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水監(jiān)公廚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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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啟也看到了趙青悠,直至跑到趙青悠面前不遠處才停下,大口喘著粗氣。 趙青悠此時都被趙啟的表現(xiàn)嚇壞了,著急忙活地雙手扶住趙啟的肩膀,大聲詢問道:“家中出了什么事?” 在這個間隙,趙家其他人也紛紛圍上來,憂心忡忡地看著趙啟。 看著他一直喘氣無法說話的模樣,一個個那顆懸著的心焦急萬分,趙父更是直接給了趙啟一巴掌,喊道:“快點說。” 趙啟也想說,可這他還不是沒有想好理由嗎。 一路上跑的太著急,居然把這件事給忘了,他一邊大口喘氣,一邊動用自己的腦袋瓜,思索最好的理由。 可是趙父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可是把他給拍懵了。 腦子不加思索地一轱轆直接說:“趙家阿姊覺得無聊,讓人帶她去外面耍耍。之后啟兒就把她帶去自己的秘密基地了,但是趙家阿姊水性不佳,踩水的時候滑了一跤,腿斷了,讓三姐去把她背回來。” 這一連串大喘氣的話,可是把趙家人嚇得不輕。 趙青苗更是在趙啟話音落下的那一秒,著急忙慌地往外跑。 趙青悠雖然也很擔(dān)心鄭琬的情況,但是趙青苗如此莽撞,也是頭疼不已。 趕緊開口把人留下,“三妹,你知道鄭娘子在哪里嗎?” 這下跑出去十幾米的趙青苗頓時定住,往回跑。 下一秒還在為自己聰明才智想出的好理由而沾沾自喜的趙啟,忽然感覺到自己腳離地,身體懸空,然后一個甩動的動作,面部已然朝向來時的路, 緊接著趙青苗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快點說,你的秘密基地在哪里。” 趙啟迎著趙青苗快速跑動產(chǎn)生的風(fēng)力,膽戰(zhàn)心驚地說:“就在河?xùn)|處旁邊的一處凹岸。” 兩個人迅速跑走后,趙青悠也顧不得自己手里的鐵片,對著趙父趙母喊道: “兒要去給鄭娘子請大夫。” 說罷,猛地朝著村口的位置跑去。 看著這一幕的趙父著急地大喊道:“記住,一定要請鎮(zhèn)上回春堂的郝大夫,讓你三叔公給你牽驢車去,不要擔(dān)心錢,救鄭娘子要緊。” “誒!” 聞言,趙青悠步子一拐,向著三叔公家的位置走去,有驢車總比兩條腿快。 與此同時,在河岸的鄭琬,頂著趙蕓錯愕的眼神,將崔知韞的嘴扒開。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的行為看起來有點莫名其妙,但要是崔知韞落水的時候,喝下去幾口水,連水草也一起喝下去了怎么辦? 為了對方呼吸順暢,她這才扒開嘴,檢查一遍,看到?jīng)]什么問題之后,她才放心地癱坐在地。 趙蕓看著癱軟的鄭琬,以及慘白著一張臉,看起來毫無生息的崔知韞,擔(dān)心地問: “這個大官還活著嗎?” 聽到趙蕓的話,鄭琬迅速伸出自己的手,這一次崔知韞沒有攔著,她迅速將自己的手貼在崔知韞的脖子上,感受溫?zé)岬捏w溫和脈搏緩慢地跳動。 而后朝著趙蕓點點頭,安慰道:“還活著。” 一瞬間,趙蕓心中也失去了一股勁,和鄭琬一樣,癱坐在地,大口喘息,時不時還看一眼地上的崔知韞。 等到趙青苗拽著趙啟來到秘密基地的時候,就看到眼前這一幕,驚訝地喊道: “不是說娘子你斷腿了嗎?” 問話的時候,拽住趙啟后領(lǐng)口的力度更大,仿佛將趙啟用衣服掛在手臂上一樣。 鄭琬看到趙青苗來了,頓時松了一口氣,又聽到趙啟想出來的理由,幫著解釋道: “三娘別擔(dān)心,兒的腿沒事。” 說著,她還直接站起來,在地上蹦了好幾次,補充道: “其實是我們?nèi)藫炻菸嚨臅r候,發(fā)現(xiàn)了泡在水里的都水監(jiān)崔監(jiān)丞,十足的大官。