上堂屋的門這才拿了鏟子和籠筐出了門。 秦若睡了個回籠覺起來,也沒去上工,她連飯都沒做過,根本就不是個樸實的勞動人民,讓她去除玉米地里的草,她怕踩倒的玉米比草還多。 所幸山上能吃的東西不少,秦若拿符火點燃柴火堆烤了兩個番薯一些蘑菇,烤的外焦里生的番薯和發黑的蘑菇當做午飯對付了一頓,還給駱成墨送了兩個焦了的番薯。 下午往回走的時候,路上遇上散工的村民,遠遠地見著秦若就開始捂著嘴擠眉弄眼的笑,甚至還有幾個人見了她直接繞道走,躲得遠遠的才對著她背影指指點點。 怪不得趙汗青那種渣男都能成為男主,這個清河大隊從上到下都自私冷漠愚昧,沒有一點農村人樸實美好的品質。 秦若一頭霧水,但她會因為別人的目光而忐忑不安嗎? 她不會,玄學大佬從老都是引領目光讓人嫉妒卻高不可攀的存在,她們的議論與打量她一點都不在乎。 走到秦家大門口,正巧與秦建迎面撞上,秦建從村東頭散工回來,秦若從村西頭的山上下來,兄妹二人到了門口遇上。 秦建緊皺眉頭看著她,臉拉的二尺長,卻最終忍下了到嘴邊的說教。 秦若面無表情的率先進了門,也不管身后那灼人的目光,優哉游哉的回了屋。 她沒坐多久,盧芳硬著頭皮敲了敲門,“若若啊,吃飯了啊,順便,爸媽找你有事。” 第六章 秦若一句“我不吃”被堵在了嗓子里,嘆了口氣,起身拉開了門。 秦家的飯她是不會吃的,但是秦炳義和姚大翠叫她想說什么,她還是挺好奇的。 與盧芳一前一后進了堂屋,秦炳義從臉盆里浣了毛巾擦著汗,臉上是勞動過后的疲憊,姚大翠抱著腿坐在炕沿上,看到秦若就皺起了眉頭。 盧芳一溜煙出了堂屋的門將兒子也拽了出去,如此,堂屋里就剩下原本秦家的一家四口了。 “如今村里都傳遍了,說昨晚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凌河邊上不清不楚的拉拉扯扯,是趙知青撞破了他才挨了一頓揍,你不想媽和我多嘴管你,我們也懶得管你,但是你惹出來的流言蜚語讓爸媽在村里抬不起頭,這你怎么說?” 秦建有備而來咄咄逼人的看著秦若,眼里的指責和厭惡猶如實質。 “我沒做就是沒做,嘴長在別人身上我能怎么樣,我解釋你們不信,別人造謠的時候你們深信不疑,甚至比那些外人做的更絕,有什么資格指責我?” 秦若反唇相譏,冷笑一聲看著秦建,“你想讓我怎么做?如果真相大白我清清白白什么都沒做,你剃我頭發砸我鏡子還侮辱我,你怎么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