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水監(jiān)公廚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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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琬看著趙青悠著急離開的模樣,高呼道。 之后,鄭琬再次拿著手里的信紙看了好幾眼,確認有姨母消息的這件事。 至于在信件中提及到的十幾年前曾有同名女娘居住的內容,被她下意識地忽略了。 十幾年過去,時移世易,也不知道現在那個地方具體的情況如何。 她將手里的信紙放在妝奩底部存放好,開始打掃衛(wèi)生,接近一旬的時間沒人,房間也積了不少的灰塵。 等到她將屋子擦拭干凈的時候,她才想起自己似乎忘記把獲得尚食局考核魁首的事情告訴趙青悠了。 實在是得到姨母這個消息沖昏了她的大腦,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一件事忘了。 還有就是劉棕陷害不成,反被賜死的事,她也沒說出來,這件事對于劉大廚來說,應該是一個爆炸性的消息,也不知道對方如何應對? 就在鄭琬在對尋找到親人浮現聯翩的時候,三皇子居所,鄭貴妃也正在與滎陽鄭氏的人密談。 鄭貴妃身份尊貴坐在上首的位置,一旁是她的兒子——三皇子吳王。 坐在下首的長兄鄭絎,也是現在滎陽鄭氏待在洛陽的主事人,看著上首不發(fā)一言的meimei,開口道: “韻娘,你今日急匆匆傳信把我們叫來到底有什么事要說?你要記得自己現在的身份,與外臣私下見面,被圣人知曉總歸不是一樣好事,或許還會影響到吳王的聲譽。最好快點說清楚,我們昨日在家中收到你的信,還以為宮中出了什么要緊的事。” 聞言,鄭貴妃也是一臉陰沉,她的眼神不自覺地朝著三哥鄭驊看過去。 其他幾人注意到鄭貴妃打量的眼神,也紛紛朝著鄭驊的方向看過去。 只不過看了一會兒,眾人還是沒能參透鄭貴妃的意思,實在是鄭驊這個人很特殊,特殊到眾人都不覺得他可以參與到今天這樣的場合中來。 因為鄭驊學識很高,卻是一個沉溺于詩書字畫中的文人,不喜政治官場,喜好游山玩水。 而滎陽鄭氏也需要這樣的一個人傳揚家族的名聲,眾人對于鄭驊這種類似于不干正事的行為選擇默許。 所以,當鄭貴妃傳信時,說是要將鄭驊帶上時,眾人就已經覺得非常奇怪了。 而現在鄭貴妃又用這樣的眼神盯著鄭驊,鄭絎覺得自己腦子有些無法理解,剛想要開口詢問,就聽到鄭貴妃拋出一個爆炸性的問題。 “三哥,鄭靈越真的是你的女兒嗎?本宮就想聽一句實話。” 鄭驊突然聽到這樣一個懷疑自己人生的問題,當即想也不想地回道:“自然是!” 可是其他鄭氏族人,卻沒有和鄭驊抱有一樣的想法,畢竟當時流言在鄭府內部流傳還是挺廣的,加上鄭靈越現在的長相,他們心中雖然也有懷疑,但是沒有真憑實據,這樣的話不能輕易說出口。 鄭驊回話之后,也注意到其他人往自己身上來回打量的眼神,頓時被氣惱了。 “你們?yōu)楹味加眠@樣的眼神看著某,當初流言的事,王氏早就解釋清楚了,不過就是在祭祖的路上出了意外而已。當初在庵堂中產子的就王氏一人,哪里有誰有機會換孩子? 至于當初府中的流言,不過就是一個妒恨王氏的妾室傳出的流言罷了,算不得真。” 鄭絎沒有選擇聽從鄭驊的解釋,而是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鄭貴妃身上。 他很清楚,如果沒有什么緣故的話,鄭貴妃是不可能舊事重提的。 能讓她今天著急地特意將這么多人聚在一起,肯定是發(fā)現了新的東西。 