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石胸針[先婚]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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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姝感受他手指穿過自己發間的觸感,瞇眼笑了笑:“你好像蠻喜歡我的頭發的。” 總是用手捏著玩兒。 傅明隨沒接這個茬,只說:“世界上沒什么恩情是需要用一輩子去還的。” “這是《如果愛》里面的臺詞。”許姝靠在他肩上,喃喃道:“可我和姑姑的關系不是電影里的商業社會,我總感覺……” 她聲音頓住,不知道該怎么說。 事實上,許姝覺得自己的少年時代欠了許多人。 不光是許眉,她也欠傅明隨的,只是后者不知道而已。 但只要冠上‘家里人’三個字,就好像還不清一樣。 “都說了讓你別想這些。”傅明隨掐著她的下巴,親了上去:“有胡思亂想的時間,不如做些別的。” 現在是夜晚時間,不該把情緒耽擱在沒用的事上。 許姝明白他的意思,耳根處愈發guntang。 傅明隨的吻有魔力,每次都能讓明明不習慣那種事的她……被勾的欲罷不能。 雖然還沒辦法做到十分主動,但有了他‘親哪里都很喜歡’的撩撥,她起碼能做到享受在其中。 但是今天……好像有點不行。 在傅明隨沾著涼意的修長手指順著毛線衫下擺伸進去觸碰到皮膚時,許姝堪堪回神,連忙叫住了他:“等…等等。” 她聲音都是被親軟了的嬌滴滴,帶著一股繾綣的味道。 傅明隨停了下來,聲音喑啞:“怎么了?” “我、我想起來還有點事。”許姝臉頰通紅,磕磕絆絆的找著借口:“等、等明天回家再……” 再什么,她都不太好意思說了。 傅明隨長眉微挑,半晌后輕笑了聲放開她,意味深長道:“也行。” 他看得出來許姝是在找借口,說起謊來都磕磕巴巴的,但他不打算追究什么。 或許她只是因為在這里覺得放不開,沒關系,不耽誤他回去收拾她。 這么輕而易舉的‘逃過’doi,許姝輕輕松了口氣。 她并不排斥和傅明隨做,只是她事先并不知道要留宿在這里,包里沒帶藥。 明天是大年初一,或許還要和傅明隨走親戚之類的,一時半會兒不能回家,如果不在規定時間里吃上藥就糟糕了。 所以,還是不做比較安全。 等許姝去洗澡時,傅明隨彈了根煙出來,夾在指中摩挲半晌,還是站起來到陽臺抽。 他給簡節發了條信息過去:[再查一下許姝,要仔細。] 上次那種囫圇大概的,不足以讓他了解那姑娘的真實情況——譬如為什么他送給她的胸針明明足以讓她這輩子過得衣食無憂,她卻說租不起房子? 傅明隨相信許姝不會說謊,女孩兒的神態也沒有半分作偽。 而越是這樣,他就越想知道她經歷了什么。 為什么在明明有資金基礎的情況下,卻生活的那么苦。 做他的助理基本需要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簡節有這個覺悟,回信息也很快:[明白,傅先生。] 他沒有表達出任何訝異的一面,只做事。 第二天中午,簡節就把許姝方方面面的資料都發了過來,顯然是連夜辦好傅明隨交代的事。 巨大的文檔傳了過去,他還不忘做備注:[傅先生,這個是許小姐在出國前的信息資料,能查到的都查到了,其中包括一些她上大學期間打工的場合。] 看來還真的是勤工儉學讀的書。 傅明隨眉頭微皺,心里更不是滋味兒。 [對了,傅先生,調查的時候還有一件挺古怪的事兒。]簡節的消息接二連三的發了過來—— [七年前,許小姐曾經發過寄過快遞到公司來,發件人寫的就是她的名字,寄件地址也是她姑姑家的地址,不會有錯。] [她一共寄過三次東西,只是不知道寄的是什么,傅先生,您有收到過許小姐寄來的快遞么?收件人寫的是您的名字。] 傅明隨被他問的愣住了。 七年前……那不就是許姝18歲讀高三的時候?她能寄什么東西給他? 而且他確實沒有收到過她寄來的任何快遞,應該說那個時候,他自己也正處于景徽整改期的階段,焦頭爛額,哪有時間去留意每天都有的一大堆快遞。 但有一點傅明隨是可以肯定的。 他和許姝的交集并非是從最近半年才開始,而是從很久很久之前就有了交錯。 她知道他,試圖聯系過他,但自己卻并不知道這姑娘的存在。 或許是他隨手施以恩惠,卻忘記了。 重逢后看似是自己先想起來八年前他們見過的事,可是許姝真的忘了嗎? 世界上的很多事,不是不表現出來,就代表遺忘的。 第30章 寶石 ◎這是一個她可以‘逾越’甚至‘恃寵而驕’的橄欖枝。