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怪物以后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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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選擇先沉默等待。 明匪玉盡量輕地揉按腳踝上的腫塊,化開淤血,以免明天連路都走不動。 當然,如果不是不想他遭罪,明匪玉巴不得他走不了,哪里都去不了最好,他就可以天天抱著不撒手。 “還很疼嗎?” “疼,二哥。” 少年好像知道要服軟了,把半個頭埋在臂彎里,就露出一雙漆黑燧明的眼睛望向他,長發散在肩上,聲音悶悶的,濕漉里帶著點委屈。 尤其是那句“二哥”喊的明匪玉很快就心軟了,他頂多只表露出十分之一,剩下九分他得藏著。 因為年輕人最會恃寵而驕,一旦被他發現有機會,會立刻順桿子往上爬,得寸進尺,把他哄得暈頭轉向,無限縱容,然后答應那些事后會讓他后悔無比的要求。 就比如,放他離開這件事。 昨晚睡覺的時候,被他裝出來的乖順和配合騙的一時頭腦發昏,不知道是被奪舍了還是被灌迷魂湯了,竟然稀里糊涂答應了他。 然后第二天,天還沒亮,少年就穿好衣服起了床,要求他兌現諾言,不能再把他留在這里,必須立刻帶他回去。 明匪玉本想裝失憶糊弄過去,誰知他居然掏出一張按有他手印的紙。 并義正言辭道:“上面寫的很清楚,你同意我回去了,有手印為證,別想耍賴。” “……” 明匪玉這時才明白,什么叫美人刀最要命,自己被他算計的干干凈凈。 有氣沒地方發,他沉著臉隨手指了一條路,讓年輕人有本事自己走出去。 他只答應放他走,又沒有答應要陪著他,給他帶路。 要是他走不出去,最后不得不回來,可就怪不得他了。 可年輕人也是硬氣,人生地不熟的林子,天才青青亮,野獸還沒回窩休息呢,他站在院子里瞪了眼明匪玉,轉頭說走就走,喊他頭多少聲也不回,把明匪玉氣的不行,在院子里煩躁地來回走動,地面給他踩出了好幾個坑。 擔心他一個人在林子里會遇到危險,又拉不下臉追過去,就割了手指喚出靈蠱,讓它們跟過去。 他可以通過靈蠱的眼睛看到年輕人在做什么,時刻看著放心。 誰知道那幾只小蟲子才睡醒,腦子也昏著,把主人的命令聽岔了,明匪玉原話說的是“跟上去,把人看住,有危險護著他。” 結果它們給聽成了“跟上去,把人抓回來,給他點顏色看看!” 它們嗡嗡扇著翅膀,立志要完美地完成主人的每一個命令!于是成群結隊沖進去嚇唬人家,把人攆得在林子里到處亂跑,臉上身上都是樹枝刮傷。 成功讓明匪玉在大清早又被氣到了一次。 頭疼,心累。 沒有他的同意,年輕人走到死都不可能走出外面那片林子,林子不敢放他走。 他回來只是時間問題,明匪玉只能備好了傷藥,搬了搖椅,在院子里等著他回來,同時心里也想好了要怎樣教訓他。 欺騙這種事情,他最多忍一次,后面的每一次欺騙,他都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等處理好傷口,年輕上又躺不住了,他知道明匪玉要和他算賬了,想從搖椅上起來,明匪玉不許,覆身抵著他不讓動。 熟悉且極具侵略性的氣息再次將他攏住,明匪玉看他的眼神變了,像頭餓狼似的咬住了他,接下來就是撕咬他的血rou,他害怕了,想逃跑,卻發現逃無可逃,推了推明匪玉的胸膛。 語氣虛弱道:“二哥,你能不能先起開?” 第20章 年輕人語氣虛弱道:“二哥,你能不能先起開?” 但明匪玉如同一座大山穩穩不動,以自己的身體為牢籠將人困在這一個小小的搖椅中,也不理他怎么求饒。 “別亂動,也別亂摸。”明匪玉警告他。 少年訕訕收回手。 