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他心思重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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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南廣那邊來人了……”孟文軒開口說道。 孟鶴之眉頭緊蹙,把玩著手中折扇,玩味似地看向他道:“所以呢?” “果然如此,這事你怎不知與我知會一聲!”孟文軒壓著脾氣道。 “他們是來尋我,又不是來尋你,與你知會有何必要?你還當不起南廣的主!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他說話貫來不留情面。 “你,你!”孟文軒被氣的臉色發白,站起身來身型還略晃蕩,孟廊之忙站起身來扶住他:“父親!” 轉身又訓斥孟鶴之:“你少說兩句成不成!” 孟鶴之挑了挑眉頭,只是譏諷嘲笑。 孟文軒坐了回去,有些虛脫道:“我已書信與你外祖父,我允你回去,隨你如何吧,你要走便早些走,我知你恨極了我,但你拿自己作踐未免太過兒戲,你已年過二十,弱冠之年,毫無建樹,要么現在回去接管生意,要么現在開始學讀準備科考,似你兄長一樣走仕途準備,你要想再放肆所為!且好好想想你故去的母親!” 孟鶴之聞聲忽神色一狠戾道:“你莫與我提她,你也配!” 孟文軒神色有些難堪,他未想到孟鶴之如此不給他面子。 孟鶴之斜眼看他道:“往后若是為了這等事情,大可不必尋我來說,莫要浪費你我口舌。”他眼里皆是嘲諷:“我兩樣都不選!就是這么干耗著,你信不信,我活的比你們都自在!” 這個他們自然信,廣南產業,以涉獵全國,只這一點,足讓他高枕無憂。 孟鶴之忽似是察覺到什么,看向孟文軒挑眉道:“你千方百計想將我調開,莫不是為了高氏?她怎么了?莫不是又病下了!” 孟文軒神色有些尷尬,他眼里閃過一絲心虛支支吾吾道:“你莫要胡說!” 孟鶴之卻是笑了笑,意味深長道:“最好不不是,但見你這反應,不大像啊。” “滾,滾!你這豎子我渾當沒你這個兒子!”說著便隨手拿起桌上東西便砸了過去。 覺得不大解恨,竟抄起硯臺便要砸去,孟廊之忙眼疾手快按住了他:“父親!” 孟文軒這才反應過來,心下也是一驚,忙想縮回手來。 只是卻慢了一步,孟鶴之看向孟文軒手下那硯臺,眼底泛冷,瞇了瞇眼眸什么話也未講,徜徉離去。 孟廊之看了眼有些后悔的孟文軒,咬了咬唇道:“他已經起了疑心,難保不會去查,若是差了出來,會不會……” 孟文軒咬了咬牙道:“瞞著!都給我仔細瞞著!” 孟廊之聞聲卻只能無奈抿唇,嘴角泛起苦笑,但凡他想查的,哪里能瞞得住,這回當真是弄巧成拙了。 孟鶴之剛出書房,夏添見他神色不好,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講。 卻見他頓下腳步睨著他道:“去查查,唐家又出了什么事!” 夏添愣了一瞬,反應過來,連“欸!”了好幾聲,但卻一副欲言又止模樣。 孟鶴之蹙眉道:“有事?” 夏添咬了咬唇道:“南廣那邊出了些事,送了快信過來,公子要不要回去一趟?” 