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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之下 第75節

    雖然唐蘊很快就掛掉了電話,但匡延赫還是從他的表情里看出端倪,因為這通電話,唐蘊吃了匡延赫專門為他準備的甜品,好半天才把人哄好。

    紙條上殘留著淡淡的香味,唐蘊沒舍得扔,對折后用圖釘把它釘在墻上一塊軟木板上。

    臥床休息了幾個小時,唐蘊腫脹的嘴唇還是沒能消下去,翻身的時候覺得屁股和大腿都有點酸。

    起先他沒怎么在意,還以為是昨晚上電話zuoai,把枕頭當成匡延赫的腰,夾太久,肌rou酸,直到傍晚,他忽然被一陣寒意凍醒。

    腦袋昏昏沉沉,身體像是被人揍了一頓,提不起勁。

    這種渾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的感覺很熟悉,他連忙翻抽屜,想找找看還有沒有抗原可以測一下,但翻了半天,也沒找到,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也許是用完了。

    無所謂是不是,先吃藥再說。有過一次感染新冠的經驗,唐蘊也不慌張,從床上爬起來,拖著疲憊發冷的身軀,跪在客廳的地毯上翻藥箱。

    溫度計顯示他的體溫偏高,他給自己燒了點熱水,服送一片退燒藥,因為不確定自己明天能不能正常上班,所以給助理留了個言,讓他有事兒直接打電話。

    接著又從通話記錄里翻出一個約了周一會見的客戶的號碼,發信息告知:【不好意思女士,我發燒了,身體很不舒服,咨詢時間可以延后些嗎?】

    雖然唐蘊和她只通了二十多秒的電話,也不知道她全名叫什么,但這位女士還挺關心他的,回復道:【家里退燒藥什么的都有嗎?】

    唐蘊迷迷糊糊地回:【有的,謝謝關心,等燒退了我再通知您。】

    退燒藥起效很快,他回到床上躺了沒幾分鐘就睡著了,再后來,他被一陣門鈴聲吵醒。

    應該是匡延赫回來了,但是怎么按門鈴呢?

    唐蘊一邊咳嗽,忍著不適走向門口,心想男朋友一定是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可是他的嘴巴現在好丑啊,匡延赫會不會嫌棄他?

    隨手拿起柜子上的口罩戴上,唐蘊拉開房門。

    那人一抬頭,露出一雙滿是驚喜,含有笑意的眼睛。

    但是,并不是匡延赫。

    “你怎么過來了?”唐蘊站在門后驚愕不已,他可不記得自己有告訴過沈記恩家里的地址。一時不知道該先關門,還是先發脾氣。

    沈記恩其實來過這小區好幾次,有時候很想很想唐蘊的話,會從律所跟過來,他一直都知道唐蘊住在這里,甚至知道他的車子停在幾號車庫,也看到他坐電梯上到這一層。

    只是沈記恩從來沒有上過樓,怕被唐蘊和梁頌看到。

    好在一層只有兩戶,他光是看看門口的對聯風格,就知道哪邊是唐蘊住的了。

    前陣子在醫院的久別重逢,白天又幫忙處理了傷口,再加上唐蘊發給他的那條短信,讓沈記恩重新拾起了上門的勇氣。

    在沈記恩看來,唐蘊那條短信根本就不是想發給客戶的,而是對他的一種暗示:我發燒了,現在給你一次和我復合的機會,你快點來照顧我吧。

    沈記恩和唐蘊在一起四年,很清楚唐蘊的脾氣,這個人骨子里倔得很,明明很喜歡,很需要,也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所以短信應該就是唐蘊給自己找的臺階。

    就算“客戶”不回消息,唐蘊自己也不會覺得丟臉。

    抱著這樣的想法,沈記恩滿心歡喜地回家熬了鍋粥,又買了些水果。

    “給你帶了些吃的。”

    沈記恩把東西遞給唐蘊,不料唐蘊卻皺起眉,很嚴肅地問他:“你先說,你為什么會知道我住在這里?”

    沈記恩笑了笑:“你車就在下面啊,很難找嗎?”

    “你跟蹤我啊?”

    唐蘊的憤怒不像是裝模作樣,沈記恩愣住了,這才意識到,那條短信大概真的是唐蘊錯發了。

    這下尷尬了。

    眼下的情況,想不承認都不行,沈記恩干脆坦白道:“想你想得不行的時候,來過幾次,但怕你生氣,就沒有上樓。”

    “對不起阿蘊,我沒有惡意……你不要這么抗拒我可以嗎?”

