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再嫁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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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他能從四肢傳遞過來的觸感感受到虞枝身子的柔弱無骨,鼻端能嗅到虞枝周身清甜的酒香和幽幽體香,令人沉迷,深陷不已。 尚在殿中的幾名宮婢早就不敢抬頭,個個冷汗直冒,緘默不語,努力削減自己的存在感。 饒是如此,她們的耳朵卻不聽話,被動接受到殿中微微黏糊的響聲。 半晌,姜璟終于是反應過來。 他一面后仰頭,一面將手放在虞枝肩頭,去推開她,動作罕見的硬邦邦,力道也把控不好,有點重。 “嗯?”虞枝不解地抬眼,眸子水光瀲滟,困惑地望著姜璟。 “你做什么?”虞枝略微瞇眼,眼梢殷紅,聲調軟和,一副沉醉姿態,勾人而不自知。 姜璟別開眼,生硬道:“您咬兒臣作甚?” 虞枝:“你不是說讓我消氣嗎?” 姜璟俄而怔然,抑制不住攢動喉頭,能感覺到喉頭處涼滋滋的水意,是虞枝留下來的。 “您一定要選擇這種方式嗎?”姜璟沉聲問,“別的方式不可以嗎?” 虞枝不說話,就哼哼兩下。 姜璟垂眸,知道沒辦法改變虞枝的想法,可他不能讓虞枝胡來,故而他決定把虞枝提起來。 “您先從兒臣腿上起來罷。” 虞枝恍若未聞,紋絲不動,就盯著姜璟,徑自命令道:“把你的手拿過來!” “先起來,起來后兒臣什么都答應你。” “不要。”虞枝像個街頭的潑皮無賴,蠻橫不講理,還故作兇態。 姜璟又是深呼吸又是覺著好笑。 “你快點,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虞枝信口捏來威脅之言。 被戳到要點,加上虞枝強硬的架勢,姜璟只好把手收回來,把右手呈至虞枝面前,道:“那您咬手,不要再咬旁的地方了。” 話音未落,虞枝擒住他的手,亂啃他的手指,噬咬了幾下,猶不過癮,緊接著虞枝推開衣袖,抓住他的手腕咬。 她溫熱的唇瓣滑過姜璟腕骨內側的傷痕,像被魚兒嘬,滑膩膩的。 姜璟顫了一下,沒有阻止,由著她放縱。 覺出姜璟的聽話,虞枝心念一動抬頭,癡癡地笑,稱贊道:“不錯,你很聽話!” 說到這虞枝噘嘴,抱怨道:“不像那個令容,就會騙我,就不聽話,做各種事來氣我,當真討厭。” 她語調變得悲傷。 姜璟一愣,而虞枝早就繼續埋頭苦干,發泄怒氣,重重地咬他的手腕,留下個很深的印圈。 姜璟受著,他眼底幽深如潭,卻可見里頭毫無悔改愧疚之意,但他又非常誠懇地道:“對不起。” 虞枝用一口銀牙咬了好多口,姜璟手腕處俱是濡濕的水色和牙印,大概胡鬧了半刻鐘,虞枝體力耗盡,頭沉重起來,雙手兀自垂下,身體前傾,頭歪進姜璟胸膛。 見狀,姜璟一動不動,只關切道:“怎么了?” 虞枝默不作聲,大半天后她才弱聲道:“我難受。” 姜璟柔聲道:“哪里不舒服?” 方才的胡鬧已然用光虞枝的力氣,此時的她沒有絲毫開口的氣力了,姜璟沒得到虞枝回答,遂撐起虞枝去端量她的面色,發覺她臉上紅得不正常,眉眼皺起,緊抿嘴唇。 姜璟用手背探下虞枝臉頰溫度,很燙,想了想道:“是不是惡心想吐?” 虞枝閉眼,艱難地點了一下頭。 他道:“快去拿個盤盂過來。” 宮婢急急忙忙去把盤盂拿來,姜璟攬著虞枝的肩,很有耐心地輕撫她的背脊,隨后他牽起虞枝的手讓她感覺盤盂的位置,道:“可以吐了。” 虞枝難受地睜開眼,嘴唇翕動,腹部猛然翻江倒海,她歪頭就在盤盂中吐了出來。 姜璟始終掬住虞枝,令她不會倒下,等虞枝吐完,姜璟當即扶正虞枝,再掏出帕子給虞枝擦拭嘴角污漬。 “好點了么?” 虞枝倒頭依偎在姜璟懷中,慢慢點頭,吐完后頭沒有那么疼了,胸口也舒服不少。 姜璟道:“去拿水過來,再去看看醒酒湯好了沒。” 宮婢領命,其中一位端著水過來,姜璟倒好水讓虞枝漱口,說:“不能吞,含幾下就吐出來。” 虞枝一一照做,把含進去的水吐出來,大概含吐三次后,姜璟給虞枝拭干凈唇邊水漬,才讓虞枝喝水。 