若是以往也就罷了,可現在,他手摩挲了兩下道:“你命姚七仔細盯著,若是有事即刻來報,眼下我還走不開。” 夏添想也知道是為了甚,點頭應了聲是,便轉身回了離去。 臨到黃昏十分,天又陰霾起來,雪花又下的沒完沒了。 “哐當”一聲,上好的天青色窯瓷應聲落地,夏添忙閃退到一旁。 “陳家也忒不講道義,眼下拿著那聘禮單子,脅迫唐二姑娘歸還,我聽鄒家的嚇人說,若是十日還不上……” 孟鶴之眼眸一狠看向夏添:“還不上如何!” 夏添縮了縮腦袋小心道:“說是若還不上,便當聘禮,抵來做妾……” 孟鶴之瞇了瞇眼眸,薄唇抿做了一條線,這是當真生氣了。 他手緊握成拳頭,輕嗤一聲:“憑他陳家也配!” 夏添嘆了口氣道:“唐二姑娘哪里見過陣仗,聽講今早出門一日都未歸來,許是在為這禮單著急上火。” 孟鶴之那雙冰涼眼眸閃過一抹心疼,開口道:“你去打聽打聽那聘禮單子明細。” 夏添愣了一瞬領悟他的意思,開口道:“公子,你是想……那怎么成!若是這聘禮單子是領憑空捏造……”他撇了撇嘴嘴角道:“他陳家一貫清貧,哪里能湊的出什么好東西來,定是訛騙二姑娘的!” 孟鶴之蹙眉打斷,抿唇道:“讓你去打聽便去打聽,怎那樣多的話!” 夏添訕訕閉了嘴,低聲嘆了口氣,低聲道:“小的只是心疼公子錢銀……” 孟鶴之挑了挑眉頭,眼里皆是陰狠:“怕甚,我有的是法子叫他陳家吐出來,也要看他有沒有命吞的下。” 夏添眼里來的精神:“公子的意思是!” “多話,去辦!”孟鶴之催促道。 他不免又想起今日孟文軒的話,看向微微燭火,低語喃喃:“可別讓我說準了啊,那該有好戲瞧了……” 直到天黑,唐霜幾人才歸來,無馬車代步,他們在外被風雪飄零了一日,回來時,唐霜身上寒涼到底,衣裳都是濕透的。 “姑娘,咱先回去換身衣裳吧……”春織心疼提醒道。 唐霜倔強的搖了搖頭,她一心記掛唐煙,哪里顧得了這些,推門而入,一眼便瞧見蕊素。 “怎么樣?醒了嗎?”唐霜帶著一身涼氣進了屋。 蕊素搖了搖頭,又一副欲言又止模樣:“姑娘.....” 唐霜進屋見唐煙安然躺在榻上,慶幸之余又有些失望,聞聲回頭:“怎么了?” 蕊素咬了咬牙,思量再三還是未講今日午下唐煙醒過一會,只是知曉陳家的事后又氣暈厥過去,索性府醫來瞧過了,并未添不好,索性便沒講,搖了搖頭端上一杯熱茶與她道:“姑娘今日出府如何?可玩出什么來了?” 唐霜接過茶,神色落寞,只是苦笑。 又冬搓了搓手道:“萬管事不知去了哪里?我們尋遍京城也未瞧見,又去登姑娘家表親的門,只是都被拒之門外。”說罷抱怨的點了點腳尖:“累死了.....” 說著便想起什么來,忙走到唐霜身邊蹲下,唐霜察覺,將用裙據遮掩。 “姑娘,你的腳......”她是丫鬟,吃慣了苦,便是走上一天一夜都使得,她險些忘了,自家姑娘千嬌rou貴,何時受過這樣的苦。 唐霜聲音里有些哽咽道:“沒事......” 蕊素察覺到,忙命人端熱水來,話音一落,春織已掀開氈簾進來,手上正端著一盆熱水。 “姑娘,讓奴婢又冬吧,都怪奴婢粗心大意,這冬日里腳叫冷水浸過,若是不及時驅寒會長凍瘡的,發作起來又癢又疼,難受的很......” 吧嗒吧嗒,又冬的眼淚直掉進了水盆里。 蕊素見狀忙也上前勸說,唐霜無法,咬了咬唇便允了,長靴褪去,一雙本該晶瑩玉透的小腳,此刻腫脹的似蘿卜,腳后跟磨出了血,腳型亦磨出了水泡,指頭處叫冬日的冷水沁的發白..... “姑娘......”