    唐蘊的鼻子堵住了,嗓子也很不舒服,躲在門后咳嗽了兩聲,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種尷尬的場面,只想快點回屋睡覺。

    沈記恩趁機要進門,唐蘊警惕地把他攔在外面。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被他看到了不好。”

    沈記恩如遭雷劈般僵在原地,好像不會說話了。唐蘊就這么望著他,覺得有點好笑,難不成沈記恩還以為自己會深情到等著他嗎?

    他雖然戀愛腦,但僅在戀愛期限內有效。

    半響,沈記恩才木然地牽起一個笑容來:“恭喜你啊,是那天在醫院里見到的那個男的嗎?”

    “嗯。”想到匡延赫的臉,唐蘊的神態都柔和下來,“我很喜歡他,所以不希望被打擾。”

    “我沒有說一定要讓你和我復合,做回普通朋友我也很滿足了,放心,我不會來打擾你們。”沈記恩自顧自地說,“這里面是你最喜歡的海鮮粥,我剛熬的,你這個嘴,現在吃其他東西應該也很不方便,只能吃流質的。”

    “謝謝……”望著那個灰色保溫袋,唐蘊毫無留戀地說,“但是不需要了。”

    “你還在責怪我,對嗎?”

    “別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唐蘊將沈記恩關在門外,頭也不回地回了房。

    不過如果他當時要是知道,匡延赫會提前趕回家的話,他一定會死死盯緊沈記恩,直到他真正下樓離開為止。

    第六十七章 生氣

    匡延赫走時雙手空空,回來倒是拖了個行李箱,他和匡又槐在商場吃飯時順便逛了逛,看到什么覺得很適合唐蘊的,就直接買下來了。

    同款不同色的衣服可以用來當情侶裝穿;樂高模型是唐蘊的最愛,他也買了一套;唐蘊喜歡旅游拍照,家里有臺富士的相機,但鏡頭是原始的,這次匡延赫路過富士的實體店,特意轉進去看了看,買了一個適合拍風景的長焦鏡頭和一個拍人像的定焦鏡頭。

    拖著一箱子驚喜上樓,匡延赫腦內已經浮現出唐蘊打開箱子后的無數種反應,也許會先拆開禮物,也許會先擁抱他,親親他,情到濃時,說不準會把他推倒在沙發上,熱情地解他皮帶扣。

    和唐蘊相處的這段時間,匡延赫總結出來一個規律:比起從后邊進入,唐蘊更喜歡跪坐在他身上,也許因為這個姿勢更像是上位者,可以隨意地cao控他人的欲念。

    晚間十點到十二點,屬于唐律師的“發情期”,在這個時間段里,唐蘊基本上不會拒絕他的zuoai邀請,超過這個時間,唐蘊就困了,不愿意吃,也不會戴上耳朵和尾巴來勾引他了,趴在床上很被動,不過匡延赫是挺喜歡這個姿勢的,唐蘊犯困的時候,身體格外柔軟,怎么弄都不反抗,話音黏黏糊糊,語不成句,每個字都好像裹著糖衣,別有一番滋味。

    光是想想唐蘊寸縷不著地躺在他身下,回過頭,眼圈通紅地喊“哥哥,我受不了”,匡延赫就感覺小腹有股熱流在往下竄。

    電梯門一打開,匡延赫嘴角的笑容消失了。

    沈記恩站在門口,低頭看手機,像是剛從里面走出來,準備打車或者是正在等電梯。

    倆人目光撞上的那一刻,沈記恩的嘴角微微勾起,點了下頭,但給人的感覺并不是禮貌,而是輕蔑。

    匡延赫聞到一股香水味,有點濃烈。

    上次看到沈記恩,他抓了個背頭,但今天頭發放下來了,偏分碎蓋,很顯年輕,左耳多了顆耳飾,胸前的項鏈上有一枚戒指。

    在沈記恩快要走進電梯時,匡延赫沒忍住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沈記恩笑了下,神態上有種說不上來的微妙。

    “阿蘊發信息給我說,他發燒了,家里也沒人照顧,我就熬了點粥送過來。”

    匡延赫意識到,那點微妙是得意。

    唐蘊發燒了,對他只字不提,卻發信息給了初戀。

    心火在胸腔里流竄,握著行李箱拉桿的手,不自覺地收緊,爆出青筋,面上還維持著平靜。

    “沈醫生可真是閑得慌,這么有空不多陪陪小孩兒嗎?”

