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之下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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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蘊干笑著,“你怎么知道?” 江峋勾起唇角:“也是我們這行的?” “不是,他是搞房地產的。” “做銷售嗎?” 總不能說是執行總,畢竟江峋和匡延赫是認識的,關系還不錯,更準確些說,匡延赫應該屬于江峋想要發展的那種人脈。就像許董一樣。 唐蘊小小地“嗯”了一聲。 江峋:“那肯定很漂亮,下個月團建的時候帶出來一起玩。” 唐蘊的笑容更干澀了:“我回去問問看他的意思吧。” 他的電車內飾簡約,要是手機放在中控臺上,很容易在急轉彎時飛出去,所以唐蘊習慣性地將手機擺放在平板下方,那個可以無線充電的凹槽里。 這個習慣動作養成太久,以至于他都忘記手機只要連接充電源,屏幕是會自動亮起的。 江峋掃了一眼亮起來的屏幕,又掃了一眼,最后伸手拿起來定睛細看。 “這就是你處的對象?!” 唐蘊抿著唇,點點頭,有點尷尬地接過手機:“其實也挺漂亮的,對吧。” 江峋很頭痛,又完全無可奈何的樣子:“團建別帶過來。” * 唐蘊回到家,匡延赫剛好在客廳收拾東西,法典已經打包進貓包,匡延赫笑了一下,張開雙臂迎接他。 唐蘊走過去抱抱他:“哥哥,我們的關系被我師父知道了。” “嗯?”匡延赫看著他,“你說江律嗎?” “對啊,今天在車里不小心被他看到屏保了。”唐蘊覷著匡延赫的臉色,還好,并沒有什么波瀾,“你們的關系算熟嗎?他應該不認識你爸媽吧?” “不認識。” 唐蘊放松下來:“那就好……我以后會當心一點的,工作的時候不會帶那部手機了。” 但那樣的話,也就沒辦法及時回復私人消息了。 匡延赫那晚偷偷更改兩個人的手機壁紙時,其實考慮過會有被周圍人發現的風險,他先前從來沒有做過這樣大膽的舉動,因為他腦海中始終有個觀念,一段戀愛要是影響到了工作,影響到集團名聲是極其可怕的事情,是他失敗的體現。 他也不知道這樣的觀念是如何形成的,又是何時形成的,也許就好像是女性被老一輩的婚姻觀反復洗腦一樣,他父母的一舉一動也在無形間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這個觀念從小根植于大腦,他沒意識到有什么問題,更是從未想到過摘除。 以前和前男友吃飯,他會定獨立包間,走在路上不會牽手,不會發照片秀恩愛,更別提在辦公室里面做一些逾距的荒唐事,他的前任也因此責怪過他,說他是海王,從來沒有認真地對待過倆人的感情,把名聲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看得高于一切。 匡延赫在這段感情結束后,認真地進行過反思,所以到唐蘊這里,他做出了一些改變和嘗試。 “沒關系,看到就看到了,咱倆的社交圈不重疊,只要不是被我下屬們看到就行了。”匡延赫問,“你會介意被同事看見嗎?” 唐蘊搖搖頭。 “我師父什么世面沒見過啊,”他笑著說,“他還關心我倆誰追的誰,誰是1。” 匡延赫明知故問:“誰是1?” “當然是我了。”唐蘊努了一下嘴,毫不心虛地說。 匡延赫眼角笑意更深,含著一絲寵溺:“你用什么做的1?我怎么不知道。” “用嘴做的唄!”唐蘊拍了一下匡延赫西褲上的拉鏈,理所當然地說,“你就說我服務你的時候,你爽沒爽到吧,想不想要下一次?” 匡延赫為他的詭辯功力鼓起掌:“唐律師這口才真是了不得。” 第七十章 動產 收拾完行李已經不早了,唐蘊原本想和匡延赫出去吃飯,但法典是第一次出門,再加上這家伙膽子小,在貓包里一個勁叫喚,無論怎么安撫都沒有用,唐蘊實在不放心把它丟在車里,就先和匡延赫回家了。 上了樓,拉開貓包的拉鏈,典典終于不叫了,小腦袋伸出貓包,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等了一會兒,它才慢慢吞吞地從里面爬出來。 因為害怕,它的耳朵向后彎折,后背壓得很低,幾乎匍匐前行,最后鉆到窗簾后面把自己藏起來,渾然不知半截尾巴還露在外面。 唐蘊忽然想到,它第一天到家也是這個德行,躲在茶幾臺面和柜子的空隙里不出來,還是匡延赫用羽毛把它勾引出來的。 那時候他還覺得匡延赫是個高不可攀的甲方。 “又在偷笑什么?”匡延赫從電梯里搬出好幾袋貓砂和貓糧,陸續塞進柜子里。 “沒什么,覺得你干活的樣子很帥。” 匡延赫配合地接茬:“那沒辦法,不干活怎么請得動你這尊大佛。” 唐蘊推著行李上樓,找到匡延赫的房間,卻被告知:“今晚我們不住這邊。” 唐蘊一愣:“啊?為什么?” 