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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搖過境 第12節

    葉扶琉被吵得腦殼疼,和鄉鄰們打過招呼,提前關了門。

    今天夠鬧騰的,她得歇一歇。

    喧鬧的敲鑼游街聲里,門外的各家娘子們還在熱鬧地嘮叨林郎中的笑話。

    “魏家居然請了林郎中看病,完嘍。”

    “他們家少出門,不知道林郎中的糗事。”

    “是啊,半個月前見姓林的,他可不是禿腦殼。”

    周圍鄰居連同官差們都知道幾分內情,不約而同捧腹大笑起來。

    “看診不知哪里出了岔子,總之把高門大戶的貴人給得罪狠了。不僅痛毆一頓,還削光頭發趕回來,嘖嘖。”

    “說起來,林郎中是被哪家大戶削光頭發趕回來的?”

    “江寧府里有權有勢的大戶,聽說還是皇親國戚!”

    “嚯!”

    “江寧府的大戶今年都走背運啊。一家請了林大郎去看診,另一家的國公世子被人坑了,安置美人的宅子連夜拆成平地,人屋兩空,重金懸賞的緝捕令都發到縣衙了。”

    “嚯!說說看!”

    “我也是聽人說的。下面的后續我可不知道了……”

    ——

    濃郁的酒香從廚房里飄揚四散。

    葉扶琉取出一只荷葉邊的精巧白瓷小酒壺,把梨樹下挖出的陳釀倒進去小半壺,掂了掂份量,里頭的酒不到二兩。

    “好了,送過去吧。”

    素秋心里不安。

    “當真要送去?魏郎君都病成這樣了,還喝酒……”

    “喝點酒對他的身子并無好處,但對他的心病有好處。”葉扶琉把酒壺遞過去,“在木樓里沒聽他說,失去了味覺嗅覺,味同嚼蠟,只有烈酒還能品出一絲辛辣。他喝水都疼,為什么還忍著疼連喝兩杯酒?因為喝酒讓他心里痛快。”

    素秋不解,“只心里痛快了有什么用。喝酒能讓身上的病好起來?”

    “不能。”葉扶琉領著素秋往門外走,“但我知道一件事。如果病人求生欲強,絕境也能掙扎回來。如果病人自己壓根不想活了,活人也能慢慢地拖死。治病我不會,先讓魏郎君心里痛快點吧。”

    門外的游街示眾已經結束,官差們領著胡麻子回衙門,各家看熱鬧的人群也都陸續散去了。

    魏家門沒關牢,葉扶琉推開虛掩的門,邊招呼邊往里走。“魏大,我給你們郎君送酒來——”

    話音未落,一句憤怒地大喊傳入耳朵, “庸醫!”

    “收了我家高昂診金,你竟敢胡亂診治?滿嘴胡說八道。給我滾出去!”

    迎面現出一個澄亮的禿頭,林郎中背著醫箱從后院狼狽逃竄出來,邊竄邊喊,“我說得句句是實!你們這些大戶怎么回事,有病就是有病,沒病就是沒病,不能諱疾忌醫啊!你家郎君身上壓根沒病,分明是吃丹吃壞了,丹火攻心。你老實與我說,你主家用的到底是壯陽的紅丹還是長生金丹……啊!”

    魏大揮舞竹掃把,對著林郎中的屁股就是狠狠一下,林郎中原地蹦出三尺高,兩人一個追一個逃,魏大仿佛老鷹驅趕小雞仔般,憤怒地把林郎中驅趕出門去。

    砰地關門巨響,魏大轉身回來,憤然之色尚未消退。“叫葉小娘子見笑了。”

    葉扶琉捧著白瓷小酒壺,好奇地盯了眼門外。“果然是個庸醫?”

