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漂亮作精jiejie 第1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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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婷冷冷的笑,“我跟曾云軍離了婚,再也沒有半點關系。” 盡管如此,蘇玉婷仍然感覺心頭一痛,心臟抽疼抽疼的,活了兩世,她都看錯了良人,栽在男人身上,曾云軍也不是個好東西。 她以后斷情絕愛,再也不會相信世上會有任何一個好男人。 蘇玉婷在這個村子里待不下去了,回來沒兩天,就聽到了不少風言風語,村里的小孩都起哄說她是個“瘋女人”。 “離蘇家的瘋女人遠點。” “她愛男人愛癲了。” …… 在村里人看來,她蘇玉婷愛男成癡,為了嫁給曾云軍不擇手段,搶jiejie的未婚夫,都是因為她被曾云軍迷了心。 蘇玉婷冷冷的聽著這些話,心潮澎湃洶涌,她會記住這些話,總有一天她會扭轉名聲,反敗為勝。 為此,蘇玉婷更是想到了“臥薪嘗膽”這個詞。 她也決定效仿臥薪嘗膽,托人去挖了個毒蛇的膽,最終還是沒敢嘗,就怕還沒有“翻身”,先被蛇膽毒死了。 住在山上,祖傳的抓蛇人聽她說臥薪嘗膽的事,這個老伯忍不住道:“臥薪嘗膽吃的是豬膽,風干了的豬膽,很苦的。” 蘇玉婷的手僵硬住了。 為了表決心,最終蘇玉婷去弄來了風干了的豬膽,她要帶著豬膽南下,身上除了簡單的行李衣物和那三千塊錢外,最重要的,就是隨身攜帶的豬膽,她如同寶貝似的,塞在包袱里。 每回嘗一下,苦澀滿嘴,整個人卻是清醒異常,蘇玉婷心想自己已經感受到了越王勾踐臥薪嘗膽的滋味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也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之說。蘇玉婷這會兒突然迫不及待想要見到蘇燕婷,已經好幾年沒見了,不知道她這個好jiejie過得怎么樣? 她跟江戎夫妻倆結婚七年了,大概也已經到了七年之癢的時候。 再多的激情也會終究歸于平靜,再漂亮的容顏,再英俊帥氣的長相,經過七年的夫妻生活,又能剩下些什么呢? 日常的柴米油鹽會把一個年輕有活力的女人逼成一個絮絮叨叨的黃臉婆;而江戎已經是個三十多歲的軍官干部,體力不勝從前,會像過去的曾云軍那樣,發胖發福,染上煙癮,牙齒發黃……還沒當上將軍,先揣上了將軍肚。 任由蘇燕婷容貌再美麗漂亮,也要守著一個老去的庸俗丈夫,當她徒有其名的軍官太太。 坐牢幾年后,蘇玉婷很有感觸,當兵和坐牢,區別也不大,也是被困在一個地方,逐漸與外界失去聯系,而今變化日新月異,江戎卻沒能退伍轉業到地方,還在部隊里繼續干著……他會逐漸去社會脫節。 “唉……”蘇玉婷假惺惺地嘆了一口氣,“守著一個與社會時代脫節,又頑固不化的老男人,對一個漂亮又矯情的女人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嚴酷的刑罰。” “婚姻的本質不過是保障每一個男人有自己的奴隸。”蘇玉婷嘴角勾起,“我現在已經脫離了婚姻的牢籠,等我將來有錢了,我就是一個自由的富婆,我想摟幾個英俊的小白臉,就能摟幾個,讓他們圍在我身邊,卑微地討好我。” “到時候,我就能狠狠地揚眉吐氣,羨慕嫉妒我的人,只會是我的好jiejie……” 蘇玉婷越想越對未來充滿了期待,她小心翼翼地帶著豬膽,坐上了去縣城的面包車。 “買好車票了,房子過去后再選,家具之前添置過一批,吹了半年應該能行了,家電都買新的……”蘇燕婷在電話里跟江戎商量新家家具的事。 