明匪玉咬破指尖,將血滴入少年臉上的傷口,神情專注、溫柔,如同在對待一個易碎漂亮但不聽話的瓷娃娃,那些傷口很快奇跡般愈合了。 “呃,唔……什么東西?” “治傷的。” 年輕人感覺臉上癢癢的,巴巴又喊了聲:“二哥,癢,別弄了。” 睫毛掃過他的指尖,如同輕輕落了一吻,明匪玉心弦一動,忽然想揉揉他那道發紅的眼尾,年輕人向后仰頭躲開了。 “我真的累了,想進去休息。”他望著明匪玉的眼睛,擺出以哀求的姿態。 明匪玉:“好。” 年輕人還沒來得及松口氣,明匪玉從旁邊小桌子上拿了杯茶送到他唇邊,茶色清淡,香味惑人。 “喝了,安眠。” “……” 年輕人臉色瞬間白了很多,看了它一眼,又看看明匪玉,轉開頭,抿住下唇。 “……不喝。” 明匪玉把他腦袋輕輕轉回來,微笑提醒他:“愿賭服輸。” 這幾個字guntang,灼的他耳朵又紅了。 他急忙昂起脖子辯駁:“是你故意搗亂才害得我沒走出去的!” 明匪玉滿不在乎道:“可是結果確實是你沒有走出去。” “你輸了。” 明匪玉將茶杯遞近。 “快點。” “輸不起一開始就別賭,別拿你那點小聰明來算計我。” 他會中計不是因為年輕人的手段有多高超,只是因為下套的那個人是他而已。 而這些,年輕人都知道。 “……就、就不能換種方式嗎?”他還試圖利用一下明匪玉對他的心軟。 但明匪玉這次不想再放過他了。 “不能,你上次也輸了,還欠著沒還呢,這次一并算清。” 年輕人想起了他說的上次的事,手腕控制不住顫了下,內心深處仍然心有余悸。 他強裝鎮定,試探著商量道:“下次行不行,留到……” “不行,就今天,我等不了了。” “別逼我動手灌下去。” “……” 明匪玉態度堅決,年輕人怎么說都不為所動,一只手捧著他的后腦勺不許他扭頭躲開,另一只手直接將茶杯口挨著了他的唇,就差直接把茶水強灌下去。 年輕人手腳并用把他擋在兩個拳頭大小的距離之外,以抵抗的姿態沒讓明匪玉更進一步,但明匪玉侵略性太強了,幾個眼神交鋒下來,仿佛能聽到刀刃氣勢洶洶斬開雨幕的嗡鳴聲,任誰來了都受不住。 兩人以眼神對峙。 幾分鐘過后—— “好了!二哥!別這樣看我了。” 真的要命。 “我喝!” “……我喝還不行嗎。” 他妥協的聲音在風里輕輕響起。 他松開了雙手,放下了抵抗,最后看了眼茶水,喉間滾了滾,半情愿半抗拒伸出腦袋,小小地抿了一口。 明匪玉一看他就舔了那么一丁點,就像小貓崽舔奶,喝了跟沒喝一樣,敷衍誰呢? 他深吸一口氣,忍住性子,沉聲說道:“喝完。” “不要!我已經喝了,別逼我了。” 年輕人又擺出了方才的抵抗姿態,才小抿了一點就開始頭昏了,這要是全喝下去,指不定會燒成什么樣子。 自己瞎折騰一通沒能離開這里,還讓明匪玉白撿了便宜。 明匪玉不依不饒,把茶水遞了過去,誘哄他道:“再喝點。” “不喝,難受。”他苦巴巴地皺起眉。 “不要再耍賴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明匪玉把他捂住嘴的手扒拉下來,反手禁錮在他身側,杯子又一次送到嘴邊。 “拿走!我不喝!” “聽話,喝完再鬧脾氣。” 那種又甜又膩的香味太折磨人了,引的他原本喝下去那點也開始在身體里發作,燥動起來,年輕人拼命扭頭躲著,但他躲一次,明匪玉就追一次,如鳥與魚緊密追逐。 年輕人被逼的沒辦法了,于是停了下來,假裝要喝。 趁明匪玉松懈,強行從他手里掙開手,心一狠,抬手就要打飛杯子。 明匪玉眼疾手快躲開,但手上還是挨了他結結實實的一爪子,手背上被尖銳的指甲刺啦劃出一道血痕,鮮紅血珠分外刺眼,年輕人愣住了。 明匪玉垂下了眼瞼,血腥味鉆入鼻腔,他不緊不慢地擦掉血,但年輕人知道,他最后一絲耐心已然耗盡了。 “對、對不起。” 如果道歉還能有用的話。 年輕人見狀不對,立刻把利爪背回了身后,裝出他慣用的那副人畜無害乖巧模樣。 說實在的,他脾氣雖然不小,但看到明匪玉有發怒的征兆心里還是會犯怵。