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較高下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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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迢迢問:“你今晚哪那么多為什么?我要睡了。” 他也不執著,笑起來挪開視線看著窗外,起身替她撤了桌子,盯著她。沈迢迢說煩躁說:“你為什么非要來?我就是住一晚的事。別跟我扯什么夫妻情誼,要是我運氣好,莫斯科沒遇上你,咱兩到現在都是陌生人。你這大張旗鼓的陪床,明早上我哥一來,我都沒法交代。” 他今晚笑的真多,淡淡說:“快睡吧,不用cao心,我天不亮就要去工地。” 沈迢迢挑眉問:“你不是空降的太子爺嗎?還需要這么幸苦?” 他看她一眼,兀自躺床上,看著屋頂悠悠說:“可惜的是,我是一個廢太子,已經移出東宮,就成了各路豪雄的獵物了。怎么翻身都是個問題。” 沈迢迢嘖嘖兩聲說:“瞧可憐的,你不久前不是很囂張嗎?對我動手動腳的,這會兒就窮的就要賣身了?” 他嚯的轉身看她,沈迢迢嚇了一跳,趕緊說:“你賣,我也不買。” 他笑起來說:“你罵誰呢?” 溫硯沉躺在她旁邊的窄床上,很安靜。已經凌晨一點半了,但是沈迢迢就是睡不著。她睡了一下午,這會兒精神的很,腿有點疼,才想起問:“你說你一個探病的,你連一句問候都沒有,像話嗎?我還要收留你一晚。” 溫硯沉像是有了睡意,聲音有些沉,帶著笑意,問:“你要怎么關心?要不,你睡我床上來?” 沈迢迢忍不住問;“你這么說話,以前都沒有人想打死你嗎?” 他毫不在意說:“想打死我的人那么多,我讓你插隊,排第一個,怎么樣?” 她被逗的笑出聲了,感嘆:“你真是……” 溫硯沉早上走的果真早,五點鐘的時候起來,輕手輕腳的走動,沈迢迢伸手亮了燈,迷迷糊糊問:“幾點了?” 他看著沒白天那么精神,揭了帶笑的面具,臉色其實并不好看,見吵醒她了,擼了把頭發,看著確實落拓。說:“還早,你繼續睡吧。” 樓道里已經有走動的聲音。她睡著不久,人不是很清醒,溫硯沉看了眼人,臉色又變好看了,哄她:“你接著睡吧,我走了。” 她閉上眼,溫硯沉將燈關上,房間里陷入黑暗。他在黑暗中靜靜看了她一會兒,才轉身走了。 早上護工來的很早,四十幾歲的一個大姐,沈迢迢一整晚沒睡著好,早上查房的時候她睡的正香,房間里突然進來一群人,她才被吵醒來,睡眼惺忪的睜眼,看著一群人,整個人腦子里亂糟糟的,領頭的醫生見她剛醒,笑問:“看來狀態不錯。” 沈迢迢忘了腿傷,一個打挺就坐起來了。醫生喊她:“小心一點。” 護工給醫生遞了片子,正好沈文景過來,他一進來,就沒沈迢迢說話的機會了。 沈總連著追問她的狀況,醫生再三說:“確實不嚴重,但是舊傷要做好保護,回家養也可以。” 沈文景詳細又詳細的找主治醫生后面的實習醫生問后續的養護問題,等查房的一群人出門,他就說:“禮物我已經都送到了,醫生這邊我隨時都可以詢問,今天先回家。” 沈迢迢身體健壯和上鏡漂亮的瘦美人不一樣,沈文景伸手扶了一把,沒把她扶起來。沈迢迢笑起來問:“你別試,你肯定抱不動我。” 沈文景笑起來,說:“你和我一樣高,我抱是抱不動,背你也費勁。” 正說著,門開著,門口進來的蘇淮崢略驚訝的看著握著手的兄妹兩個。 沈迢迢看見他也同樣驚訝,有點似笑非笑的意思,盯著看,也不說話。 