    魏大放回灑掃庭院的竹掃把,余怒未盡道,“庸醫!滿嘴胡扯!我家郎君從兩年前就斷斷續續地病,時好時壞,冬夏天差點兒,春秋天好點兒。請過多少個郎中了,都說我家郎君勞累過度傷損了身子,導致脾胃虛弱,需要滋補靜養。只有這姓林的庸醫,切脈查驗了片刻,大剌剌開口就說,我家郎君的病癥都是偽像,什么病也沒有,只是吃多了丹藥,丹火攻心,我呸!”

    魏大火冒三丈,“我家郎君今年才二十六,正當盛年,哪需要什么壯陽丹,什么長生丹!郎君不信道家,從不服食丹藥。滿嘴胡沁的狗皮郎中!”

    葉扶琉的神色有點古怪。

    她不懂醫家岐黃之道,魏郎君看起來蒼白虛弱,難以進食,對應了脾胃弱癥沒錯。但咽喉多處潰破的熱毒癥狀,聽起來……確實和‘丹火攻心’四個字有點沾邊啊。

    “有件事……按理來說,不該我講。我就是多嘴問一句。”

    魏大怔了怔,“請說。”

    “你可知道,魏郎君喪失了嗅覺和味覺,進食味同嚼蠟?”

    “郎君未曾明說過,但飲食毫無食欲,我看得出。”

    “那你可知,你家郎君咽喉潰破,進冷熱食有如火燎冰刺,飲水如刀絞?”

    魏大的眼睛瞪大如銅鈴。“什么!”

    葉扶琉的眼睛也吃驚地睜圓了。

    庭院里鴉雀無聲,兩邊在凝滯的安靜里對望片刻——“你不知?你是近身伺候的那個,你怎么會不知你家郎君的病癥?”

    魏大怒吼,“從未聽郎君說過!也從未有郎中查驗過咽喉!”

    他轉頭拔腳往后院奔,“我去問問郎君!”

    “哎,等等——”酒還沒拿……

    魏大已經消失在抄手游廊盡頭。

    葉扶琉把酒壺留在前院里,領著滿臉震驚的素秋,慢騰騰往門外走。

    做她這行宅院生意的,篤信鄉鄰緣分。兩家住的這么近,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可見老天給的緣分厚。要多結善緣吶。

    魏郎君病得罕見,聽著就不好。不管林郎中是名醫還是庸醫,各種可能都試一試,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進了葉宅大門,回自己屋前,她隨手撿起地上磚塊,在新長出的翠綠爬藤邊劃了一道。

    托人傳話給沈大當家,已經第二天了。

    兩百來塊漢磚還埋在土里,沈大當家還沒登門找她談生意。

    說好了五天,過期不候。

    葉扶琉抱著小楠木匣,坐在庭院石桌邊,繼續擺弄起罕見的七環密字鎖,心里琢磨著,如果沈璃不敢接手,這批好貨倒騰給誰呢……

    前院木匠起身喊了句,“東家,木料子打磨好了。接口木榫子全爛完了,要打一套新的。東家看看榫子怎么打,木料子怎么接?”

    葉扶琉進屋把前幾天繪好的圖樣拿出來,仔細指給木匠。木匠嘖嘖稱奇,“燈臺見得多了,沒見過這種精巧樣式的。”

    “北邊大族家里流行的式樣,民間不多見。后來幾場戰亂里損毀了許多,現在基本尋不到了。”

    葉扶琉取出兩貫賞錢,放在木匠面前,“勞煩你們師徒趕個工,今天就把整套木榫子打出來,看看我畫的圖樣子要不要改,能不能把一座燈臺完完整整地裝起來。”