◎ 初一一大早, 就有不少親戚朋友來傅家串門,許姝作為剛過門的兒媳,自然是要陪著白蓉一起招待客人們的。 幸好她昨晚用借口避開了傅明隨的求歡, 沒有什么多余的‘體力勞動’, 精神還好。 雖然來的人她都不認識, 但基本都是親戚, 白蓉在一旁提點,她只要像機器人一般的挨個打招呼就行。 到了中午快吃飯的時間, 傅坤祿的幾個兄弟, 也就是傅明隨的伯伯叔叔們才上門。 傅韻也跟著一起來了,見到許姝在, 立刻湊過來笑瞇瞇的打招呼。 這小姑娘算是許姝在整個傅家唯一比較熟悉的人,見到她來, 許姝是真真松了口氣的。 傅韻和傅莞是傅家晚輩里為數不多的女孩子,參與這種家族聚會的時候一貫是黏在一起的。 此刻傅韻跑過來找許姝說話,另外一個自然也跟著。 許姝和傅莞接觸不多, 就之前去傅家老宅時見過一次, 印象里是個偏內向的安靜姑娘,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她比傅韻大一歲,但整個人的氣質就要平穩許多,相貌娟秀清麗。 傅莞在江城本市就讀大學,聽說了傅韻找許姝補課這件事, 覺得十分新奇。 “嫂子,小五還是第一次主動要學習呢。”傅莞彎起眼睛, 笑容恬靜中帶著一絲調侃:“我真好奇, 你是怎么說服她的?” 面對比自己小了六七歲的兩個小姑娘, 許姝心態還是比較輕松的, 應付起來也游刃有余。 她笑著說:“大概是因為我本來就是老師吧。” 傅莞眨了眨眼,問:“嫂子,你周幾有公開課啊?我想去聽聽。” 說完,她又連忙補充了一句:“我在江大上學,和外國語學校一個校區的,過去很方便。” 許姝雖然對她這個提議有些詫異,但還是笑著回答了:“周三上午,你要是沒課的話可以過來聽。” “對了嫂子。”傅韻拿了塊小蛋糕,在旁邊邊吃邊問:“三哥呢?怎么沒看見他。” 提起這個話題,許姝微微一怔,輕聲道:“他一早就去公司了,好像是有點事。” 而且傅明隨走的挺急的,具體什么事也沒說。 “啊?這大過年的,公司能有什么事兒啊?”傅韻不明所以,皺眉道:“再說了,放年假員工不都走光了……” 她還沒說完,袖子被傅莞拽了拽,尷尬的閉了嘴。 兩個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假裝什么都沒說過的樣子,掩飾的模樣單純又笨拙。 許姝倒也不在意這些,笑了笑,帶著他們一起去飯桌那邊。 無論如何,吃飯最要緊。 至于景徽有沒有員工在上班這件事,她倒是不懷疑的——她相信傅明隨既然對他說自己去了公司,那就一定是去公司的。 他沒必要說話。 事實上,傅明隨也的確是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景徽這個時間段沒有員工在工作,但他可以現場召回來——譬如某個大年初一就要被殺千刀上次叫回來加班的簡節。 一向淡定的簡秘書在一早接到了老板的電話后,臉上都難得的出現了一絲裂痕:“傅先生,我……” 傅明隨言簡意賅:“獎金三倍。” “……”簡節二話不說道:“傅先生,我立刻就去公司。” 實際上傅明隨把人叫過去也不是有什么公事,而是為了一些私人事件。 還是關于昨晚那通電話里說的快遞的事。 傅明隨想找到那三份七年前的快遞,但他自然不會關注到已經換過幾波的助理們,也不會知道當時負責接收處理的是什么人,只能找簡節來處理這件事。 簡節從畢業起就入職景徽,跟在傅明隨旁邊,十年時間從助理做到第一秘書的位置,對于傅明隨辦公室的事情,當然是輕車熟路。 關于怎么追溯當年丟失的快遞的事情,他腦中很快就過了幾個方案,簡單和傅明隨說了說。 “嗯,你看著辦吧。”傅明隨點頭,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太陽xue:“我等結果。” 不知道為什么,從昨晚打完電話后就沒怎么睡好。他睡眠不足就會頭疼,現在有點不舒服。 “傅先生,您要不先回去陪家里人吧,今天是初一。”簡節見狀,忙說:“我聯系之前的秘書了解情況也需要時間,怕是最快也得明天才能給您信兒了。” 簡節說的是大實話,傅明隨心知肚明,點了點頭穿外套準備走。 他拍了拍簡節的肩膀:“辛苦了。” 大年初一把人叫出來幫自己做事是有些不人道了,但他迫切想知道當年許姝寄過來的是什么東西。 這是一種久違,甚至在傅明隨心里從未出現過的感覺。 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正在逐漸在意一個女人,甚至愿意‘了解’她的過去,而不是純粹調查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