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石胸針[先婚]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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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隨眉眼未動,毫無波瀾,只是同樣順著恩佐的視線看向明顯開始局促不安的許姝,唇角輕抬:“許小姐不是我的員工,這話你不該問我。” 焦點自然就被轉到崠陽身上去了。 容也哪里享受過被兩個大佬齊刷刷盯著的待遇,聲音緊張的磕磕巴巴:“許、許姝也不是我的員工,她只是……” “我是臨時來兼職的。”許姝打斷他,風趣的圓場:“恩佐先生開個玩笑而已,大家何必當真。” 最初的尷尬過后,她已經有緩沖的時間讓自己重新恢復到‘言笑晏晏’的狀態了。 就是心里還是有些不痛快。 恩佐明明知道她根本不是景徽的員工,還故意對傅明隨說這個是什么意思? 更何況,他哪里是真心想挖自己了。 傍晚的慶功宴上,許姝抓到一個恩佐落單的機會就把他扯到了沒人的地方。 經過差不多半個月的相處,兩個人還算得上熟稔。 甚至在前幾天的時候,恩佐還請求自己教他中文來著。 許姝也沒廢話,直接問:“你下午那話什么意思?” 恩佐看著眼前黑色絲質襯衫和高腰裙的女孩兒,和平日里那身刻板正式的工作服普通,她解開幾顆扣子的領口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膚。 宛若潑在暗夜里的一抹牛奶,脖頸鎖骨的線條纖細清瘦。 恩佐瞳孔閃了閃,眉眼含笑:“你在為了下午的事不開心?” “你明明都知道。”許姝聲音里含著怒意:“我不是景徽的員工。” 他沖著傅明隨要什么人? “我知道啊,可你不是想成為景徽的員工么?”恩佐聳了聳肩,說的理直氣壯:“你說過,景徽是最好的公司。” 許姝一愣,片刻后氣的有點想笑。 敢情這人還是為了給她找點存在感才說的啊? 許姝忍不住,用中文說了句:“真是謝謝你了。” “沒關系。”恩佐表示很大度,微笑著:“你這段時間挺照顧我的,應該的。” 他們雖然是用蹩腳的中文交談,但恩佐聽不出來里面的博大精深,自然也聽不出來女孩兒的話音里有諷刺。 許姝突然就覺得,挺沒勁的。 和恩佐發火有什么意義呢?人家只是想幫她的方式不對,歸根到底還是……還是她自己的心情不好罷了。 一想到明天就要做完徹底的收尾工作,離開景徽,以后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創造出和傅明隨見面的機會,就真覺得心里挺無力的。 許姝垂下眼睛,轉身準備走。 恩佐卻抓住她的手腕,在她看過來時又放開,攤了攤手:“抱歉,我只是想問……能不能一起喝杯酒。” “你應該知道意大利的葡萄酒有多棒,我還帶了些火腿。” 心里太煩,他此刻拋來的橄欖枝反倒像是一個宣泄的出口。 許姝沒說話,沉默的跟著他走。 景徽和goldman的慶功宴上并不全是內部的員工,可以帶些朋友來,觥籌交錯中,沒有誰會特別注意誰。 就算是許姝刻意想找傅明隨的影子,也找不到。 恩佐親自切了片蜜瓜配著帕爾馬火腿遞給她,咸香甜蜜的味道讓她找到了些過去的感覺。 她酒量不算好,喝了兩杯,腦子就有些暈乎乎的。 戒著‘醒酒’的借口,許姝微笑著對恩佐說自己要去洗手間,起身的時候偷偷拎了隨身的包。 她算不上崠陽的員工更不是景徽的,今天來這個慶功宴本身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其實也算不上全無收獲。 想見的人沒見到,起碼喝到了許久沒喝到的酒。 許姝徑直走向會所門外,腳下稍稍有些飄。 到底還是有點上頭了。 看著大門外長長的高臺階,再看看自己七公分的細高跟鞋,就有些頭暈。 哎,早知道就不穿這雙鞋了。 漂亮,但難穿。 許姝鼓了鼓小臉,慢慢悠悠的下樓梯,八月份的晚風吹在身上,溫溫熱熱的。 走到最后兩節臺階時,酒意像是被溫熱的空氣揮發到了每個毛孔里,讓人頭暈得更厲害,腳腕也不自覺的一軟,身子向一邊偏去—— 許姝本以為自己會崴的一個踉蹌,卻未想到一雙手從身后扶住了她的肩膀。 