    ——

    暮色圍攏,華燈初上。

    當天晚上是個晴朗少云的好夜。

    魏大翻箱倒柜,在壓箱底的旮旯里找出最小的一對羊脂玉杯,淺口平底,可容納的份量不超過半兩,不甘不愿倒了滿杯酒,連同今晚的晚食呈進書房。

    書房開著窗,清風徐來。魏郎君對著窗前一輪彎月,慢慢地啜了口陳釀。

    魏大的心都揪緊了。

    “剛才去葉家拿晚食時,葉家請的木匠連夜趕工,拼起一樣稀罕玩意兒。”他刻意東拉西扯,存心把主人的注意力從酒杯上拉開,少喝兩口。

    “照明用的木燈臺,底座不知加了什么機關,居然可以上中下三檔調節高度,銅燈可以左右旋轉,調節明暗。底座還加了滾輪,小孩兒也可以輕松推來推去。嘿,用起來方便得很。我問葉小娘子從何處買來的,多少錢能賣。葉小娘子說難得的孤品,有價無市。原來是葉氏祖宅留下來的古董,風吹日曬地閑置了十幾年,今天才修補好。”

    魏郎君喝酒的動作一頓,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來。

    “葉氏祖宅留下來的古董……”他喃喃自語了一句,問魏大,“在俯仰樓上,可能看得見新修好的木燈臺?”

    魏大喜出望外,迭聲道,“能看見!葉家正在試木燈臺,院子里點滿了燈籠,亮著呢!”

    魏郎君不知想起了什么,眉眼間露出一絲懷念的神色,放下酒杯。

    “扶我起身。過去看看。”

    第12章

    院子里亮著燈火,映照得四下通明。

    葉家修復了祖宅精巧木燈架的事傳了出去。

    一傳五,五傳十,人盡皆知,各家娘子帶著家里小孩兒接連來葉家看熱鬧。

    葉扶琉索性把宅門敞開,新制好的升降燈架點了燈,明晃晃地放在庭院里,進門就能見著。

    半開的門外聚集了一圈小子丫頭,葉家叫進來幾樣門外兜售的小食,桃脯蜜餞果子擺了滿桌子,小娃娃們好奇地把木燈臺推來推去。厚實燈架下方的四個轱轆跑得歡,葉扶琉坐在旁邊笑看著。

    魏郎君在樓上。

    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高處,燈火里映出消瘦的下頜輪廓。

    他的目光落在銅燈罩上。燈罩可以左右轉動,調節明暗。

    孩童們很快發現了小小的機關,驚奇地擺弄個不停。光線跳躍,時亮時暗。

    明暗光亮映照在庭院里,枝葉娑婆,魏郎君的眼神專注凝視著光影搖曳。

    許久不見了。

    他還依稀記得,書房角落里新添大物件的那日,室內也是這般燈火大亮,光影映進幼童的眼里。

    祖母彎腰好聲氣地哄他,“三郎,去試試看。這個燈架和尋常那些不同,足以陪三郎一直讀書到大的。”

    才開蒙的小郎君矜持地過去摸了摸。靈活的手指很快摸到了機關,驚奇地擺弄幾下,燈罩光線從明到暗,又轉明亮,很快放開了手。

    “也沒什么不尋常的。”稚嫩的嗓音回蕩在書房里。

    多久之前的事?早記不清了。

    木樓高處傳來幾句低聲吩咐。魏大彎腰聆聽。

    片刻后,魏大扶欄往下,高聲喊了一嗓子,“葉小娘子,你家燈臺可賣得?出個價。我家郎君有意高價收購。”

    才修復的古董燈臺,葉扶琉正寶貝著,當然不答應。

    “好容易拼好了,葉氏祖上留下的念想,只剩單件孤品,不好賣的。” 她帶著笑隨口搪塞一句,“葉家過幾天有一批船往北邊去,燈臺在院子里放幾天,就要運去……嗯,送給京城那邊的長輩。”

    魏郎君垂眸凝視燈臺。 “魏大。”

    魏大俯身嘀咕了幾句,高喊,“我家郎君愿出五十兩金。”

    院子里的幾個人齊齊被口水嗆住了。葉扶琉咳了幾聲,捂著嘴,仰頭問,“再說一遍,出多少?”

    “五十兩金!”魏大吼道,“賣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