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yī)高源 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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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海局長的神色越來越凝重,他問:“溫組長,怎么樣了?” “唉……”溫三全只是嘆息一聲。 袁海也是心中一沉,再看現(xiàn)場的醫(yī)生,就跟吃了敗仗的雜牌軍一樣,他也急躁了起來,說:“也不知道高源那邊怎么樣了?” 郝平川問:“你就這么看好他嗎?” 袁海現(xiàn)在火也很大,就道:“那要不你來?” 郝平川閉嘴了。 人都到了,袁海在前面坐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時間,說:“咦,高源怎么還沒來?” 其他人紛紛張望。 郝平川疑惑道:“對啊,華信怎么也沒來。這兩人怎么了,別是一起跑了吧?” 袁海無語地看著這個不靠譜的家伙,可他心里也不禁犯起了嘀咕,別是扛不住壓力真跑了吧? 下面的人也竊竊私語。 “各位,不好意思,遲到了。”高源拿著本子走了進(jìn)來。 高華信走在他的后面,他頂著油油膩膩亂糟糟的頭發(fā),一臉的疲倦,對高源道:“那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好,謝謝你。”高源誠懇道謝。 高華信微微點頭之后,就去專家組那邊了。 郝平川趕緊問他:“怎么了,這一晚上干嘛去了?你倆搞出什么來了?” 高華信疲憊地說:“你看著就好了,高大夫會說的。” 郝平川又疑惑地看向高源。 高源站在手上,手上拿著本子,他左右看看,朗聲道:“各位,我已經(jīng)完成對這次乙腦的辨證工作。” … 誰也沒想到,高源一張嘴就是王炸。 全場瞬間安靜了。 高源又補(bǔ)了一句,他舉起了手上的本子,說:“我已勘破了此次乙腦的全部真相!” 轟的一下,全場嘩然。 袁海緊張地直接站起,他問:“真的啊?” 高源點頭。 溫三全難掩內(nèi)心震撼,他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平川則趕緊看向高華信。 高華信對他露出了微笑,然后揚了揚頭,就是不跟他說。 郝平川急得不行,都想捶他了。 萬老趕緊道:“哎呀,高大夫,你快說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源壓了壓手:“不急,我都說清楚的。這次乙腦來勢洶洶,專家組之前在省城給出了一個治療方案,在省城效果非常好,但到了我們市里,還有周邊幾個市,效果就大打折扣了,這一直是我們疑惑的地方。” 溫三全聞言點了點頭。 高源看向溫三全,他說:“但我們細(xì)心觀察病人病情變化就可以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在用了專家組的方案之后,患者病情并沒有立刻轉(zhuǎn)重,他們是很緩慢的惡化。換句話說,專家組的方案并不完全是錯的。” “這些方子,已經(jīng)在非常大的程度上延緩了病人病情的惡化,它是起到了作用的,只是它做不到逆轉(zhuǎn)病情的功效。所以這也是為什么我很反對要把方案改成偏濕型的想法,因為偏熱型的方案在大方向上是沒錯的。” 溫三全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高源還肯定了他的方案。 高源又道:“但既然效果不是很好,那這里面一定有別的原因,而這個原因一直困擾和迷惑了我很久。直到昨天晚上,高華信大夫提醒了我。” 大家又都看向高華信。 高華信有點不太好意思。 郝平川問他:“那你咋不提醒我呢?” 高華信無語地看他。 高源道:“雖然我們這邊跟省城病人發(fā)病時間差不多,可是老話說,三里不同天,十里不同俗,我們與省城的天氣氣候情況,并不是完全一致的。” “他們是大城市,我們這邊可以說是窮鄉(xiāng)僻壤,山林眾多,所以素來濕氣相對重一些。而前些日子,又連連多日下雨,導(dǎo)致濕氣更重,而這點,省城是沒有的。” “我們這邊在經(jīng)過下雨之后,才出現(xiàn)酷熱的大太陽天氣,乙腦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專家組因為是先到的省城,先行針對那邊的病人做出了方案,可他們并沒有了解到我們這邊的具體情況。” “而我們當(dāng)?shù)氐尼t(yī)生,也只觀察到了現(xiàn)在酷熱天氣,卻沒有聯(lián)系到之前多雨,以及我們本地山林眾多,濕氣重的特點。專家組因為有先入為主的觀念,所以也囿于此,導(dǎo)致誰都沒發(fā)現(xiàn)這個真相。” 溫三全呆住了,這一刻,他全明白過來了。 