修長的手指,牢牢的扣在她纖細的肩上,指甲干凈,無名指上有一顆小小的痣。 一瞬間,許姝心臟狂跳起來。 她甚至不敢回頭,只耳畔聽到淡淡的詢問聲:“沒事吧?能站住么?” 傅明隨……什么時候走在她身后的? 他居然來這個慶功宴了么? 許姝咬了下唇,眼珠微轉之間輕輕側頭,很快給出自己的回答:“我喝酒了。” “有…一點醉。” 其實那兩杯葡萄酒于她而言,根本達不到‘醉’的程度,只是此時此刻她想說這個謊。 只不過在傅明隨眼皮子底下要做到面色不紅不白的說謊真有些難,幸好那兩杯酒喝悶熱的空氣可以為她臉上的兩抹紅暈做掩飾。 許姝半闔著眼睛,回避著傅明隨近在咫尺的視線。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離得這么近,她都害怕自己的心跳聲被聽見。 但好在傅明隨看著面色緋紅的許姝,并未多問半句。 “喝醉了就別自己走了。”他背對著她,彎下腰:“我送你回去。” 之前他送過她一次,記得地址,再做一次好人也無妨。 第9章 寶石 ◎悄悄在他手里塞進小紙條。◎ 傅明隨的車在臺階下方左側的停車位里等,許姝伏在他的背上,恍恍惚惚間感覺像是在做夢。 就,暈乎乎的。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真的喝了酒的緣故,暈得更厲害。 許姝一張鵝臉蛋上瓷白的皮膚細膩,紅暈非但沒有消退,反而愈發嚴重了。 她脊背挺的很直,始終不敢徹底的趴在他背上,貼著……哪怕她心里很想。 但或許是心里的妄想靠的越近,就越是容易近鄉情怯。 傅明隨修長的雙腿穩健,走得很快,快走到車前時,駕駛座上的司機很有眼色的跑了下來。 他看著靠在男人肩頭的許姝,瞳孔中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就壓了下來,盡職盡責的規矩道:“傅先生,我扶這位小姐上車吧。” 許姝聽了這話,沒繼續裝作‘柔弱’,輕輕敲了敲傅明隨的后肩示意自己可以下來。 “先送她回家。”傅明隨彎身把人放下,上車之后說了許姝的住址。 司機哪敢多問,連忙照做,卻隱約覺得這個地方有些熟悉,好像之前就送眼前這位小姐去過一次。 許姝猶豫一下,也跟著坐進后座。 車內空調溫度有些低,有種淡淡的冷香。 她身上穿著的黑色襯衫是薄薄的絲料,隱隱約約有些透明,里面同顏色的細細吊帶掛在肩上,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也就……有些冷。 許姝下意識的環住手臂。 “老秦。”傅明隨吩咐前面的司機:“空調打高點。” “好的。”司機連忙應著:“傅先生。” 許姝微怔。 她沒想到他居然…還挺細心的。 一種難以言明的情緒充斥在心口,反反復復的翻騰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蕩漾——最終全都化成沖動。 可能有那么點酒精催使的緣故,許姝沒像上次那般全程沉默,輕聲道謝:“謝謝…傅先生。” 她沒叫傅總,聲音有些微啞的甕聲甕氣。 出乎意料的,傅明隨聽后笑了聲,墨黑的眉眼仿佛冰雪消融,語氣卻平平:“敢和我說話了?” 許姝心中一顫,強笑道:“傅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傅明隨:“沒什么,感覺許小姐似乎有些怕我。” 怕他……怕么? 她大概更怕接近他之后情不自禁的自己。 于是只能狼狽的壓抑,又想耍心機靠近又故作沉默,實在是扭捏又矯情,怨不得傅明隨理解成了‘害怕’的模樣。 許姝又是覺得好笑又是心酸,干脆倚著柔軟的車墊,半開玩笑道:“傅先生很有距離感,應該有很多人怕您吧?” “是很多。”傅明隨大方承認:“只不過,我算不上嚇人吧?” 怎么眼前這姑娘見了他,總像是老鼠見了貓,而且是那種……躍躍欲試撥弄鈴鐺,卻比誰跑得都快的小老鼠。 許姝唇角漾開一抹笑:“若論長相,當然不算。” 傅明隨這張臉是‘秀色可餐’的,身材也是萬里挑一的修長挺拔,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