這時,綠蘿端著自己熬好的醒酒湯姍姍來遲,映入眼簾的情景頓時叫綠蘿愣在原地。 這是什么情況? 難怪過去叫她的宮婢神色一言難盡。 直到姜璟叫綠蘿,綠蘿方才回神,低頭把醒酒湯呈上來,姜璟環過虞枝的雙手接過醒酒湯,試了試溫度,再用玉勺攪合兩下湯,才舀起一勺送到虞枝唇邊。 姜璟:“張嘴。” 虞枝乖乖張嘴,姜璟小心地把湯喂進去。 姜璟:“可以咽下去了,慢點咽,不要嗆到了。” 虞枝喉嚨骨碌一動,吞下清甜的醒酒湯。 姜璟照著適才的步驟來,把醒酒湯一點點喂進虞枝肚子里。 由于虞枝意識還不是很清晰,喂藥的過程緩慢,足足花費了一盞茶的工夫。 湯沒了,虞枝不知道,見沒有送到口中的湯,她疑惑不解,眼巴巴地望著姜璟,十分自覺地輕張嘴巴。 姜璟失笑:“已經吃完了。” 虞枝眨眼睛,很乖的樣子,姜璟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念頭,伸手摸虞枝的頭,虞枝當即跟被順毛的貍奴,神色愈發柔和無害。 姜璟斂目,把虞枝攔腰抱起,把她放在臥榻上坐下,隨即吩咐綠蘿去打溫水來。 水拿來后,姜璟便用帕子沾水,伺候虞枝洗漱,洗漱完,姜璟半跪下,褪去虞枝的軟履和羅襪,把她的一雙小腳放進水盆里。 綠蘿發聲:“陛、陛下,奴婢來就好了。” “無妨。”姜璟道。 綠蘿只好退到一邊。 在姜璟給虞枝洗腳時,醒酒湯逐漸起效,虞枝混沌的意識清醒了一些。 “......令容?” “是兒臣。” 虞枝察覺姜璟在做什么,雙腳頓時敏感,欲圖抬腳,卻被姜璟摁在水盆里,用水輕輕濯洗。 姜璟一面洗一面道:“別動,馬上就好了。” 虞枝酒沒醒干凈,下意識聽從姜璟的話不再動。 等姜璟給擦拭干凈虞枝小腳上的水,他抬頭,一邊把虞枝懸出來雙腿挪到床榻上,一邊問:“還惡心嗎?有沒有想吐?” 虞枝搖頭:“還有點難受。” “您酒醒了?” 虞枝眼神朦朧:“還沒有。” 姜璟讓綠蘿把水盆端下去,然后他上前給虞枝鋪床,虞枝下意識往床里頭縮,姜璟道:“現在好好休息吧,睡一覺起來什么都好了。” “嗯。” 姜璟去衣柜給虞枝取來一件寢衣,遞給虞枝,再將帳幔放下來。 “您換衣罷,一個人可以嗎?” “可以。”虞枝蜷縮冰涼涼的腳趾。 姜璟往后退,側過身,目光落在高足燭臺上。 須臾,帳幔里頭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姜璟不知在想什么,長指點上下巴,低聲道: “母妃,我們日后不要再吵架了好么?也請您莫要再疏遠兒臣,兒臣也是人,同樣會感到難過。” 虞枝嗓音很輕:“只要你不再那樣做。” “兒臣不會再犯。” 她咬了姜璟很多次,氣出得差不多了,虞枝遂道:“好,那我就不生你氣了,所以你也別不開心了。” 姜璟未料虞枝會安慰他,瞳中燭光搖弋,他不禁笑了笑,接著玉白的指尖下滑,一點點撫過脖頸。 忽而,指尖仿佛被什么電到,猝然一顫,姜璟垂手,在原地踟躕片刻,再度后退。 姜璟吱聲:“好。” “衣裳換好沒?” “好了。” “那把舊衣裳給兒臣罷。” 并攏的帳幔鉆出一只拎著衣裳的手,姜璟視線在虞枝秀美的手上來回滾動,下一刻,姜璟驚醒,他緩緩上前,神情莫辯地接下衣裳。 衣裳飄蕩淡淡酒香,藉由手心,姜璟可以感覺到衣裳殘留虞枝體溫,五根長指又是一顫,衣裳險些落地,幸好姜璟回神攥緊衣裳,將其搭在自己肘彎處。 姜璟令自己去思索旁的事,他道:“母妃,兒臣想問您,您為何要開始疏遠兒臣?第二次兒臣可以理解,但第一次兒臣不明白。” “到底為何?”姜璟說出自己的疑惑。 虞枝躺下來,醉意未褪,故而說話直接:“我覺得我們兩個會不會有點太親近了。” “親近?您與兒臣是九年母子,本該就是這個世間最親的兩個人,你與兒臣不親近那與誰親近?您不該否認兒臣與您之間的不可分割的關系。” 虞枝聽言,無端認為姜璟說得好像不錯,可潛意識又在抗拒這個觀點。 虞枝沒有回復。 姜璟放低姿態,主動道:“對不起,兒臣承認兒臣對您的關心過度,沒有把握好分寸感,這才使得母妃心有不適,是兒臣的錯,兒臣往后會注意,但是母妃,兒臣始終是您最親的家人,請您莫要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