蘇淮崢穿的一如的正式,白白凈凈的面孔,有股執著的認真勁,她以前很喜歡他的那股勁,現在看,覺得有些失笑。 還沒有溫硯沉放浪形骸看著自然。男人,果真經不起比較…… 蘇淮崢開口先說:“迢迢,我昨天看見你,匆忙也沒來得及看你,今天我來看看你。怎么樣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沈文景也在,沈迢迢知書達理的很,不太在意說:“沒什么事,腿磕了一下。” 他皺眉問:“你現在還在玩兒滑翔傘嗎?那些極限運動危險,能不玩就別玩了。” 沈迢迢聽著確實刺耳,沈文景附和:“就是,迢迢,聽見沒,運動員都有退役的時間,你也該退役了。” 蘇淮崢的教養倒是挺好,好奇沈文景,但是偏偏忍得住就是不問。 她一句話不接,笑笑當玩笑話就過去了。 <8> 9 第九章 前男友這種生物,就是過去的自己的寫照。他什么樣子,就能看的出你曾經的模樣。她幾乎能想象到自己的從前的假模假樣的樣子。 她和蘇淮崢分手的很難看。幾乎撕破臉。她從前愛他的修養,萬事和氣的氣量。可分手的時候厭煩極了他刀切豆腐兩面光的本事。 女人,很難琢磨。 她不熱絡,但也不想接待蘇淮崢,有時候他的臉皮極其厚,只要想辦的事,絲毫不嫌丟面子,就比如此刻,沈迢迢抬眼看他,但是一句話不接,他抱著束花,看了眼沈文景,自顧自說:“你最喜歡海芋,但是顏色看著不喜慶,我讓花店的人添了幾支風信子。”白海芋中間有幾支紫色的風信子。 他說話開局一直都這樣,從始至終都讓自己保持體體面面。 沈迢迢說:“難為你這么打聽,不勞你這么費心。” 沈文景聽出來點意思了,咳了聲和沈迢迢說:“我去看看出院手續。你們先聊。” 蘇淮崢沖他點頭致意。 等沈文景出去,沈迢迢問:“蘇淮崢,咱們分手多久了,你這會兒來跟我獻殷情就沒意思了。” 蘇淮崢走過去將花放在床頭柜上,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沈迢迢,笑了下,說:“迢迢,你脾氣還是這么急。” 沈迢迢不甚在意答:“我脾氣一直就是這樣的,你應該清楚的。” 蘇淮崢看著心情很愉悅,說:“以前脾氣比現在急,現在已經算很好說話了。” 脾氣是脾氣,起碼的尊重和禮貌她還是有的。 沈迢迢非常不想去回想曾經喜歡他的心情,感情讓人會變得自私敏感,若是方法不對,也會讓人變得狹隘。她喜歡蘇淮崢很早,很有些年了。 成年人,喜歡的久了,對喜歡都不大能說出口了。怕失望。 她不敢說前塵往事已經過去了,俗人不能說頓悟,只能掩蓋起來不提,不和人動感情,就不會勾起傷心事。 蘇淮崢看著她的臉說:“你看著瘦了不少。” 沈迢迢問:“你有什么事就說,沒什么事就回去吧,別在我面前這么來來回回,真的沒意思。也別帶著你的余小姐在我面前和和氣氣,我從來不祝福前任。也不和前任做朋友。” 蘇淮崢沉吟:“她不是我女朋友,也沒有和氣一說。我正在爭取和你做朋友。疏遠一點都沒關系。只要是朋友就好。” 沈迢迢壓下去的脾氣被他慢條斯理的樣子慢慢挑起來了,慢慢閉上眼,像是陷入了回憶,卻在幾秒后睜眼,冷著臉說:“蘇淮崢,愛也好恨也好,那都是我的事情了,我不想記恨你,也不想和你做朋友。撕破臉皮的事,我不想做第二次了。” 蘇淮崢其實最怕她這幅樣子,她發脾氣的時候帶著股跋扈的勁兒,但是就是讓人覺得和她親近,她和氣說話,才讓人覺得離她遠得很。 溫硯沉從電梯上來,電梯口站的男人和他打了個照面,他看了眼沒在意,轉身就朝病房去了。沈文景下樓就再沒上來。 