    沈記恩哪能捕捉不到他眼底的怒意,本來已經想走了,但是一個惡劣的念頭閃過腦海。

    “你應該就是阿蘊的室友吧?”他望著匡延赫皺起的眉頭,心中升騰起一陣快意,“他這會兒還是有點燒,你過幾個小時再幫他量一下體溫看看。”

    言下之意是,他剛才已經為唐蘊量過體溫了,是很親密的那種照顧。

    眼前閃現出沈記恩坐在沙發上,一點一點喂唐蘊喝粥的畫面,匡延赫生平第一次在沒有水壓的情況下,感覺到胸口發悶,呼出來的仿佛不是二氧化碳,而是灼熱的烈焰。

    “他跟你說,我是室友?”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提問。

    其實“室友關系”在圈子里還有另外一層含義是“同居戀人”,沈記恩就是鉆了這個空子,去戳匡延赫的肺管子,他就是很想要激怒他,但也不能明著撒謊。

    所以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裝作意外地反問:“難道不是嗎?”

    電梯關門下行,匡延赫一動不動地盯著那跳躍的紅色數字,盯了很久。

    拖著一堆東西趕路沒覺得累,但這一刻,他忽然感到很疲憊,也許是因為昨晚睡得太少,有種喘不上氣的壓抑感。

    他站在玄關外的走廊里,推開窗戶吹風,樓下就是公園,風景很好,可眼睛里看到的,耳朵里聽到的,都是唐蘊與沈記恩的對白。

    我發燒了,可以過來陪陪我嗎?

    他就是我的一個室友而已。

    匡延赫甚至能夠想象到,唐蘊打電話給沈記恩時,會用上那種軟弱,撒嬌的語氣。

    也許此時此刻,唐蘊的內心正在經歷一番焦灼,到底要和已經離婚了的,溫柔賢惠的白月光前任復合還是和他這個不會做飯的半路男友繼續走下去。

    不知不覺抽掉了兩支香煙,他才麻木地輸入密碼進屋。

    在門口處,又嗅到了沈記恩身上的香水味。

    “你回來啦!”唐蘊是從臥室飛奔出來的,笑得很開心,腳上的拖鞋踢踢踏踏的,沒有穿好,“我好想你啊!”

    匡延赫的大腦很想要一個擁抱,可是身體定住了,那股怒氣就堵在喉嚨口,咽不下去,握著行李箱的手,遲遲不肯松開。

    為什么要在初戀面前稱呼他是“室友”,又怎么可以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里,給初戀打電話?為什么發信息的時候,不告訴他發燒了呢?就算他在北京趕不回來,至少還有梁頌不是嗎?

    平時姐妹姐妹的掛在嘴上,關鍵時候怎么不找好姐妹了?

    唐蘊在快要跑到門口的時候,剎住了車,拿起桌上的口罩戴上,“我可能又陽了,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兒吧。”

    匡延赫默不作聲地打開空調換氣扇,把那股難聞的香水味散走。

    “你怎么啦?”唐蘊很快察覺到匡延赫臉色很差,以為匡延赫打開換氣是防止感染,于是乖乖地往后退了幾步,將口罩壓實了,“是不是爺爺的身體狀況不好啊?”

    匡延赫放下行李箱,用消毒濕巾擦擦手說:“我剛在門口看到沈記恩了。”

    “啊?”唐蘊一愣,距離他給沈記恩開門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怎么可能還在門外,“哪個門口?”

    “這不重要。”匡延赫把車鑰匙丟在餐桌上,“他說你發燒了,特意給你熬了粥送過來。”

    “哦對,他是來了一趟。”唐蘊想到冰箱上的留言,匡延赫臨走前還特意交代了他們不準見面來著,忙解釋道,“不過你放心,我沒有喝他送來的粥,也沒有把人放進來,只是我以為那個門鈴聲是你按的,就開了下門。”

    “我回來不會自己開門嗎?”匡延赫問,“你什么時候見我按過門鈴?”

    果然還是在意啊,連和前任對視一眼都要生氣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