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怪物以后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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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松看向床上被病痛折磨:“有。” 謝清元有些遲疑,但云松從一開始就很冷靜,此刻也是,謝清元選擇暫時相信他。 “你有什么辦法。” “稍等。” 云松放開她,走到了床邊坐下,把謝知歸扶起來,身體靠在自己懷中,隨后從口袋中拿出一把小刀,割破食指,讓謝知歸含著。 “誒?!” 謝清元快步走過來,不解地問:“你這是?……” 云松并未抬頭,注視著謝知歸慢慢舒展的側顏,淡聲道:“師叔您忘了,我的血可以入藥。” 謝清元這時才想起,她這個小師侄是半個藥人,可她還是有顧慮,“他不懂道法,喝了你的血會不會有后遺癥?” 云松搖頭,“放心吧,我不讓謝哥哥有事。” 他擠壓食指第二節(jié)骨節(jié),讓血液會自己流入謝知歸口中,省了他還要費力吮吸。 一個小時后,謝知歸灰白的面色逐漸有了好轉,體溫也在降下去,謝清元終于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 云松讓他重新躺了回去,被子蓋好手腳和脖頸,防涼氣再入身,又讓謝清元去拿了點溫水和毛巾。 謝知歸雖然退燒了,但還是沒醒,深陷夢里,有時候發(fā)出一兩聲囈語。 謝清元沒聽的很清,心里急,就輕聲問在給他擦拭身體的云松:“他在說什么?” 云松:“好像在喊人。” “誰?” “明匪玉。” “誰?!!” 謝清元一個晃神,差點撞上身后尖銳的桌角,她撐住桌面勉強穩(wěn)住了身形,看向嘴唇還在微微張合的謝知歸,心里忽然有了一個不敢承認的猜想——阿歸,你不會是…… 她不死心般低聲又問:“你確定沒聽錯嗎?” 云松:“沒有。” “……” 那個怪物,怎么就陰魂不散了?!! 謝清元雙手捏緊了桌沿。 云松聽到細微的木頭碎裂聲,抬眸就見謝清元的手指已經(jīng)嵌入了桌木中,而她仿佛察覺不到痛一般,眼眸中長出無數(shù)血絲。 “師叔,你的手?” “沒事!” 謝清元閉眼深吸一口氣,將沖動的情緒壓了下去,“云松,我要出去一趟,你留下來照顧他可以嗎?” “好的,師叔。” “有勞你了。” “無妨,我應該的。” 謝清元大步朝門外走去,伴隨著血液從拳頭縫隙里流出的滴答聲,在她經(jīng)過的地板,留下了一條鮮紅細長的血痕,一直延伸到門外,那片一眼望不到頭的雪地里。 她一走,云松嘴角便勾起了一抹笑意,眼里哪還有半分敬畏之意。 他起身把大門關上,然后回到謝知歸身邊坐下,把毛巾水分擰干,繼續(xù)給他擦拭汗水。 謝知歸應該是做噩夢了,呼吸很急促紊亂,擦臉的時候總是無意識地搖動腦袋,神情痛苦。 云松耐心等他的掙扎小些了再繼續(xù)。 突然,謝知歸抬手抓住了云松的手臂,嘴里含糊不清地喊著某個名字。 云松無聲微笑,放下毛巾,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塞回被窩里,又像哄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睡覺一樣,輕輕拍了拍他。 “你要乖啊,別亂動,又受涼的話,受苦可是你自己。” 謝知歸似乎聽到了,頭往他這邊偏了偏。 云松俯首望著他,瞇起了眼睛,眼底欲色隱隱快涌出來了。 謝知歸病中的模樣和平時差不多,只是更加脆弱、乖順,面部棱角溫和化,碎發(fā)濕噠噠貼在額頭,遮住了眼睛,看上去就是個很聽話乖巧的孩子,尤其臉和耳朵上的紅暈像落日浮云,一捏即散,惹人憐愛。 