想請人把他搬回去,想來想去也就三娘你有這把子力氣,兒受傷的事,應(yīng)該是五郎隨意想的理由。” 聽到鄭琬沒事,趙青苗頓時松了一口氣,但是聽到躺在地上的那人是都水監(jiān)的大官時,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實在是眼前的人看起來太恐怖了,臉色慘白,身板挺直,看起來和死人也沒什么差別。 于是,她也和趙蕓一樣,想要閉上眼睛,但是強逼著自己往地下的人看過去,試探性地問道: “真的還活著嗎?” 聞言,鄭琬想到時間又過去了一會兒,趕緊伸出手在崔知韞的脖子上試探。 昂頭看著趙青苗回道:“活著,三娘你背著他,我們在一旁護著,最好快點趕回家,不然真的就要死了。” “哦哦哦!” 這個時候趙青苗也顧不得其他,聽到鄭琬的話,立即將自己手上的趙啟甩開。 然后拉著崔知韞的一只手,拽上自己的肩膀,一個用力,崔知韞整個人的身體就躺在趙青苗的背上。 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崔知韞比趙青苗高,因此兩只腳還落在地面上。 為此,鄭琬拎著一只褲腿,趙啟和趙蕓兩人拎著一只褲腿,一路著急忙慌地往趙家趕去。 此時,聽聞噩耗的趙父趙母兩人已經(jīng)早早在家中等候。 一家人站在門口處,伸長了脖子往路口看去,企圖能看到往這邊走來的趙青苗。 眾人皆知趙青苗的力氣很大,覺得背鄭琬回來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但是等待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尤其是鄭琬這個大恩人還是在他們家做客受傷的,想到這,大家就自責(zé)不已。 尤其是趙父,已經(jīng)想好了,等鄭琬躺在床上之后,他就拽著趙啟到一旁狠狠教訓(xùn)一頓,讓他敢?guī)е魅巳ツ欠N危險的地方。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趙家人的心更加焦急,已經(jīng)忍不住在家門口的方寸之地走來走去。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幾人總算是在路口看到幾人的身影。 可是遠遠的看著,幾人總覺得趙青苗背著的人有點不像是鄭琬,但是想到趙啟的話,她們只得將自己的懷疑壓在心底。 然后快速地朝著幾人所在的位置走去,還沒靠近,幾人就發(fā)現(xiàn)了趙青苗背上的是一名男子。 而被趙啟說腿斷受傷的鄭琬則是跟在其身后,讓人看的是既疑惑,又一肚子火。 一個個紛紛用責(zé)怪的眼神朝著趙啟看過去。 鄭琬注意到眾人的眼神,立即明白是趙啟傳話的緣故,一邊走一邊解釋道: “這事不怪啟兒,是兒讓他胡亂找個理由叫人的。三娘背的是都水監(jiān)的崔監(jiān)丞,乃朝廷五品官員,見死不救,實屬難辦。” 一聽到是自家女兒的頂頭上司,還是五品大員,趙父趙母立即將心中的不滿散去,恭敬地說: “快快快!快把崔監(jiān)丞送到屋子里躺著。哎呀!也不知道……” 實在是現(xiàn)在的崔知韞看起來狀態(tài)太差了,大家都沒有多少信心可以救回來。 但是你要讓她們不救大官,又很難辦,只得將人背進去。 可是進屋之后,幾人又發(fā)現(xiàn)了不合適的地方,主要是趙家房屋有限,就連鄭琬來了都只能和趙家姊妹睡在一起。 而崔知韞堂堂朝廷命官,住處立即成為了大家思索的問題。 剛開始大家覺得送去趙行一家三口的房間即可,但是趙行三口怎么住,趙家姊妹的房間,實在是再也裝不下一個人了,和趙父趙母住又不成體統(tǒng)。 加之崔知韞的樣子一看就知道需要養(yǎng)病的時間有點長,隨意在堂屋搭塊木板又不像話。 最后還是采取了鄭琬的意見,將趙行平日里用來擺放工具的工具間充當(dāng)病房,正正好躺下一個人,多余的沒有。 雖然四處漏風(fēng),但是現(xiàn)在是夏日,想來影響也沒有那么大。 于是,當(dāng)趙青悠著急忙慌地將大夫請到趙家時,催促大夫就要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可當(dāng)她走進門,看到在院中站得筆直的鄭琬,立即意識到自己被趙啟這個死孩子給騙了,頓時怒從心來,想要找上趙啟狠狠教訓(xùn)一頓。 