上一次去探親的時候,蘇燕婷就買了一批家具,比如柜子沙發之類的,她也是怕新家具有甲醛,家里又有小孩,新買的家具還是放置一段時間再用,她才能用得安心。 過去住的是小三層,頂樓可以當倉庫,有的是空間供她放東西,孩子們也能一人一個房間,晨晨已經單獨睡了,兩小姐妹蘇燕婷打算等到孩子三四歲的時候,再讓她倆單獨睡,年紀小的時候,最好還是讓她們睡在一起。 “行李都收拾好了,就帶這些過去,輕裝上陣,拿不了那么多。”蘇燕婷這一回和姐妹羅亦蘭帶著三個孩子去羊城,公公婆婆還要等一段時間,他們要把高校的工作交接完畢,才能轉去羊城。 江易陽夫妻倆在兒子小時候沒能陪著兒子,現在年紀大了,也沒什么追求了,就在兒子孫兒們身邊待著,去那邊的學校教書,都是一個教字。 等過去羊城,他們也不打算跟兒子兒媳經常住一起,學校里有分房,有課夫妻倆就住學校,沒課來幫忙帶帶孫女兒,過著怡兒弄孫的養老生活。 圓圓:“mama,裙裙!” 她有好多套漂亮新衣服,每一套都想要帶上,很糾結。 “到了那邊,爸爸給準備很多漂亮小裙裙,別擔心。”蘇燕婷哄哄大閨女。 潤潤:“媽,帶上!” 潤潤一大堆玩具,汽車戰車飛機大炮,別看她年紀小,她還挺喜歡玩模擬打仗的,跟她哥在一起,兄妹倆對戰嗶嗶嗶。 而jiejie圓圓呢,專門充當傷患或者尸體。 蘇燕婷皺著眉頭涼涼道:“到了那邊都有,mama真的拿不下了!” “你實在想要,以后托秦叔叔帶過去。” 潤潤哇哇哇地狂嚎著不滿意,蘇燕婷:“我給你弄個小背包,你自己能背多少是多少。” 圓圓:“丑,我要花花包,meimei也要花花包。” 蘇燕婷:“……”這問題就無解了,又要形象,又要行李。 “我幫meimei背。”六歲的江呈出聲,到底還是他這個大哥承擔了一切。 “哥哥你真好!”兩小姐妹對大哥狂吹彩虹屁。 某位江大哥又頭疼,又享受著兩個漂亮meimei的簇擁吹捧。 江呈同學這時候還不懂自己作為大哥的福利,人家見他有這么漂亮的兩個meimei,個個恨不得認他當大哥,走到哪里都很受尊重,畢竟是大舅哥。 “我們晨晨哥哥真能干。”蘇燕婷對兒子鼓勵夸獎。 羅亦蘭帶著行李先上她家,在江家住了一晚上,她倆帶著三個小崽崽一同去火車站,江易陽夫妻倆同去火車站送行。 她們先過去,這邊的工作室后續慢慢搬過去,兩人要先實體勘察位置,申請買地蓋房子。 上了火車,臥鋪票,蘇燕婷把相對的兩排臥鋪票都買了,這么一小塊空間都是她倆帶著孩子的。 江呈年紀大了后,這會兒沉穩不少,可能因為身邊不是“媽”,就是“妹”,他想頑皮都不好意思,反而像個大哥哥一樣,老老實實地看連環畫,蘇燕婷怕他傷了眼睛,不讓他看太久。 羅亦蘭坐在蘇燕婷母女幾個的對面,手撐著下巴,一臉迷醉地看著圓圓潤潤兩小姐妹。 這兩小姐妹今天穿得是青色的改良漢服小裙子,對襟盤扣,點綴著精致的刺繡,清爽的顏色,顯得十分小清新,肩膀上還斜斜背著一個青色的小花花零錢包。 男孩子短衣短褲的,玩不出什么花樣,自從有了女兒后,蘇燕婷很用心地打扮女兒們,穿漂亮的裙子,梳好看的小辮子。 “干女兒好可愛啊!”羅亦蘭發出感慨,她對自己的好姐妹格外羨慕。 簡直是在騙她生女兒! 蘇燕婷靠著車廂,涼涼道:“她們說‘mama壞’的時候,那就一點都不可愛啦。” 聰明的潤潤立刻吹彩虹屁:“mama是最好的,誰會說mama壞呢,那肯定是哥哥。” 干啥啥不行,賣哥哥第一名。 小樹懶jiejie搭腔:“是哥哥。”雖然不理解,但肯定是哥哥。 江呈:“????”無辜的大哥平白頂上一個黑鍋。 啊,他的這個兩個倒霉meimei,要不是長得可愛,真想扔了。 蘇燕婷:“……” 她給羅亦蘭使了個眼色,羅亦蘭忍不住捂嘴笑。 火車到了一個站點,停了,陸陸續續上來人,蘇燕婷百無聊賴坐在鋪位上,幾個小崽崽們也跟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 無論是飛機還是火車還是大巴,在路上久了,唯有無聊二字,哪怕是坐著躺著,都會覺得很累。 