他本來不想乘人之危,但這里只有他們,而謝知道沒有反抗能力和意識。 無論他做了什么,謝知歸第二天醒過來都不會記得。 猶豫了幾分鐘,他還是大膽地撫摸上了這張他可望不可及的臉,將那些惹人心癢的紅暈揉碎在手心。 感覺很不錯,比想象中還要愉快、刺激。 但他對他渴望遠不止于此,還有更多,更深,更不堪的想法,想一一付諸在這個人身上。 看他皮膚這么白,像上好的畫紙,最適合在上面畫滿嬌艷的花骨朵,有白中帶紅的,有紅中透紫的,顏色要最綺艷,形狀要最漂亮,開的要漫山遍野,每個角落都不放過,如此辛苦畫好了,拿汗墨一灑,花瓣層疊綻放,雨中輕顫,自然會散發(fā)出甜膩醉人的氣味。 然而謝知歸昏著,不知道他此刻落在誰的掌心中,又躺在誰的灼熱目光里,仍然喃喃自語。 無知、單純、讓人想欺負…… 云松捏了捏他的耳垂,問:“你是在想著他嗎?” 謝知歸:“……哼、哼……嗯……” “啊,果然還在想。” 云松彎起唇角:“可是,是你先不要他的。” “現(xiàn)在沒人護著你了。” 第91章 謝知歸第二天就醒了, 然后躺了三天,謝清元就趴他床邊懺悔了三天。 懺悔到后面謝知歸都有點煩她了,用沙啞發(fā)疼的嗓子勸她:“咳咳, 咳咳, 我不怪你, 你別哭了。” 謝清元抬起腫了三天的眼睛,抽泣道:“腫嘟嗎?” 謝知歸無奈點頭:“真的。” 謝清元眼淚汪汪看著他的眼睛,身體朝他傾近了些,又問:“你會騙我嗎?” 謝知歸最受不了她這樣,就相當于一只站起來有人高、脾氣火爆的大金毛突然委屈巴巴跪地上朝你討好地汪汪叫,你不原諒她,她就拿大腦袋一個勁蹭過來。 “我為什么要騙你?” “那好,說個正事吧。”謝清元抹了抹虛假的眼淚。 “你為什么要在夢里喊明匪玉的名字?” 謝知歸一愣, “什么?” 我, 喊了他嗎?……而且還被謝清元聽到了。 要命了, 謝知歸腦內幾乎空白。 謝清元叉腰看著他,嚴厲質問道:“我說,你做夢都想著他, 喊他都不喊我,他對你很重要嗎?!” “你什么時候把他記這么深了!” 云松端藥回來, 正好聽到她們的對話,在門口停下,靜靜看向門內對峙的兩人。 “不重要。”謝知歸輕聲回答, 底氣明顯不足。 謝清元抓起他的手,呵問:“不重要你為什么不敢看我眼睛說?!” 謝清元氣勢逼人, 謝知歸心虛, 更不敢說話, 只能別過頭躲著她。 “說話啊!為什么啞巴了!” 云松在這時抬腳踏入門內,朝他們走去,“師叔。” 謝清元回頭,不耐煩吼道:“什么事!” 云松:“師爺喊您過去一趟。” 謝清元:“過去做什么?” “不知道,您要不先去吧,師爺?shù)戎亍!?/br> “嘖。” 謝清元只能不情愿地先放過了謝知歸,瞪他一眼,“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等她風風火火走了,謝知歸才敢舒口氣,活動活動手腕,謝清元手勁奇大,如果她剛才繼續(xù)逼問下去,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有可能手骨都會被她捏斷了。 “喝藥吧,謝哥哥。”云松將藥碗送到他手里。 藥已經(jīng)溫了,可以直接喝。 “多謝。” “應該的。” 云松站在床邊等他喝藥,手里攥了顆解苦味的糖。 等謝知歸把藥一飲而盡,微微蹙眉的時候,他說:“張嘴。” “嗯?” 謝知歸愣神之際,云松把糖喂進了他嘴里,指尖似乎在他唇上停留了一下,瞳孔里倒映出他懵懂微驚的模樣。 云松的手指很涼,笑意淺淺。 謝知歸對他投去詫異的一眼,為什么要親手喂,用這種帶著親昵意味的方式。 但一想云松只是個沒成年的孩子,又常年待山上修道,小孩子不懂分寸,他要是反應過大可能會嚇著他,想想還是沒說什么。 畢竟他生病的這段時間,一直是云松忙上忙下,人家于他有恩。 謝知歸拉起云松的手,帶著他在自己身邊坐下:“多謝你剛才幫我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