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上司是我前男友 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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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的府邸離衙門不遠,二人騎馬沒走一會便到了。 沈延將馬的韁繩扔給迎出來的衙差,說了句“你跟我來”便抓起柳青的手腕往衙門里走。 他人高步子大,在前面走得像一陣風似的,柳青跟在后面,被他拽得一路小跑,惹得衙門從上到下一眾人側目。 “大人,大人。” 柳青被人看得臉紅,在后面一直小聲喚他,他卻全無反應,一路拉著她進了自己的值房才反手將門插上。 他怕自己一時沖動喊出來,被外面的人聽到,便拉她進了里間,又將槅扇和小窗也關上。 “……” 他拉著她的手腕,眼中情緒洶涌,張了張嘴,卻又合上。 他自知此時若是開口,定是十分難聽的話,他怕嚇到她或是傷了她的心,日后追悔莫及。 “如果你是介意我去五皇子家,那真的沒有必要,我是……” 柳青看他欲言又止,便先道。 沈延哼了聲:“‘介意’?我早上才告訴過你,離他遠些,你倒好,一轉頭的功夫就到他懷里去了。” 話一出口他便后悔了,他原本不是這個意思。 他本想等怒氣消下去些再同她說,但一聽她輕飄飄地說“介意”兩個字,不知不覺就說出了那樣的話。 柳青被他說得又羞又惱,小拳頭攥得骨節發白。 方才五爺動作來得突然,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但他即便看不到全貌,也總該相信她的為人,他這樣說她,難不成是諷刺她舉止輕佻,水性楊花? “我就是去了他家,但那又如何,我和他光明正大,沒有半點旁的心思。” “好好好,” 沈延氣得想笑,“你是沒旁的心思,那他呢?” 光天化日之下,五爺又是摟她,又是要親她的,這都不算“旁的心思”那什么算? “他……他也沒有!他是皇子,對我能有什么心思!” 柳青氣得直瞪眼,他方才那樣說她,她此時在氣勢上絕不能輸。 “有什么心思……?!” 沈延的口氣極是諷刺,眼前全是那時的情景。 那人的手摟著她纖俏的肩膀,將她柔軟的身體貼到他的身體上,他的唇還…… 他低頭看向眼前的她。 一張粉嫩的小臉嬌若桃李,秋瞳盈水含著點點星星的淚光,尤其是那雙可愛的唇瓣,如沾了露水的花朵,嬌艷誘人…… 她明明就是他心尖上的女人,怎容他人覬覦。 沈延覺得一股火燒到胸口,一種酥麻之感一下子蔓延了全身。 “那我告訴你,他便是懷著這樣的心思……” 沉郁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占有欲。 他眼中迷亂,唯有她那兩片誘人的唇瓣變得愈加清晰。 柳青還在氣頭上,突然覺得手腕狠狠地一痛,自己已經被沈延拉到懷里,他口中的熱氣已經灼到了她的臉。 “你……疼,好疼,沈君常你要做什么?” 柳青嬌聲里帶著怒意。另一只手抵了他的胸口,可她的那點力量在他面前簡直如棉花一般。 沈延覺得那誘人的唇瓣已是一觸即到。 然而旖旎的迷霧中一個帶著畏懼的聲音一直喚他停下來。 那聲音驅散了迷霧,真好似睡夢中被一陣冷風吹醒。 身上瞬間出了一層汗,沈延突然清醒過來。 他趕忙松開柳青的手,才發現她嬌嫩白膩的肌膚上,現出一圈紅得發紫的淤痕。 “……抱歉……嚇到你了。” 他看著她驚惶困惑的雙眸,心里生出一陣愧疚。 他輕輕拉著她走到盆邊,用手巾接了水壺里的溫水給她敷了敷,又用溫熱的手掌幫她輕輕揉了揉她的手腕。 他真是氣昏了頭了。她是他要呵護一生的人,怎能就這樣罔顧她的意志,像旁人一樣欺負她。若是方才真把她嚇到了,或是讓她惱了他厭煩了他,日后可如何是好。 柳青見他剛勁有力的手在輕柔地給她揉著手腕,抬頭看向他。 她方才確實震驚,也有些害怕,原本還吵著架,他怎么就......但現在見他突然停下來,此時又是一臉落寞,心里覺得有些怪怪的。 第89章 “我本是不想去的。” 她覷著他的臉色道。 他也是為了她好, 她不該和他吵的。 沈延抬起頭來嗯了聲,溫厚的大手撫了撫她的后腦:“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剛剛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其實是……” 他是看不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攬在懷里, 所以急于求證——她的人和她的心都是屬于他的。 但若就這樣告訴她, 會讓她發現他其實既幼稚又齷齪吧。 “我是氣昏了頭。” 他神色平靜地喃喃道, 此事他實在不想多說。 柳青覺得他今日很不一樣, 好像是遇到了一件讓他極感挫敗又無法宣泄、疏解的事。 那到底是因為五爺的所為還是因為她方才的拒絕? 其實她抗拒的并非那事本身, 只是一切來得太過突然, 他方才又是在盛怒之下,讓她覺得那事是他對她的某種懲罰。 “五皇子先前說要將我調職到順天府,我那時并未當回事。