這就是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可是在你沒想到之前,那就怎么也夠不到,怎么也摸不著。 全場人面面相覷。 萬老更是心中大震,他看著高源,聲音急促地問:“你是說,你是說……” 高源點點頭,擲地有聲道:“沒錯,是伏濕,我們只注意到了外邪熱盛,卻忽視了里面藏匿很深的伏濕。這就是我們按照偏熱型治療,卻很難收效的根本原因。而這,就是這場乙腦的真相,這就是我們擊退這場時疫的關(guān)鍵!” 第211章 第兩百一十一章 天大的干系 高源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全場這些醫(yī)生大夫全都明白了。尤其是當(dāng)?shù)剡@些中醫(yī)大夫,一個個都在拍自己腦殼,他們就在當(dāng)?shù)匦嗅t(yī),結(jié)果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 萬老也尷尬起來了,枉他還自認(rèn)為是市里中醫(yī)最頂尖者,結(jié)果也在這里翻車了。 高源看向了高華信,要不是高華信提醒他,他也很難想到這個層面,隨即他也對蒲老心生佩服,他們素未謀面,可就是這么八個字,就幫著他解決了這么大的一個難題。 高源也感慨道:“治乙腦,沒有專門一方一劑,無論是偏熱還是偏濕,都是只適用當(dāng)年當(dāng)?shù)氐那闆r。不同的地區(qū),不同的天氣,就會有不同的乙腦,唯一的辦法就只能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其他人聽得紛紛點頭。 溫三全輕輕嘆了一聲,他這次帶隊本可以順順利利,甚至可以像郭可明老中醫(yī),或者蒲老那樣立下大功,可就是因為忽視了這么一個細(xì)節(jié),所以才有了今天這樣的局面。 所以別說是立下大功了,不被挨罵就算好的了。想到這里,溫三全的神色更黯淡了。 而看到師父這幅模樣,郝平川心里也難受極了,他對高源道:“你嘚吧嘚說了這么一大堆,都是你自己的推測而已,你并沒有真實的療效作為依據(jù),你怎么就敢肯定自己是對的?” 高源回道:“你說的很對,所以接下來我們就要用這個方案來治這些病人。” 郝平川皺眉道:“你現(xiàn)在怎么不說萬一方案不對,病人就要入垂危死境的話了?” 會議室里其他人聽了也覺得這個人有點抬杠了。 “平川!”溫三全也呵斥徒弟一聲。 郝平川倔強(qiáng)道:“本來就是。” 高源轉(zhuǎn)身直視著郝平川,他回答:“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有這個自信。” 郝平川頓時一滯。 高源道:“既然我敢這么說,我就有這個把握!” 郝平川很想再杠兩句,可是他心里很清楚,高源的判斷應(yīng)該就是正確的。他也不敢再亂杠,要不然丟臉的又會是他自己了。 溫三全也及時給他臺階:“平川,你不懂就別再說話了!” 郝平川低下了頭,小聲道:“我是不想你不高興。” “什么?”溫三全沒聽清孽徒的嘟囔。 郝平川搖搖頭,也就不再說話了。 高源轉(zhuǎn)頭對袁海道:“局長,我建議用我的新方案試一試。” 袁海也微微吸了一口氣,頓時感覺身體都沉重起來了,這可不是簡單的試一試啊。這要是試不對,可要耽誤多少人的性命呀。所以他這個決定,也不是拍拍腦袋隨隨便便就敢下的。 袁海看看兩旁,見大家都在看著他,思索了一下,袁海又看向溫三全,他問:“溫組長,你覺得呢?” 袁海也是個聰明人,把燙手山芋丟給專家了。 … 高源微微皺眉,他也不知道溫三全會不會同意。 溫三全抬頭看著高源,臉色并不好看。 高源心中頓時一沉,完了,肯定又要整出別的幺蛾子了,又要弄出一大堆麻煩的事情了。 高源的頭頓時疼了起來。 誰料,溫三全突然苦笑了一下,他說:“我也覺得高源大夫的想法是正確的,就用他的方案,盡快治療這些住院病人,他們已經(jīng)拖不起了。” 高源露出明顯的意外之色。 袁海也對著溫三全認(rèn)真地點點頭。 溫三全道:“如果需要我們專家組這邊簽字確認(rèn)的話,盡管說。” “謝謝。”高源誠懇回答。 溫三全擺擺手,示意無妨。 郝平川看的也更難受了。 高華信扭過頭,他對郝平川道:“你師父真的是個很好的大夫。” 郝平川抬頭看高華信。 高華信對他露出微笑,然后鄭重地點了點頭。 …… 新的方案確定了,萬老也趕緊去安排起來了。 高源跟著他們?nèi)ゲ》浚∪耸且粋€七歲的小男孩。 萬老介紹道:“這孩子發(fā)熱已經(jīng)5天,今天早上體溫到了40度。經(jīng)過檢查,確診是乙腦。我們之前也做過診斷,他面紅唇赤,口渴脈象滑數(shù),舌苔黃厚,是目前比較多的典型的暑溫。” 高源過去查看,發(fā)現(xiàn)還已經(jīng)現(xiàn)在已經(jīng)神志模糊了,還間有抽搐。診斷完成,高源站起來,對眾人道:“這個孩子的病情就是我們市目前比較典型的一個,按照我們最新的方案來治吧,清熱化濕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