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上司是我前男友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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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柳青口中常念叨的沈大人。 第64章 若是他們的計劃已經(jīng)成功, 沈延現(xiàn)在應該認定柳青是男人了吧。 可為何他看她的眼神還是很不尋常。 五爺琢磨起這事,扇子便搖得緩了些。 沈延見他看過來,便向他行了個禮,視線卻還留在柳青的身上。 五爺不禁一攥手中的扇子, 朝他微微點了點下巴, 算是打過招呼。 柳青背對著游廊, 沒發(fā)現(xiàn)他們二人這一番視線相接。 “那據(jù)您所知, 公主和什么人有過糾葛?您能不能跟小人說說?” “能啊, 爺告訴你……” 五爺突然起身, 從她對面的石墩挪到了她旁側(cè)的石墩上,還特意壓低了聲音跟她說話。 柳青見他好端端地換了地方坐,原還有些奇怪,但一想到這些也算是皇上家里的辛秘事, 便能理解了。 沈延遠遠地立在廊下看著, 覺得這二人的腦袋簡直都要湊到一處去了。 他抿了抿薄唇, 朝游廊的出口快走了兩步,然而一腳踏上游廊的臺階,他又突然收住了腳步。 那人是柳青,不是語清,他再插手這么多他的事,恐怕并不合適。 書吏看他又不停又不走的, 抻著脖子去瞧他的表情。然而他面朝著院子里, 看不清眼色, 不過那張臉明顯泛著青。 書吏好奇,順著他的目光往院子里瞧, 見柳主事身邊坐著個不認識的人。他正琢磨那人是誰, 沈延卻一下子轉(zhuǎn)回身來, 大步流星地往后院走。 書吏便又趕忙跟上去。 他們二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五爺豎著耳朵聽著,邊和柳青說話,邊微微偏了頭往游廊深處望了一眼。遠處的沈延走得飛快,衣袂里都好像兜著一股氣。 五爺這才回過頭來,嘩地一甩手中的折扇,怡然自得地搖起來。 才入夏沒多少時日,天氣便燥熱得讓人心煩。 游廊上,沈延的步子越來越大,走得袍角幾乎飄了起來。他人高腿長,書吏越走越跟不上,只好一路小跑地跟著他。 然而他走到一半又戛然停了下來。 即便走得再快,也甩不掉腦子里那兩人湊到一處的樣子。他也不知他是煩惱這兩人的親近,還是煩惱他如此在意這兩人的親近。 罷了。既然如此煩惱,倒不如著手解決。 “......你回去,”沈延沉聲對書吏道,“問柳主事幾句話......” 書吏方才沒收住腿,差點撞到他身上,此時都沒聽清楚他的話便忙著應諾,應完了才覺得不對勁。 “……大人,真要這樣問柳大人?柳大人好像在和人談事情,小人就這樣過去問,會否不合適?” “自然不會,” 沈延嘴角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你這是為了他好。” 柳青就算誰都不是,至少也是他的下屬,他不能眼看著他在無謂的人和事上浪費時間,白白耽誤了公務。 他說罷,便從容地接過書吏懷里抱著的卷宗,邁著優(yōu)雅閑適的四方步回了值房,連背影都輕松了許多。 書吏立在原地,越琢磨沈大人方才的話,越覺得不好聽,柳大人聽了那些肯定不會覺得是為他好。 然而大人的交代他不敢不從,便又沿著游廊往前一層院子走。 院子里,柳青正坐在石桌前,悶著腦袋奮筆疾書。 方才五爺一口氣說了公主和好幾個男人之間的事,她覺得腦子不夠用,趕緊讓人送了筆墨來。 “……爺,您先稍微等等,”柳青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指,“您剛剛說這個男人為了公主從懸崖跳下卻還活了下來……小人在想,若他真是腿腳不便,為何還非要爬上山后跳崖自盡?為何不選個別的死法?” “……那誰知道,”五爺一副這有什么好問的樣子,“他讓別人抬他上山不就得了。” 柳青一怔,一個準備自盡的人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她越想越覺得猶豫,他方才繪聲繪色地講的這一堆,究竟有幾分是真? “哎呀,反正給你的這些人名都沒錯,他們干什么行當?shù)囊部隙]錯,具體怎么回事,你自己去查唄,不然要你們刑部是做什么的?” 五爺見她眼中疑竇叢生,便有些不高興了,他什么時候給人講過故事,她還挑肥揀瘦的。 “……是,爺說的在理。” 她提醒自己要吃一塹長一智。日后這位爺說的話,先不用急著記。 她原想,若是五爺能給她指出幾個人,她一個個去查看他們在公主殞身的當日去過哪里,便能圈出幾個可疑的。