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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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班在路上買了排骨,到家后,把排骨焯水瀝干,接著用油煎一下,盛到琺瑯鍋加入姜蒜一起燉,30分鐘后,清炒一個蔬菜開飯。看著餐桌上的喬巴,惦記起趙日萱,于是我拍了張喬巴和排骨湯的照片給她: 【鐺鐺鐺~喬巴陪我吃飯中~你還好嗎?】 剛放下手機,便收到她的來信: 【?不好,還沒下班】 接著她發送了一張辦公桌的照片,桌上擺了好幾份文件。 【哇,泄露機密噢】 【你是編外人員,不算泄露~】 【今天萬圣節欸,不放松一下嘛!】 【是欸,那我早點下班了!】 【嗯嗯,萬圣節快樂!】 【萬圣節快樂】 剛放下手機,我猶豫要不要給友利也發個信息,便又拿起手機。信息編輯好了,刪了又打,打了又刪,實在不知道發什么內容。怕她在忙,心情不好撞槍口上,等等再吵架就不好了,還是決定不發了。 吃完飯收拾完畢,已經八點多了,穿了一個印有蝙蝠俠圖案的外套,搭一條掉檔的牛仔褲,我就出門找山杉會合。 約了山杉在星光廣場附近的酒吧街見面,那里有很多LIVEHOUSE,我們去的是一家叫曼德琳的酒吧,平時有樂隊駐場,節日還會有主題活動。我到的時候山杉已經在店里了,身邊坐著徐瀅潔。 “嗨瀅潔,好久不見。”我向瀅潔招手。 “秦晴,好久不見,最近怎么樣?”瀅潔轉過身朝向我。 我拍了一下山杉的肩膀,繞到對面坐下:“還不錯,前兩天去了日本玩了。“ “欸?和友利去的嗎?“瀅潔問。 “跟小花去的,之前幫她做的產品銷售出去了,那家客戶去日本參加服裝秀邀請了小花去,小花又叫我一起去。”我側過頭對山杉說,“給你帶了禮物。“ 山杉開心地接過錢包說:“好酷!我用的錢包很舊了,正好可以換新的,謝謝啊。“ 這時點的一打啤酒送過來了,我們各自開了一瓶,山杉問我: ”友利知道你和小花已經去過日本了嗎?“ 我覺得好笑,回答:“當然啦!難道瞞著她去嗎?“ 山杉表情有點奇怪,她看了瀅潔一眼,瀅潔開口說: “這個月24號我去煙城上班了,在一家餐飲管理公司的市場部做設計,我們公司是友利公司的客戶。“說完瀅潔也看了山杉一眼。 “這么巧,友利她周五去德國談廣告合作項目的事情了,你們有碰到面嗎?“我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看著她們倆說,心里覺得她們怪怪的。 山杉雙手交叉放在酒桌上,沒有給瀅潔答話的機會,她看著我: “我來給你送荔枝那個周末,你和我說跟友利很久沒見了,這么久不見面感情會不會淡?” 山杉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她的口氣很肯定,我回答: “不會啊,我們雖然老是吵架,但是感情不會這么容易變淡的。你和瀅潔現在也是異地戀,感情淡沒有?”我反問她。 “友利去了煙城兩年,她新交的朋友都介紹你認識嗎?” 瀅潔將身體湊近酒桌,把手放在上面,忽視了我的提問。 “她沒空交朋友的,唯一一個相處不錯的就是和她同一批進公司的,叫張越的同事了。”我看她們倆面面相覷,問道:“你們倆干嘛?閃爍其詞的,問你們問題又不回答,還老問我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是怎樣?” 山杉自顧自說道:“負責瀅潔公司廣告項目的對接人就是張越,那天瀅潔看見張越發了一個朋友圈,是和友利的合照,他們倆舉止很親密。“ “我還以為什么事,朋友有些親密行為也很正常吧。”我感覺她們倆很幼稚。 “我不知道怎么說,你自己看照片。”山杉示意瀅潔給我看手機上的照片。 瀅潔把手機遞給我,上面是友利和張越的合照:張越親了友利的臉頰,并摟住了她,友利笑得很開心,手放在張越環抱著的胳膊上。 也許是照片里的他們過于相襯,又也許友利的笑容引起我的挫敗感。我頓時醋意橫生,怒上心頭。看了一下照片的日期,10月27日,是和友利吵架的后一天。為什么和我吵完架第二天還能這么開心?友利和張越到底什么關系?這么多天友利都沒有聯系我是因為有了新歡嗎?一時之間思緒萬千。 看我深陷苦惱,山杉開口說: “也許就是同事聚餐,就像你說的,朋友間的親密行為。“ 瀅潔搭話道:“明明有對象怎么能親別人呢?又不像外國人,怎么看都是出格的行為,還有。。。“山杉嘖了瀅潔一聲,她沒有再說下去。 “你周末陪小花去日本,友利又和男生出去,你們倆沒事吧?“山杉擔心地看著我。 “陪小花屬于公事,友利。。。她從上周三開始就沒有聯系我了。“我語氣漸漸低沉下去。 山杉打了我胳膊一下,似乎是要拍走我的喪氣:“找個機會問問她吧,有誤會不要悶在心里。“ 山杉見我點頭,便扯開了話題: “上周五我去小花爸爸在煙城新買的辦公樓那邊量房,小花越來越漂亮了,她有男朋友了嗎?“ 我依然處于神游狀態,隨意回答她: “好像和男朋友吵架了,看她也不是很開心。“ “看來最近大家都有點水逆哈。“山杉打趣著。 “大家?你有不開心嗎?“瀅潔問山杉。 山杉連忙擺手回復:“我很開心,我是開心的。“ 捏了山杉一把臉后,瀅潔八卦地問我:“她男朋友是干什么的?“ 我沒閑扯的心情,于是隨便編了一句:“家里有船做貿易的。“ 瀅潔哇了聲:“也是有錢人啊,在學校沒見她有男朋友,畢業才幾個月就找到男朋友了。“ 山杉吃醋道:“怎么?羨慕人家找了個有錢男朋友嗎?“ 瀅潔捏著山杉的嘴:“我懂得知足,有錢未必就那么真心了,宇宙是守恒的。“ 山杉被她的話語哄開心了,又把話題轉移到小花身上:“小花學習那么用工,大四就開了服裝設計公司,哪有時間戀愛。現在事業起色了,有時間就可以玩玩男人。“ 瀅潔接她的話下去:“平時看見她對男生很高冷,原來是不喜歡學生仔。” 他們倆很贊同這個推理,共同拿著酒杯碰了一下,兩個人笑瞇瞇地喝著酒。我撐著腦袋聽她們說,心里想的都是友利和張越。 差不多十一點,我們各自叫了代駕回家。回到家,沒有開燈沒有洗澡,躺在床上,一直看著窗外車來車往。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腦袋空空的,連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