眾人看著她怒氣沖沖的樣子,也來不及管,趕緊拽著大夫往工具房的位置走。 “大夫,你快看看,此人在水中跑了有一會兒,方才已經(jīng)擦洗過身子,換了干凈的衣裳,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發(fā)熱,不知可有性命之憂?” 為了便于大夫治病,崔知韞的腦袋朝著門口的位置。 可也正是這個方位,趙青悠聽著父親的話往工具間的位置看去,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臉色通紅的崔知韞,頓時心中一駭。 下一秒,眼神下意識地朝著鄭琬看過去。 兩人的視線交匯,鄭琬沖著趙青悠點點頭,肯定她心中的猜測。 縱使如此,趙青悠也覺得自己需要緩緩,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現(xiàn)在的崔監(jiān)丞應(yīng)該在都水監(jiān)好好待著才是。 畢竟在她休假從都水監(jiān)離開之前,崔監(jiān)丞就已經(jīng)在那里待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期間還時不時與大理寺的蘇寺卿一起會面。 云五甚至還傳出信,崔監(jiān)丞假期也要在都水監(jiān)辦公。 可是現(xiàn)在,手上的崔監(jiān)丞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縱使趙青悠覺得官員傾軋和自己沒關(guān)系,可是看著面前的崔監(jiān)丞,她心中頓時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想到鄭琬或許還不知道這件事,趕緊向著鄭琬的方向走過去,說明情況。 “那就是說,崔監(jiān)丞或許是私底下辦事,才被人刺傷的?” “娘子或許猜的沒錯。” “或許就是現(xiàn)在朝堂上鬧得正歡的私鹽案?” 這件事動靜不小,即使在公廚內(nèi)負責(zé)做菜的人也聽了幾耳朵,比較大理寺的蘇寺卿頻頻上門拜訪,想不知道都難。 現(xiàn)在一看,就知道崔知韞肯定是被自己的敵手刺殺,鄭琬頓時覺得自己救了一個麻煩的人物,但是對方對自己有恩,見死不救也有點難,現(xiàn)在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崔知韞是獲勝的那一方。 趙青悠也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處其中,無法抽離,跟在鄭琬身后,往工具間的位置走過去。 此時大夫露出了之前和鄭琬落水一般的表情,撫摸著長須,摸脈出神。 讓站在旁邊的人都不敢大口喘氣,生怕影響到大夫的診斷。 過了一會兒,在眾人覺得自己的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大夫才緩緩開口道: “此人落水寒邪入體,體表燥熱,兩相對沖,估計不好醫(yī)治啊。老夫也只能開點輔助的藥物,至于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自己了。” 說罷,大夫立即從隨身的藥箱中取出紙筆,落下藥方。 之后還拿出了藥箱中提前備好的金瘡藥,介紹道:“肩上和背部的傷口,涂抹此藥擦拭即可,其他的聽天由命。” 大夫?qū)⒔鸠徦幒退幏降亟o最近的趙行之后,無奈地搖搖頭。 給了藥錢之后,趙行帶著藥方和大夫,繼續(xù)租用三叔公的驢車往鎮(zhèn)上走去。 只留下鄭琬幾人站在原地,看著已經(jīng)發(fā)熱到臉色發(fā)紅的崔知韞,一個個也是著急不已。 他們是真的很害怕崔知韞就這樣死在這里,到時候說理都沒地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