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上司是我前男友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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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腳步一停,柳青已經(jīng)跑到他面前,把他往屋里拉回來些。 “......你額頭上出了好多汗?!?/br> 她說著就掏出帕子往他眉頭上蹭。 她這樣主動實在讓沈延驚訝,他一抬手便握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 他本想說怎么對他這么好,卻突然發(fā)現(xiàn)她白絲的帕子上沾了一小塊一小塊的黛色,還散著淡淡的墨香。 他松開她的手腕,自己去眉間抹了抹,手一拿下來,指腹上也是一抹黛色。 柳青見不好,已經(jīng)轉(zhuǎn)身要走。 他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回來。 “我竟不知道,你還長本事了?”他睥睨著她,神色不明。 “......不小心蹭上去的,你別那么小氣嘛?!绷啾凰罩觳?,脫不了身,只好仰頭覷著他的臉色,盡量讓表情保持平靜。 沈延鼻子里哼了聲:“你自己信嗎?......你說吧,該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你自己都擦干凈了?!彼跉廨p松。 “不行,萬一我方才走出去了,本侍郎的官儀何在?……你得補償我。” “......那怎么個補償法?”柳青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沈延朝她低下頭去,指了指一側(cè)的臉頰。 “那邊有了,這邊還沒有呢?!?/br> 沒有什么?柳青一怔,看他指的這個位置,想起方才的事。她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羞得扭頭就要走。 沈延一把將她捉回來,又把臉往她面前遞了遞,眼神里透著執(zhí)著。 “......你臉皮怎么這么厚!”柳青眼下飛著兩朵紅云。 沈延嘴上笑著,只管讓她說,彎下身子將臉湊到她面前。 臉皮不厚怎么能得著香吻。 柳青只好往他臉上啵地輕啄了一口。 沈延感覺到臉頰上那略帶濕熱的軟糯的一觸,眼中的笑意融融漫散,容顏清俊好像霞光籠罩的山嵐。 “語清......”他柔聲喚著她,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輕輕握著她的手腕。 “嗯?!绷嚅L睫輕顫,抬眼簾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去。 叫她做什么,她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那我走了。” 話雖如此,他手卻還沒松開。 “......” 柳青點了點頭。 他這人現(xiàn)在怎這么綿…… “大人?!?/br> 槅扇被人邦邦地敲響,上面映出書吏的人影。 值房里的二人瞬間一滯。 柳青趕緊把手從他手里抽回來,而此時書吏已經(jīng)將槅扇推開一條縫。 沈延交代的規(guī)矩是,若是門閂不上,敲門后便可以進,書吏還以為沈大人在專心批閱卷宗,無暇應(yīng)他,可槅扇一開,卻見沈大人和柳大人兩個人正面對面地站著。 須臾間,他看見柳大人低著頭,臉蛋紅彤彤的,好似個熟蘋果,而沈大人正垂眸注視著柳大人,臉上掛著罕見的溫軟的笑容。 柳大人見了門縫里的他,扭頭就走回自己的書案后面去。沈大人的目光一路隨著柳大人到了那書案后,停頓了片刻,才收回來看向他。 “有事到外面說吧,我正要出去?!?/br> 書吏應(yīng)諾,他忽然有種模模糊糊的感覺—— 方才這值房里似是涌動著什么他看不見的東西。 他怎么覺著他來得不是時候。 …… 日頭偏斜。 知了扒著樹皮,玩了命地叫。 小時雍坊里,朱洺聽得正心煩。 應(yīng)該說是時而期待,時而心煩。 期待的是,他很快就可以將柳青弄到身邊來,心煩的是,與可心的女人相伴,恐怕好景也不會長。父皇不知何日便會撒手人寰,他雖做了準備,可是誰能預(yù)料未來究竟如何。 他叉腰站在廊下,看著下人打知了,卻見他的隨從程四一臉憂色地向他走過來。 “爺。”程四向他行禮。 他走路無聲,氣息沉穩(wěn)綿長,是練過硬功夫的人。朱洺出門或是辦事,一般都會帶上他。只是前幾日,朱洺有些重要的事交給他做,所以他今日是剛回來。 “那人的家人安撫好了?”朱洺問。 “安撫好了,那小子是個光棍,家里就一個老娘。小的跟他娘說,他兒子因為抓越獄的犯人,被犯人一刀捅死了,又給了她一百兩銀票,夠她花兩輩子的了。 “說起來,那小子倒是個膽子大的,他說在刑部大牢里見慣了人家用刑,所以殺王世文的時候,一點都不怕,殺人之后他就說家里有事,告?zhèn)€假就溜了。刑部的人去他家里找,找不到人,他又沒什么朋友,也不好打聽。要不是他來找小的要余下的錢,小的都未必找得到他。不過現(xiàn)在人已死,爺您可以放心了。” 朱洺一邊聽他說,一邊百無聊賴地把一只逃到他面前的知了踢走。 哪來的什么放心,他現(xiàn)在夜里還能睡著覺,也不過是麻木了而已。 “……那個吳貴妃的事查得如何?”他又問道。 “小的跟相熟的內(nèi)官打聽了,那個說看見吳貴妃和太子進樂志齋的宮女是楊賢妃宮里的,聽說是楊賢妃進宮時帶進來的,應(yīng)該是身邊得用的人?!?/br> “楊賢妃……”朱洺略一琢磨,“是個乖覺的,平日里不多說不少道,有事了就往一邊躲,什么都不摻和……她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攥在我母后手里?” “爺明鑒,小的讓道上的人打聽過了,楊賢妃的哥哥前一陣在楊柳胡同的怡春院里喝花酒,和人爭風(fēng)吃醋打死了人,這事被皇后娘娘按下了?!?/br> 朱洺點點頭:“這倒不算什么大事。即便讓人知道了,也說明不了什么?!?/br> 他之前問過母親宮里的女史,吳貴妃出事那時辰,母親正在乾清宮探望父親,乾清宮里父親身邊的內(nèi)官也確認了這事。 現(xiàn)在看來,母后最多也只是找了個莫須有的證人,吳貴妃的死應(yīng)當(dāng)與她無關(guān)。 他稍稍舒了口氣,對程四道:“行了,你下去吧。” 程四卻有些猶豫:“爺……還有一件事,小的不得不說。” “行,你說吧。”朱洺背著手道。 “……小的知道這事輪不到小的多嘴,”程四似是在斟酌怎么說才好,“可是小的聽說爺您想把那位柳大人調(diào)到順天府去。” “是啊,怎么了?”朱洺半瞇著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小的覺得那位柳大人有些不對勁。” 第91章 “怎么個不對勁法?上次你不是已經(jīng)查過她了?!敝鞗潮呈猪?/br> 程四見五爺肯聽他說, 面上一喜。 “上回小人查的是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的卷宗,可是爺您聽了以后,說柳大人應(yīng)是冒名頂替的,那小的上回查的那些便不一定作數(shù)?!?/br> 朱洺略一回想, 他上次確實是淺嘗輒止, 因為實在不覺得柳青能和劉家有什么要緊的聯(lián)系, 所以沒讓人往深處查。 程四接著道:“刑部那小子說王世文肯定是重要犯人, 讓小的多給錢。小的問他憑什么這么說。那小子說, 自打王世文一進衙門, 他就盯著他了。他發(fā)現(xiàn)柳大人在大堂上審?fù)晖跏牢?,又把人叫到后堂單獨問話?/br> “爺您想,柳大人若是問公主的案子,肯定巴不得有人給她做個見證。把人叫到后堂, 那肯定是有什么不能讓旁人知道的事要問。 “單這一件倒還不算什么。可爺您還記得吧, 柳大人在南京的時候?qū)iT求應(yīng)天府的王大人幫她找洪敬。您說哪有這么巧的事, 兩個知道內(nèi)情的人,柳大人都極在意。 “而且小的后來聽駱大人說,當(dāng)時柳大人為了求王大人幫她找人,喝了好多酒,人都快不行了。您說這柳大人要跟洪敬是一般的關(guān)系,能這么豁得出去?” 朱洺被他說得心下一動, 除了這些以外, 他記得柳青那時給了王友能一張洪敬的畫像。 洪敬又沒有前科, 官府都未必有他的畫像。能把他畫得惟妙惟肖,定是極為熟悉的人。據(jù)程四所查, 洪敬在京師除了一個女兒外, 沒親人。那與他十分熟悉還知道他去了南京的人, 可能真是劉家的人。 他當(dāng)初也不是沒過這些,只是據(jù)他了解,劉家只有女兒,還都被流放到嶺南了。他實在很難想象,一個女孩兒家能活著從那么遠的地方逃回來,逃回來后還不想過安生日子,偏要假裝男人,到衙門來做這種查案子的官。畢竟她圖什么呢?總不會指望刑部能查當(dāng)年的案子吧。 “爺記得劉家只有女眷,還都被流放到嶺南了?” 朱洺有些不悅,他明明覺得不大可能,可程四一說起這些事,他還是忍不住生了疑心,而他疑心的人又偏偏是她,疑心也就成了煩心。 “正是。小的原也不明白,后來爺您說柳大人是女人,小的便起了疑,所以沒等爺吩咐,就查訪到了當(dāng)年押送那批犯人的一個差役。那差役說,當(dāng)年劉家有個年輕的女眷在半路上逃了,他們在當(dāng)?shù)貓罅斯?,可是一直沒捉到人。那女人算算年紀如今應(yīng)該有二十出頭了,那豈不就和柳大人......” 他發(fā)現(xiàn)五爺?shù)哪樕絹碓疥幊痢K掃€沒說完,五爺已經(jīng)居高臨下一腳蹬到他肩膀上。 虧著他有功夫在身,沒有摔倒,只是肩膀上留了個大腳印子。 然而院子里其它的下人一聽見動靜都嚇了一跳,五爺這是發(fā)了多大的脾氣,連平日最倚重的程爺都挨了一腳。 “爺......?” 程四根本顧不上旁邊有沒有人看著,撲通就跪到地上,又害怕又疑惑。 他本以為五爺會贊同他的話,夸他做得好。就算不夸他,又何至于對他發(fā)脾氣。 朱洺看著伏在地上的程四,還是覺得不解氣,兩步走上去又給了他一腳。 “程四,爺就問你一句,”他蹲到程四面前,“你到底是誰家的狗,是聽爺?shù)倪€是聽我母后的?” “爺......”程四挺精壯的一個人,一聽朱洺提起皇后,震驚之余嚇得臉發(fā)白,“爺,小的自是聽您的呀?!?/br> 朱洺仍舊蹲在他面前,眸中冷意尤甚。 “你當(dāng)爺是蠢的么?你原本就是母后派到爺身邊來的,爺早就知道。但爺念著你忠心、能做事,又想著母后也是為了爺好,派個人到爺身邊護著才放心,就一直裝聾作啞。沒想到,你蹬鼻子上臉,都開始背著爺擅自做主了!” 朱洺聲色俱厲,院子里居然起了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