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臉
踏入光幕內(nèi),緊窄狹小的空間內(nèi)到處懸掛著冰柱,處處倒映著他們身影。只能小心行走,躲開那些扎人的尖銳。 這一關(guān)又是什么? “這空氣中都布滿了寒氣...真是不可思議?!比羁捎裆砩喜贾∈璧睦祝坠猓淘谒谋诘墓忡R,讓整個冰窟變得明亮。 兩人貓著腰,潛行于其間,云啟平個子比起阮可玉高上不少,屈腰的幅度更大,走起來也更費力些。 云啟平隨著阮可玉前行,減少了靈力的使用。 “你別一直開著防御,這地方有古怪,靈力耗的太快?!?/br> 云啟平看向周邊不規(guī)整的冰壁,凝上厚實的天雷,輕觸于上,瞇了下眼,又收了回來。 天雷居然被凍結(jié)了... “動不了了?。俊?/br> 感覺分?jǐn)偟絻扇松砩希羁捎裨噲D提起自己的右手,卻好像被截肢了一樣,順著指尖向上蔓延,直到小臂前停下。 “你沒事碰這干嘛?” 阮可玉氣鼓鼓的,瞪著云啟平,又給她惹事。 靈力聚集于右手,打通阻塞的道路,重新恢復(fù)知覺。 她甩了甩手,這地方要探尋,這幾乎貼近他們的冰壁早晚要觸的,誰先的問題罷了,只是既然是他先觸,那就自然有理由遷怒他了。 云啟平面無表情,就當(dāng)做沒聽到,最開始的時候可能還會有些情緒的波動,等到現(xiàn)在,呵,別說波動了,要是在做別的事情,他都不一定能聽的到她的抱怨。 “這一關(guān)是想要我們做什么呢?”阮可玉和云啟平已經(jīng)走了有一會,前方是沒有盡頭的通道,除了他們兩個所在的地方能看見光亮以外,前路后方都是一片昏暗,前進和回頭都叫人頭疼。 雖然云啟平囑咐阮可玉不要再浪費過多的靈力,但她的習(xí)慣就是如此,也便沒有聽他的,光亮打在蔚藍色的晶體,可以反射到好遠的距離,清晰度也提高了許多。 一張人臉忽的出現(xiàn)在阮可玉眼前,和她面對面,還睜著眼看她。 “云啟平!” 阮可玉白著臉,連連后退,撞進了后面的少年懷中,少年熟悉的氣味包裹了她。 不是她怕鬼什么的,實在是在這種前后都落不著實處的地方突然看見墻壁里有人,愣是她修道也會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吧,她真的不怕這些玩意! 雖然現(xiàn)下只有后面一個人看見,但她還是被這丟臉的反應(yīng)給尷尬到,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安慰,勉強哄好自己,才穩(wěn)著心態(tài)和云啟平交流。 云啟平忽的被撞個踉蹌,握住阮可玉兩臂,讓兩人重新站住。 “怎么了?”他聲音從腦后傳來,冷靜清晰。 別說,做多了還真的會有安全感,日日夜夜天天對著一個人,就算是仇家,怕也是最熟悉的仇家,這云啟平此時在這,起碼讓她沒有那種涼颼颼的感覺,不至于汗毛豎骨,驚慌失措。 “那里有個人?!比羁捎駥⒆约嚎吹降恼f給了他聽。 “我們?nèi)タ纯??!?/br> 云啟平?jīng)]有松開她,順著上臂向下,裹住了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十指相扣,驅(qū)動她往前。 阮可玉手指顫了顫,感覺怪別扭的,倒也沒有掙脫開,這種地方,還是有個人好啊。 他們除了交合時會有些許的肢體觸碰,對,些許,不容反駁。每一次走關(guān)卡幾乎都是零接觸,這在不上床的時候忽然交握,還真有點小情侶的模樣。 阮可玉心里擰巴,也不回頭去看他,干脆裝作不知道,無事發(fā)生。 自然也看不到少年那微勾著唇角,從眸中溢出的笑意。 雷靈根,居然怕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