所以他著急地朝鄭貴妃問道:“韻娘,你是發(fā)現了什么新的證據嗎?” 聞言,鄭貴妃的視線瞬間落在鄭絎身上,她覺得鄭氏當中也就只有長兄這樣一個聰明人了。 “近日尚食局舉辦了考核,主要是負責女官晉升和公廚考核。其中有一個年輕女娘手藝不錯,入了晉陽的眼,想要將其放在身邊,特意托本宮下令封為女官。 可是當本宮看到那名女娘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對方居然長的和三嫂一模一樣,身上還有三哥的影子,這讓本宮不得不防。” 一瞬間,鄭絎就明白了鄭貴妃的意思。 他也覺得這位女娘出現的時間太巧合,如果是真的還好說,但如果不是真的,那這就是一場針對滎陽鄭氏和三皇子的陰謀。 想到這,他那雙凌厲的鷹眼也朝著鄭驊的方向看過去。 鄭驊對于鄭貴妃的問話還算是能夠應付,可是看著自家長兄,他根本不敢與對方對視。 甚至心中都產生一絲自我懷疑起來,難不成他家中的鄭靈越,真的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但是下一秒,他的腦海中突然想起王氏當初手段狠辣的模樣,當即搖搖頭,默念道:不可能,哪有親身母親不認識自己孩子的?血脈相連是有感應的。 就在他還在摒棄腦海中產生的異想時,鄭絎繼續(xù)深入打探道: “那韻娘你可知那位女娘的具體消息?” “因為時間緊急,只來得及聽晉陽打探得來的消息。是來自山南東道漢東郡的一介孤女,現在在都水監(jiān)公廚做工,至于其他更深入的信息,暫時還派人在查。” “把這件事還是我們外面的人去辦比較好,韻娘你在宮中等消息即可。” 鄭貴妃看著鄭驊神游天外的模樣,就知道今天也問不出什么,只得把希望寄托在長兄鄭絎身上。 于是,點點頭,對鄭絎的提議表示同意。 幾人擔心待的時間太長被圣人知曉,說清楚事情之后果斷離開。 等待鄭氏其他人都離開之后,坐在鄭貴妃一旁的三皇子吳王,才緩緩開口道: “母妃,那原先計劃的與七表妹的婚事該如何處理?” 鄭靈越與吳王的婚事,也正是鄭靈越此時回來的重要原因。 可若是鄭靈越身上沒有鄭氏的血脈,一旦被暴露出來,吳王肯定要被世人恥笑。 鄭貴妃不可能將這樣的一顆定時炸彈放在自己身邊,現在就看查出來的真相如何。若是鄭靈越沒有鄭氏的血脈,那么她的去處就非常少了。 她也急需要為自己的兒子,挑選一位其他五姓適齡的嫡出女娘。 “這件事暫時先不急,反正明面上這件事也還沒有定下來。你暫時不用將這個消息透露出去,與表兄妹如同往常一般交往即可。” “孩兒明白。” 鄭貴妃欣慰地看了吳王一眼,起身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的興慶宮。 于是,在鄭琬不知情的情況下,鄭氏又派出一隊人馬,對她的信息進行探查。 她將心情平復好之后,隨意做了一點吃的,安心地躺在被窩里熟睡,直至聽到前院的敲門聲,才從睡夢中醒來。 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隨意整理了一個衣著和頭發(fā),快步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知道她住在這里的都是熟人,也不用怎么打扮。 “吱呀——” 她一打開門,發(fā)現是個陌生人,還有些沒回過神,疑惑地問道:“郎君是……” “小的可當不起娘子這話,小的是東市牙行的仆役,娘子需要的消息,我們已經探查清楚,這是記載信息的書信,娘子請看,在下告辭了。” 對方剛將書信放到鄭琬的手,就立刻轉身離開,連給鄭琬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鄭琬想到自己今天一天的經歷還挺出奇的,等了這么久,還給牙行送去幾次銀錢。 