匡延說:“里面我讓人重新粉刷了一下,等透透氣再搬進去。” “為什么要重新粉刷啊?” 唐蘊很好奇地推開房門,只看一眼便尋到了答案。 匡延赫不僅找人給墻面改了色,連家具、地毯、窗簾和四件套也一并換成會讓人感覺到清爽治愈的色調,而不是之前黑黢黢的一片。 “你說梁頌家的裝修都是你弄的,那我感覺你應該喜歡這種調調。” 唐蘊坦誠道:“是比之前那個順眼多了,我很喜歡。” 他直挺挺地向后一倒,身體在柔軟的床墊上回彈了一下,新換的床單,清新的顏色,清新的味道,匡延赫見狀,也跟著躺了下去。 只是這次不止是手背貼手背,匡延赫的小手指勾了勾唐蘊的,唐蘊同他十指相扣。 倆人相視一笑。 唐蘊感覺這一幕很美好,是他想象中的,愛情的樣子。 “要是我們一輩子都能像現在這樣就好了。” 匡延赫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些:“為什么不會?” 唐蘊輕嘆一聲:“因為時間好殘酷,它會改變很多東西,包括情感,無論你怎么守護,還是無濟于事,可能在一起久了,你我之間,更多的是親情而不是愛情。” 匡延赫則持相反的意見:“你每天和我zuoai還會覺得我是親人嗎?” “那等老了做不動了呢?” “我身上能用的東西又不是只有一樣。” “污言穢語!”唐蘊捂住臉,表示不想聽下去了。 匡延赫家一共有三層,頂樓一般用來宴客,廚房、會議室、棋牌室、房間、露臺、書房,該有的配置都齊全,但看起來鮮少有人居住,干凈得像五星級酒店。 唐蘊一邊參觀,一邊感慨:“你這好大,阿姨打掃起來肯定超級累。” “這層清理的次數沒有樓下那么頻繁,我這人沒有潔癖,眼睛看得到的地方,沒有明顯的灰塵就行。”匡延赫想到什么,“你晚上要直播的話,可以隨便選一間喜歡的房間,我讓阿姨把所有沒用的東西先撤掉。” 唐蘊說:“不用那么麻煩啦,我隨便在哪都可以播。” 匡延赫想了想:“那就底樓的書房?那邊光線比較充裕,直播累了你還可以看看外面的風景,南向那邊有片花園,每個季度開出來的花都不一樣,跟油畫似的,你應該會喜歡。” “那就樓下好了。” 收拾好東西,他們一起下了樓,唐蘊想看看法典的情緒有沒有好一點,拉開窗簾,沒看到它的身影,不知道躥到哪里去了。 梁頌的大平層就三個房間,很容易找,但到了匡延赫家找起來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唐蘊一邊喊著它的名字,一邊用逗貓棒和貓條勾引,小家伙還是不愿意出來。 “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唐蘊找得有點累,嘆了口氣,“早知道就先把它關在一個房間里熟悉熟悉了。” “第一次出門,有點膽小。”匡延赫安撫道,“放心吧,我已經把所有的門窗都關起來了,它跑不掉。” 唐蘊往法典的飯盆里倒了點吃的,放置在墻邊,然后和匡延赫一起進書房,琢磨用哪面墻當直播間背景比較吸引人。 “要不就書柜吧,大氣,顯得我博覽群書。” 匡延赫的眼里都含著笑:“好,那我來把我的書桌整理一下。” 唐蘊:“你要搬去樓上嗎?” 書桌是定制的,一米四的寬度,一米八的長度,兩個人一起辦公綽綽有余。匡延赫想了下,問:“你會介意我和你面對面辦公嗎?我盡量不發出聲音。” 唐蘊立刻拒絕:“不要啦!在你面前跳舞我會覺得很羞恥,還會笑場。” 匡延赫笑了:“那你戴著貓耳朵搔首弄姿的時候怎么不會尷尬?” “那能一樣嗎!” 話音剛落,只聽客廳里一聲巨響,像是什么玻璃制品被打碎的動靜。 “完了完了完了!” 一定是法典在搞破壞,唐蘊放下支架跑出去。 果不其然,法典把客廳里的一個花瓶打碎了,瓶里還養著鮮花,此時水和花瓣還有陶瓷碎片混在一起,簡直一片狼藉。 法典縮著腦袋躲在沙發的角落,好像也知道自己犯了錯,覷著唐蘊的臉色。 “兔崽子!一會兒收拾你!”唐蘊轉身問匡延赫家里有沒有笤帚和拖把。 “我來弄吧。”匡延赫蹲在地上撿碎片,瞅了一眼唐蘊說,“幫我去找個空盒子。” “哦好!” 碎掉的花瓶很漂亮,如果要形容的話,就是花瓶屆高貴的白天鵝,即使是碎成了十多片,依然能從紋路中感受到它是精雕細琢的作品,而不是流水線產物。 再加上是出現在匡延赫家正廳的,估計價格不菲,于是唐蘊問了句:“你這花瓶在哪兒買的啊?”他想回頭再買個一樣的賠給匡延赫。 然而匡延赫很容易就看破他的心思。 “沒事,碎了就碎了,說明它的壽命到了。” 看到那些被丟進盒子里的殘片,唐蘊還是感到很自責。 他的朋友圈里有好幾個家裝設計師,他憑借著記憶,大致畫出了花瓶的顏色和輪廓,發布了一個匡延赫看不見的朋友圈動態。 第二天中午,一個專門搞藝術策展的朋友評論了他。 【你畫得還挺藝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邱園老師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