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

    虞枝：“怎么了？”

    姜璟鬢角洇濕，聲線暗啞：“來不及了。”

    “何意？”

    姜璟眸底溫火已然茁壯成長，虞枝看到他弓腰低頭，她瞬間了然，也慌了起來，“那、那怎么辦？要不我把你推到池塘里？”

    上回她便是藉由冷水消了藥性。

    姜璟搖首，他中的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春.藥，斷不是泡泡冷水便可解的。

    “我還是去叫人吧。”虞枝道。

    “別走。”姜璟艱難道。

    “那要怎么辦？”

    姜璟面露痛苦，優(yōu)越的五官微微皺起，“我有辦法，只需要您過來一下。”

    “什么辦法？”虞枝訕訕道，眼下她并不想和姜璟離得太近，這會讓她感到不自在。

    姜璟喉結(jié)滾動，柔聲說：“您過來。”

    他抑制住嗓子的干啞，用尋常的語調(diào)說話，其中還裹夾了一點(diǎn)渴求似的命令。

    面對姜璟的要求，虞枝左右為難，覺得實(shí)在棘手，可此時(shí)姜璟的身體顯然更重要。

    末了，虞枝還是糾結(jié)地踱步，快速來到姜璟跟前。

    許是姜璟身體溫度升高，熏染的白檀香愈發(fā)濃郁。

    虞枝側(cè)身，皺了皺眉，強(qiáng)忍著抗拒，有點(diǎn)別扭道：“好了，你快說罷。”

    “兒臣很難受。”姜璟呼吸很重。

    虞枝痛恨自己聽得清晰。

    “對不住，母妃，請您原諒。”

    聞言，虞枝以為姜璟還在為不久前的事而道歉，虞枝雖然很在意，可畢竟不是姜璟的錯，她也沒理由怪罪他。

    虞枝道：“無事，我不怪你，這件事......就權(quán)當(dāng)沒發(fā)生過，忘了就好。”

    姜璟卻說：“兒臣冒犯了。”

    音落，一只強(qiáng)有力的右手捉住了虞枝的手腕，剎那間，那雙手的溫度便傳遞到虞枝手腕，燙得她一哆嗦。

    虞枝瞪大眼睛，隨即欲圖把手給抽回來，反應(yīng)很大，“令容，你作甚？快放開我。”

    奈何姜璟并未放開，熱意藉由皮膚滲透至虞枝血液中。

    虞枝頗為惱怒，她轉(zhuǎn)眸，結(jié)果迎面而來姜璟挺拔直立的身影。

    “莫看。”

    虞枝費(fèi)解又不虞，“你快放開我，姜......”

    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消失不見，概因虞枝余光瞄到了這輩子最令人羞恥的一幕，瞬息被刺激得臉臊紅一片。

    虞枝扭頭，震驚到面色大變，簡直不能相信姜璟竟然做那等事，一時(shí)間氣惱無比，羞憤到無地自容，語無倫次道：“你......姜令容！你！放肆！”

    虞枝渾身戰(zhàn)栗，按理說，虞枝年歲不小，歷經(jīng)人事，本不該有這么大反應(yīng)，無奈此人是姜璟。

    回答虞枝的是姜璟斷斷續(xù)續(xù)的濁重呼吸，以及令人臉紅心跳的窸窣聲。

    他萬分歉疚道：“對不住，母妃，兒臣沒辦法。”

    虞枝這才明白姜璟方才的道歉用意。

    “你還當(dāng)我是你母親嗎？”虞枝稍作冷靜，質(zhì)問道。

    “藥性過強(qiáng)，唯有此法解毒。”姜璟說。

    拼湊的冷靜轟然消弭。

    “那也用不著拉著我！”虞枝掙扎，可無法逃離，世俗的倫理綱常在她腦中盤旋，深深地刺激虞枝，加上眼下這難以啟齒的背倫畫面讓她崩潰了。

    “必須要您在。”姜璟含糊不清回復(fù)。

    虞枝大腦空白了一瞬，她不敢去想姜璟此言深意，“你什么意思？”

    話音未盡，身后動靜大起來，旋即便聽姜璟悶哼一聲。

    荒唐。

    無法理喻。

    虞枝眼前一黑，她叱道：“姜令容！”

    “抱歉。”

    “沒關(guān)系的，您別看就好。”姜璟告訴虞枝解決的辦法，緊接著，他把頭抵在虞枝的肩胛骨處。

    虞枝又是一震，無法理解姜璟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相比接受不了的虞枝，姜璟似乎并沒什么羞恥心，相反，如他自己所言，當(dāng)著虞枝的面，在盡心盡力地解毒。