就在她覺得估計不可能找到的時候,崔監(jiān)丞突然派人送來消息,而后牙行的人又馬上出現。 真的是想要的時候不來,快要失去希望的時候又接踵而至。 她迅速合上門,打開信封,查看里面的內容。 發(fā)現信中所記載的地點,與崔監(jiān)丞送來的信件一致,那么這就證明姨母在此地居住的可能性大大提高,她尋到親人的機會也非常大。 心情不由得再次激動起來,趕緊將信件放好。 出門買了喜歡吃的飯菜,做了一頓濃油赤醬的紅燒rou,將胃和心都塞得滿滿的,等待第二天的到來。 翌日一早,她將自己昨日做好的雞蛋卷和銅鑼燒帶上,直接向著昌樂坊走去。 仔細算起來的話,昌樂坊所處的位置幾乎快要可以算作是郊區(qū),與鄭琬想象的情況還算是契合。 這個年代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好的地段購置房屋的,特別是外地人。 在她的記憶中,她們家曾經也是在洛陽做工,但是之后因為一些事,遷回阿耶的老家漢東郡,這表明阿耶阿娘的家境一般。 姨母的境況與此類似更能理解一點,不然依據古代的家族思想,這樣的情況很難想象。 想到這,鄭琬不由得加快自己的腳步,大約半個時辰過去,她才走到昌樂坊,剛走進坊市的大門,就被里面熱鬧的景象所震撼,可以說這里的小型市集比布政坊來說,更加的熱鬧。 而這些買賣雞鴨魚rou的小商小販,一看到她這樣的新面孔出現,立即加大自己喊話的音量,吸引她購置貨物,看起來似乎更加的賣力。 只可惜此時鄭琬的心思不在他們身上,隨意找了一個要出坊市的女娘詢問。 “請問娘子,昌樂坊中的烏云巷往哪里走?” “左拐一直往前走,然后往右拐就是烏云巷。” “多謝娘子。” “舉手之勞。” 說罷,瞬間從鄭琬的眼前消失。 鄭琬看著對方急匆匆的模樣,還有些錯愕,不過問到路了就行。 緊接著按照剛剛那位娘子的指路,她拎著手里的竹籃,左拐之后一路往前走,直至走到盡頭,才右拐,看到一大片民居,錯落有致地修建在坊市當中。 循著信中提到的8號民居一路往前走,很快就被她找到了。 “叩叩叩!”她懷著忐忑又激動的心情敲響木門。 下一秒,木門立即被人打開,她直至地朝來人看去,卻看到一片空氣,下意識地低下頭,就看到一個還沒有自己腰高的小孩子,頭頂兩側留著兩團發(fā)髻,正雙眼疑惑地看著自己。 她剛想說明自己的來意,就聽到對方突然驚慌失措地大喊道: “阿娘,我們家來了一個陌生人!不會是想將祁奴抓走吧!” 聽到這種猶如人販子的評價,鄭琬露出一抹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緊接著一位年輕的婦人出現在鄭琬面前,對方看著鄭琬雙手拎著竹籃,容貌出色,氣質非凡的樣子,就知道又是自己的兒子亂說話了。 當即不好意思地趕緊迎上來,不好意思地說: “小娘子別介意,我們家的孩子就是愛胡亂說話。不知小娘子突然敲門?是有什么事嗎?” 在對方走過來和說話的時候,鄭琬一直在觀察對方的年紀,設想了一下姨母的年紀,如果早成婚的話,估計現在孫兒也有她面前的小孩子那么大了。 臉上的笑意不由變得更深,笑著說:“不知此處可是鄭蘭茹的居所?” 在鄭琬期待的眼神中,對方突然露出疑惑的眼神,在這一刻,鄭琬的心突然咯噔一下,落入無盡的深淵。 她在看到信紙上的內容時,就有一定的猜測,可是她下意識地忽略了不好的可能,期待于自己盡快能找尋到姨母的蹤跡。 可是,現在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似乎要失望了。 果然,下一秒對面的婦人疑惑地問:“鄭蘭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