蘇燕婷和羅亦蘭在車廂里下跳棋。 “我跟您換個鋪位吧。”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背后響起,那聲音微微喘著粗氣,似乎剛跑上車。 蘇燕婷聽見這個聲音,她的耳朵微微一動,心想不會這么巧吧。 這邊剛想完,她就見到了一個同樣熟悉又陌生的人影。 蘇玉婷轉車,她原本在站臺上等著,卻瞧見一閃而過的熟悉的臉龐,她追著車廂跑,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這趟車,她追上了火車。 如果她剛才沒看錯,那是蘇燕婷,世界上應該沒有第二個人能擁有那樣一張相同絕色的臉龐,畢竟那可是從小到大被村里人稱作山窩窩里金鳳凰的美人。 若是她看錯了,蘇玉婷也認了。 “這么巧。”蘇燕婷瞥見了蘇玉婷,幾年不見,她還是把蘇玉婷認了出來。 今天碰上蘇玉婷,應該是個老天爺促成的巧合,蘇玉婷又不知道她搭哪輛車,哪天出發。 而蘇玉婷在這時候坐車,目的地跟她一樣的嘍,也是,這時候要賺錢,都選擇南下去粵省,那邊離香江最近。 蘇玉婷幾年來變了不少,她從牢里出來,整個人倒是如同重振旗鼓,容光煥發,看起來很有精神,梳妝打扮也很整齊,就像是真的“改過自新”了一般。 “是啊,真巧。”蘇玉婷笑了,在蘇燕婷打量她的時候,蘇玉婷也在打量自己的好jiejie。 嗐,她的好jiejie,果然不出她所料,還是個天生麗質難自棄的絕代佳人,哪怕在那個窮山溝溝里長大,都出落成一個金鳳凰,區區結婚幾年,又如何能消磨這樣的一個大美人。 蘇玉婷從小就恨老天爺對自己的jiejie太優待了。 羅亦蘭聽她倆的對話愣了一瞬,好奇道:“你們倆認識?” 蘇燕婷淡淡道:“我的好媒人,蘇玉婷。” “jiejie,我希望以后你還能感謝我這么個‘好媒人’。”蘇玉婷注意到了蘇燕婷身旁的三個孩子。 她先掃過江呈的臉,天啊,當年的小孩子已經長這么大了,長得有幾分像江戎,而那一對閃耀灼目的小姐妹花……真是笑死人了,蘇燕婷竟然自己生了一對“姐妹”。 蘇玉婷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大外甥女“圓圓”的臉龐,她的眼尾動了動,最后嘴角扯動幾下,露出了一個詭異無比的笑容。 像,真是太像了,這完全就是蘇燕婷小時候的模樣!她的好jiejie,哪怕蘇燕婷化成灰,她都認得這張姣好絕色的臉龐。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會有如此相像的臉龐——那只能是母女! 蘇玉婷的眼睛里也開始露出譏嘲的笑意,上輩子蘇燕婷沒有一個孩子,而現在,蘇燕婷婚姻美滿,卻又是那么詭異的相似: 一個愚笨的大哥,一個絕色的二妹,一個明明長得還不錯卻被大姐光環死死壓著的三妹,再來多添一個小弟就齊活了。 她的孩子又重復了當年的過往。 蘇玉婷拉開了嘲諷道:“jiejie,你相信因果循環嗎?” 就算蘇燕婷獲得了幸福,那報應也在她的女兒身上。 “不相信。”蘇燕婷讓孩子們坐在靠窗的位置,自己護在最外面,“你少在這里發瘋。” 蘇玉婷越是見她護崽的模樣,越是高興,她用下巴指了指潤潤,語氣里透著裝模作樣的同情:“她真可憐,她也要受過我受過的苦。” “有著這么‘漂亮優秀’的jiejie,她能快樂嗎?” “為什么不?”蘇燕婷站起來,冷睨她:“我的女兒可不是瞎子,看得見爸爸愛她,mama愛她,哥哥jiejie都愛她。” 蘇玉婷抿了抿唇,“你不懂,有些人的存在對某些人來說,就是最大的錯誤。” 蘇燕婷在這一瞬間,突然就明白了,蘇玉婷和這本書的作者,估計就是個“瓊瑤腦”——有個漂亮優秀的jiejie,存在就是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