又冬沒忍住,趴在唐霜膝頭便哭了起來,她家姑娘身來身嬌rou貴,何時受過這樣的苦。 唐霜有些局促,怕幾個丫鬟瞧著擔心,忙道:“不大疼得,一日下來也不大累了......” 這話說來都不大有說服力,春織上前捧著她的就腳細細的擦,只輕輕觸碰她眉眼便蹙起,當時疼得緊。 春織忍著淚道:“姑娘,這水是姜熬出來的,能驅寒,你泡泡.....”她眼尾泛紅,抬眸道:“若是疼,不必忍著,若是在奴婢們面前你都不能放松,該多難啊......” 唐霜聞聲便憋不住了,連日來的委屈瞬間便沖上了眼眶,她回頭看了眼昏迷的唐煙,不敢大聲哭訴,只是輕聲道:“疼啊,春織,我真的好疼……” 第20章 大雪紛飛而下,今日又妖風陣陣,人站在風中都有些站不穩腳步,風刮在臉上,生疼的很,這樣惡劣的天氣,行人皆躲避在屋中。 茶樓窗戶被風吹開條縫隙,“哐當”一聲響。屋內的人被驚動,起身關窗,不禁意間瞥見雪天下的三道身影,油紙被風吹走,三人簇擁一團。 茶樓上人瞧清一瞬,人猛然一滯。 “大人,戶部的案子……”周冶走到男子身邊,正要說話。 卻見窗邊男子已拿起大氅離去,臨走道:“戶部侍郎兼吳有問題,你且仔細查查清楚。我還有事,先走了。” 周冶回過神時,只捕捉到他被風翻飛的衣角。 他眨了眨眼眸,一道冷風吹來,凍的他直打寒顫,嘟囔一聲,便要隨手關上,瞥見街上那幾道身影,愣了一下,須臾感嘆道:“真是可憐,姑娘家家的也不是躲躲。” 感慨一聲,搖了搖頭,便又把門關上。 街上,又冬跑的老遠將被吹走的雨傘撿回,春織則是以身護在唐霜跟前,手遮擋在前,拉了拉她大氅道:“姑娘,應當在過兩條街就到萬管事那屋所了。不若你先去里頭必必風雪,奴婢前去問問。” 唐霜搖了搖頭,拉著春織道:“一起吧,若是不在那處,還要再去下一家,免得你來回跑了,沒有多少時間了。” 又冬頂著寒風將傘撿了回來,她臉被寒風刮的通紅:“傘破了一處,倒也不礙事,姑娘一人撐夠的。” 說著便打開傘走到她跟前,遮擋了些風雪,幾人面上都濕漉漉的,凌亂發絲貼在臉上,一眼看去皆是狼狽。 幾人又定風而去,聽聞馬車聲傳來。忙閃身避開,雖是躲閃及時,但裙裾依舊斑駁一片,想來是早先便沾染的。 只是馬車卻并未疾馳而過,竟是停落在幾人跟前。 唐霜還未抬頭,帶了幾分脾氣的聲應便傳來。 “上車!” 瞧清來人,唐霜臉色有些難看,垂眼喊了一聲:“陸大哥。” 陸綣只是打量了一眼,眉頭便高高蹙起,神色談不上多好,也就比這臘月飛霜的天要好上一些。 見她乖巧,陸綣平息了下口氣道:“上車再說。” “可是......”唐霜有些為難,目光瞧向前頭街市。 只有兩條街便到了。 一旁春織再見不得她受苦,伸手推了推她道:“姑娘,先上車再說吧。” 有冬應和一聲,唐霜半推半就的上了馬車。 馬車里很暖和,一進車廂,她身上的濕氣便被暖氣哄得飄然起一縷縷青煙。 她頗為狼狽的攏了攏大氅,擦了擦臉上的濕意,下一刻便見陸綣遞來一青灰色大氅,唐霜未伸手接過,只是愣愣的看著。 陸綣長嘆口氣,干脆直接抖落開,手一伸便替她披上。 唐霜溫聲:“多謝。” 陸綣抬眼問:“去哪?” 唐霜也并未退卻,掀開車簾指了指前頭的路問道:“過兩條街就是了。” 陸綣并未多問,敲了敲車壁:“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