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再嫁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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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璟正出神間,殊不知有一個變故在悄然成形。 另廂。 虞枝聽了賀嘉的話,每天在習字后會分出一點精力出來,細細觀察她周圍的所有人。 賀嘉是想說她周圍的宮人有問題嗎?還是單純讓她觀察? 虞枝不解,只能盡力照做。 或許就是因為虞枝在努力去做好這件事,還真叫她發(fā)現(xiàn)一樁奇怪的事。 偶然一次,虞枝意外看到綠漪和一個男人見面。 由于屬于夜里,虞枝看不真切,但從背影和動作來琢磨,綠漪似乎把什么東西交給了那個男人。 隨后綠漪不慌不忙離開,看樣子,這種事她已經(jīng)做了很多面,屬于輕車熟路了。 虞枝以為是綠漪在宮里的情郎,綠漪許是害羞才沒告訴她,想到這,虞枝一笑而過,打算下次敲打敲打綠漪。 但后來虞枝發(fā)覺不是,那個男人是姜璟安排在她身邊的暗衛(wèi)。 這一切忽然就耐人尋味起來。 綠漪和暗衛(wèi)看對眼了?虞枝不信。 她想知道綠漪是不是如她所想,把什么東西交給了暗衛(wèi),好奇心和懷疑作祟,也許自己該去探明。 于是在一次傍晚,虞枝支開綠漪綠蘿以及旁的宮人,把她身邊的暗衛(wèi)同樣支開。 虞枝順利進入綠漪的房間。 東西還未找到,虞枝便在綠漪小書案發(fā)現(xiàn)未干的墨以及還未洗凈的細管筆。 綠漪有練字的習慣嗎? 在虞枝的印象里綠漪沒有。 虞枝思索半晌,遂蹲下來,開始在小書案以及下面的抽屜找,她不知道要找什么,但直覺告訴虞枝。 她會找到。 果不其然,在一個有鎖卻未上鎖的抽屜中虞枝發(fā)現(xiàn)許多竹管。 虞枝皺眉,綠漪有收藏竹管的癖好嗎? 不對。 虞枝回想起自己看過的一本話本子,上面提及過竹管可以用來裝信箋。 虞枝隨手拎起一個,是空的,她又試著拿幾個掂量,都是空的。 沒有收獲,虞枝也不再去動綠漪的東西,她轉而去翻書案上放著的話本子。 看著話本子,虞枝心想這才符合綠漪。 虞枝一面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書翻開,一面想也許是自己多心了。 正在她想的時候,一張信箋從書中掉出來。 虞枝撿起來,她沒想去看,可是余光卻在不經(jīng)意間瞄到信箋上的一些內(nèi)容。 然后,虞枝忍不住去看了。 半天后,虞枝瞳孔驟縮,她極為緩慢地張嘴,發(fā)聲艱澀:“這是什么?” 信箋上赫然記錄虞枝今日起居,從早到晚,精細到虞枝用膳事吃了什么菜,吃了幾口。 第42章 疏遠(補) 玉漱殿, 燈火如晝,靜謐無聲,殿中侍女皆被虞枝屏退。 “綠漪, 你過來。”虞枝注視著走進來的綠漪,輕聲喚她。 從后院被叫回來的綠漪依言慢慢靠近虞枝, 她并未察覺有何不對。 當綠漪走到虞枝面前后, 虞枝開門見山道:“綠漪,接下來我要問你一些事, 我希望你從實回答, 不要騙我。” 綠漪如常道:“夫人您問便是,奴婢一定如實回答?!?/br> “好。” 虞枝緩緩拿出那一張寫滿她一日起居的紙, 平靜地問:“這封信箋是從你屋里找出來的, 這是你寫的嗎?” 虞枝的語氣如常,唯有捏著紙的手指微微發(fā)白。 在看到虞枝手里攤開的信箋時, 綠漪登時神色閃過震驚和慌亂, 臉色失去血色, 一時竟忘記回復。 “綠漪, 這是你的字跡。”在虞枝進宮后,綠漪就派過來服侍虞枝,說來她們兩人認識已有十年,比綠蘿還要早兩年。 是以, 虞枝識得綠漪的字。 綠漪不吱聲,虞枝也不急, 就只看著她, 眼中抑住冷火。 冗長的靜默后, 綠漪垂首, 終于開口:“娘娘, 是奴婢所寫?!?/br> 對于這份信箋,綠漪有許多理由可以用來搪塞,但是綠漪沒有,因為她答應虞枝只講實話。 其實在應承下這份差事時,綠漪就有料想過被虞枝發(fā)現(xiàn)的場面,她做過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會如此突然,打得她措手不及。 