然而他一口氣給了她不下十個人,她一個個地排查便有些費時費力了 倒不如從那柄兇器入手。那匕首的做工極其精細,還嵌著雙色的寶石,這么特別的器物,也不是隨便哪個作坊都能做出來的。她到幾家有名的鋪子打聽一下,說不定能問出些線索。 她們正說著話,沈延的書吏已經(jīng)走了過來。 “柳大人。”他向柳青行了一禮。 柳青回頭看向他:“可是沈大人有事?” “……正是,”書吏咽了口口水,而后大聲說道,“沈大人問,柳大人是不是又空了?” 柳青被問得一愣。 前兩日沈延訓她的時候,一上來也是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話。上回他是不滿她和五爺閑聊又閑逛,這回難不成也是? “……勞煩幫我跟沈大人解釋一下,其實我是在向五爺請教公主的事。” 書吏點頭:“小人明白,不過沈大人還有一問。” 沈大人說了,不管柳大人回什么,都要問下一個問題。 “他哪來那么多問題?”五爺也蹙眉看向那書吏。 這些做文官的就是問題多,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地就把好好的人繞進去了。 “……沈大人問,柳大人還記不記得公主的案子是怎么輪到手里的?” “……”柳青臉上一僵。 她當然記得,這案子攤到她頭上,是因為她在五爺?shù)膽Z恿下當眾拆穿了梁虎親戚騙銀子的事。 雖然她覺得那時和此時完全是兩碼事,但是沈延的意思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 “那勞煩轉(zhuǎn)告沈大人,下官明白他的意思了。” 就是讓她趕快將五爺送走。 柳青忽而想到在船上的時候,五爺也攔著她,不讓她見沈延來著。 這倆人到底有什么恩怨…… “誒,他什么意思,爺還不明白呢!”五爺拿扇子打了打柳青的肩膀。 她和沈延打啞謎,卻將他排除在外,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爺,沈大人的意思就是讓小人趕快將這樁案子查清,提醒小人不要辜負他的期望,”柳青勉強笑笑,“……多虧爺告訴小人這些事,小人改日一定好好謝謝爺。” 柳青說著,便收拾好了筆墨,起身向他行禮道謝。明顯是一副要走的樣子。 “……爺這為了你說的口干舌燥,沈君常問了你兩句話,你就要走啊?” 五爺正要甩臉子,突然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他才和她聊了一會,沈延就派人來攪和,該不會是…… “誒對了,他現(xiàn)在到底信不信你是男人?”五爺壓低聲音問。 “……信了吧應該。”柳青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想到這上面來。 “什么叫應該?你自己的事自己都不上心!”五爺拎起扇子往石桌上狠狠敲了敲,敲得柳青直眨眼。 “…...是,爺提醒得是。” 她當然上心了,她只是覺得他比她還上心。 “反正爺告訴你,這沈君常精著呢,你自己……” 他怕書吏聽出來什么,便不再說下去,而是又敲了幾下扇子。 衙門最深層的院子里,被他反復念叨過的沈延在值房里連打了幾個噴嚏。 他的車夫正立在他身旁等著聽吩咐。 “……”沈延平復了片刻,“你可知道前任大理寺卿齊大人的宅院?” 車夫想了想,隨即道:“小人知道,以前送您去過。” “你拿上我的名帖,去齊家打個招呼,說我晚上想拜訪齊老爺。” 齊鳳山是他早年初入大理寺時的上司兼恩師,他在南京的時候曾經(jīng)寫信給他,問他語清的情況。他那時請他回信寄到沈家,但遲遲沒收到回信。如今他是等不得了,不如親自上門問一問。 他是個極擅自省的人。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清醒地知道柳青和語清完全是兩個人,但方才一見柳青同五爺那般親近,他覺得心底那把火又一下子燒了起來。 這就不對了。他得盡快將這把火滅一滅。 沒一會的功夫,車夫就回了衙門。 “大人,齊老爺不在,齊家的下人說,齊家人幾年前便已經(jīng)搬到新置的別院去了,留下他們幾個看著這邊的宅院。” 他又從懷里掏出一張字條:“他們說新宅院在這個地方。” 沈延拿到手中一看,這個住址居然有些熟悉…… 他剛從南京回來的時候,去翻過衙門官員的檔案查柳青的住址。他當時看到是個比較太平安靜的街巷,便放了心。他其實很想去她家看看,卻又怕嚇到她,所以還沒有去過。 如今回想起來,好像和這紙上寫的是同一個地方。 第65章 沈延想了想, 又將字條折好交給車夫。 待今日忙完公務他就去齊家別院將語清的情況問個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