    在虞枝看不到的地方，姜璟游刃有余地嗅聞虞枝的發(fā)香，眼睛舒服地半瞇，隱隱煥發(fā)出愉悅的光芒。

    他心猿意馬，卻依靠自制力忍下來，只是聞著芬芳的虞枝，緩解心中的躁動和欲.念。

    感受到虞枝的僵硬，姜璟唇際卻是露出抑制不住的得逞笑意，欲望更甚。

    姜璟心情極好，動作依然不停。

    他深深喘著氣。

    “姜令容，你放開我，這不對，你可知道？”虞枝冷冷道，表情含怒。

    姜璟很自責(zé)，只是他的意志力終究是抵不過那藥性，他一聲一聲地說抱歉，手里的動作卻是不曾停歇，身軀晃動的幅度甚而影響到虞枝。

    他嗓子好似含了一口煙，低啞地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兒臣是迫不得己，但兒臣確實(shí)有罪，懇請您原諒，事后您想如何罰兒臣都由您做主。”

    聲線迷人酥骨，毫無征兆渡進(jìn)虞枝耳朵內(nèi)，像是在引誘她主動步入那不可逾越的雷池。

    虞枝睫毛顫動，又覺一通氣打在棉花上，難受的同時(shí)，脾氣被磨沒了。

    “別這樣，令容，你放開我，我、我去給你找一位愿意侍奉你的女子來，這樣你的藥便可解了。”

    姜璟似笑非笑，神色有點(diǎn)冷，一語不發(fā)。

    “兒臣不愿。”他淡聲說。

    “姜令容！你不要這樣，也不能這樣。”虞枝規(guī)勸道。

    虞枝越是這樣，姜璟越是興奮。

    興奮堆積，導(dǎo)致姜璟有些許遏制不住，他喘了兩下，佛珠研磨而過，像是虞枝柔軟的手指在撫摸。

    姜璟眼梢濕紅，舒服地抽搐了一下，勉強(qiáng)壓下適才不快。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虞枝，眸中閃動勢在必得的光，臉上滿是暢快的笑意。

    艱難地按捺住心頭洶涌的躁意和惡欲，他用目光揉捻她，緩聲道：“只要您。”

    此言一出，虞枝瞳孔驟縮，這一刻，虞枝忽然意識到什么。

    她不得不信了。

    因?yàn)槭聦?shí)就擺在她的眼前，她蔫能不信？

    那些為姜璟開脫的話儼然成了滑稽的笑話。

    虞枝張了張唇，身子不住顫抖。

    “姜令容，你是不是瘋了？”

    姜璟低笑，他怕嚇到虞枝，故而未曾回答。

    不知過了多久，虞枝咬牙恨恨道：“夠了沒有？”

    姜璟把腦袋伏在虞枝的肩膀上。

    虞枝肩頭輕顫，她麻木地仰頭遠(yuǎn)望，也不知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

    這一段時(shí)間無比漫長，難捱至極，虞枝縱百般不愿，也只能忍受著姜璟出格的舉止。

    耳邊徘徊著近在咫尺的喘息聲，壓抑低沉，銜著色.欲。伴隨姜璟嘶了一聲氣，空氣中中逐漸彌漫一股淡淡的味道。

    “帕子。”姜璟的嗓音燒耳，且語氣理直氣壯。

    虞枝拼命地吸氣吐氣，面無表情道：“你自己不是有么？”

    姜璟氣喘吁吁道：“沒有帶。”

    虞枝不作聲，沒有其他動作。

    姜璟見狀，只好自己拿出巾帕。

    “放開我。”

    姜璟：“對不住，母妃。”

    虞枝冷聲道：“你還知道叫我母妃！姜令容。”

    “放開我。”

    姜璟指尖探入虞枝袖口，觸及冰涼的玉鐲后，慢慢松開虞枝。

    一脫身，虞枝再不管姜璟，惱羞成怒罵了一句“混賬東西”后，也不管姜璟死活，直接拔腿就跑。

    姜璟沒有追上去，只是目送虞枝落荒而逃的背影，胸膛輕輕震動。

    烏云散去，清涼夜色里響起姜璟愉悅肆意的笑聲。

    .

    飛奔似的回到殿中，虞枝急匆匆打開衣柜，隨手找了一件衣裳要換。

    不換她覺得渾身不適。

    然而在褪去衣裳時(shí)，她偶然發(fā)現(xiàn)外衫腰側(cè)有一小片地方濡濕。

    虞枝臉色錯愕，旋即羞憤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