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GiGi推開李長疆，看人撞倒在發(fā)財樹上，牽起林央的手就跑，捏緊了門把手才再回頭道：“李總放心，林央一定會去的。”然后便拉著林央一溜煙地跑了。

    “向思喆，你知道你答應(yīng)了什么嘛？”林央的聲音打顫，她把戴著手套的手湊到嘴邊，不放過絲毫熱氣。

    春節(jié)剛過，來自異鄉(xiāng)的少女們就緊抱著，在帝城的初春里互相取暖，兩人羽絨服底下都是單薄的衣物，公司給GiGi配的車不知道哪兒不靈，每年冬天空調(diào)都報修，每年冬天都比她倆看著更脆弱。

    “你也不看看這老色批今天都想干嘛，他的手都摸到這兒了！”GiGi說著手就要往林央的羽絨服里伸，“這兒！”

    “那你怎么不讓我打死那孫子？”林央怕癢，抱著GiGi的胳膊不撒手。

    “你就嘴硬吧，他一只手能捏死我們倆。”

    “那你還敢推他？”

    “啊呀，反正我最多是被辭退，又不用賠錢。”

    兩人相視一笑，GiGi抱著林央，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道：“不就是再去陪人喝幾杯，我是誰呀，我可是帝城酒仙！”

    韓凌齊人還沒到休息室，團(tuán)隊風(fēng)風(fēng)火火就把人接走了，林央看見夏夏等在休息室門口，剛要招呼，耳邊Sky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去VIBIEZZ過七夕啊。”

    林央接過夏夏遞來的水杯，懶懶地說：“太晚了，沒空。”

    夏夏剛想跟在兩人后面進(jìn)入休息室，就被Sky一把攔在門外，擰把手發(fā)現(xiàn)這個不要臉的還把門反鎖了，夏夏也不敢大叫，只得小心對著門縫喊：“Sky大哥，你放過我吧，我就是個打工人啊！”

    林央一個踉蹌，倒在Sky懷里，水杯里的水潑了兩人一身，Sky死乞白賴地把人摟在懷里，低沉的嗓音像豹爪，鋒利的尖扒在心上，撓得人腳心發(fā)軟：“昨天晚上不是我，今晚該是我了吧？”

    “今天沒有心情。”

    “喲呵，很少見你zuoai也沒心情。”

    要不是杯子里的水所剩無幾，林央真想全潑在Sky臉上，再把他塞到冰箱里。

    “我也很少見人永遠(yuǎn)在發(fā)情期的。”

    Sky聽得這話，立馬撒開手，不再纏著林央，他撣了撣身上的水，發(fā)現(xiàn)濕了胸前一大片，索性就將這莫名其妙的T恤脫了下來，隨手往垃圾桶里一扔。

    他雖然不要臉，但還算識趣，畢竟只能打樁的性愛和強(qiáng)扭的瓜一樣，都不能讓人高興。

    “哎，我說你和帝城文化那梁子，到底是不是真的？”Sky腦袋頂上一個碩大的禁煙標(biāo)志，抽起了電子煙。

    林央扯下綁住頭發(fā)的皮筋，直上直下的手法毫不溫柔，她怔怔看著手心自己揪下的頭發(fā)，苦笑：“你問哪件事？”

    Sky被問倒，嘬著煙將自己聽到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匯總了一下：“聽說你把帝城文化的老總打癱了，人到現(xiàn)在沒醒呢。”

    “……”林央語塞，有時候真的不知道天才腦子里在想什么，“那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吃牢飯。”

    “那你跟我說唄，咱倆認(rèn)識這么多年，我還不能幫你了？”

    林央把手里的頭發(fā)纏繞成結(jié)，只回答了五個字：“你幫不了我。”

    帝城的VIBIEZZ，和Jamp;A酒店對街而立，建在帝貿(mào)大廈頂樓，共三層樓，一層是夜店舞池，二層是賓客包廂，三層是露天泳池、舞臺、和最全的酒品，還有最豪華的音響設(shè)施，人稱“不夜天臺”。

    “央啊，你之前來，是不是沒有VIP手環(huán)啊。”深夜的帝貿(mào)停車場陰森可怖，GiGi熄了火立馬搓起了雙手，帝城的天兒可真冷啊，手在手套里都要凍僵了。

    林央摘下手套才能從兜里掏出手環(huán)，粗粗一看也沒什么特別的，黑色的緞料手環(huán)，一邊繡著的VIBIEZZ，另一邊繡著19801，再仔細(xì)一看，兩邊竟都是雙面繡，紫色的繡線還會跟著光線變幻。

    “好像是沒有，要不還是不去了吧，我覺得不妥。”

    “不行，李長疆陰得很，誰知道還會玩兒什么惡心的招。”

    GiGi一鼓作氣拖著林央沖進(jìn)VIBIEZZ，身上還沒捂暖和，自己就被VIP區(qū)的安保攔了下來。

    “沒有手環(huán)不得入內(nèi)。”

    “你好，我是林央小姐的經(jīng)紀(jì)人，我叫向思喆……”

    “對不起，您的姓名不在VIP賓客名單上。”

    林央拖著GiGi的手，勸道：“不然我自己去，要是有什么事我給你打電話。”

    “不行！這地方我都沒聽過，萬一你出不來怎么辦。”

    兩個安保守著過道盡頭的鏡面墻，非說VIP區(qū)在墻后面，怎么聽都是有去無回的樣子。

    “那我們回家。”林央拽著GiGi扭頭就要走。

    “不行！”GiGi蹲下身子，死死拖住林央，“回去，你就只能去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