早上他派人來找我,說他即將拿到我的調令, 我今日若是不去他府上, 過兩日便要直接去順天府見他。我想著, 他這人一向隨性,我今日說不定能勸動他不要調我過去,可是最后也沒勸成,還……” 沈延手上一頓,又繼續幫她揉起來,只是另一只在膝上的大手已經緊緊握成了拳頭。 “若是這樣的話, 那有件事要快點辦了。” 他垂眸道, 好像這話也不是對她說的。 “何事要快點辦?” 柳青看向他的眼睛。 “……這事我來做, ” 沈延看向她,目光淡定沉穩, “但是五皇子這個人, 你日后一定要遠離……” 他便將從齊先生和父親那里問到的簡要告訴了她。 “……也就是說, ” 柳青的聲音有些戰栗,眸中淚光閃爍,“父親很可能是因為發現了五皇子謀反的證據,才被滅口,那么殺害我父親的人應當就是……” 沈延憐惜地將她兩只小手緊握在手心里:“僅憑著這些,還不能斷定就是五皇子,也說不定那些刺客身上的印記是有人為了陷害他刻意為之。” 他雖然憎惡五皇子,卻也不想騙她。 柳青想了想:“我之前其實也查到了一些事……” 她便將她早先從洪敬那里查到的證據以及從王世文那里問到的事告訴他,“也就是說殺洪敬的人和當初指使王世文的人是有那些特征的,也不排除這二人是同一人。” 沈延聽得額頭上青筋跳起:“……我就知道你在南京有事瞞著我,沒想到你竟一個人偷偷查了這么多。還好那人殺洪敬時,你剛巧不在,若是你在……” 他喉結微動,有些說不下去。 “我想想都后怕。你可真是……”他胸前起伏了半晌,“你要查這些事,為何不早告訴我?” “……我也知道危險,我本來想告訴你來著。可我之前試探過你,你勸我趁早不要想什么平冤的事,所以我想此事要是告訴了你,你肯定不僅不幫忙,還要擋我的路。” 柳青梗著脖子道。 “我擋你的路?” 沈延氣得苦笑。 他為了她的事,已經打算把身家性命都豁出去了,她當初居然因為怕他礙事,就百般騙他,害得他成日魂不守舍,夜不成眠的。 這傻姑娘真是該好好地教訓一下。 他正好抓著她的手,便抬手要打她的手心,柳青見他動作不對,趕緊往回抽手。 卻不料手上好好的,額頭上狠狠挨了一記。 “……哪里舍得打你。” 沈延氣得不想看她。他疼她還疼不夠呢,怎會打她。 “哦……” 柳青揉揉額頭,偷偷看了他一眼。 “這些事情危險得很,日后有任何事,都來找我,不許自己去查,知道嗎?” 他皺著眉沉聲道。 “……知道了。” 柳青自知先前把他騙得苦了,此時便乖巧地應著。 沈延看了看她低垂的小臉,恨自己氣不起來。他那時候抓心撓肺的痛苦,這傻姑娘怕是不會明白了。 “好了,” 他覺得她手上的淤痕散去了不少,便放開她的手,“那事得抓緊做了,我現在就做。” 柳青好奇他到底說的什么事,只見他走到外間,打開自己的提梁盒,從中取出一頁紙。 她湊過去一看,是一份手抄的京報。 沈延提筆蘸墨,仿照著報上的筆跡在另一張紙上寫字。 柳青略略一看,便看到“太子因殺害貴妃……”幾個字,驚得一捂嘴。 “你這是要做什么?” 她一把按住沈延的胳膊,“太子的事尚無定論,你寫這樣的東西,就不怕……” 沈延手下不停:“京內有許多私辦的抄報行,他們與士林官紳來往密切,看到這消息后,即便不刻意散播,也會到處找人印證,那這個消息很快就可以傳遍前朝。 “太子雖被禁足,但看皇上的意思,明顯是想將此事按下,待有了其它契機,或是能找到合適的替罪羊,便偷偷將太子放出來。但若是此事傳到前朝,z皇上便無法悄無聲息地將太子放出來,而是只能將此案訴于刑部或是三法司,讓衙門在一番調查之后告訴前朝的眾官員,太子是無辜的。” 柳青撓了撓后腦勺:“你自然不是想幫太子……若是想幫他,根本不會寫這些東西,” 她突然明白過來,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想讓太子記你的人情!你知道皇上將不久于人世,所以寄希望于新君,想讓新君為家父正名?” 她聲音雖輕,口氣卻異常激動。 “正是。” 沈延微笑著看向她。這傻姑娘對男女之事遲鈍些,在旁的事情上倒是一點就通。 “我得再快些,” 他又低下頭去,筆鋒回轉不停,“若是皇上溘然長逝,或是此事因旁的原因被壓下去,我們就喪失了機會。” “……我明白你的意思,” 柳青有些憂慮,“當今皇上是不可能承認自己錯誤的,新君比皇上更有可能幫我們。可是新君也可能顧忌當今皇上的顏面,不幫我們。” “自然有這個可能,” 沈延凝眉道,“但一來,新君更愿意花力氣籠絡人心,他完全可以用別的由頭幫劉世伯正名,二來,此事能成的機率本就萬中有一,我們既然求成,只有放手一試。” 他手中不停,很快一頁已經寫好。 柳青默然。 這本是她們劉家的事,他為她思慮了這么多,又做了這些事,甚至之后還要在太子面前為父親求情,無疑是把這份危險系于己身。 “……你怎么模仿這人的筆跡模仿得如此熟練,你此前已經寫過了?” 柳青心下動容。她之前把他騙得那么狠,到頭來他還是要管她家的事。 “昨夜已經寫了一些,我再寫一些,盡快散出去,” 沈延奮筆疾書,“屆時我只消向上稟明你是此案中重要的查案官員,吏部便自然會知道輕重。此事查清之前,五皇子是無法將你要過去的。至于此案之后……” 他手上略一停,“天可能都要變了,五皇子當忙著自保,顧不上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