聞言,虞枝閉了閉眼,一字一頓吐出來:“我看過了,很詳細?!?/br> 綠漪緘默,唇瓣褪盡血色。 虞枝道:“你做這種事有多久了?” 綠漪抬頭覷了一眼虞枝,半晌,她心里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慢慢道:“斷斷續(xù)續(xù)有五年了?!?/br> 虞枝的睫毛因綠漪的話而戰(zhàn)栗兩下。 虞枝提出自己的猜測:“我有見過你和我宮里的暗衛(wèi)見面,你是不是把信交給了他?” 綠漪道:“是?!?/br> “每日都會嗎?” “是?!本G漪補充,“以前不是,現(xiàn)在是?!?/br> 虞枝心中憋著一口氣,在聽到綠漪說“是”時她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強作冷靜后,虞枝換個稍微輕松點的問題道:“你屋子里有許多竹管,是用來裝這些的嗎?” 抽屜里竹管仍然不可勝數(shù),這證明只要虞枝沒發(fā)現(xiàn),這件事就會一直做下去,直到竹管用完再添新。 “是?!?/br> “暗衛(wèi)會轉交給誰?” 綠漪頓了一下,該來的都會來,她回:“是陛下?!?/br> 虞枝眼皮突突地跳,深吸一口氣,極為緩慢地從喉嚨間壓出字眼:“也是令容讓你做這件事的?” “......是。”綠漪說完,又道,“夫人,陛下讓奴婢做這些是關心您?!?/br> 虞枝端量著綠漪,眸光淡淡,她說:“你是我的人還是他的人,都自身難保,為何要替他講好話?” 綠漪道:“奴婢只是不希望您誤會陛下,此事是陛下去邊疆前要求奴婢的,當時陛下和夫人您分離,陛下?lián)鷳n您在宮里過得不好,這才叫奴婢寫這些東西給他過目,只有您過得好,陛下在邊疆才會安心。” 只是關心?在虞枝看來這是令人費解的關心過度,讓人覺得詭異。 “那緣何他從邊疆回來后他還讓你做這種事?”虞枝詰問道。 “陛下回來后只有他出長安辦事時要求奴婢寫,其余日子奴婢沒有寫過?!?/br> 虞枝啞然,絞盡腦汁也不明白姜璟為何要這樣做。 他在想什么? 虞枝沉默良久,神色復雜難言,沒有人理解虞枝此刻的心情。 “綠漪,你覺得這正常嗎?”虞枝的聲音忍不住拔高。 這件事對虞枝的沖擊很大,她實在無法想象姜璟會做這些,讓虞枝感到自己的所有好像俱被姜璟滲透,無孔不入。 不久前自己和姜璟保持距離的主意像個笑話。 她自以為和姜璟回到過去正常的關系,可是暗處發(fā)生的事在明目張膽地告訴她,過去的關系也不是她認為是正常的。 姜璟越線的行為給虞枝造成巨大震撼和困擾,她不能接受。 在她心中,姜璟長久以來的形象出現(xiàn)裂痕,似乎坍塌了一角。 綠漪沒有說話,她已經(jīng)習慣了,綠漪既聽命于虞枝,是她的貼身宮婢,也是忠于姜璟的人。 綠漪認為她沒有背主,一來她每日盡心盡力伺候虞枝,二來她也認真辦好姜璟交給她的任務。 虞枝皺眉,臉色算不上很好看:“綠漪,他可還要求你做旁的事?” “沒有了?!?/br> 綠漪搖頭,但她有一件事隱瞞了虞枝——從三年前開始,在成佑帝來時,綠漪會記錄一份虞枝和成佑帝之間相處的細節(jié)。 聽言,虞枝竟莫名松了一口氣,神情稍作和緩。 虞枝喝了一口茶壓壓混亂的心神:“綠漪,你是我的人,為何要聽從令容的話?” 綠漪道:“陛下他對奴婢有恩,五年前奴婢家中發(fā)生大禍,是陛下他出手幫了奴婢的家人,如此大恩,奴婢不得不報?!?/br> 說完,綠漪便下跪,頭著地,悲聲道:“夫人,奴婢罪該萬死,但奴婢斗膽懇請夫人看在奴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不要趕奴婢走,奴婢還想一輩子伺候您。” 虞枝闔目,心里糾結。 綠漪雖然隱瞞她做這種事,可她也是為報恩,于情于理。 且聽到“奴婢還想一輩子伺候您”的話時,虞枝想起過去,很是觸動。 按理來說,宮婢到一定年紀可以出宮,然綠漪沒有,她放棄出宮機會,選擇一生陪在虞枝旁邊。 虞枝無法忽視掉她與綠漪的十年情分,也狠不下心來是,說到底,此事罪魁禍首是姜璟。 良久后,虞枝起身,她扶起綠漪,綠漪不肯起來,只喚:“夫人。” 虞枝“嗯”了一聲,“不要跪了,起來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