沈迢迢已經站在窗前看著樓下葉子泛黃的樹,溫硯沉站在門口,兩手插在兜里,就那么看著她,好久沈迢迢都沒發現。護工看見他問:“您好?您是?” 沈迢迢回頭,見他那副大爺樣子,似笑非笑問:“這位大爺,你干嘛呢?” 溫硯沉眼角眉梢帶了笑,但是臉上看著卻很平靜,嬉笑答:“看俏麗大娘啊。” 沈迢迢伸手將手里的橘子朝他扔來,沒用力氣,半道落地,滾到了他腳邊。他彎腰撿起來,走進來問:“出院手續辦好了?” 沈迢迢問:“你不是很忙嗎?這會兒來干嘛來了?” 他一臉想笑的說:“我總得認門啊,要不然你回家了,我連家里門朝哪邊兒開都不知道,那可太不像話了。” 沈迢迢一聽他這個就來氣,罵他:“你真不是一般混蛋,你是不是惹上什么不干凈的人了?這么上趕著倒貼給我?我可不敢收。” 他收起笑,說:“你敢,只有你敢收。” 沈迢迢這個暴脾氣,問:“你是賴上我啦?辛虧你是我侄子,你要是我兒子,我早晚揍死你!” 他氣死人的說:“怎么是賴上了?國家都認可的關系,牢不可破。”說著手比劃結婚證。 沈迢迢從頭到尾在他嘴里都沒聽過實話。而且一句話都沒套出來過,覺得他這個人如果不是深不可測,就是真的是個混世魔王。 他說話太自來熟了,而且深諳玩笑話的輕重,讓人不反感又想抽他。 人有時候很奇怪,和心上人斟字酌句的說話卻遠隔千里,卻能和陌生人玩笑間成為朋友。 來來回回幾次,沈迢迢對溫硯沉的印象其實并不差。 她左腿不能用勁,扶著床位,歪著頭問:“你不忙了?” 溫硯沉開玩笑:“東宮太子出巡看看就行了,你真當把我發配了?”她舔著上牙槽,陰測測說:“就你這個混賬玩意兒,把你流放了都不為過。” 他伸手扶了把沈迢迢,將她帶到了床邊坐下,交代:“我這兩天準備回去了,最早也得年底會過來一趟。” 沈迢迢皺眉問:“喲,你這是給我交代行程呢?” 他搖頭:“不,只是提醒你,別在我頭上種草原。” 沈迢迢笑起來,心情頗好的說:“這個綠王八你當定了!” 說完后笑的像個得逞的小孩兒一樣。溫硯沉也跟著笑起來。 沈文景進來,見房間里居然換了個人,有點驚訝。 半天遲疑的問:“窈窈,這是?” 沈迢迢不拘小節的介紹:“這是我二哥,沈文景,這是我朋友,溫硯沉。” 沈文景伸手說:“你好,我們家窈窈年輕沖動的很,你們這些朋友多擔待她。” 他五十幾歲,但是保養的不錯,看著像四十出頭,情真意切,對沈迢迢護短的很,溫硯沉笑笑,伸手和禮節的握手,含糊說:“怎么會。” 說完站起身說:“那你們忙,我就先走了。” 沈迢迢也沒留,他一天都神出鬼沒的,等他出門走了,沈迢迢才想起旁邊床上還有他的行李…… 沈文景看了眼門口和她意有所指說:“這個比上一個長得好看。” 沈迢迢失笑:“我又不是在相親。” 沈文景很認真說:“只要有緣,你管他在哪里相親,哪里遇見的。” 沈迢迢催他:“趕緊回去吧,我休息幾天還有事。” 沈文景勸她:“窈窈,你年紀不小了,該退就要退。這不是個正統的運動,也沒有國家榮耀,最后只落得一身傷。你要是個男孩子,二哥肯定不拘你,投錢讓你隨便玩,你是個女孩子,落一身傷,家里人都心疼。” 沈迢迢笑笑,狡辯說:“我沒不退,這次真是意外,贊助商給錢公費旅游,我帶幾個小孩真的是出去玩的,早知道我不去了。” 沈文景懷疑的看她,她笑起來,問:“你們就這么不信我?” 說完又說:“你們都教訓過我了,我記住了。真的不飛了。再說了,這次腿傷想飛也飛不了。” 沈文景也不再多說了。樓底下的人上來搬行李,沈文景推著她出門。 但是他這個膽子也太狂了,被娛記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